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可否聽我說一句?我白某也覺得此事,真的是孟小公子太過頑皮了,跟這位少傑沒多大關係。”
白空凌看向出聲之人,原來是白家二公子,白墨。白墨向來爲人和善,總是喜歡嘴邊帶着笑。
“跟他沒關係?你且聽聽他的狂妄之言!”孟老順過氣來仍就怒道。
“孟老您先消消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幸好沒有傷到各家小公子,也屬萬幸。這位少傑被上身也非他自願的。再說,我們此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未達成啊。”白墨接着說道
此話一落,孟老若有所思的坐回了座位,底下也有不少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是啊,孟老,我們這次前來,在無錫閣還沒說完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啊?”
“若是真的復活了,我們怎麼能坐以待斃,就等着那魔頭活過來嗎?”
“對啊,對啊...”
蘇子琛拉起白空凌的手,轉身就出了大堂,兩人慢慢走在長廊上。
“蘇子琛,你打算牽我到何時?”白空凌皺着眉,想甩開蘇子琛的手。
“永遠。”走在前面的人回了一句
“你停下,我有事問你。”白空凌見手掙脫不出來,就站住不走了。
蘇子琛轉身看着他,問道,“何事?”
白空凌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了一白玉瓶子,說道,“你沒告訴他們九尾狐狸的事情?這是你落在牀頭的白玉瓶。”
蘇子琛淡然道“沒必要。”
白空凌撇撇嘴,將瓶子收好,說道,“也是,估計他們現在正爲了那凌魔復活的事情頭大呢!即便說了,他們也不會放心上的。”
“對了,蘇子琛,你剛剛看到沒有,那老頭子被我氣的,鬍子一顫一顫地,真是太好笑了!”白空凌想到剛纔發生在大堂內的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就像小孩子惡作劇得逞了一樣。
“問念。”蘇子琛喚他
“啊?怎麼了?”白空凌笑的停不下來
“我想…”蘇子琛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大點聲。”白空凌笑着向前走了一步,揚起頭想聽清蘇子琛在說什麼。
只見蘇子琛迅速低頭親在了白空凌的脣上,輕輕一擦便分開了。
白空凌像被雷劈了一下,呆住了。他沒想到,這蘇子琛竟然大白天的,在這人來人往的長廊上,親了他!
白空凌猛然醒悟,漲紅了臉向後猛地跳了一步,就想轉身走人,但是手還被人家牽着呢,他回身怒道,“蘇子琛!你丫的有病吧!”
“嗯,有病,思‘念’病。”蘇子琛一手摸着自己的脣,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子琛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還調戲上了白空凌。
“你給我鬆手!”白空凌舉起被蘇子琛握着的手急道
“不鬆。”蘇子琛緊緊握着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白空凌身後傳來了一聲咳嗽聲,白空凌側身看清來人,原來是剛剛在大堂之上幫白空凌解圍的白墨。
“不知白二公子有何事?”蘇子琛出聲說道,但是還是緊緊握着白空凌的手垂了下來,衣袖遮住了兩人緊握的手。
白墨笑着走了過來,“不敢當,蘇三公子還是叫我名字吧。”
“白二公子客氣了,有何事?”蘇子琛收緊掌心,握緊一直想脫離他掌控的手。
“也沒什麼事,只是想看看這位少傑受的傷有沒有大礙,有什麼是在下可以幫上忙的。”白墨笑着回道
白墨又問向白空凌,“在下還不知少傑怎麼稱呼?”
白空凌正在用力想掙脫蘇子琛的手心,奈何蘇子琛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
“我啊,我叫問念。”白空凌隨口回道
“原來是問念小兄弟,失敬失敬。這問字輩,難不成小兄弟你是出自飄渺山遠修道人門下?”白墨慢慢說道
“沒想道你知道的還挺多,沒錯,我正是遠修門下的。”白空凌見實在是掙脫不開蘇子琛的手心,便隨蘇子琛握着了。
“並不是,在下只是與遠修道人是舊相識,他門下弟子皆是問字輩的,在下才亂猜一二,沒想道猜對了。”白墨朗聲笑道
“其實,在下過來是想告訴蘇三公子一聲,下月十五,乃是白家家宴,還望蘇三公子屆時光臨。”白墨又笑着對蘇子琛說道
“白家家宴?”白空凌出聲問道
“對,問念小兄弟若是賞臉,也歡迎屆時光臨。”白墨回道
“好,我們定會準時到。”蘇子琛一口答應下來
白墨又笑着說了兩句,便轉身向大堂那邊走去了。
“蘇子琛,你不是從不願意參加那種熱鬧的場合嗎?”白空凌不假思索的問了出來。
因爲白空凌知道蘇子琛向來不喜這種熱鬧的地方,每次各家宴,聚會什麼的,只要是熱鬧的場合,都很少見蘇子琛,及時蘇子琛去了,也是爲了商討事情而去。
“我只是看你很想去,替你答應的。”蘇子琛回道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白空凌後知後覺
其實,白空凌聽到白墨說白家家宴的時候,他想到的是他留在白家的一件重要東西,他本想跟蘇子琛分道揚鑣後,直接去白家的。
這樣更好了,有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白家了,原本白空凌還打算先制兩瓶秘藥,到時候把白家的人都放倒了再進去。
直到晚飯的時候,蘇子琛才鬆開白空凌的手,因爲要吃飯。
“不錯,這寧王私藏的酒竟然比皇宮中的酒味道更加醇正。”白空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你喜歡就好,還有很多。”蘇子琛坐在桌子一邊看着白空凌說道。
此時的白空凌和蘇子琛正坐在客房內,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香味四溢,賣相甚好。
但是在白空凌眼中比不上這一罈密酒,在蘇子琛眼中比不上這一個白空凌。
“蘇子琛,我問你個正事。”白空凌喝着酒,打開了話匣子。
“你問。”後者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大哥二哥要是知道你喜歡男人,會不會揍你?”
蘇子琛沒有回答,卻喝下一杯酒。
“你叔叔伯伯要是知道你喜歡男人,會不會逐你出家門?”
蘇子琛又喝下一杯酒。
“你無妄海的師尊要是知道你喜歡男人,會不會罰你抄上千遍道規?”
蘇子琛喝下第三杯酒。
整個屋子裡只有白空凌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哎,這麼快就沒了?”白空凌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罈。
“還有,給。”蘇子琛這時纔出聲,從桌下又拿出來一罈。
“蘇子琛,你可不能獨吞啊...”白空凌伸手就將蘇子琛拿出來的酒罈抱在了懷裡,打開酒罈直接灌了一嘴。
“問念,你醉了。”蘇子琛看着白空凌說道
“我纔沒醉,我還能...喝!”白空凌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朝着蘇子琛就走了過去。
“來,蘇子琛,你也喝!”誰知白空凌被身邊的凳子絆了一腳。
“啊!”白空凌一下子失去平衡。
‘啪!’酒罈子落地成碎,白空凌卻被蘇子琛穩穩地攬在懷裡。
“蘇子琛,我們喝...”
蘇子琛看着懷裡不省人事的白空凌,嘴角挑起一抹笑,抱起白空凌就大步走向了牀榻。
屋外冰天雪地,只聽見一陣陣嗚嗚風聲。
白空凌醒來發現,昨天晚上把他吃幹抹淨的蘇子琛走了。
白空凌睜開眼,就看到蘇子琛的侍衛蘇晟,正站在他牀邊,正等着他醒來。
“問念公子,我家蘇三公子被寧王急召入宮,還請你在此處稍安勿躁,等他回來。這期間你若有何事要辦,儘管吩咐在下,在下馬上去辦。”蘇晟說完這句話,向白空凌欠了欠身,轉身就出了房門。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是白空凌重生以後最舒服的日子。
酒要多少有多少,想在哪裡喝就在哪裡喝,房裡、庭院裡、花園裡。喝醉了,有時去找找孟老的晦氣,有時倒頭便睡。簡直就是醉生夢死。
每次醒來的時候,白空凌都是在自己客房的牀上,身上還蓋好了被子,好不自在。
可是,在蘇晟眼裡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景象,問念公子因太過想念自家公子,夜不能寐,天天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喝醉了還到處找人發泄自己的怨氣。
這不,蘇晟又剛從被氣跳腳的孟老那裡,將不省人事的白空凌背了回來。他把白空凌放在客房的牀上,還給白空凌蓋好了被子。
蘇晟做完這一切,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給蘇子琛寫信。將今日發生之事盡數詳細寫好,再拿只信鴿裝好信,打開窗,讓信鴿飛了出去。
這是蘇子琛走之前,特別交代給蘇晟做的。
此時的蘇子琛正站在皇宮某處閣樓之上,向寧王舊府方向眺望着。
月光灑進來,照到書桌上,書桌上皆是蘇晟寫的書信,書桌旁的暗處正有一人持着一封書信看着。
沒一會暗那人就輕笑出聲,聲音甚是好聽,“蘇子琛,你爲何不帶他一同前來?”
“我不想讓他涉險。”蘇子琛並不轉身,依舊望向寧王舊府。
“但是,蘇子琛你別忘了,那個舊府,未必安全呢...”暗處的人慢慢說道。
蘇子琛未曾出聲,只是眉頭鎖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