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只見蘇苑之揮着劍就向白墨飛去,白墨也不躲,硬是用劍接住了蘇苑之這擊。

白墨接住蘇苑之這一劍,笑着說道,“蘇苑之,你是殘廢了嗎,就這麼點的力氣?”

蘇苑之聞言更是怒不可遏,劍芒也是越來越快,白墨笑着都接了下來。兩人是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兩小兒,速速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衆人上方,只見來的人一掌打在了蘇苑之肩上,另一掌打在了白墨肩上。迫使兩人分開。

“爺爺!”孟寒玉出聲喊道,來的此人正是孟老。

原來孟老他們正在大堂內商議事情,聽到庭院中有打鬥的聲音,都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這時蘇餘杭走到蘇苑之身邊,拉住蘇苑之的胳膊,生怕他再與白墨打起來。白墨那邊的伴童則給白墨遞上一塊手帕,白墨笑着用手帕輕輕擦拭着雙手。

“你們竟在此處胡鬧!讓你們來這裡是要幹什麼的!你們不記得了!哼!”孟老的鬍子又被氣的翹了起來。

蘇餘杭連忙向孟老賠罪,說道,“孟老,您消消氣,當心氣壞身子,他們知錯了,知錯了。”

“哼!都是些不讓人省心的!四大天氏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光了!”孟老依舊口有怒氣。

“行了,都隨我回大堂,商議封印凌魔之事!”孟老一甩衣袖轉身就走了。

這些後輩也不敢再說什麼,都跟着回去了,蘇餘杭拉着蘇子琛就往大堂走去。

最□□院裡就剩下白空凌和白墨了。

“問念公子不去大堂嗎?”白墨笑着說道。

白空凌正打算回花園把那半壇酒喝完,聽白墨開口問他,便擺着手回道,“我去幹什麼?我不過一小小伴童而已,沒什麼大本事,幫不上什麼忙的。”

“問念公子當真這麼想的?”白墨笑着說道,走到白空凌身邊,伸手從白空凌的衣領處捏出一樣東西。

原來是方纔那黑煙馬消散後,白空凌因爲離那黑煙馬太近,一縷黑煙纏在了他的衣領內。白空凌竟然沒有發現。

只見白墨指尖捏着的黑煙靈活地扭動着,好像被人捏住很不舒服似的。突然白墨手指上燃起火焰,將那黑煙燒的無影無蹤。

“問念公子,你的本事可不小啊...”白墨笑着慢慢說道。

白空凌見被白墨識破,臉上是沒什麼變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但是袖子裡雙手已經緊緊握拳,另一瓶秘藥已經是握在手裡了。這一瓶,可不是什麼可愛憨厚的黑馬了。

白墨又笑着說道,“問念公子別緊張,在下並不想與你起爭執。只是沒想到,飄渺山乃正派之首,也會容得了你修煉這歪門邪道。”

“問念公子,切莫爲了修道走上歪路,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白墨說完這一句就轉身離開了,留下白空凌一個人獨自站在庭院內。

等白墨走了好久,白空凌才略略放鬆身體。

若剛纔真的要打起來,白空凌是必死無疑了。就算白空凌現在有秘藥在手,奈何這幅身體太過孱弱,體內靈力也不過幾年修爲罷了,估計現在的白空凌是連劍都是拿不穩的。

“此人心細如針,以後還是少接觸爲妙。”白空凌暗自想着。

接下來的幾日,白空凌就看見孟老一羣人在庭院裡又是擺陣又是畫符的,都拿出來各家的本領,開始了各種各樣的封印之術。

白空凌拎着酒罈子在這些人中走着,這些人忙的是不亦樂乎的,白空凌就感覺自己像是在逛集市。

白空凌走到一張氏子弟跟前,看着這張氏子弟正在費力的畫着符,白空凌喝了口酒,眯着眼睛說道,“不錯不錯,此符咒甚是歹毒,任憑是地獄的鬼怪來,也要魂飛魄散。”

白空凌說着又走到一蘇氏子弟面前,看着這蘇氏子弟正在用力的將幾米長的旗子插到地面上,白空凌又說道,“蘇家密不外傳的百旗鎖魂陣,厲害厲害。”

這時白空凌身後傳來一聲猛獸的怒吼聲,他轉身看過去,原來一孟家子弟竟然召出一隻全身冒着青煙的大蟲,凶神惡煞的。白空凌出聲說道,“大手筆啊,大手筆。”

白空凌在這羣人中,一會瞧瞧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好不自在。

又過了幾日,孟老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寧王舊府凌魔復活之事,定是假的了!衆人幾經商量,總在這裡待着也不是什麼辦法,各大天氏子弟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這人們一走,寧王舊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這夜,白空凌在花園裡的樹上躺着,正獨飲,喝下一口,嘆氣道,“老的也走了,小的也走了,真是無趣。”

原來孟老前幾日就已經啓程回孟府去了。昨日蘇餘杭來告訴白空凌他們也要走了,孟寒玉一衆小輩們還要回無妄海繼續修行,道別之後就帶着自家弟弟蘇苑之和孟寒玉他們離開了。

白墨今日也來跟白空凌道別,說是白家家宴快到了,他也要回白家準備了,再次邀請了白空凌後也走人了。

偌大的寧王舊府,現在就剩他白空凌一人了。不對,還有一個看着庭院中各種法陣愁眉苦臉的管家。

白空凌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滿天的繁星。又喝下一口酒,嘆氣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卻要一人獨醉,當真是無趣…”

“問念。”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白空凌身後傳來。

“誰啊?”白空凌聞言側頭看過去,迷迷糊糊地睜大眼睛想看清楚是誰在喊他。

來的人披着一身墨色外袍,白淨的臉,鋒利的眉,嘴脣微張,吐出陣陣白氣,“我回來了。”

白空凌這次看清楚了,是蘇子琛。

不過白空凌不以爲然,他每次喝多都會看到蘇子琛出現在他面前。有時四五歲的模樣;有時十五六歲的模樣。有時候是笑着來、有時候是哭着來、有時候怒着來。

“過來,陪小爺我喝酒。”白空凌衝着蘇子琛招招手道。

蘇子琛邁開步子向白空凌走去,立在樹下,擡頭看着躺在樹上的白空凌。

白空凌將手中的酒罈拋給了蘇子琛,並示意蘇子琛喝酒。蘇子琛接住酒罈就是喝了一口。

白空凌看蘇子琛喝下便笑道,“看來這次你是來找我喝酒的!”

“你喝多了,下來吧,上面不安全。”蘇子琛看着在樹上搖搖欲墜地白空凌說道。

“好啊,那你可要接住我了!”說話間白空凌就真的從樹上側身翻下。

酒罈碎了一地,裡面的酒濺到了蘇子琛乾淨的鞋面上,而白空凌卻被蘇子琛穩穩地接在懷裡。

白空凌只感覺踩在地面上的雙腳使不上一點力氣,幸好蘇子琛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裡。

白空凌暈暈乎乎的問道,“蘇子琛,真的是你嗎?”

“是我。”蘇子琛沉聲說道。

“那你親我一下,我纔信。”說着白空凌擡起頭,反手抱住蘇子琛,含笑說道。

蘇子琛身子一僵。

“看來不是蘇子琛,蘇子琛那個衣冠禽獸...”白空凌只覺得天旋地轉。

下一刻,白空凌就被蘇子琛橫抱在懷裡,蘇子琛大步向庭院深處走去。

“哎,你要抱我去哪裡?”白空凌歪頭問道。

“回房”蘇子琛回道。

“回房幹嘛?”

“睡覺。”

又是一夜春夢。

白空凌每次酒醒來都是頭疼欲裂,今日醒來也是如此。

白空凌連眼都沒睜,就開口說道,“蘇晟,拿醒酒湯來。”

沒人回答白空凌,白空凌又出口喊道:“蘇晟?”

還是沒人回答他,白空凌皺着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等他看清身側之人,便驚訝的說不出話。

原來昨天那個蘇子琛並不是他夢裡的,而是蘇子琛真的回來找他了,此時蘇子琛正微微皺着眉頭,緊閉着雙眼,像是做了噩夢。

白空凌也不敢出聲了,此時外面已經日上三竿了,但是蘇子琛還未醒來,看來這段時間在外應該是過於勞累了。

白空凌這樣想着,便打算轉個身,不打擾蘇子琛睡覺了。

誰知他這一轉身,感覺到兩腿之間黏黏糊糊,手伸下去,白空凌感覺摸到一手的蜜。將手拿出來,湊到鼻下聞聞,一股貓腥之味。

“蘇子琛!”

客房上的積雪被震的嘩嘩掉了下來。

蘇子琛皺着眉,睜開了眼,看着眼前滿臉怒氣的白空凌,問道“出什麼事了?”

白空凌臉上一道紅一道白的,“蘇子琛!你妹的,趁人之危!禽獸不如!”

“妹妹?我蘇某並沒有妹妹...”蘇子琛自動忽略了白空凌後面說的兩個詞。

“你!”白空凌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扣扣”敲門聲

“公子,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門口傳來蘇晟的聲音。

“嗯,知道了,這就起,你去準備熱水,我和問念要洗漱。”蘇子琛回道。

“是。”門外蘇晟連忙去準備了。

白空凌想着門外還有人,這高聲喊着,豈不是讓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蘇子琛這個禽獸給上了!不行,太丟人了!於是他趕緊閉住嘴巴,怒視着還躺在牀上的作惡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