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幸得殿下出手

“兄弟們,頂住!”

“給我上,都給我上!”

呼喝中,樑師成護衛被朱家護院殺的節節敗退。

樑師成臉色蒼白,不住後退,直退到趙桓身邊,方纔略微放下心來。

按理說,過千正規軍對付相等數量的潑皮無賴,應該是一邊倒的碾壓。

然而情況截然相反。

千餘軍兵,都是殿前司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

然而殿前司禁軍荒廢日久,雖然高俅已經開始了整頓,只是時日尚短,成效未見,因此所謂精銳,不過相對而言罷了,其實一般。

且這只是官員衝突,與普通軍兵並無關係,即便攝於樑師成威勢不敢退卻,其實鬥志不大。

反觀朱家,招攬的本來就是亡命悍勇之徒,個人武藝都很不弱,加之平素管束嚴格,又有大把錢財喂的飽了,都敢打敢殺。

兩廂對比,高下立判。

這裡又是街道,衝突發生時便是短兵相接,各種軍陣擺不出來,立刻就是一場混戰,最適合朱家護院施展。

此時,樑師成護衛剩餘不過三百餘,抱成一團苦苦抵擋,朱家護院卻還有七八百,猶自酣戰不休。

好在街道並不寬敞,無法穿插切割,在護衛抱團抵擋的情況,護院也衝過來。

“高俅誤我!”樑師成帶着憤恨地說道:“他只道點選了精兵強將給我,卻不想區區護院也不能戰勝,待此事停歇,定要參他一本!”

“哎,當初若是父皇同意整頓禁軍,豈能落入今日窘境!”趙桓嘆道。

“某眼皮子淺!”樑師成鎮定下來,道:“因爲殿前司區區孝敬,不曾替殿下說話。

待回京,便把那些孝敬送還,定要整頓的禁軍精銳不可。

今日邊讓朱勔得意一陣,來日再與他清算!”

聽樑師成有意退卻,趙桓如何能夠答應?

“安撫使寬心,本王隨行不多,卻都悍勇,亦可廝殺!”趙桓道。

終於,因爲朱勔的緣故,兩者平起平坐了。

此前趙桓自稱吾,稱樑師成太傅或者公,其中不乏奉承。

此時樑師成被打的落花流水,趙桓態度轉變便是羣其自然。

當然,他要表現自己的武力。

“衆將聽令!”趙桓輕喝道:“梁紅玉,上屋頂,射殺賊中悍勇者,餘者,並肩殺過去,拿下賊首朱勔!”

一開口,趙桓就把朱勔定爲了謀逆賊人。

“區區幾將,濟得甚事!”樑師成卻不以爲意。

此戰敗,必不能拿辦朱勔,後果很嚴重。

他樑師成,人稱隱相,卻收拾不了一個防禦使,誰還怕他?

當掌權者失去敬畏者時,便是被人取而代之時。

即便因趙佶寵臣權勢不減,也不可能再如以前那樣說一不二了。

當然,小命無憂。

朱勔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大庭廣衆殺一個朝廷重臣,更不敢對太子下手。

沒看到樑師成只是拿辦朱勔,卻不是格殺當場麼。

擅殺當今寵臣,就是打皇帝的臉,趙佶發火,真的是誰也扛不住的,後果很嚴重。

只是在樑師成的眼裡,趙桓隨行不過十餘人,定然是比不過他千餘護衛的,自然奈何不得朱勔。

“安撫使寬心看着便是。”

趙桓輕笑時,梁紅玉已經上了街旁屋頂。

咻咻咻~

白羽守衛相連,箭矢不斷髮出。

啊啊啊~

朱府護院中的慘叫,陡然密集起來。

錦衣金帶確實出彩,卻與防護箭矢半點作用也無。

“滾開!”

怒吼中,楊再興周昂並肩排開禁軍護衛,到了前面。

“來人,幹掉他……啊……”

一個殺了十多個禁軍的持斧大漢,尚未呼喝完,便被周昂砍成了兩節。

楊再興也不甘落後,直把鐵槍迅捷刺出,瞬間清空了前面一片。

張伯奮、周雲清一左一右,只把兵器不斷遞出,瞬間殺成了一個血人。

他們的勇武,在這種場合就是殺雞的牛刀。

江南本少勇士,有限的猛將都在方臘麾下,朱勔招攬的,不過是尋常綠林好漢罷了。

敢打敢殺確實如此,武藝出衆只是相對而言。

莫說楊再興周昂,便說張伯奮周雲清,亦無一合之敵。

擋路者盡成齏粉!

四個猛將併肩子廝殺,後方還有一個神射手以弓箭掩護,只殺得朱府護院魂飛魄散。

四人已經成了血人,直如地府出來的索命鬼魂。

“跑啊~”

不知何處響起一聲尖叫,剩餘四五百護院齊齊掉頭,奪命向後狂奔而去。

朱家給的錢糧再豐足,也買不到自己的小命。

這幾個凶神惡煞實在擋不住,還是三十六計跑爲上的好。

“擋住,都給我擋住,後退者死!”朱勔連連歷呼。

誰理他?

天大地大江湖這麼大,何處不可求活?

甚至有人跑的急,直接把朱勔撞翻在地,隨後便是無數只腳踩過。

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包頭蜷縮一團,方纔未曾受傷。

待其灰頭土面地爬起來,就要往後逃竄時,四個血修羅已經到了近前。

驚慌之下,朱勔再次跌倒在地。

他一邊向後倒退,一邊下意識地舉起衣袖,喝道:“我乃官家重臣,誰敢動我?”

“呵呵!”

冷笑中,楊再興倒提槍桿,猛地抽出。

咔嚓~

啊~

清脆的響聲中,朱勔慘叫不絕,抱着短腿哀嚎打滾。

楊再興抓住其衣襟,如同拖死豬一般把朱勔拖到了趙桓面前。

“稟殿下,賊子已經拿下,請殿下發落。”楊再興拜道。

“辛苦了,且放着吧。”趙桓看向樑師成,又道:“安撫使,此獠已經拿下,如何定奪?”

樑師成回過神來,連連嘆道:“幸得殿下出手,幸得殿下出手啊!”

趙桓笑道:“僥倖得了幾個猛將罷了,不值一提,首要乃是處置朱勔。”

任何時候,人才纔是最重要的。

今日來看,也不枉他放棄了徹底扳倒高俅的機會,救了周昂,又收了楊再興。

實在是漲威風。

“若非殿下出手,內外臣必成笑柄,此恩銘記於心,且看來日。”樑師成拱手回道。

這是他第一次拱手說話,神態也是崇敬非常。

可見,在任何時候,武力都是最強的依恃。

若非有這羣殺神,樑師成如何能如此畢恭畢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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