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陳子書與雲笙變在城主府住下了,一人分得一個房間,相隔十幾步遠。
入夜之後,慕容姝便來找陳子書了,陳子書亦未睡着,就坐在房屋的客廳裡看書,看見身着一襲白衣的慕容姝進來,他一點都不稀奇。
“怎麼了?”陳子書問。
“有人在監視我們。”慕容姝道。
“我知道,不是敵人,至少不是我的敵人。”陳子書淡淡的說道,“要麼是李沐軒的人,要麼是李正省的人,他們在調查我們,一面我們是混進來的敵人。”
說完,陳子書又道:“你過來。”
慕容姝便乖乖走到陳子書身邊,陳子書握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之上華夏了一個印記,這印記閃過一絲微光,便隱沒下去。
“這是大風車之刃的操控印記,我已派出它在空中保護你,若是你遇到危險,催動靈力它便會幫助你。”
“可是我……”慕容姝看了一眼陳子書的臥室。
“我晚上睡覺打鼾,聲音可大可大了。”陳子書道。
慕容姝:“……”
她還能說什麼,只能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陳子書也打算洗漱睡覺,或許在睡覺之前自己還可以和雪袂聊一會兒,那姑娘可是自己的忠實聽衆和樹洞啊。
就在這時,陳子書聽到了一陣喧鬧的聲音,這個聲音正是來自那個冒牌的青陽宗所住的院落中。
是的,他與慕容姝不過是被安排了兩間小房間,那冒牌的青陽宗可是獲得了一座頗大的院落。
他聽見有人說:“老大,你看見今日那陳子書帶來的那妞兒了嗎?那可真的是人間極品。”
緊接着便是雷冬大笑的聲音:“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這幾個小子惦記着呢,沒關係,再等上幾日,我便把她弄過來給兄弟們爽爽。”
隨後便又是一陣刺耳的鬨笑聲。
陳子書不由得嘆了口氣,話說那個小丫頭還真的是……很容易被人盯上啊。
陳子書心想要不要解決一下此時,想了半天之後才終於決定還是趕緊睡覺吧。
畢竟,那些人若是真的敢去騷擾慕容姝的話,那麼他們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殘肢與斷臂齊飛了。
這麼一想,陳子書還蠻期待的。
然後他就洗漱完畢,躺在穿上打通了雪袂的電話,向雪袂說了很多很多事情,告訴她自己接了一個兩千萬的單子,告訴她自己正在調查有關遺蹟的事情。
順便還告訴雪袂自己在嘗試瞭解這片土地的過去與歷史。
“過去與歷史?”雪袂覺得好奇,“研究這個有什麼用?”
“例證統計是探索未來的最好方法。”陳子書說道,“若是你注意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世界的走向是一個誰也逃不出去的環。”
“什麼意思?”
“就比如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便是一個環,從宏觀上來講歷史是不斷重複上演的,只不過是時間與週期不定而已。”
雪袂聽得雲裡霧裡。
“說的更簡單一點就是了解歷史,你就可以預測未來。”
在陳子書和雪袂聊天的時候,城主府的一間書房之中,李正省坐在桌案前面,手上握着一冊書卷,陰沉的臉在燭火之中忽明忽暗。
不一會兒便有一名士兵走進來,跪在了李正省的面前。
李正省開口道:“關於那兩撥人,可有什麼情報?”
士兵道:“情報並不多,不過兩撥人都自稱是青陽宗,一波爲首者是雷冬,另一波爲首者是陳子書。”
“你認爲呢?”李正省又道。
“我認爲雙方都不是,那陳子書怎麼看都是一個騙子,而那雷冬則更像是土匪而已。”士兵道。
“哼,青陽宗神秘莫測,怎會因爲這麼一點事情便出馬,更可笑的是這陳子書還自稱是青陽宗主。”
“是,着實可笑。”士兵也低下頭。
“你下去吧,若有情況記得及時報來。”
“是。”士兵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
次日清晨,陳子書一直在房間之中睡大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被李沐心搖醒。
李沐心道:“陳老大,你怎麼還在睡覺啊,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陳子書伸了個懶腰道:“適合睡回籠覺的好日子?”
李沐心:“……”
她對這個皮到不行的青陽宗宗主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若不是有白子實打包票的話,她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青陽宗宗主。
她只能伸手去拉陳子書:“陳老大,拜託你好好幹活啦,我可是付過錢的,兩千萬啊。”
陳子書被這姑娘煩到不行:“好好好,幹活幹活,你說吧,讓我劈柴還是燒鍋爐?”
“不是,今天是城主府的慶典啊。”李沐心道。
隨後李沐心才告訴陳子書,今日城主府專門爲探索遺蹟之事準備了慶典,畢竟探索遺蹟所關聯的事物可不僅僅是傳承和城主之位的歸屬問題。
更是用來測試城中權貴以及盟友的態度的,這些都可能會影響到中天城將來的發展。
不過……陳子書並未收到通知。
李沐心頓時才明白過來,並非是陳子書不想參加,而是李沐軒沒有讓陳子書參加的打算。
一時間李沐心反而覺得過意不去了。
“對不起,我哥哥似乎還是不太相信你。”這丫頭低着頭,有些氣餒。
“沒關係,這又不是你的錯,而且我什麼都不幹就賺兩千萬,我高興還來不及。”陳子書嘛,他這個人可是沒有任何高手風範的。
能躺着賺錢絕不坐着,能坐着賺錢絕不站着,這就是陳子書的人生信條。倒不是陳子書有多愛錢,而是因爲花銷大啊,收入支出不成正比啊。
“我哥有點太過分了,我……我去和我哥說。”小丫頭起身便要去找李沐軒。
陳子書急忙攔住她道:“得得得,你一個小丫頭,這事兒就別瞎摻合了,交給大人解決就完事兒了啊。”
好不容易勸服了這個小丫頭之後,陳子書才揣起自己的保溫杯晃晃悠悠的朝着輕點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