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看到這張照片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三個字:不可能!
是的,這根本不可能,我跟李思思去那家賓館是我臨時起意的,讓司機師傅就地停車的。所以不可能有人蹲點守候偷拍我們。
除非偷拍的人是那個司機師傅,可這根本不可能,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要偷拍我,而且他又怎麼會認識於涵。
我當時處於極度震驚狀態中,所以於涵喊了我好幾聲我才聽到。
我看向她的那一刻她的淚水不停地從眼睛裡往外冒,聲音哽咽的衝我說:“現在沒話說了?”
我看着她一時間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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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不說話,問我:“爲什麼?”
我低下頭。又擡起頭,嘴角動了動,不知道此時到底該跟她說什麼。
於涵又問了一遍爲什麼。
我伸出手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她一下子抽了回去。還是自顧自的問我爲什麼。
我緊緊的握了握拳頭,衝她說:“我承認,我欺騙了你,但是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於涵一下子笑了,很諷刺的那種笑,衝我說:“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
我被她問住了,其實我從昨天晚上就落入了被動,有時候如果你第一句話說了謊,那麼就算你以後所有的話都是真話,也不會有人信了。這是我自己的錯,所以我要承受這後果。
看着於涵的眼睛,我突然不敢跟她面對,更沒有力氣再去解釋什麼,因爲我從她眼裡看到的是滿滿的絕望,我低下頭,輕聲的說着對不起。
於涵坐着看了我良久,才止住哭,輕聲道:“王聰,謝謝你給過我快樂和感動,祝你幸福。”
說完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轉身走了,走的決絕而果敢。
我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口,我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失去感。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去追她,或者說是我不配。
直到此時我才體會到她騙我的那種心情,其實有時候欺騙並不是出於惡意,或者說是出於善意,但是欺騙終歸是欺騙。
如果沒有那張照片的出現,或許我還是會和於涵一直安安穩穩的走下去,或許說再往前追溯,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去找李思思,那一切還會是老樣子,但是李思思如果出了事情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會心懷愧疚。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會有許許多多岔路口擺在你面前,使你左右爲難,但是無論多麼爲難,最後都是要做出選擇。
於涵走後我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來,直到周邊霓虹亮起,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我嘆了口氣,剛想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結果就來了一條短信,是於涵發來的,上面只有簡短的三個字:分手吧。
看到這三個字之後我心裡猛地一顫,直到此時我才真正意識到我是徹底的失去她了,眼淚不自覺地就滑了下來。
我沒有回她,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她,最後有些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
可能很多人都經歷過失戀吧,但是像我和於涵這麼無奈的分手的,恐怕很少吧。
我這個人信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會刻意去強求一些東西,我總覺得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吧,我和於涵會在某個時間段相好,又註定要在某個時刻分開。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就是忘記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經歷過就行了,難道你還想一直擁有?
那天晚上我在跟於涵一起跨年的小廣場上坐到很晚纔回家,也想了很多事情,其實我和於涵後半段的感情路走的很牽強,外表看似堅強,但是卻不堪一擊,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維繫這段感情,其實早就都累了,這也是我們兩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分手的原因。
失戀後我把自己鎖在家裡三天,這三天我把一切能與外界切斷的聯繫都斷了,手機關機,電腦不開,打家裡電話的讓我媽說我不在,來我家找我的讓我媽別開門。休場引圾。
我媽估計也感覺出來我失戀了,在門外一個勁兒的勸我,說現在年紀小,本來這種事就不現實,讓我想開點,說等我以後長大了,就會覺得自己現在這種行爲挺幼稚的。
是,長大了我現在回頭看確實很幼稚,但是當時我不還沒長大嘛。
把自己悶了三天後我終於恢復的差不多了,手機開機後發現有很多未接來電提醒,但是唯獨沒有於涵的。
我第一個電話回過去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同桌,大白腿!
我語氣很興奮的衝她說:“同桌!找我幹嘛!”
大白腿一聽是我,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問我這幾天死哪去了,怎麼都找不到人。
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我心情頓時好了大半,唯一能讓我聽到聲音就能忘掉不快的,也只有大白腿了吧。
我就任由她罵,等她罵累了,她才問我:“你和涵涵到底怎麼了,我給她打電話問你的消息,她怎麼語氣有點不對啊。”
看來於涵沒有把我倆分手的事情給她說,我猶豫了一下,纔開口道:“我們倆分手了。”
大白腿聽到後非常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語氣擔憂的問:“怎麼回事,你倆怎麼突然就分手了,前段時間不還好好地嗎。”
我神色一黯,輕聲道:“怪我,是我對不起她。”
大白腿沉默了片刻,語氣也低沉下來,說:“現在有時間嗎,出來我們聊聊吧。”
我和大白腿在一家咖啡廳碰的頭,她看到我之後非常關切的問我:“你這兩天干嘛了,看你,臉色這麼憔悴。”
我跟大白腿把事情的始末完完全全的告訴她之後,她小心的問我:“既然都是誤會,那你爲什麼不把事情跟她解釋清楚啊,我相信她應該會信你的。”
我搖了搖頭,說一開始要是我沒騙她的話,或許她還會相信,但是現在恐怕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了。
大白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問我:“那你跟那個李思思到底有沒有那個啊。”
我頓時就無語了,她作爲一個局外人都不相信我,於涵作爲當事人更不會相信我了。
其實這種想法很正常,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去賓館開房,給任何人恐怕都會這麼想吧。
換而言之,如果是於涵和葉文軒去賓館,就算她跟我完全坦白,我也不會相信什麼都不會發生。
大白腿有些無奈的說:“那你們倆,就這麼結束了啊……”
我點點頭,說:“我們兩個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了,是時候該歇一歇了。”
大白腿看着我一時間有些慌神,接着才輕輕地嘆聲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你們兩個不會長久。”正青春:
我有些納悶,問她爲什麼,她悠悠的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你最愛的那個人,往往不是陪你到最後的那個人。”
我輕聲笑了笑,說道:“謬論。”
大白腿罵我,說愛信不信,反正她信。
我逗她說那我該不會是她最愛的那個人吧,她說:“去你的吧,纔不是呢,我最愛的人是金城武。”
大白腿陪了我一整天,我倆去遊樂場玩了一會兒,心情好多了。
晚上我回家後於涵還是沒有給我打電話或是發短信,我不由得想,或許這段感情到最後,她是懷着恨我的心情結束的吧。
吃過飯我打開電腦後掛了扣扣,一時間響起了很多消息,有李思思的,有李語彤的,也有方琪的,還有,於涵的。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