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打臉,當街搶親

“是,王爺!”暗衛躬身應了一聲,他是王爺的死忠,就算王爺要他的性命,他也不會眨下眼睛,更遑論只是將身份借給王爺了。

蕭豫嗯了一聲,然後與暗衛換了衣衫,又帶上一面銀製的面具,將上半張臉遮住。

朱雀大街,謝辭世和蕭欽的步輦已經行到東市街附近,圍觀的百姓愈來愈多,個個臉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謝辭世看着,嘴角也輕輕勾起。

蕭豫和暗衛匆匆趕到,正好看見謝辭世一身紅妝,和太子十指緊握的模樣。

他眸光驟寒,緊咬着牙,冷哼道,“動手!”……下一刻,信號彈鳴叫着騰空。

與此同時,十數個暗衛從不同方向凌空踏向步輦,意圖帶走謝辭世。

謝辭世掀開蓋頭,瞪大眼睛,看着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朝她飛來,腦中驀地浮現出一行大字:秀恩愛,死得快!

太子,真是不作不死啊!

她思量的這片刻,黑衣人已經和護送花輦的大內侍衛戰在一起,刀光劍影中,謝辭世直直望向人羣中戴着面具的某個熟悉身影。

蕭豫,一定是他!

她心臟狂跳着,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蕭欽,蕭欽也認出了蕭豫的身影,他察覺到謝辭世的目光,偏頭朝她淡淡一笑,“到底,還是留不住你。”

“太子……”謝辭世一臉的複雜,低聲歉疚道,“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膽大妄爲!”

皇上賜婚,太子娶親,他也敢大鬧。

“不過,孤不會輕易讓任何人帶走你的。”說着,蕭欽突然放開了謝辭世的手,然後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從花輦上跳了下來,身着喜袍,拼着一身的孱弱,和黑衣暗衛戰在一起。

暗衛都是蕭豫的心腹,知道他們今日的首要任務是搶親,殺太子什麼的,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對上太子時,並不敢用十分的全力,只用一人糾纏住太子,其他人繼續與大內侍衛纏鬥。

蕭豫將太子對謝辭世的迴護看的清楚,手下招式越發凌厲,直逼花輦而去。

再說大內侍衛的身手雖然不弱,可跟刀口舔血、以一當十,以一當百的暗衛相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眼看着大內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蕭欽臉上蘊起幾分薄怒,竟是拼着受傷,也要直奔蕭豫而去,與蕭豫打上一場。

他有這個心思,可蕭豫卻沒跟他正面對上的意思,一腳踹飛一個侍衛,他直接落在謝辭世身邊,謝辭世和蕭豫四目相對正要開口,可蕭豫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直接擡手點了她的穴道,攬着她的腰,運起輕功便踩着摩肩接踵的百姓的肩膀飛遠了。

暗衛們看着蕭豫將謝辭世帶走,也萌生了退意,不再拼勁全力和大內侍衛纏鬥,一個一個皆運起輕功,麻溜的撤退……

這場劫親,來的快去的也快。

頃刻間,大街上只剩下殘破不全的花輦,和麪色慘白的蕭欽。

“太子!”蕭欽的心腹拖着一身的傷來向他覆命,一臉挫敗的問,“側妃被劫走了……現在該怎麼辦?”

蕭欽一臉的陰鷙,目光幽深道,“去大理寺報案,就說有賊人當街搶走了孤的側妃。”

“是,太子。”心腹轉身離開。隨後,有大內侍衛擔心蕭欽傷勢,上前要護送他回宮。蕭欽擺了擺手,冷聲道,“隨孤一齊去大理寺!”

“是,太子。”大內侍衛不敢置喙,小心翼翼的跟在太子身後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來了一頂轎子,大理寺卿親自帶人來接蕭欽。

蕭欽比誰都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勉強,他衝大理寺卿點了點頭,便上了轎子。

兩刻鐘後,轎子在大理寺正堂落下,蕭欽一下轎子,就被衆星拱月的往正堂迎去。

在鋪了軟墊的太師椅上坐下,擡頭,不怒自威的看向大理寺卿,“這樁案子,勞陳大人費心了……陳大人何時破案,孤何時回宮。”

“太子,您這……”您這不是爲難人!陳大人一臉惆悵的看向蕭欽。

他的官職雖然不高,但是宮裡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說鳳儀宮和豫王府的恩怨,再比如說新上任的太子側妃其實就是豫王的舊寵……半年之前,豫王爺對那位謝姑娘的寵愛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現在謝側妃大婚之日被暗衛劫走,大內侍衛連反抗的功夫都沒有,誰知道背後是不是就是豫王爺下的手。

豫王爺不得皇上的寵愛是真,可再不得寵那也是當朝王爺不是,他可沒那麼大的臉敢去查豫王爺,尤其這樁案子還涉及到兄弟閲牆這種不可說的桃色秘聞。眼下,再被太子這麼一威脅,大理寺卿真的是恨不得一頭碰死。

“怎麼,陳大人不想替孤查這樁案子?”察覺到陳大人的遲疑和苦惱,蕭欽眼皮微擡,開口施壓。

陳大人感覺到太子周身所流露出來的威壓,心中嗶了狗,面上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道,“太子說笑了,查清京城懸案,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既然如此,那側妃被劫持一事,孤就全權交給陳大人了。”蕭欽不客氣的說道,面上如同罩了一層寒冰,冷漠而又疏離。

陳大人不敢違逆太子的意思,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點頭應下。

蕭欽得了大理寺卿準話,起身便朝外走去。陳大人以爲太子打算回宮,正要說句“恭送太子”,誰知,太子猛地回頭,擰眉淡淡的問了句,“敢問陳大人,大理寺的牢房該如何走?”

“太子、太子怎麼能住牢房呢!”陳大人忙上前,抹着額間的虛汗道,“您還是回東宮養着,謝側妃的事一有消息,下官立刻通知您。”

“可孤覺得,住在大理寺牢房,陳大人興許會更盡心。”蕭欽淡漠的看着大理寺卿說道。

陳大人被蕭欽別有深意的話說的腦門一涼,對上太子的眼睛,他心中有些惶恐如潮水般翻涌而上……怪了,他怎麼覺得,太子是知道誰搶了謝側妃的!

搶了謝辭世的人,蕭欽自然能猜到是誰,不過這件事,他不方便出手,皇上也不方便出手……交給陳大人查,是最好的結果。

陳大人爲官將近三十年,看着是中立派,既不親太子黨,又不親六皇子黨,可他卻知道,陳大人與邑安侯私交甚好,且當年,還向蕭豫的生母鄭青竹提過親,直到現在都無法忘懷……

看在鄭青竹的面子上,他相信陳大人會盡全力將這件事辦圓乎了。

陳大人能做到大理寺卿,也不是個點不醒的,打量蕭欽的神色,再聽他話裡的音,心中也有了些底,忙低頭躬身道,“太子放心,下官一定盡力給太子一個答覆,決不讓太子失望。”但是住大理寺牢房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要是讓皇上和皇后知道他收押太子,只怕他這大理寺卿就做到頭了,說不定,還要賠上一家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

蕭欽冷眼看着陳大人的神色,也知道他心裡是有了主意。這才點了點頭,道,“嗯,孤相信陳大人……不過謝側妃找回來前,讓孤回宮,孤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所以太子你是賴上大理寺了嗎?大理寺卿幽怨的看了蕭欽一眼。

蕭欽的心腹侍衛也覺得自家主子住在牢房不妥,想了想,建議道,“陳大人若是覺得住牢房委屈了太子,不妨在後衙給太子收拾出一個院落來。”

大理寺卿一想,這倒是比住牢房什麼的靠譜多了,立刻擡眉看向太子,只求他能稍微的退上那麼一步。

蕭欽也不是非要住牢房不可,他只是不想立刻回宮,便點了點頭,一臉冷漠道,“也好。”

陳大人忙不迭鬆了口氣,立刻讓人下去收拾後衙,務必要給太子收拾出一個清幽怡人的院落來。

蕭欽聞言,看了大理寺卿一眼,道,“和謝側妃的安危比起來,孤的住處不算什麼。”

陳大人聽出蕭欽話裡的深意,立刻躬身拱手道,“是,是下官想岔了,下官這就派人出去尋找謝側妃的蹤跡。”說着,又惶然的看了蕭欽一眼,見他沒有別的吩咐,這才退了下去。

蕭欽就此在大理寺後衙住下。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準備喝媳婦茶的皇后和皇上也聽聞了花輦被劫的消息。

皇后顧及着身份,還能隱忍些,只是鐵青了臉,蕭徵卻狠狠的摔了一個茶杯,衝着來複命的侍衛,狠聲道,“讓刑部、大理寺去查,三日之內,朕要一個結果,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太子的側妃都敢劫!”

“皇上息怒。”樑公公生怕蕭徵氣壞身子,忙上前,遞上一杯涼茶勸道,“仔細您的身子。”

皇后聞言,也緩了臉色,看向蕭徵,低聲勸道,“樑公公說得對,皇上是雲朝的天,謝側妃被賊人劫走,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去追查就要,皇上您莫要生氣……”

“朕如何能不氣!”蕭徵陰沉着臉,暴怒之下,又將桌上的筆洗往地上砸去,“天子腳下,都敢如此放肆,這是打誰的臉!”

“……”皇后多年以來被壓慣了,根本不敢迎上蕭徵的怒氣,看蕭徵如將藥爆發的火山一般,立刻偃旗息鼓,只面沉如水的垂手站着。

樑公公跟了蕭徵多年,可謂最瞭解他的人,知道皇上這人最是在乎面子和子嗣,想了想,道,“皇上別太氣的狠了,太子可等着您替他做主呢,若是您氣的病倒了,那太子該怎麼辦!”

蕭徵聽樑公公提起蕭欽,倒是真真的聽到了心裡去,沉默片刻,看向跪在殿中的侍衛,冷聲道,“太子現在如何,他的身子可好?”

“回皇上的話,太子現在正在大理寺後衙,太醫已經趕過去,太子並無什麼不妥,只是有些受驚。”侍衛跪地稟道。

蕭徵聞言,偏頭吩咐樑公公,“你帶人去,親自將太子接回來。”欽兒不能吃外面的東西,喝外面的茶水,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他跟皇后都承受不起。

皇后也是這個意思,一臉哀求的看着樑公公。

樑公公將兩位主子的表情看在眼裡,正要答應,這時跪在地上的侍衛,小聲的、幽幽的說了一句,“啓稟皇上、皇后……太子說了,何時找到謝側妃,他何時才願意回宮……太子說,他丟不起這個人!”

“這……”皇后聽玩侍衛的話,有些語塞,尷尬又焦急的看向蕭徵,低聲求道,“皇上,要不讓臣妾親自走一趟大理寺罷!臣妾是他的母后,臣妾說的話,欽兒他應該聽的進去。”

“既然如此,朕和你一起走一遭吧。”蕭徵點了點頭,直接拍板。

皇后聽罷,心中一輕,另一邊,蕭徵正要吩咐樑公公去準備儀仗,擺駕大理寺。

這時,鳳儀宮裡的德公公突然求見。

蕭徵聞言,面色一沉,想到蘭貴妃腹中的胎兒,默了片刻,讓樑恪行放人進來。

樑恪行聞言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德公公從外入內,一見蕭徵和皇后,立刻跪倒在地,紅着眼睛道,“皇上、皇上救命……蘭貴妃娘娘她,要活生生的被痛死了……”

“你說什麼!”蕭徵聽聞蘭貴妃臉又痛起來,立刻一臉凝重的沉聲問起,“貴妃怎麼又開始痛了,太醫不是已經給擦了藥?”

“藥、藥已經失效了……”德公公嚶嚶的哭着,將蘭貴妃的慘狀描述的淋漓盡致。

皇后在旁聽着,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起,心裡邊罵了無數句的賤人!

鄭青蘭,她可真要臉的厲害,竟然在欽兒出事的當口,還想將皇上哄過去。這一遭,她要是忍了,不但對不起欽兒,就是餘生,只怕都擡不起頭。

這般想着,皇后的表情突然變得堅定,她看向蕭徵,一臉委屈,連連落淚道,“蘭貴妃傷了臉,皇上要是擔心,讓太子過去就是,您又不是太醫,就算守在蘭貴妃身邊,也不能讓她痛苦頓消,可欽兒那邊……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成親當日竟然給人劫走了新娘子……”

“皇后不用多說!”眼見皇后哭訴,蕭徵亦想起了蕭欽現在的狀況,他冷冷的看了德公公一眼,道,“蘭貴妃臉上的傷口疼,你去太醫院請太醫就是,若是太醫治不好,就去請六皇子在民間貼皇榜懸賞……朕不是神醫,去了也不能幫蘭貴妃抵消痛苦,更不能代她疼!太子那邊更需要朕,你立刻退下,回去覆命!”

“是,皇上。”德公公不情願,但是又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答應,然後站起身子,弓着腰朝外退去。

他前腳剛走,蕭徵後腳便吩咐樑恪行去準備儀仗。

儀仗很快就準備好了,蕭徵攜着眼眶通紅的皇后一齊朝外走去……

鳳儀宮中。

蘭貴妃看着跪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一般的德公公一眼,冷聲問道,“就你一個人回來?”

德公公根本不敢看蘭貴妃臉上的傷口,低着頭,一字一句顫抖着,將蕭徵交代他的話說了一遍。

蘭貴妃聽完,隨手撈起放在桌子上的藥碗就朝德公公砸去。

那藥是惠葙才端上來的,還沒有晾涼,一整碗滾燙的藥汁劈頭蓋臉的砸在德公公臉上,偏生他還不敢躲,只能強忍着刺骨的痛苦,任那些滾燙的藥汁從臉上留下,又從脖子鑽進袍子裡。

“無能的東西!”蘭貴妃狠狠的瞪了德公公一眼,直接吩咐惠葙,“將他拖出去,貶爲最末等太監。”

“是,娘娘。”惠葙小心翼翼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扭過頭,朝德公公使了個眼色。

德公公會意,在小太監動手之前,跪着朝外退出。

惠葙也跟了出去,一到外面,德公公疼的立刻齜牙咧嘴起來,原本白淨的臉上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起了水泡,紅通通一片,看着都疼。

她心中仁惻,低低的安撫了句,“公公先回去更衣,冰敷下,我那裡還有些燙傷陣痛的藥膏,回頭拿給你。”

德公公衝惠葙感激的一點頭,轉身快速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對於蘭貴妃,他是恨的,但對於惠葙,他卻不恨……他知道,惠葙不是不想替他求情,她只是怕,會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到時候連個照拂他的人都沒有。

待惠葙回了屋裡,那被砸碎的瓷碗已經被人清掃掉,地毯也換了乾淨的,蘭貴妃手邊,又多了一碗滾燙的藥。

惠葙看了眼那碗藥上冒着的熱氣,小心翼翼的朝蘭貴妃走去。

“怎麼去了這麼久?”蘭貴妃皺起眉,煩躁的問道。

惠葙不敢隱瞞,低下頭,小聲道,“奴婢安頓了下德公公,免得宮裡人心惶惶。”

“嗯,你這樣也好。”蘭貴妃點了點頭,想着她剛纔是太沖動了,德公公一向聽她的吩咐,若是沒有惠葙善後,不知道要寒了多少人的心,“等本宮好了,會重賞你。”

“爲娘娘分憂,是奴婢應當做的。”惠葙上前,站在蘭貴妃身後,替蘭貴妃捏肩。

蘭貴妃享受過許多人的伺候,不過不得不說,惠葙捏肩的手藝是最好的,每次不管有多少煩心事,只要惠葙往她身後一站,被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捏上幾下,她總會沉靜下來,頭腦思路無比的清晰。

“還從未聽你說過,你這手按摩術是從哪裡學的?”蘭貴妃被捏的舒服了,臉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隨口問了惠葙一句。

惠葙抿了抿脣角,道,“這一手,奴婢是幼時探親時,跟外祖母學的……祖母是天竺人,於推拿造詣極高。”

“你姐姐惠純不曾學過嗎?”蘭貴妃忍不住又想起惠純,面上顯出幾分憂傷來。

惠葙默了片刻,道,“姐姐貞靜縝密,學的是刺繡。”

蘭貴妃“嗯”了一聲,過會兒,感覺藥涼的差不多了,示意惠葙伺候她喝藥。

惠葙不敢違逆她半分,立刻端了藥碗,坐在杌子上,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蘭貴妃。

蘭貴妃喝了藥,忍不住撫上自己貼了紗布的臉,心中期盼,六皇子能早日帶張神醫回京……

惠葙見蘭貴妃目露憂愁,又不敢多打擾,恭恭敬敬的又替蘭貴妃捏起腿來。

伺候了蘭貴妃大半天,直到夜裡,蘭貴妃睡下,換了另兩個大宮女守夜,她才拖着灌鉛一般的沉重雙腿往外走去。

出了正殿,夜風颯颯吹來,她思緒立刻清醒過來,惦記着給德公公送藥的事,快步往自己房中走去。

拿了藥,到德公公所住的大通鋪時,屋裡還亮着一盞小蠟燭,她貼着牆根,低低喚了聲,“德公公可在?”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出來的不是德公公,卻是德公公的徒弟小麟子。

小麟子眼眶一片通紅,看見惠葙,福了下身,哽咽道,“姐姐是來給師傅送藥的嗎?師傅疼了一天了,臉上脖子上全是水泡,挑了又起,起了又挑,師傅有好幾次都暈了過去,現在正發熱呢!”

“這麼嚴重……”惠葙低低的呢喃了一聲,從袖中拿出藥瓶,給了小麟子,“你先伺候着德公公罷、勤用涼手巾給他敷着,這藥是皇上賜下的貢品,藥效應該很好,先用着,若是不夠我再想辦法。”

“謝謝姐姐,小麟子替師傅給姐姐磕頭!”說着,小麟子就要往地上跪。

惠葙忙扶住他,心疼的交代道,“你師傅是無辜的,我當不起你這一跪,你還是快回去伺候他吧,莫要讓他再疼了。”

“是,姐姐,那我先進去了。”小麟子又感激的看了惠葙一眼,然後才進屋,將門關上……

惠葙離開太子所住的屋子後,並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在鳳儀宮的冷風口又站了許久。

她明年就二十歲了,是宮女被放出宮的年紀。

她的出路,她的未來,姐姐惠純早就替她安排好了……姐姐說,她們兩個之間有一個葬身在這吃人的宮廷就好了,另一個一定要出宮去,活的自由自在,秉承爹孃遺願。

可現在,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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