165居士沉浸水墨世界 浪子執着宜假嗣續

這一份奏表是尚書左僕射房喬遞上來的,在這一份奏表當中,他回顧了與皇上相遇相知的過程。又歷數了自己接任尚書左僕射之後幾乎所有的過失,又說自己年老多病、不堪重任,最後表達了告老還鄉的心願。皇上先把這一份奏表放在一邊,之後又忍不住拿回來反覆觀看。一邊看一邊想着如何答覆房喬的請求,到了後半夜,他終於在那份奏表上寫好了自己的硃批。隔了一天,房喬拿到了回覆。皇上回復的大致意思是朕知道你年紀大了,你可以把大部分的事情分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你是朕的股肱之臣,多年以來,這已經習慣了與你共事。你若走了,朕沒有辦法適應。總而言之,皇上幾乎想出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理由來挽留房喬。看到這份硃批,房喬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於是仰天長嘆,不知道自己到最後能不能善終?房家在唐朝已經是非常顯赫的家族了,而且房家的人一個個看上去都桀驁不馴,這讓房喬感到格外的不安。

因爲他平時忙於公務,管教家裡的人,主要是他的夫人來做的。而盧氏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來如何對付房喬上,她擔心,不知道哪一天皇上就會賞賜給房喬一個或者兩個女人,一旦房喬把這樣的女人帶回家,因爲她們的背後是皇帝,就算盧氏是房喬的正式夫人也奈何不了她們,想到這一點她就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於是房家的人整體看上去不是很有規矩,又因爲皇帝念及與房喬之間的感情,對房家的人也格外寬厚。自從杜如晦離開人世之後,房喬在朝廷就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支柱,在處理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感到力不從心。皇上常常感覺自己愧對杜家,於是對杜家的公子格外的恩寵,這就使得這位杜公子越來越目中無人。這些讓長孫無忌暗自竊喜,房杜二人雖然是極爲精明強幹之人,可他們的子嗣確實無能之輩。長孫無忌的子嗣雖不是多麼傑出的人,卻都能夠恪守規矩。

清晨,房喬帶着奏本來到了御前。剛要行禮,皇帝說:“你年紀大了以後這樣的俗禮就免了吧!”房喬說:“這怎麼可以呢?不能因爲臣一個人就亂了君臣之間的規矩。”皇上說:“亂不了,你坐吧!”房喬落座之後,皇上說:“現在你年紀大了,手底下有那麼多年輕的官員,有什麼事情就分給他們去做,你不要過於操勞了。”房喬說:“其實我已經把大多數的事情都分給手底下的人做了,我現在主要是心累。”皇上說:“誰說不是呢?這些年輕官員做事總是不讓人那麼放心,但是事情總還要落在他們的肩上,都有一天咱們閉了眼,也就不用爲他們擔心了。”此言一出,把房喬嚇的臉色大變。趕緊說:“比起陛下的年紀,臣要大出去很多,陛下春秋鼎盛,爲何說出這樣的話呢?”皇上說:“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今天找你來見,主要還是因爲關於盜蠶案的事,此乃千年大計,關係到無數人的生計,你說說吧!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房喬沉吟片刻說:“陛下說的一點沒錯,從張騫通西域開始,西邊的人就開始大量進口我國的絲綢,無數人以此爲生,漢朝因此而有足夠的錢糧購買馬匹,之後纔有漢武帝多次征討匈奴,蕩平大漠。”皇上仔細的聽着,房喬說:“一旦他們不再進口我們的絲綢,我們失去的恐怕要比我們能計算的多得多。”皇上說:“你有什麼應對之策呢?”房喬說:“其實殘種被偷運出境這種事情早就已經被記入史冊了,只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罷了。要想繼續保持我們作爲絲綢出口大國的地位,那就要不斷的完善這方面的工藝,要讓他們見到我們的絲綢就目瞪口呆。只要我們的工藝足夠精湛,他們就沒有辦法拒絕我們的東西。”

皇上說:“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房喬說:“我們必須要告訴百姓,特別是那些以絲綢爲生的人,一旦關於絲綢的工藝被泄露出去,他們的生計就會因此而受到極大的威脅,只要他們深知這一點,相信他們就會很好的保護關於絲綢的機密。”皇上點點頭說:“這是大事,你一定要辦好。”房喬拱手說:“陛下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把這件事處置妥當。”皇上捋着鬍鬚笑着說:“你辦事我從來都是放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還是讓我憂心不已,你說朝廷對沙洲的治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房喬說:“其實無論何時何地,朝廷總要面對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所以最關鍵的不是有沒有問題,而是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和能力。”皇上說:“最難的是能找到可以解決問題的人。”房喬說:“相對於人才而言,更難的是要有識人的眼光。”皇上說:“這一點沒有錯,只可惜具有這樣的眼光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房喬說:“人才是很難得的,但能夠識別人才的人更難得,陛下不經意間說出了治理天下的關鍵。”房喬與皇上在談話之間總是充滿了智慧,太監總能夠看到他們兩個之間聊得非常投機,卻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這個時候長孫無忌到了,看到太監守在門外,長孫無忌示意讓太監過來,說:“皇上這是在跟誰聊天呢?是房先生?還是魏夫子?”太監說:“是房先生說的是關於絲綢的事。”長孫無忌心一沉,說:“勞駕你替我通報一聲吧!”太監答應着推門走了進去,沒一會兒出來說:“長孫司空皇上請你進去。”長孫無忌進去之後先行大禮,房喬拱手說:“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臣告退了。”皇上看見房喬走路顯得有些吃力,就說:“傳旨以後房先生進皇宮可以乘坐布攆。”房喬趕緊緻謝,這一幕讓長孫無忌心裡不是滋味,但他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悅,說:“大家對臣下真是格外體貼了。”

皇上說:“你來是有什麼事嗎?”長孫無忌說:“其實我也是爲絲綢的事而來。”皇上說:“你有什麼見解呢?”長孫無忌說:“臣是這樣想的,如果關於絲綢的機密泄露,如果西域的人也擁有製作絲綢的精湛技藝,我們將何以爲生呢?”皇上說:“這已經交代過了,關於絲綢的機密影響到他們的生計,我想他們是能夠保守秘密的。”長孫無忌說:“世事難料,臣的意思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們單獨可以製造,而又是被西域人所需要的。”皇上說:“你覺得是什麼呢?”長孫無忌搖搖頭說:“臣不知,但臣以爲我們應該在這方面多花費一些心思了。”皇上點點頭說:“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只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許到我們離開人世的時候都看不到答案。”

長孫無忌說:“但我們應該給子孫一個機會。”長孫無忌的話,給皇上極大的啓發。明日房喬又來見駕,皇上說出了長孫無忌的想法。房喬說:“陛下相信不相信國運呢?”一聽這話,皇上就反感起來,皺着眉頭說:“朕不相信國運,只相信自己的選擇。”房喬說:“嫘祖在開始養蠶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日後絲綢會給成千上萬的人提供生計。這種美麗的絲織品在今天仍舊非常的奢侈,在這個年月更是可想而知。所以臣覺得,很多事情在於天意,而非人爲。”皇上說:“你的意思就這樣聽之任之而無所作爲嗎?”房喬說:“管仲是一代名相,齊國之所以能夠富強,是因爲管仲深知致富之道。其中有一條,就是把懂得技藝的人集中在一起讓他們彼此之間不斷的切磋,使得齊國當時在各方面的技藝都非常的精湛,凡是齊國出產的東西都能賣出很高的價錢。臣的意思是朝廷應該鼓勵工匠們在提高技藝方面多花費心力,不管他看起來到底有沒有用。”

皇上深以爲然,於是只是中書省草擬詔令,就在這個時候魏徵說出了自己的憂慮,他說:“有了舟車之便,人心就會越來越浮動,天下就會難以治理。如果各方面的技藝越來越精巧,就會使得人心越來越狡詐,說不定還會導致天下大亂。”此時皇上看着房喬,房喬說:“技藝可以利人也能傷人,關鍵要看怎麼使用它了。”皇上說:“天下有道這些技藝就是用來利人的,天下無道這些技藝就是用來傷人的。所以問題的關鍵不是技藝,而是天下,到底是有道還是無道。”長孫無忌說:“陛下說的在理。”魏徵說:“從古至今,這裡好的年月總是短暫的,那些存在很多問題的年月總是漫長盼不到頭。”皇上說:“這件事不着急,在今天就下結論,以後還可以慢慢討論,有一點要說明技藝絕對不可以沒有,否則我們的子孫就沒有辦法在世界叢林當中安身立命。”

當時在朝廷當中很多人在討論這件事,其實在地方上有何嘗不是如此。沙洲新任刺史到任之後,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防止技藝泄露,對於那些可疑人物,不良人要立刻監控起來,刺史反覆叮囑他們,如果你們在這件差事上辦得漂亮,後代子孫會感謝你們。敦煌來往的商隊絡繹不絕,這一天周墩接見了一位來自西域的客商,在言談之間,這位客商提到了自己的憂慮,他說:“我們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錢財購買貴國的絲綢,可問題是貴國卻並不對我國所生產的東西感興趣,這樣一來我國的金銀儲備就會越來越少,長此以往,我國必定難以爲繼,到時候也就沒有辦法再購買貴國的絲綢了。”周敦聽了這話,沉吟半晌,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客商說:“能不能勞駕你給陛下說一聲,是不是考慮讓貴國的百姓購買我國的一些東西?”周敦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如實稟奏,現如今大唐的百姓越來越富裕,需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或許貴國出產的一些東西,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不久之後,一份奏表就送到了大內,皇上看了之後立刻召見了房喬,說:“這封奏表你看過了嗎?”房喬說:“沒有看過,只是上面的內容臣大致已經猜到了。”皇上說:“是嗎?那你說說看。”房喬果然說出了這封信的大致內容,皇上點點頭說:“不愧是房先生,你對此有什麼想法呢?”房喬說:“那位客商說的沒有錯,買賣有買有賣才能形成買賣,如果只是我們賺人家的錢,而人家卻從來賺不到我們的錢,這樣的生意怎麼能夠做得長久呢?若是他們生產的東西,沒有辦法賣到我們這裡來,而他們對絲綢的需求又不能減少,這樣迫於壓力,他們就會不斷派遣來到火種的人。”

皇上說:“你說的有道理,但如果做事,我們的財富流往域外,這總讓我心裡不是滋味。”房喬笑着說:“他們並不是直接將我們的財富掠走,而是拿他們自己生產的東西來換,如果我們對他們的東西興趣沒有那麼大,他們就沒有辦法賣出高價,這樣的交易既能夠讓他們有條件繼續購買絲綢,又能夠豐富大唐百姓的生活,何樂而不爲?”皇上說:“不愧是朕的第一智囊,真是機關算盡。”於是皇上特意派出使團,這些使團又與唐朝的商隊一起前往西域諸國,看到所在國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就購買回來。每到一國,國王和百姓都非常的歡喜。這個時候魏徵又出面了,說:“如果我們從西域購買了一堆沒有用的東西回來,會不會助長唐人的奢侈之心呢?”皇上說:“魏夫子所言極是,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避免這些呢?”魏徵說:“最好的辦法是返璞歸真。”

皇上說:“如果我們還想賣絲綢,那就要想辦法買人家的一點東西,不然這樣的交易是沒有辦法持續的,我想只要朝廷崇尚節儉,那些王公貴胄就不敢過分奢侈,如果整個天下都崇尚節儉,那些新奇之物到了長安也就賣不出高價,我們又有什麼可焦慮的呢?”魏徵說:“一件東西會不會賣出高價,不是人力所能操控的。試問陛下誰能讓黃金賣出低價呢?”皇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答對,房喬說:“老子曾經說過,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既然我們打算長期的賺來自西域的錢,我們又怎麼可能不購買人家一點東西呢?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我們盼着自己的國家興旺,對別國也應該有相同的期盼,只有他們富裕,纔有餘力購買絲綢。要是他們陷入一片混亂,保命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有人長途跋涉來這裡購買絲綢呢?就算是我們不辭辛苦把絲綢送過去,他們也無力購買。”

魏徵說:“孟子曾經說過,何必曰利,仁義而已。我們這些冠冕之人,滿嘴都在計算着利益,比一下覺得這樣很吉祥嗎?”皇上說:“如果很多人的生計能夠得到保障,如果天下太平,又怎麼會不吉祥呢?”魏徵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皇上說:“朕知道你的一片忠君愛國之心,也知道你的用意所在,朕一定注意。”這個時候長孫無忌一臉不屑的打量着魏徵,魏徵臉色陰沉,回家之後覺得非常失落。夫人把一杯新釀的酒遞給他,說:“怎麼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皇上又給你氣受了?你也不用難過,作爲皇帝人家做到那個份上不容易了,你也不想想哪朝哪代的皇帝能讓你如此放肆?”魏徵把酒放下說:“這話是怎麼說的?我怎麼放肆了,我還不是爲了他李家的江山社稷嗎?”

夫人笑着說:“還真是皇上給你氣受了?”魏徵說:“皇上倒還好,關鍵是那個長孫無忌。”夫人說:“所以說皇后待你不錯,在關鍵時候替你求情,但你想一想,人家畢竟姓長孫,人家纔是一家子,你自幼學習儒學,難道你親疏之別都忘了嗎?”魏徵說:“我怎麼會忘了呢?”夫人說:“我也知道你大致會說些什麼,我是個婦道人家,不像你知道那麼多道理,但我總明白爲政之人第一應該考慮的就是百姓的生計,只要百姓能夠活得下去,能夠活得體面,誰又會想不開,去謀反呢?反過來說,只有大家有飯吃,有衣穿,沒有人欺負,這個時候再去推廣理性的仁義道德,纔會容易被人接受。要是有人處境艱困朝不保夕,你去說那些大道理又有什麼用呢?”魏徵說:“若是衣食無憂,就算是品德高尚,又有什麼可稱讚的呢?只有在處境艱困的狀態之下仍然能夠堅持奉行仁義的人,才真的難能可貴。”

夫人說:“你錯了,如果爲了讓人藝變得可貴,而寧願讓人處於艱困之中,這樣的仁義是假仁義,不值得被人稱道。”一聽這話魏徵目瞪口呆,夫人又說:“我知道你感激陛下的知遇之恩,爲此你不惜冒死進諫,而陛下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採納你的建議,這是難能可貴的。皇上是時刻有可能犯錯的,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與其固執己見,不如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魏徵點點頭說:“能夠娶你爲妻,實在是人生大幸。”看着魏徵一臉認真的樣子,夫人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說:“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沒什麼了不起的,你是註定要千古流傳的人。希望咱們家的孩子不要學你,因爲不是每一個皇帝都能虛懷納諫。”魏徵點點頭說:“你爲家裡考慮這麼多,真是辛苦你了。”

敦煌因爲地處要道,永遠是熙熙攘攘十分熱鬧。這裡沒有長安那麼多的規矩,所以大家都非常的自在。這裡也不像長安居住着那麼多尊貴的人,在這裡即便是在空氣當中也能夠聞到買賣的味道。與此同時,敦煌也不只有交易。也許越是生意興隆的地方,人越容易感到空虛。越是人容易感到空虛的時候,越有可能建立大量的寺廟。當地幾乎家家戶戶都幸福,於是很早就形成了大家集資修鑿佛窟的習慣。我因爲從小迷戀美術,卻沒有機會進行系統的學習。來到這裡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我拿起畫筆似乎手變的比之前要順了很多,簡直畫什麼就像什麼,至少我自己的感覺是這樣的。而且當時有一位畫匠因爲在描繪佛像的時候出現了過錯而被被罰做苦役,這當然是那位畫匠人生當中非常黑暗的一段時光,對於我來說,卻是黑暗時光當中的一抹亮色。我有機會跟他探討繪畫之法,不久之後,這位畫匠被罰免費去新修的寺院描繪佛像,而我被他帶去作爲助手。

雖然是在服苦役,但我覺得這真的是一段非常美妙的經歷。當我看到那麼多美輪美奐的圖畫,我親眼見證了他們形成的過程。佛像是如此的莊嚴慈祥、圓滿具足,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美好,我說:“我們常看到的佛像的樣子,是釋迦牟尼佛真實的長相嗎?”對方說:“這個真不好說,但我覺得大致的樣子總還是有的,因爲把所有的佛像放在一起比較,往往會有大同小異之感,由此可見衆人在繪畫佛像的時候並非無所本。”我說:“如果有機會能夠當面聆聽釋迦牟尼佛的教誨,該有多好啊!只可惜晚生了這麼多年,沒有這樣的因緣。”對方說:“其實每一次描繪佛像的過程,我覺得都是一次聆聽釋迦牟尼佛教誨的過程。”在這個時候,苗懷仁鄭重其事的說:“這個苗山幽年紀不小了,以他的條件大概找不到什麼好人,我想替他找一個帶娃的寡婦,這樣不用麻煩他,就有人在他死後給他燒紙。”

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356司空奉敕知三省事房公病重爲諸子憂239番邦監國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來唐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268劉德威一言平斷獄川之代即位潘森南第27回中山王承襲嗣君位苗山幽恨做異食狂362苗山幽拜訪袁天罡陸一蟬難棄房遺愛246狂宮人侍寵忘遠近賢魏王無力挽敗局第十七回魏夫子獻計宜秋宮觀音婢生子承乾殿第53回南山寺驅逐苗山幽太上皇夢遊兩儀殿298黨仁弘羅竇擊反獠流鬼國遣使朝天子232慕容純輔主登汗位侯君集領兵平王城152居命處運存乎天數 爭名逐利近於人情111龍波失禮刑場滴血 賢妻助夫度過心劫311上天示警旨停東封皇嗣失德寵溺宦官200高昌新中藏壯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186傳佛法因故減苦役 習道經意外開岔支184移心性西域迷幻術 守中道東土取經僧282設國宴皇上問二臣分權勢大家厚兩子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358王玄策借兵教天竺蕭相公病死入冥國309太常博士斥僞數術果毅都尉平吐谷渾第43回智顯受封法雅奪號聖德彰顯上皇蒙羞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283苗山幽獻計平獠亂岑文本中正品賢人第90回感無常皇嗣不成器與父言更知爲君難312沙鉢葉護遇襲身喪職方郎中遠遊見故人218宗室姻親出鎮北門西域浪子夢迴長安第31回崔判官陰間解主憂尉遲恭街頭動肝火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第92回在曲阜酒肆逢故友到洛陽茶社聽奇聞第22回尉遲恭諫言行特赦李世民寬宏得良臣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341俟利苾輕騎入朝中史刺史坐髒遭刑戮189段志玄領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計襲涼州第五回觀音婢力齊兄弟心 李二郎奇謀定大計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344白巖城下將士受阻安市牆頭高麗揚威279鄧世隆表請集上文魏夫子直言引自省118道士鄉儒學難推進 芳華亭佛法在此身104棄急計決議緩吞併 止逐兔華夷共明王143浪人入廟風塵相隨 學士登科舉家慶賀221苗山幽遊蕩至廟門老法師失言惹災禍364唐皇上陳疾加新病孫思邈難治虛妄人302陳倉縣尉杖殺魯寧櫟陽縣丞請止遊獵第46回蕭陳二公冰釋南山貞觀之光照耀大漠152居命處運存乎天數 爭名逐利近於人情141曬伏節天上瑤池會 秋分日對月祈蒼生130河南北千里走黃湯 九成宮皇上往避暑353薛萬徹奉命擊高麗苗山風隨駕遊新宮346孫伏伽六條察四方李衛公小心答上問355苗山幽朝見葉子柒惠恩善挑戰陸一蟬第39回長孫無忌順時去位皇上悔過怒吃蝗蟲147爲人臣自當解君憂 逢天究何以濟蒼生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157去遼東雪中遇法隱 望江岸風裡嘆樸靈242房玄齡革職歸田園苗山幽相逢說王事144集仙殿賜宴衆進士 地下室俯首見主人第93回袁天罡曉言人間事苗山風入幕賓王宅第82回在朝堂蹉跎如火煎立宮門度日似風起242房玄齡革職歸田園苗山幽相逢說王事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第37回義安王興兵清君側李世民殺雞儆羣猴204天子孝心不斬良臣黔首心願赦免罪囚245見涼薄無分俗與道閱風華膜拜花中王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第91回覽聖蹟更知三教語見衆生皆是平凡人317岑文本蒙賜知機務張玄素遇害幾喪身317岑文本蒙賜知機務張玄素遇害幾喪身第八回秦府開張良禽入慕 懷恨娶親引火燒身309太常博士斥僞數術果毅都尉平吐谷渾135張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舉國請內附134慕容伏允聯絡高昌 南泉上人慾破迷障200高昌新中藏壯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344白巖城下將士受阻安市牆頭高麗揚威第一回苗懷仁外出奔晉陽 拓跋燕承恩置南廂199慕容順直言獲猜忌高甑生求利有去心346孫伏伽六條察四方李衛公小心答上問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179張士貴領兵平獠亂 安四娘改嫁引風波272鑾駕抵達東都洛陽王圭光臨李泰府邸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339玄奘法師迴歸長安洺州刺史見駕行在277高士廉率爲氏族志貞觀帝西遊砥柱山第38回裴特進晉升裴司空苗沙彌變成苗居士239番邦監國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來唐第62回杜如晦病聞真人語任城王怒斬楊義成102爲守社稷分封皇親 宗室立功平息夷亂330羅石頭直言諫李佑杜行敏陰謀執齊王365服仙藥導致泰山崩定年號話說貞觀盡第67回懼流言停儀罷納妃續相國拜廟求子嗣238歸化將統領左驍衛苗山幽受邀吐谷渾353薛萬徹奉命擊高麗苗山風隨駕遊新宮213西平郡王復辟舊邦東宮承乾留守長安305侯君集藏寶觸刑律張玄素數與皇嗣爭329舊功臣圖畫凌煙閣齊王佑親佞生反心285三國合謀共伐焉耆一陽初升敬答太清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