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卡斯蒂利亞的黃昏與黎明之教皇,國王,公爵與女王

曾經有位多愁善感的詩人這樣寫到“一座城市就是一首凝固的詩歌,那些有石頭和木頭堆砌起來的建築就是一個個的音符”。

任何一座城市只要它能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幸運的躲過自然災害和人爲破壞帶來的可怕毀滅,隨着時光的流逝,這座城市就會如美酒般沉澱醞釀出屬於自己的韻味。

這種韻味也如同詩歌般或是綿延雋永或是火辣活潑,也如同一個個美麗的女人,總是有着各自不同的味道和性格。

巴里亞里多德不是一個有着多麼悠長曆史的城市,就在100多年前,這裡還只是一個荒涼偏僻的小鎮,即便是在現在,不論是城市規模還是底蘊都無法與舊都託雷多相比。

而巴里亞里多德的未來也不是那麼樂觀,已經有人提出它並不適合成爲未來可能會統一在一起的新王國的首都,而出於種種原因,阿拉貢的薩拉戈薩同樣也並不適合作爲將來的新都,所以爲王國尋找一個更合適的首都已經成了一個迫在眉睫的重要問題。

已經有人提出把距貝利亞里多德大約不到120法裡外的馬德里作爲新的首都,那座城市不論是規模還是地理位置顯然都要比巴里亞里多德更加適合成爲未來王國的首都。

不過就如同當初決定從託雷多遷都時候受到的重重阻撓一樣,很多人同樣不同意再次遷移首都。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一個王國頻頻遷都是個很不謹慎的行爲,這樣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各種猜忌和導致人心惶惶,畢竟往往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纔會選擇遷都,而且這樣做甚至可能會引起各地貴族之間不必要的對抗。

伊莎貝拉知道其實這纔是那些貴族們想要說的,就如同當初從託雷多遷都的結果就是讓她得以趁機擺脫了卡斯蒂利亞的舊貴族勢力給她造成的牽制,已經漸漸形成了規模的新貴族們同樣面臨着可能會受到新來者挑戰地位的危險。

“這是一座毫無價值的城市,”在進入巴里亞里多德城的時候,亞歷山大聽到教皇這樣評價這個城市“如果當初不是伊莎貝拉在這裡和費迪南舉行了婚禮,她也不會選擇把這裡作爲王國的首都。”

亞歷山大知道教皇這是在教導他關於卡斯蒂利亞的貴族勢力,這段時間以來亞歷山大六世很是認真的給他好好普及了一下,卡斯蒂里亞與阿拉貢的形勢與貴族們之間如同蛛網般錯綜複雜得讓人頭痛的關係。

這對亞歷山大的來說顯然是十分有益的,雖然之前他已經對卡斯蒂利亞的大致情況摸得很詳細,但很多東西卻畢竟不是憑藉簡單的情報就可以瞭解的,而亞歷山大六世作爲波吉亞家族的當家主人,當然對於和他一樣的那些貴族的底細更加清楚。

也是從教皇那裡亞歷山大更加明確的瞭解了伊莎貝拉與託雷多舊貴族之間的矛盾衝突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你如果想在這裡實現你的夢想,要麼獲得託雷多貴族們的支持,要麼讓巴利亞里多德的人站在你的一邊,他們之間不會有人向對方妥協的,而且這裡的人和羅馬不同,對於他們來說絞架和砍頭要比談判更可愛。”

對於教皇的這個說法亞歷山大是很贊成的,摩爾人多年的統治雖然已經被終結,但是伊比利亞人卻怎麼也已經無法抹去摩爾人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印記。

在很多時候他們的思維方式其實與摩爾人很近似,東方式的復仇與絕不寬容已經在這個地方的每一個角落紮下了根,所以要想用在意大利那樣的圓滑方式解決問題是行不通的,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就如同他們的君主一樣,看似有着一顆開明的腦袋,實際上卻有着一顆保守而又極端的心。

伊莎貝拉女王並沒有出城迎接教皇,這多少是有些失禮的,不過女王也有自己的理由,她正在她的私人牧師托馬斯·湯戈馬達的監督下履行一次7日的沉默誓言。

在7天之中,女王不能開口說話,甚至連聽旁人說話都不可以,所以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間裡度過這漫長的7天,不過按照托馬斯·湯戈馬達的說法,7天之後女王將會因爲這虔誠的舉動得到上帝的啓示,爲此雖然對教皇略顯失禮,但是相信女王的行爲會得到教皇的原諒。

亞歷山大六世當然是很寬宏大量的表示了贊成,順便他對於女王的虔誠感到心累,而且阿拉貢國王斐迪南的殷勤款待也的確可以說是做的面面俱到,盛大的舞會和歡迎儀式花費的金錢即便是教皇看了也爲之肉疼,所以在一直持續到午夜時分依舊令整個巴利亞里多德城如同淹沒在歡快與喜悅中的歡迎儀式,也沖淡了女王沒有出席而引起的種種猜測。

亞歷山大是作爲教皇的隨員一起進城的,雖然之前已經見過很多卡斯蒂里亞宮廷的貴族,但是見到斐迪南卻是第一次。

斐迪南給亞歷山大留下的印象很奇特,雖然在他記憶中曾經見過這位國王的畫像,但是當見到本人的時候亞歷山大還是有些意外。

在他想象中被稱爲雄才大略的斐迪南應該是一個所謂鷹視狼顧般的人,這樣的人甚至即便是站在他的身後也會讓人擔心可能已經被他盯上。

但實際上斐迪南看上去卻更像個稍顯婆婆媽媽的地主。

已經有些下垂的兩頰讓他看上去顯得似乎總是很疲憊,一個很大卻渾圓的下巴襯托着一張明顯已經有些老邁的臉,這位國王頭上帶着一頂似乎有些像睡帽般的帽子,這多少有些奇怪,而他身上那件黑色滾邊的寬大外袍也讓他像是來不及換衣服就趕着來參加儀式似的。

這樣一身打扮讓斐迪南看上去不像一位國王,倒更像是個放蕩不羈的藝術家,而他那張臉,讓亞歷山大甚至有種是在看着一個剛剛從鄉下莊園進城,結果走錯門闖進王宮的土地主般的錯覺。

即便明知道不應該受到外表的迷惑,可亞歷山大還是很奇怪當初伊莎貝拉是怎麼看上這麼樣一個人的,這個人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位國王,更不像一個強國的君主,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在伊莎貝拉死後面對可能再次分裂的國家卻展現出了強硬而又巧妙的手腕,他不但鎮壓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卡斯蒂利亞貴族,而且還牢牢的掌握住了作爲繼承人的胡安娜。

只是大概這一次他不會再和菲利普正面衝突了,因爲雖然是剛剛進城,可他也已經從一些卡斯蒂利亞貴族那裡知道菲利普的病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這大概也是卡斯蒂里亞人對於教皇的到來多少有些態度古怪的原因,這種古怪即便是在歡迎儀式上都可以感覺得到,而到了晚上,當有機會與教皇單獨相處時,這種略顯怪異的氣氛就更加濃重了。

很多人都想借機和教皇說幾句話,只是卻沒有人敢第一個走出來,所以亞歷山大六世就坐在那裡,對着一批批覲見的貴族公式化的說着他的那些敷衍話,同時教皇的目光則時不時的撇向站在不遠處的亞歷山大。

與教皇那裡不同,亞歷山大的身邊已經圍攏了一批人,之前與他見過面的一些貴族很慶幸自己當初與這公爵有過點頭之交,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和亞歷山大敘舊,哪怕是在這種地方不可能說到什麼太深的話題,但是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至少只要和這位教皇的女婿處好關係,就有機會接近教皇。

斐迪南顯然也察覺到了貴族們的曖昧的態度,這樣他對亞歷山大也不得不重視了起來,特別是一想到這個人是那不勒斯女王箬莎的同母哥哥,而據說這個人在西西里也有着令人不可忽視的影響,斐迪南就覺得或許應該和這位公爵好好談談。

所以當看到國王走過的時,貴族們立刻紛紛找藉口離開,只是人們卻並沒有走遠,他們在等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消息。

“公爵,我的西西里總督弗洛門薩曾經不止一次的在他的報告中提起過你,他說是你破壞了我進軍那不勒斯的計劃,”斐迪南一開口就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了敵意,這犀利的態度和他那張看上去如同鄉下土地主般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國王的目光緊盯着亞歷山大的臉,好像要看穿他那聽了這話後卻依舊平靜的表情後面的真正心思“公爵我認爲你有必要解釋一下,我知道你對我有着很深的誤會,你認爲我覬覦那不勒斯的國土,但是你要知道你的這個猜測是毫無根據的。”

亞歷山大看着面前這張土地主般的臉,聽着斐迪南絮絮叨叨既像威脅又似解釋般的話,開始他有些奇怪這位國王想幹什麼,隨後他慢慢的明白了過來。

很顯然斐迪南是在試探他,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位國王現在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不安,想想伊莎貝拉沒有出席儀式和宴會,亞歷山大覺得也許這是關鍵。

斐迪南顯然想從他這裡探聽到那不勒斯對他的敵意究竟有多大,至於說他在信息裡做的那些事情,亞歷山大相信即便是十分惱火,可斐迪南也不會公開對他報復。

出兵那不勒斯原本就是以援軍的名義,至於歷史上阿拉貢趁機吞併那不勒斯王國,他們是以法國人已經把當時的那不勒斯國王腓特烈趕走,導致那不勒斯王位懸空作爲理由,而到了後來他們乾脆是與法國人爭奪那不勒斯,這樣一來,就無形中廢黜了原來的阿斯塔瑪拉一系的那不勒斯王室。

可是現在,阿拉貢軍隊甚至沒有來得及到達那不勒斯就被亞歷山大逼迫的轉進去了克里特,這固然沒有讓斐迪南得逞,但是卻也永遠沒有人知道斐迪南試圖吞併的野心。

國王依舊有個好名聲,他甚至到現在還被一些那不勒斯人視爲是與那不勒斯同根同種的“兄弟與朋友”。

只是對亞歷山大,斐迪南的恨意就無法掩飾了,就如現在一樣,斐迪南看着亞歷山大低聲說:“公爵,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要來卡斯蒂利亞,但如果我是你就會盡快離開,被一個國王記恨是很不妙的。”

聽着斐迪南毫不掩飾的敵意,亞歷山大向正望着這邊的教皇看了眼,隨後用同樣低低的聲音說:“那麼說您是希望您的親家多一個更加強硬的盟友,還是希望西西里要隨時面臨一場可能會爆發的戰爭?”

斐迪南意外的看着亞歷山大,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敢當面威脅他,而且是在“他的”宮廷裡。

只是亞歷山大的話卻的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細回味着這話裡的意味,同時舉起酒杯向亞歷山大的微微致意:“公爵你說的話很有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與皇帝有着姻親,這就足以讓我們成爲牢固的同盟,那麼是什麼讓你認爲我會與皇帝發生衝突?”

“王冠陛下,是王冠。”

亞歷山大與斐迪南並肩站在一起望着喧鬧的大廳,很難想象就是這間大廳裡的這些人,在兩年之後隨着伊莎貝拉的去世其中有很多人將會大難臨頭,而如今站在他旁邊的這個看似一臉和善的國王,會用他們的鮮血爲自己鋪平通向統一的道路。

斐迪南這回真的有些意外了,他搞不清楚亞歷山大究竟知道了些什麼,而就因爲這樣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要更加謹慎些,他已經聽說了在意大利發生的戰爭,羅馬忒西亞正在和法國人交戰。

不過斐迪南並不是很看好羅馬忒西亞人,一個新興的公國想要通過一場戰爭確立自己的地位他是完全理解的,但是用法國人當對手就顯得太過愚蠢了,或許路易十二並不是查理八世那樣高明的將軍,但是法軍是強大的,這就足以彌補國王在戰爭經驗上的不足。

雖然馬克西米安與威尼斯還有其他一些國家加入了羅馬忒西亞人的神聖聯盟,但是斐迪南卻因爲很清楚馬克西米安的爲人,就更加確定羅馬忒西亞很可能會成爲皇帝趁機干預意大利事務的犧牲品。

只是儘管對戰爭的前景並不看好,可斐迪南卻不能不防備着馬克西米安藉着與羅馬忒西亞的聯盟關係把他的觸角伸向南意大利,如果可能他未必不會趁機對西西里有所企圖。

這纔是斐迪南認爲應該謹慎對待這位公爵的原因,他並不想把這個人徹底逼到與馬克西米爾站在一起的地步,如果那樣他可能就會使用他的影響令那不勒斯女王倒向馬克西米安,這是斐迪南絕對不想看到的。

這麼想着,斐迪南向亞歷山大舉起了酒杯:“不要太過沖動公爵,有時候我們也許應該把目光放得更遠些。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成爲你的朋友而不是敵人,不過你應該知道要想得到我的友誼同樣要付出代價。”

斐迪南說的微笑一聲向前走去。

望着如同劈開海浪般的摩西一樣“劈開”涌動的人羣走向教皇的斐迪南的背影,亞歷山大不禁陷入了沉思。

伊莎貝拉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這引起了亞歷山大的注意,在他的印象裡伊莎貝拉是個十分勤勉的君主,據說她在懷着瑪利亞的時候即將生產還在處理國事,以至是在向她報告政務的大臣發現女王情況不妙及時喊人,才避免了瑪利亞被生在王座上的命運。

這樣一位勤勉的女王怎麼會缺席如此重要的儀式,至於托馬斯·湯戈馬達所謂7天默修的理由,亞歷山大是絕對不相信的。

那麼伊莎貝拉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說她是因爲什麼原因纔不能親自迎接教皇?

亞歷山大的木工不要像那些貴族們看去,他不知道他們當中有多少人和他有着同樣的猜測,不過從他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向教皇那裡靠攏可以看得出來,卡斯蒂利亞的貴族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亞歷山大這個時候很想見到烏利烏,雖然摩爾人也未必能夠打聽到更多的消息,但亞歷山大卻可以從他蒐集到的巴利亞里多德各個方面的情報中分析着猜測伊莎貝拉身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亞歷山大猜測伊莎貝拉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在王宮裡一處很僻靜的宮殿裡,伊莎貝拉正滿臉病容的躺在牀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胸口因爲悶脹急劇的喘息着。

陪在一旁的侍女時不時的把一塊塊用涼水浸過的手巾搭在她滾燙的額頭上,不過這似乎並不能讓女王更舒服些,於是一個看上去比屠夫斯文不了多少的醫生拿着一套鏽跡斑斑的工具走了進來。

“陛下在發熱病,對,沒錯就是熱病,”醫生翻開伊莎貝拉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就言之鑿鑿的下了定語“好吧,讓我們給陛下放點血,這樣她就能舒服些了。”

有些頭昏眼花的伊莎貝拉勉強睜開眼看了看,因爲高燒而顯得模糊的眼前人影晃動,而她最後記着的,就是一個如同殺豬屠夫般舉着手裡刀子的人滿臉猙獰的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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