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時候單飛問我說不是叫了狠人嘛,怎麼還沒來。
我也急了,給狠人打了個電話,問他咋還不來。
狠人說一會兒就過來,他說今天巧了。他爸也有個朋友開業,要帶他一起過去,說等會他去過了之後再過來。
我讓他抓緊的,還有大美女要給他介紹呢。
狠人忙完那邊之後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爸開的店在哪,我說他不用過去了,我們在外面吃飯,讓他直接過來找我們行了。
狠人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拎着兩個禮盒,遞給我說是給我爸的。
他看到大白腿她們之後愣了一下,說:“呀,我還以爲你吹牛逼呢,感情個頂個的真是大美女啊。”
狠人雖說爲人比較低調。但是時間這麼久了,身上還是帶着一絲痞氣的。於涵似乎對他不咋感冒,狠人跟他打招呼的時候她也是不冷不熱的,大白腿和方琪顯得還算熱情。
至於單飛?板哥和阿倫就不用說了,我一說出狠人的身份和他替我辦的那些事,他們幾個就對他仰慕已久了,見了面就跟老熟人似得招呼狠人,狠人倒也放的開,跟他們的互動也顯得很熟絡。
不用說,他們幾個人一見如故,自然喝了很多酒,狠人這人不好女色,雖說平日裡在酒吧和洗浴中心也玩女人,但是他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也沒見他說自己喜歡哪個女的到犯花癡的地步,他以前還跟我說過,要想往上爬。就要戒了女人這一關,要不然早晚得死在這上面。
當時我還不咋懂,現在回頭看看人狠人就是比我們成熟,有眼光,看看現在一些政客大佬,有多少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不過這倒也正常,男人晚上爬,爭權奪利,無非是生活上過得享受。受人推崇,然後可以肆意的玩以前自己玩不起的女人,其實要是摒棄掉女人這一方面,只剩下權勢和錢,那生活也就沒啥意思了。
不過這是我的個人見解,這也是我和狠人之間的差距,或許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成大事吧。
我們吃完飯之後狠人他們和單飛他們已經喝得很醉了,因爲他們是頭一次見面,所以他們喝酒的時候主要是他們之間喝,偶爾帶帶我,到最後他們都醉了,我一點事兒也沒有。
他們幾個還要提議去玩呢,我說玩什麼玩。都喝成這樣了,所以最後我給他們幾個叫了幾輛出租車讓他們直接回家了。
最後就剩下我?大白腿?方琪和於涵了。
我問她們幾個去哪,方琪說她要回醫院,我說那我陪她一塊兒過去吧,順便看看她媽。
大白腿說要和於涵去買衣服,等會她們買完衣服去醫院找我們。
她們倆走了之後我就跟方琪往醫院走,我見狠人讓我送我爸的東西都是些補品啥的,就借花獻佛了,拿過去給方琪她媽,反正我爸也不知道。
我記得上次來看方琪她媽的時候她不太瘦,就是臉色差了點,但是這才隔了半個月,我發現她媽瘦的特別的厲害,基本上屬於那種皮包骨頭了都,臉色也蠟黃蠟黃的,躺牀上睡覺呢,方琪喊了她一聲才扭過頭來看我們,眼皮看起來特別的沉,見方琪倆了,硬擠出來了一個微笑。木協向血。
陪牀的那個女獄警看到我們之後點頭微笑了下,然後出去了。
方琪跑過來探了探她媽的額頭,關心的問她媽吃飯沒,渴不渴。
她媽搖搖頭,伸出手,方琪趕緊把手遞了過去,她媽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低聲的跟她說着話。
看得出來,這半個月以來方琪跟她媽的關係變好了不少,我當時感覺挺欣慰的,同時心裡也涌起無限的酸楚,雖說她媽現在身患重病,但是起碼在當下,她還能握着她媽的手聽她媽說說話,但是我卻只能幻想了。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過身走了出去,自己站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發了會兒呆。
沒一會兒,方琪就從病房裡面出來了,走到我跟前跟我一塊兒望着窗外,沒有說話,我問她她媽怎麼樣了,她搖搖頭,說可能撐不了太久了。
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要是說她媽一定會沒事兒的那純屬扯淡了,所以我輕聲說:“那就好好的陪她度過這最後的一段時間,別留下遺憾。”
方琪眼眶泛紅的點了點頭,然後岔開話題說:“對了,你跟彤彤咋樣了,沒聯繫過嗎?”
我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說:“沒有。”
我問她李語彤知不知道她媽生病的事情,方琪說知道,李語彤上週的時候還請假來看過她媽。
方琪安慰我說:“沒事,等她情緒穩定了我再勸勸她,以後就當朋友吧,也彆強求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方琪突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以前小的時候,覺得這些事情離自己好遠,只是電視裡面纔有的故事,但是現在長大了,發現有一天自己也成了電視裡面那樣的人物。”
說着她突然轉過頭來,眼眶中泛着淚水說:“王聰,你說人活着怎麼這麼難啊。”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往我跟前湊了湊,輕聲說:“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說出這話的那一刻,我心裡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說不出來的難受,再怎麼堅強她也是個女孩子,或許說她所謂的堅強也是她自己裝出來的,因爲套用那句俗套的話,她不堅強,每人替她勇敢,她始終都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再苦再累她也要自己扛起來。
我轉過身,衝她笑了笑,張開雙手,在那一刻,我看到方琪的眼睛裡頓時流下了淚水,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方琪流淚。
她緊緊地抱住了我,輕輕地啜泣了起來,身子不停的在抖,我把手放在她背後,努力的想讓她感受到溫暖,我知道,她現在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擁抱,一個無關其他的擁抱。
那天我陪着方琪在醫院呆了很久,我們兩個也聊了很久,她問我我媽走了的那段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也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把我當時的苦悶訴說了出來。
傍晚的時候於涵和大白腿來了之後我就走了,因爲出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我爸那邊怎麼樣了。
我回到店裡的時候我爸全都收拾好了,正在店裡忙呢,整個店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身影,看起來顯得有些孤單。
我幫他把凳子整理好了,擦了擦桌子,這時候已經是飯點了,所以店裡陸陸續續的來了客人,說實話,我當時挺興奮的,雖說只是來了幾個,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忙前忙後的。
我爸給我做了點東西吃,讓我先回去,我說在這等他就行。
那天第一天開業,所以生意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壞,我爸說不用急,顧客是要慢慢累積的。
我很喜歡我爸這種心態,其實男人活到這把年紀,經歷了這麼多,纔是最有味道的時候。
回去的時候我沒忍住,問他今天來開業的人咋來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我爸沉默了片刻,說都是以前認識的些朋友,我見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再問。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還在睡覺呢,大白腿就給我打了電話,叫我趕緊起牀。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也沒聽出她語氣的焦急,就問她這麼早,幹嘛呢。
大白腿說:“你抓緊的來醫院,方琪她媽沒了。”
我一下驚醒了,一屁股坐起來,說:“真的假的?”
大白腿罵我,說真的,我說我馬上就過來。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