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景芝手裡的筆一直沒停下來。但是,她已經放棄了繼續自己的作品,而是畫起了素描。
想起前幾日教andy畫畫的情景,她嘴角不由地勾起,手下的筆觸越來越柔和,一個男孩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家人不在身邊,還好能陪那個小臭屁,打發一下時間。
“我兒子那麼帥,你畫這麼醜安的什麼心?”
景芝正在心無旁騖地畫着,突然一道嫌棄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筆下一頓,筆尖差點折斷。
錯愕地扭頭看去,在看到汪子夜的那張臉時,微微張了張嘴,“你......你......”
這廝,不是說有事麼?什麼時候坐在旁邊的,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不歡迎?”蔣南生蹙眉,不悅地問。
“事情處理完了?”景芝終於冷靜下來,不知爲何,心裡竟覺得有點驚喜。
“恩。”他伸手把景芝手裡的畫拿過來,皺着眉看了看,“比我這張臉帥多了。”
景芝無語......這是誇兒子呢,還是損自己呢?
“我也這麼覺得!”她奪過畫,垂眸繼續畫起來。
飛機起飛平穩之後,蔣南生側目瞧着景芝認真作畫的側臉,幽深的眸子折射出來的光芒漸漸變得柔和。
再次被打擾的時候,景芝被人連喚了兩聲,“小姐,小姐,打擾下。”
“恩?”視線從畫上轉移過去的時候,卻不見了汪子夜,空乘衝她微笑,“小姐,您先生在衛生間,讓您把他的藥給帶過去。”
先生?汪子夜嗎?
“藥?”景芝下意識看了一下汪子夜的位置,竟然真有一小白盒的藥片,上面沒有任何說明。
“謝謝,我現在就給他拿過去。”景芝連忙解下安全扣,順手拿起桌板上的一瓶純淨水,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門上的標識顯示有人,她敲了下,“汪子夜?”
門被打開,一雙有力的手攥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她拉進了洗手間,反手將門鎖上。
“你怎麼了?”景芝嚇了一跳,在看到確實是汪子夜的時候,忙把手裡的藥給他。
蔣南生將藥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筐,“這藥沒用。”
“你......”
景芝正想問,蔣南生突然上前,將她逼在門上,溫熱的脣直接咬住了她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你勾引的,藥也只能是你!”
“啊......”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景芝,連問清楚的機會都沒有,剛一開口,就被男人咬住脣,將她的不解,驚詫和驚恐悉數吞下。
隨着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景芝用力推開了他,壓低聲音,“汪子夜你瘋了吧,這是飛機上!你想犯罪嗎?”
“嘗試一下又如何!”蔣南生一雙眸子已經充斥得猩紅,、....
在候機廳看到她低頭認真畫畫的那一幕,他硬生生忍住了上去抱着她離開的衝動......那樣一動不動也可以讓他心亂神迷的人,除了她景芝,沒有任何女人能做到。
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了就要,隨時,隨地。
他不想忍,一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