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讓我來幫你買單。”蔣南生掏出錢包。
手機一起被拿出來的時候,他纔看到屏幕上的短信。
“好啊,這回咱按年收費成嗎?”
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凜,恨不得立刻見到那個女人,問問她窮成這樣了?讓她給andy當媽第一反應就是收費?
王子晴瞧了瞧蔣南生的臉,伸手過去,“南生,你臉上怎麼了?上火了嗎?起了好多小紅點。”
“北京空氣乾燥的緣故吧!”蔣南生不着痕跡地避開了王子晴的手。
該死,這*做得是越來越薄越來越精細,但是副作用也是越來越明顯了。
王子晴連忙附和,“可不是嘛,還是咱港城好!南生,我給我媽媽說了,今年春節你就在我家一起過吧。”
“到時候再說。”
……
北京飛港城的航班晚點,要再多等一個多小時。景芝等得無聊,便從包裡拿出紙筆。
最近,她一有空還在繼續畢業設計的作品。看着人來人往的候機廳,所有人在她眼裡都成了t臺上的模特,她拿起筆畫起來。
可是畫着畫着,她發現本來要設計的女士禮服,打底的時候竟然畫成了男士的晚禮服線條……連續幾幅都是如此,自己完全不在狀態。
揉掉畫壞的稿子,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視線在收回的瞬間,卻再次看向垃圾桶上面的一沓東西。
是幾個證件,護照和身份證,而那身份證上的照片很是眼熟。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撿了起來。
王子晴?
沒錯,就是港城的王子晴,是她認識的王子晴。證件都還沒過期,怎麼會被扔在這裡呢?
想起昨夜裡才見到的蔣南生,景芝立刻聯想到應該是王子晴也來北京了,被小偷扒了吧?
但是,這證件就在這垃圾桶邊緣,應該是剛被扔在這裡的,莫非王子晴人就在機場附近?
她沒有王子晴的手機號,只有王子榮的,只能撥通了王子榮的。
……
咖啡廳裡,王子晴掛了王子榮的電話,興奮地對蔣南生說,“南生,大哥打來電話,說我的證件被人撿到放在安檢處了,你陪我過去取吧。”
蔣南生微微擰了眉,“你丟的東西里面有大哥的聯繫方式?”
王子晴搖搖頭,“沒有啊……包裡只有護照和身份證,還有信用卡和一些現金,其他沒什麼了。”
“那大哥怎麼會知道?”
“對啊……我一高興沒來得及問,我問問他吧。”
王子晴說着就要去拿手機,被蔣南生按住,“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兩個人乘電梯到了二樓候機大廳,安檢處人很多,都在排隊。王子晴很體貼蔣南生,讓他在外面等着,自己擠了進去。
蔣南生不經意一個轉身,餘光瞥到不遠處一個身影,整個人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還能是誰,景芝。
在這吵雜的機場,坐在那裡低頭看手機的人不少,但她是唯一一個用筆在紙上唰唰唰畫畫的人。
穿着黑色的大衣,披肩長髮柔順地披散下來,襯托得那白皙的臉龐更加細嫩,五官更加精緻。尤其是此刻專心致志的模樣,讓人很難轉移視線。
更何況,這女人的樣子早就在他心裡烙上了印,即使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依然能瞬間將他吸引過去。
蔣南生擡腕看了看時間,蹙眉看了一眼還在那邊跟工作人員交涉的王子晴,轉身大步向值機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