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之上,來客衆多,有城中的權貴,有中天城的盟友,還有打算成爲中天城盟友的組織。
能說他們不覬覦那遺蹟嗎?當然不能。只不過他們承擔不起代價而已。
陳子書在人羣之中一眼便看見了李沐軒,雷冬和他的同伴們揹着劍站在李沐軒身邊。
陳子書自然是知道李沐軒的想法,但是依舊喊道:“李先生,今日這麼隆重的慶典居然不叫我,你可太不夠意思了。”
聽見陳子書的聲音,雷冬的臉色便立馬陰沉了下來。
李沐軒連忙道:“雷先生稍安勿躁,這件事情交個我來解決吧。”
隨即他便朝着陳子書走了過來。
“慶典嗎?辦的還挺隆重。”陳子書眺望着人羣道。
“是……是挺隆重。”
“那李先生你居然不通知我?”
李沐軒一時啞口無言,他咬了咬牙道:“兄弟,我便和你挑明瞭說吧,我知道你不是青陽宗的人。”
陳子書微微一笑:“然後呢?”
“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我也沒興趣,我之所以收下你們只不過是爲了哄小妹開心而已。”
“你倒是挺寵你小妹的。”陳子書道。
看見陳子書並未因此事而生氣,李沐軒便放鬆下來道:“廢話,她是我妹妹,我不寵她誰寵她。”
隨即他話鋒一轉接着道:“所以陳先生,關於遺蹟探索的事情你便不要操心了,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好我妹妹就行,那兩千萬金幣依舊是您的。”
陳子書沉吟了片刻道:“這麼看來我倒是佔了不小的便宜,不用冒險就能拿錢,成交!”
話音剛落,雷冬便走上前來道:“李少爺,你有多少話要和這個街頭騙子聊?慶典快要開始了!”
陳子書本不打算理會雷冬,而是要轉身離開,但是就在這時卻聽見了一個聲音。
“二弟,原來你在這裡啊,好久不見。”
陳子書回頭,只見一個一身青衣,手持長劍的男子悠然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羣年齡略小的同門。
看見此人的時候,李沐軒頓時喜出望外:“大哥,你回來了!”
隨即他有忙着向陳子書以及雷冬介紹:“這位是我大哥李河,近幾年一直在鏡宗歷練,同樣也是我的競爭對手。”
陳子書不得不佩服這李沐軒頗有君子之風,在自己的對手面前居然也有如此風度,若放在他陳子書的話,他做不到。
敵人就是敵人,敵人必須被打敗,被摧毀,被消滅,這是陳子書的原則。
那李河也看向了自己的弟弟,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他向身後的衆人介紹道:“幾位師弟,這便是我的二弟李沐軒。”
“哦,你便是李沐軒啊。”一名鏡宗弟子一副恍然的神色,“李河師兄常常提起你呢?”
“提起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師兄說他的二弟是個無能的廢物,讓我們好好修煉,千萬別像你一樣。”
話音一落,鏡宗的衆人便哈哈大笑起來,李沐軒的臉色則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陳子書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隨即笑道:“廢物這件事,總是相對的。”
李河看向陳子書,眯起眼睛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河,築基八段,天鏡術二重天大成,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廢物一隻而已,至於你身後的那些同門師兄弟,說是廢物都有些擡舉他們了。”陳子書笑道。
“你!!”李河身後的幾名弟子頓時勃然大怒,正要出手卻是李沐軒大喊道,“我看你們誰敢在中天城城主府動手傷人!!”
鏡宗的幾名弟子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卻也知道厲害,一個個咬牙切齒卻只能作罷。
李河上下打量着李沐軒,冷笑道:“呦,這城主之位還沒拿到,已經先有了城主的架子了。”
“大哥,你爭不過我的。”李沐軒冷冷的說道,“我曾經拯救過中天城,更是中天城人們心目中的英雄,如今還的青陽宗助陣,你沒有勝算的。”
“哈哈哈哈哈。”李河頓時大笑了起來,“拯救過中天城?你的這個故事我都快聽出老繭了,你該不會真的認爲他們會讓一個廢物當城主吧?”
“至於青陽宗?”李河看向雷冬,神色輕蔑,“區區一個小宗門得了一點名望就以及自己翻了天?在我們劍宗面前,不過是一腳便可以踩死的螻蟻而已。”
“我們走着瞧吧。”說完,李河便轉身走了。
雷冬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恐懼,那可是鏡宗啊,中天舊都第一大宗門,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要鏡宗對上,如此一來豈不是勝算渺茫?
而另一邊,李沐軒的興致也宛若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他轉過頭對陳子書拱手道:“多謝陳先生剛剛站出來替我說話,不過還是有些過於魯莽,若是他們真的動起手來的話,恐怕會對你不利。”
陳子書微微的笑了起來,其實他自己也覺得挺可惜的,因爲自己這邊就一個人,而對方有八個人。
像對方那種修爲的,他……能打十個!!
是的,十個,他們甚至少了兩個。
接下來便沒什麼值得陳子書在意的事情發生了,慶典之上,中天城的兄弟三人以及他們的盟友盡皆出面了。
大少爺李河,他早在五年前便上了鏡宗,在敬重修煉,他的盟友自然也是敬重,此次探索遺蹟,他帶來了不少敬重的弟子,可見他在鏡宗的地位已經是相當穩固。
二少爺李沐軒的盟友自然就是青陽宗了,當青陽宗這三個字出現的時候,全場一派譁然,衆人紛紛覺得難以置信,沒有想到李沐軒竟有如此能耐,居然能將鼎鼎大名的青陽宗請來。
青陽宗出手,向來都是十拿九穩,從未失手。
接下來便是三少爺李辯,李辯此人反而沒有什麼好說的,雖然說亂七八糟的請了一大堆人,不過就連陳子書也能感覺到李辯對於此次探索遺蹟並沒有多麼在意。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不會贏的,所以純粹是來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