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久長時(二十一)

接着,繃直的身體觸上一抹溫暖,薄柳之猛地抓住那抹溫暖,倏地睜開了雙眼。

她急促的呼吸着,汗液幾近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澆灌了一遍,她睜大眼,雙瞳中中是滿眶的驚恐,周身止也止不住的顫抖着,就那麼盯着一個點,久久處在駭悸中回不了神。

拓跋聿心尖陡的一疼,繼而將她從被窩裡抱了出來,橫坐在他的膝上,一隻手輕撫着她的汗溼的後背,一隻手輕拍着她有些木然的俏臉,脣湊到她耳邊低低的安撫着:

“之之,之之,沒事了,只是夢,是夢而已……”

性感磁醚的嗓音飄進耳裡,給她害怕無依的靈魂找到了暫居的寄留之地,薄柳之仍舊喘息得有些急,緩緩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慌懼的雙眼打量着出現在眼前的俊顏,潔白的額,深邃的眸,高蜓的鼻,細薄的紅脣以及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每一處都讓她熟悉。

茫然沒有焦距的雙瞳一點一點綻出色彩,心臟在薄薄的胸腔內跳動得卻更加厲害了,眼眶乾澀難忍。

終於,在眼淚劃過眼際之際,她猛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顫抖的身子緊緊貼向他,雙脣哆璱,顫抖得說不出任何話,她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他。

太可怕了,那個夢……她從來沒有做出如此清晰的夢,感覺身臨其境般感受了一遍那份驚懾。

雖然那個追她的人一直在她身後,她沒有看見她的臉,可是她知道她是誰。

她是鄭美人,一定是她!

因她主動的動作,拓跋聿怔了怔,下一刻,長臂更緊的箍住她,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扶着她纖瘦的背脊,低沉的嗓音一遍一遍喚着她的名字。

他的手如一把上古桐琴彈奏而出的潺潺之曲,將她懼怕的靈魂置於柔軟的波光之中,一寸一寸撫平她的不安恐懼。

薄柳之閉了閉眼,情緒漸漸緩和,她靠在他的肩頭,如一隻可憐的小貓兒羸弱的淺淺的呼吸着。

拓跋聿俊逸的額間攏成一枚“川”字,犀利似虎豹的鳳眸沉沉看向放置在*頭案櫃上的四角高盅的紫檀薰香,殺意一點一點從眼尾漫出。

低頭看了眼在他懷裡仍舊有些輕微晃抖的嬌軀,垂頭吻住她的發頂,雙眼內是深濃黏稠的心疼。

心下卻化出一絲自嘲,對於這個女人,他還當真是做不到無視不管,一看她可憐兮兮的摸樣,他就管不住心,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她也甘願。

他真是……中了這女人的毒!

漸漸從可怕的夢境中切換到現實,薄柳之第一時間感覺到一顆勃然強健的心跳聲,如雷鳴一般咚咚的擊鼓着她心房,臉微微紅了。

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大紅色的後背,鼻息間傳進的淡淡的龍涎香讓她忍不住深深嗅了嗅,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如菲玉,僵持着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的身體貼得有些緊,他能第一時間感覺到她漸快的心跳以及微微繃直的身軀。

拓跋聿邪佞的嘴角輕輕勾一勾,大手在她細腰上掐了掐,謔道,“之之,不若兩日未見,不想你竟這般想念朕,朕一來你便迫不及待的對朕投懷送抱,着實讓朕驚喜……”

手指在她腰肌上劃了劃,並不懷好意的順手而下。

薄柳之臉色大紅,自然不會傻到去接他的話。

腰在他的指下麻了一片,更讓她感覺不妙的是,她明顯感覺臀下被一根危險的物體熱熱的頂着。

呼吸一滯,她忙鬆開在他脖頸處的手,低着頭不去看他的臉,惶遽的想從他懷裡退出來。

拓跋聿豈能讓她如願,她都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美。

柔發被她鬆開,如瀑般垂至腰臀,臉頰兩側的長絲有一部分輕搭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有屢屢調皮的髮絲俏皮的橫在她紅潤剔透的雙脣上,那嫩嫩的色澤,直勾人想不顧一切撲上去蹂·躪。

暗黑的雙瞳從她的脣瓣往下,她細長嫩美的脖子如一隻純白的細瓷泛着柔柔的光澤。

她身上的*也是白色的,只是薄薄的一層,而這薄薄的一層遮蓋物,此時也微微敞開,露出她精緻的鎖骨,白希的肌膚……而該死的,他發現她*裡面根本未着衣物,他甚至能從*的邊隙看見她因緊張的呼吸而顫動的雪白。

微微抽了一口氣,下腹受刺激般的腫·脹了起來,高高的鼓起,瞬間,狹長的鳳眸變成了妖冶的玫紅,炙炙的盯着她胸前若隱若現的美好。

察覺要臀下陡然變大變熱的某處,薄柳之驚得睜大了眼,一雙手扣緊他肩胛兩邊的衣物,低頭看他,緊聲道,“拓跋聿……”

拓跋聿擡頭,視線落在她酡紅的雙頰上,嗓音似大鐘沉暗,“怎麼了?”

他的雙瞳像是具有穿透力,她悸動的靈魂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無處閃躲,而他的目光太過刺骨,薄柳之低喘了聲,微扯嘴角道,“我累了……”

她話剛出,便感覺到他的指穿過她頰邊的髮絲,一勾,固在了她的耳後……

薄柳之立即屏住呼吸,身子輕輕顫了顫,欲說的話在喉嚨裡卡住,可悲的被他的動作擋回至肚腹裡。

接着,他的掌沿着她頰骨托起她的臉,另一隻手也隨之穿過她另一邊的髮絲捧住她的臉,漂亮的脣瓣一點一點湊近她的。

他熱燙的呼吸密不透風的,像是一張網罩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無處可逃,卻……並不感覺害怕和抗拒。

薄柳之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如花的脣瓣柔軟觸上……那一刻,她竟抖了一下,一股電流急簇的燃過她的四肢五骸,他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脣面就離開了,她卻有種被他徹底引誘了的感覺,渾身開始發熱。

沒有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她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並未再反抗,而她呆呆濛濛的表情又是那麼的惑人。

不再猶豫,雙手將她的臉再次擡高了分,低頭攫住她的雙脣,深深一吮,舌尖抵開她微張的牙關,不會吹灰之力闖了進去,直直勾纏住她呆笨的小舌,*舔咬。

“嗯……”他強勢的吻讓薄柳之輕哼了聲,抓住他衣襟的十指更緊的鉗了進去,鬼使神差的,她微闔上雙眼,遲疑的,緩緩的,不確定的,不明顯的,柔柔的開始試着迴應他。

當她軟香的小舌碰上他的遊舌,拓跋聿忍不住低吼出聲,一雙鳳眸似要噴出火花來,灼銳的盯着他眼前的嬌顏,那樣子,似乎要將她吞進肚子裡。

薄柳之只覺得耳根火辣辣的燒,他的目光讓她不送控制的垂了眸,直接將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上摟住他的脖子,交疊在他的頸後。

她的舉動,猶如一陣春風吹來,拓跋聿雙眸晶亮,心口驀地涌出一陣狂喜,激動的更深的吻住她。

兩雙脣密實的貼緊遊戲,有些些來不及吞嚥的甜液順着薄柳之的嘴角留下,猶如*的一條春流,潺潺的流動着。

不再滿足於只是吻吻她,雙手滑過她嬌嫩的臉頰,拂過她柔細的粉頸,指尖撥琴般劃過她姣好的鎖骨,插進她微敞的衣襟,輕輕握住她胸前顫抖的嫩·乳,先是柔柔的輕搓,觸手的溫軟讓拓跋聿喟嘆出聲,指間漸漸用力,將掌間的粉團摧殘成各種他喜歡的形狀。

有些脹·痛,薄柳之蹙了蹙眉,身子也微微掙了掙。

拓跋聿眯了眯眸,突然反手刮開她的衣,將她整片雪白的胸脯顯露在他的眼前。

雙手捧住,低頭埋進了她柔軟的峰巒,一陣狼吞虎嚥之後,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了*榻之上,一隻手落下,勾住她的褻褲,探了進去。

先是在腿根兒細細勾畫,而後柔柔觸上她的嫩滑之地,他剛鑽進去,就被她兩瓣“嫩脣”緊緊吸住,那美好的觸感差點讓他發了瘋。

“嗯……”薄柳之仰着頭,雙手握住身下的*褥,貝齒咬着下脣,低低吟哦出聲。

她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催·情·藥,拓跋聿臉頰兩邊都是密密的汗珠,他喘着粗氣,再次吻住她的脣瓣,發泄般的啃咬,吸吮。

而他的手已將她的褻褲褪到她的腳踝,可憐兮兮的掛着,他分開她的腿,身子嵌進,另一隻大手仍舊固執的褻玩着她胸前的綿軟,脣舌溜至她的耳朵,聲音已經啞到不行,他卻忍着滿腹的火焰問她,“之之,可以嗎?……”

薄柳之孱弱的眯開一條縫隙,硬是被他生生問得愣住了,微腫的雙脣張了張,卻是羞於啓齒。

拓跋聿暴躁起來,隔着衣物重重ding了她一下,一口咬住她的耳朱,嗓音殘破而狠厲,“該死的,可以嗎?嗯?”

“唔……”薄柳之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身體裡被他放了把火,燒得她心疼,某處空蕩蕩的……她也想……

頸邊有燙人的液體烙下,而在她胸前的手也開始不耐煩的重重的擠按着,薄柳之閉了閉眼,豁出去似的,偏頭,脣輕輕落在他忍得青筋都鼓起來的額邊。

他的尊重,讓她的心軟成一汪泉水,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漸漸清晰起來。

她默許的舉動讓拓跋聿不再忍耐,微起身,在她的注視下飛快褪下衣裳,俯身吻住她的雙脣,大掌分握起她的膝蓋,炙熱一下子衝進了她的密泉深處,狠狠的衝·撞了十幾下。

“嗯啊……唔……”薄柳之簇緊眉峰,雙手環抱住他堅實的腰肢,實在不能忍受他一開始便如此激烈的動作,她在嘴裡低低求道,“拓跋聿……慢,慢一點……慢……嗚……”

脣舌將她的抗議全數堵塞住,俊顏逐漸扭曲成獸,不得不感嘆她的身體對他的*力,不過三日未碰她,卻讓他感覺三年未碰她一般,一衝進她的蜜·穴,他就如何也停不下來。

在她膝蓋的手往兩邊分去,可怕的尺寸微微退出了些,下一刻又猛地鑽了進去,不知疲累的大力衝·撞了起來。

薄柳之低低泣出了聲,盈盈的水光將她魅惑的大眼鋪滿,非但沒有讓他暫緩下速度,反而讓他越加變本加厲了。

拓跋聿吻着她的鼻尖往上,輕啄着她泛着淚光的雙眸,“之之,你這妖孽,你一定是狐狸精變的,該死的,你把朕的心都掏了去……”

他的聲音低柔得可以掐出水來,無賴的指控中卻是句句深情。

薄柳之只被他的話引去片刻神魂,下一瞬,大掌曲起她的雙腿按置在她的胸脯上,深深的聳了進去,狂野的征服。

“啊……”薄柳之只得抓住身下的被褥,承受着他一波比一波快的攻擊,身體像是處在飄渺大海之上一瓢小小的浮萍,不時被一陣狂涌而至的海浪跌撞翻滾,毫不反抗的餘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再次大力的撞擊了數次之後,快意的低吼一聲,一股熱·流猛地竄射進她的體·內,接着他整個身子重重的落下,趴伏在她的身上喘息着。

薄柳之整個就像是死了一次,身子根本沒有力氣,雙腿柔弱的搭在他的腰上,身體因爲適才的激烈運動微微抽·搐着,一隻手蓋在眼前,無力的呼吸着。

好一會兒,拓跋聿從她身下起來,在她身邊躺下,大手霸道的將她整個撈進懷裡,拿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弧線優美的下顎輕輕擱在她的發頂,另一隻空着的手從她後背繞過她的腋下,留戀的把玩着她一邊的豐盈,愛不釋手。

薄柳之面色潮紅的趴在他的胸口,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兩人的身上都溼透了,身上黏黏的極不舒服。

拓跋聿低頭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發頂,將她輕放在身側,自己則下了塌,從圓桌盒盅裡取出一條錦帕,反身折了回來,細心的耐心的替她擦拭着身體,“夜深了,有些寒,今晚便隨意擦一擦,明早再沐浴,着涼了朕會心疼……”

薄柳之本就紅潤的臉頰更紅了,心更是因爲他的話亂跳了一通,咬着脣握住他替她擦拭的手,有些不習慣兩人如此毫無間隙的相對。

手才觸上他的背,便叫他反手握住。

薄柳之一怔,擡頭看他,卻見他一雙迷人鳳眸再一次暗黑了下來,身子一抖,心下開始打鼓,他們才……他不會又……

眼角瞄了眼他的某處,果見“他”再一次蓬·勃了起來。

嘴角一抽,薄柳之果斷抽回手,連帶着他手中的錦帕,翻身背對他,自己擎過被子遮住裸·露的身體,在被子裡慢慢擦了起來。

拓跋聿盯着她的背影,她小小的身子在被子,微微鼓動着,一想到她的手在被子下一遍遍“撫摸”着她的身體,他就忍不住一陣口乾舌燥,某處也隨之興奮的高擡了頭。

剛經過那麼激烈的*·事,身子有些乏軟,薄柳之擦得有些慢,因爲怕睡得不舒服,她也擦得很仔細,很認真。是以並未發現身後的人正危險的一點一點朝她靠近。

這魂蘭殿有些陰冷,到處都傳播着鬼怪森森,心裡總歸是有些瘮然的,是以睡覺前特意沒有讓向南將煤燈熄滅。

眼角覷見倒影在靠近牆壁*罩上的黑影一寸一寸放大,而身後一潭火源也逐漸燃了過來,薄柳之心尖微滯,猛地扭頭看後去。

可是已經晚了,那個化做野獸的男人已經先她一步掀開了她身上的被褥……

薄柳之驚呼了聲,怯生生的看着他,但是下一刻,她的臉瞬間漲紅起來,因爲她的手正握着錦帕擦拭着雙眼間的潮·溼……

拓跋聿看着眼前的風景,喉間溢出低吼,雙目猩紅的盯着她隱·秘之處,她一隻柔軟的小手正抵在她的花園口,雖然知道她是在清理身子,可是這一景象仍舊讓他熱血沸騰,全身的血液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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