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世上最大的謊言

原本李承乾以爲長孫渙會把王氏父子一同引來謝恩,畢竟能讓儲君徵辟到東宮爲吏這是天家的恩典,是看重他們王氏一門的表現,按理說父子二人應共同來叩謝皇恩,這都是應有之意。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長孫渙不僅沒有遵從白日覲見的宮規,還特麼大晚上的扛回來一個半死不活的,這是不是有點扯了。

得,來都來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讓李晦把人帶下去處理傷勢後,李承乾就招呼着長孫渙入座,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才幾個時辰,人怎麼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東宮的衛士把話傳錯了?誇大其詞,讓王澄在心生恐懼之下才把兒子打成這樣,以示請罪的誠意?不能啊,即使請罪人也得來啊,總不至於把人一扔就算了,孤和他倒是誰是王笍的老子啊!

對於太子的疑惑,長孫渙先是把袖子裡的文書拿了出來,然後用十分不屑的語氣的呈報了他所瞭解的情況。與王澄搭夥這幾年,長孫渙自以爲很瞭解這傢伙,可沒想到稍有風吹草動,這老傢伙棄車保帥比誰都快,連親生兒子都不例外。

就憑他這膽子,還特麼想坐王氏之主,別做夢了,東宮中隨便拽出來個穿綠袍的都比他強,畢竟人家知道虎毒不食子。還有那個小妾劉氏,真是不改風塵女見利忘義的本色,爲了能在王府穿金戴銀,自己生的兒子都不管不顧,夠特麼可以的了。

長孫渙真爲王笍感到不值,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孽,攤上了這麼一對自私自利的父母。哎呀,攤上了好家世未必就有那命享受,還不如普通的寒門子弟呢。同時也進言,希望太子能改變任命王笍爲崇文館直學士的初衷,因爲有更適合的職位等着他呢。

聽長孫渙說了半天,李承乾也感到很無奈,本來是保全他的功名,可誰能想到陰差陽錯的搞成這樣了呢!點了點後,就帶着長孫渙到偏殿看看這倒黴的磕巴。特麼的,別看王澄是個膽小怕事的文官,但對待自己的兒子下手卻是挺狠的。

擡手示意王笍不必起身行禮後,李承乾坐在牀頭的椅子,隨即淡笑着說:“王笍,人這輩子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誰還不經歷點糟心的事呢,看開一點吧!”

“太子殿下,我,我這可是被王氏掃地出門的逆子,對於殿下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賜下的那身官服受之有愧,還請殿下收回去吧!”

雖然看着桌子擺着自己夢寐以求的官服,但他心裡清楚,天家也是講利益的,失去了王氏的庇佑,這個官兒就給他也註定不會是長久的。

呵呵......,王笍眼中濃濃的棄世之意,李承乾當然能看的出來,之所以笑並不是因爲王笍被太原王氏拋棄,而是他身上書生之氣太重了。對於官場的一套根本就是一竅不通,看來長孫渙說的沒錯,他的確是被那個教授他儒學的先生給教傻了。

“王笍,你知道這世上最大的謊言是什麼嗎?”,看到其臉上浮現濃濃的不解之意,喝了一口茶水的李承乾講述了一個,他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大道理”。

作爲一個國家的儲君,李承乾必須要吃透“用人”二字,因爲只有用對了人,國家社稷、黎民安危才能得到保障。在上位者眼裡世家和寒門出身的官員在本質上沒什麼區別,只要其才能和忠心得到認可,那仕途自然是一帆風順的。

是,在表面上,不管是朝廷還是那些儒生們,都鼓勵學子習聖人之言,行聖人之道,可這個世上的黑暗總是會多過光明,所以荀子說人性本惡,因爲利的存在,才讓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光讀死書,按照上面說的做事,那早晚讓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真正的智者,是首先了解黑暗,在黑暗中與人搏鬥的時候,心裡始終保持着光明,即使手段上與那些人大同小異,但他們依然是個好官。

在李承乾的認知中,貪官爲什麼多能吏,就是因爲他們時刻居安思危,時刻擔心自己丟官砍頭,所以變着法的求財,求名,求利,可總結起來卻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求生”。

昔年,庖丁爲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立身處事,要懂得進退周旋,方能遊刃有,餘求而全不損,所謂學以致用就是這個道理,必須得學會變通。

想到好官,滌盪這天地之間的不平之事,那就要比貪官承受更大的壓力,就比如說那蓮臺上端坐的佛像,不經歷千刀萬剮,怎麼能成才呢!當然,與此同時也要有做案板的覺悟,畢竟這宦海沉浮,爲官之道都是一點點積累下來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忘了王家,忘了這個世上只有對與錯兩個選項,因爲世間所有事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處之或對待就是這是世上最大的謊言。

“太原王氏!恩,好響亮的牌子啊,用這塊招牌的子弟入朝爲官只要中人之資,爲官再本分一些,二十年內一定能穿上一身朱袍。只要你能保持初心,實心爲朝廷作事,朱紫加身也未必比他們要晚嘛!”

話畢,李承乾把頭扭向了一旁的長孫渙,他馬上就要隨軍出征了,互市司的活不能沒人幹,既然他覺得王家的這個庶子有培養的天賦,那嘗試一下又如何呢!尤其是有了這斷絕父子關係的戲碼,用起來豈不是更放心,而且還又那麼多人看着能出什麼事。

“王笍,太子殿下可從來不輕易許人,你小子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想想那剛剛侮辱過你的,所謂的親生父母,想想你腦海中的大同世間,想想今日那被你救了老者,爲了這些人,難道你就不應該作點什麼嗎?”

有了長孫渙的補刀,王笍的眼神又閃耀了光芒,從牀上掙扎的爬了起來,忍着劇痛拜俯於地,恭聲言道:“臣幷州大都督府-互市司主事-王笍叩謝殿下擢拔之恩,此後一身一命,爲殿下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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