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二十六)

鷹眸暗了下去,拓跋瑞壓低鼻尖,抵在她的小挺的瓊鼻上,嗓音低啞,“那你預備怎麼感謝本王?”停了停,又補了一句,“本王要實質性的感謝!”

“……”南玥蹙眉,脣.瓣輕抿了一下,脖子往後微微縮了縮,才道,“要不瑞王晚膳到別院來吃,民女做幾道菜餚當時給瑞王答謝了!”

在她意識裡,這應該算實質性的感謝了吧?!

拓跋瑞只是輕恩了聲,卻仍舊摟着她,非但未鬆一分力,反是更緊了。

鷹眸如道道危險的雷光,輕掃過她微微合住的雙.脣。

南玥心跳沉悶的響着,怕被他聽出來,她極力剋制着。

偏開頭,她將雙手不動聲色抵在他的胸膛,以此隔絕兩人太過靠近的距離。

“既然如此,那民女先回去準備……”

“太麻煩了!”拓跋瑞突然開口,聲線又啞了分,他拇指摩挲着她的側臉。

雖然她臉上敷了一層醜陋的皮囊,可手.感仍舊是極好的。

那軟軟熱熱的溫度透過他的指腹漫進,讓他留戀不捨。

鼻息間的呼吸也隨之粗了粗,灑在她薄可透光的臉頰上。

南玥頭髮發麻,緊張得呼吸紊亂,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南玥一邊奮力推他,一邊說道,“不麻煩,相比之王爺的救命之恩,這個一點都不麻煩,不就是一頓飯,民女……拓跋瑞,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滾開,放開我,不要碰我,我噁心!”

怎麼也推不開身前笨重的體魄,隨着他的指尖的粗糲遍佈她的脣.瓣,南玥終於忍不住大吼出聲,氣得面臉通紅狠盯着他。

拓跋瑞額上青筋兒可怖的跳動了兩下,他再次掐住她的下巴,鷹目添了一縷暴怒之前的紅絲,咬牙切齒,“女人,你有種再說一遍!”

噁心?!

她竟然敢嫌棄他噁心?!

他現在還沒嫌她臉上的這張皮難看,她倒先嫌他噁心了?!

這個女人,簡直可惡透頂!

“我說你噁心……唔唔……”脣上陡然被一抹尖銳大力咬住,南玥猛地睜大眼,尤帶了絲不可置信。

而當她意識到,咬住她的竟然是那個的脣齒時,她徹底慌了。

手忙腳亂的掙扎抗拒,非但沒有將這男人推開,反是加重了他對她脣.瓣的侵略。

拓跋瑞氣得頭頂冒煙,大掌有力的鉗制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扣,壓在她的背部上。

這個動作,讓她軟軟的胸脯高高.挺出,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拓跋瑞眸內閃過一道暗光。

脣上的她香甜的氣息讓他入了魘,只想更深的品嚐她的甘甜,同時,懲罰她這張不馴的小.嘴兒。

原在她下巴上的手突然拉住,一個用力,將她的極力闔上的下脣拉開,靈舌舔過她潔白的皓齒,又憐憫性的含.吮.了口被他拉痛得發紅的下脣,而後才一股腦撬開她的牙齒,擠進了她溫暖幽香的小口中。

南玥口中被突然塞滿,那抹溼膩的物什一個勁兒的頂掃着她的口腔四壁,頂得她四壁發疼,而最後,他竟然直接含吸住她的舌頭,極具不善的赤果果的拉了出來,就那麼在她眼簾下大口吸了起來。

舌頭又疼又麻,南玥因爲這屈辱眼眶發紅,嘴裡唔唔的抗議沒有讓他放棄,他又整個將她的脣.瓣含在了口中,大力吸了幾下。

感覺到他鬆了在她下巴的鷙伏,一根手指沿着她的下巴劃過她揚起的小頸兒,最後直接停在了她一側的豐盈上,危險的畫着圈兒。

南玥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渾身不自然的輕.顫了起來,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澀鹹的液體沒入兩人絞纏的口腔,拓跋瑞眉頭微微皺了下,鷹眸黑沉沉的盯着她的眼,從那雙眼睛裡不斷流曳而出的水晶兒像是永遠不會停了般,可勁兒的衝破她的眼簾,氾濫成災。

左心房某個地方就那麼毫無徵兆毫無預示的重重疼了幾下。

拓跋瑞的吻也隨之不受控制溫柔了下來。

他輕如細風潤雨的輕含淺酌着她的脣.瓣,舌尖兒憐惜的時不時勾弄下她的舌,最後吮.了下她的上脣,往上,淺觸過她的鼻尖兒,又從額頭上下移,吻她的眉毛,便連她左眼上那一顆碩大的黑痣也沒放過。

最後才落在她的眼睛上,溫柔細吻,吃盡她眼睫上掛着的粒粒水珠兒。

或許是被他突然地柔情蠱惑,又或者是被他的溫柔嚇住。

南玥劇烈掙扎的動作也隨着他動作的越來越“匪夷所思”而停下。

看着他的眼神兒不可不可謂不奇怪。

她所認識的拓跋瑞,霸道,冷血,殘忍,不懂溫柔爲何物。

而眼前的這個拓跋瑞,她竟有種,他也有做癡情種子的天賦……

等等,癡情種子?!

南玥眼睫輕輕閃爍了下。

她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冒出這麼驚悚的想法?!

即便他拓跋瑞是癡情種子,對象也斷不會是她!

而這時候,眼睫上的脣溫挪開。

南玥眨了眨眼,眼瞳內有淺淺的水波晃盪,她看着他,突然便覺得胸口窒悶得難以忍受。

鼻頭髮酸。

南玥閉了閉眼,認輸似的低下頭,那摸樣,像是受了劇烈的打擊。

而她這幅樣子落在拓跋瑞眼裡又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她討厭他吻她!

拓跋瑞臉色驟然涼下,臉頰兩側的顴骨隱隱抽.動,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閃出。

他突然鬆開對她身體的鉗制,身體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就那麼不緊不鬆的貼在她的身體。

南玥雙手得到自由,愣了愣。

擡頭不解的看着他。

可一觸上他眸內的森光時,南玥又是打了寒顫,話,脫口而出,“你又在想怎麼樣?!”

“呵……”拓跋瑞看到她緊張的防備樣,涼悠悠笑了聲。

南玥抽了抽嘴角,只覺得怪異而陰冷。

拓跋瑞眯了眯他那雙犀黑無比的雙瞳,“本王突然發現,你這燒飯丫頭實在有趣……”

南玥背脊一震,脣.瓣顫蠕了兩下,“你,你想幹什麼?”

拓跋瑞又笑,手指特別自然的握住她的小手兒,動作親暱,可卻任由南玥如何掙扎也掙不開,“本王想問司谷主討了你……”盯着她,“讓你做本王的女人!”

什麼?!

南玥心口猶如被雷劈中!

臉上表情驚駭,“拓跋瑞,你,你敢!”

“呵……”拓跋瑞笑,充滿嘲諷,脣.瓣陰陰的在她嘴角吻了吻,又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滑向她紅.潤的耳.垂,探出舌尖兒輕點了點,感覺到她整個身體都顫了下,這纔在她耳邊慢悠悠道,“如果這是你的欲擒故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本王一定不負你的激將之法,定要問司谷主討要了你這……小妖精!”

“……”南玥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在這種時候,一個驚恐的想法在她腦中呈現。

這個男人……不會已經認出她了吧?!

身子又是一個激靈抖了下。

耳邊迴盪起幾年前他說過的話: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南玥猛地搖頭。

不要,她不要再和他扯上瓜葛,她不要!!

心悸之中,她整個人像是充滿了力量,竟是一下將男人推了開。

拓跋瑞沒想到她突然這麼大力,竟直被她推後了幾步。

英氣的雙眉攏了攏,他又要上前。

可看到那女人驚恐的直搖頭,便停了下來,只不過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微微捏了捏拳頭,拓跋瑞緊抿着脣,如雄鷹般精明的眸子堪堪直盯着她。

南玥慌得抓了抓頭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臉上全是恐慌,甚至於,她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蒼白的小.嘴兒低低喃喃的說着什麼,讓人聽不清。

拓跋瑞心臟縮了縮,有些不是滋味。

她這幅樣子,很難不讓他以爲,她是被他的話嚇到了,或者說,她極其排斥和害怕他真的去問司天燼要了她……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

也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原因。

她喜歡司天燼,所以不希望他這麼做!

鷹眸悄然沉下。

而這個時候,某個女人也似乎收拾好了情緒。

正狐疑不解的看着他。

拓跋瑞不怕她瞧,索性尋個位置坐下。

“……”南玥心跳仍舊有些急,卻已經沒有適才的慌跳。

兩人對視着,能從對方眼裡看出彼此的摸樣。

她在他眼底,仍舊是醜陋的摸樣。

而這個樣子的她,他竟然說有興趣,還要去問司天燼要了她!

如果不是已經認出了她,那他拓跋瑞就是眼神兒有問題!

咬了咬脣,南玥其實也拿不準。

回過頭想想,她今日的舉動着實有些大膽,而且奇怪。

她現在的身份是司天燼帶在身邊的燒飯丫頭,卻大膽的跑去問皇上要皇后娘娘去蹤。

在那屋子裡的男人,哪個不是精明透頂的?!

這樣一想,南玥心底更加不安。

表現出來的便是手腳不知該往哪兒哪放。

想離開,又不敢不甘。

她擔心他當真去問司天燼要人,而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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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好語言。

南玥朝他走了兩步,試探性的問道,“拓跋瑞,你剛纔說的話沒有當真吧?!”

拓跋瑞不解揚眉,“哪句話?”

“就是,就是……”南玥就是了兩遍,想到可能他自己都不記得他說了什麼吧。

自己也沒必要提醒他,便搖了搖頭,“沒有,沒事!”

拓跋瑞眼中閃現譏諷,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那樣子莫名讓南玥膽寒。

“你是怕本王真的去問司谷主要人?”拓跋瑞打破她的希翼,淡然道。

“……”南玥睜大眼,眼中多了警惕。

拓跋瑞撇撇嘴,“你不用着急,本王言出必行,不會讓你等太久了。”

南玥喉嚨一堵,他這麼一說,好像是她多希望他這麼做似的。

嚥了咽口水,南玥眉間不悅,“拓跋瑞,你是王爺,何必處處跟我這個小老百姓過不去!?”

拓跋瑞抿脣,盯着她不說話,可臉色卻沉厲了下來。

南玥握拳,假裝沒看見,繼續道,“不管王爺是一絲口快,還是真有那打算,我希望王爺不要那麼做。”

拓跋瑞深深盯了她一眼,“爲什麼?本王不夠英俊?還是做本王的女人你委屈?”

“……”南玥提了口氣,“那我倒要問王爺,以我這樣的姿色和身份,有什麼資格做王爺的女人?我看王爺就是一時興致,拿我尋開心!”

南玥說是這般說,一雙眼睛卻認真的盯着他的臉,希望從裡看出一些,他已經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苗頭。

拓跋瑞仍舊深灼的盯着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他的刻意沉默,卻讓南玥一顆心提得老高,拳頭不由一收再收。

好一會兒,拓跋瑞方開口道,“如果你是擔心這些,本王可以告訴你,本王不介意。”

南玥再次奇怪的看看了他一眼,“可是爲什麼?”

她的一再追問,好似非要他承認他已經認出她來一般。

或許,在南玥的潛意識裡,她感覺她的身份已經被他察覺出來了。

所以,她纔會不安,進而一再逼問。

拓跋瑞眉梢微微一挑,從位置上站起來,徑直往庭外而去,“沒有爲什麼,本王覺得你的廚藝不錯,而且,你的樣子雖不能入本王的眼,但是本王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你能燒飯,定能料理家事,也算是賢惠之人,本王要了你,也不算虧!”

“……”南玥啞口。

眼眸一縮再縮,盯着他挺拔的背影。

明明他這樣說,她應該放下心來,他好似並沒有認出她來。

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忐忑不安,心口猶如被鋒利的貓爪子撓着,讓她難受得很。

正在她糾結不已時,已經走出好長一段距離的男人突然回頭。

南玥一嚇,摸樣驚慌。

拓跋瑞卻輕輕一笑,那摸樣倒有幾分明媚俊朗,“晚膳就做糖蒸茄,上次沒吃到,本王一直惦記着。”

南玥被他的笑容迷了眼,恍如看到了某一瞬間的俊美少年。

在他這般注視下,竟是情不自禁輕輕點了點頭。

拓跋瑞嘴角笑意加深。

不得不說,這個小女人的溫馴,與他十分受用。

心情大好,拓跋瑞可謂滿面*離開。

而留下的南玥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懊惱得直跺腳。

“南玥,你腦子是不是被豬拱了,沒事點什麼頭,點什麼頭!!!豬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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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南玥混混沌沌做好晚飯,當一盤糖蒸茄擺在桌上的那一刻。

南玥突然驚了下。

夢槑似的盯着那盤糖蒸茄,而後突然發瘋般的一下端着那盤糖蒸茄走了出去,一下子倒在了迴廊外的樹幹下。

端着空空如也的盤子進來的時候,便見司天燼黑瞳沉鶩的注視。

南玥腳底一涼,訕訕道,“我又不小心弄了根頭髮絲進去,怕司爺看見了倒胃口,所以……”反手指了指外邊,“就倒了!”

司天燼沒說話,冷如寒冰的深眸最後看了她一眼,便低頭拿起箸子吃了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南玥慢慢踱回位置上,心不在焉的握在箸子,遲遲不落快。

眼神兒漂乎,不時往門口看一眼。

“你在幹什麼?”忽然一聲涼颼颼的嗓音從耳畔飄來。

南玥手一抖,筷子掉了。

眨了眨眼,她躬下.身就去撿,可是太急了,額頭一下子撞到了桌沿上,火辣辣的疼。

南玥捂着頭忙慌站了起來,只差沒疼得原地打轉。

司天燼被她這樣一搞,臉色瞬間就黑了。

盯了眼被她攪亂的青菜。

他剛纔就是看她神神幽幽的拿着箸子就往菜裡絞着,看不下去就問了聲。

沒想到引來她這麼強烈的反應。

南玥看他臉色不善,心裡哀嚎了聲。

抿了脣做了下來,本着息事寧人,賠禮道歉,“抱歉抱歉,司爺繼續,慢用慢用!”

“……”司天燼剛毅的臉頰抽了抽,脣線緊了緊,而後才繼續吃了起來。

南玥鬆了口氣,舔.了舔脣.瓣,眼角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瞟着。

司天燼冷峻的臉龐又是一繃,眉頭微惱的皺了皺,看向她。

南玥忙朝他討好的咧嘴笑了笑,“司爺,吃啊……”

“……”司天燼忍耐的閉了閉眼,嘭的下放下了箸子。

那一聲響,直接讓南玥心肝一顫。

忙狗腿的拿起他剛放下的箸子,抓起他的手,恭恭敬敬的放在他的掌心,又教他握上,“司爺,您多吃點,多吃點!”

司天燼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咬牙,“你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南玥握住他的手一頓,收了回來,特別嬌羞的勾了勾耳發,“司爺,人家想跟您商量個事!”

就知道!!

司天燼不耐的瞥了她一眼,“什麼事?”

南玥不好意思的低頭,用眼角瞄他,“司爺先答應人家,不然人家不好意思說!”

“……”司天燼被她一口一個人家弄得背脊發麻,忍無可忍,“不好意思說就別說!”

這女人還真會來事,麻煩!!

南玥被他一吼,頓時不敢造次,規規矩矩坐好,面着他快速道,“我想回東陵城照顧小爵兒,他一個人在皇宮裡,我怕他不習慣,萬一他吃不慣宮裡的飲食怎麼辦?我得回去給他做飯啊,您說是不是司爺?”

“……”司天燼聽她說完,幽深的黑瞳泛出一絲暗諷,“你擔心司爵?”

南玥特別認真地點頭,“司爺,我真的特別擔心他,我怕他不配合蘭君神醫治病,更怕他無聊在皇宮裡做出些什麼事來。

您也知道,您的兒子從小都不是省油的燈,您又不管他,任由他在谷裡隨心所欲,從而養成了他放浪不羈不受約束的個性,對此,我着實有些擔心小爵兒的將來……”

“你是在指責我沒有管好司爵?”司天燼冷幽幽的脾着她,“才養成他現在的個性?還擔心他的將來?!”

“……”南玥心一顫,忙搖頭,“當然不是。司爺對小爵兒那是認真負責,各個方面那是照顧得面面俱到,司爺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娘,其中的艱苦我都看在了眼底,司爺真是偉大!”

“……”司天燼眼角一抽,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言善道,黑當白說,巧舌如簧!!

南玥乾笑,繼續道,“司爺,現在不也是特殊時期嗎?您看,小爵兒一個人在皇宮.內,無親無故的,身體又不好,您這當父親的肯定特別擔心對不對?”

司天燼抿脣,眯眸,“所以?”

“所以啊!”南玥一拍手,“所以司爺擔心,但是司爺現在有任務在身,肯定脫不了身,那麼現在照顧小爵兒的任務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責無旁貸啊,司爺收留我照顧我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是我爲司爺做點什麼以報答司爺了。”

停了停,她站了起來,特別正式的給他鞠了個躬,“所以司爺,請讓我回宮照顧小爵兒吧!”

“……”司天燼盯着她弓下的小腦袋,突然就笑了聲,很輕,但還是沒南玥聽到了。

南玥忍不住擡頭看他,以爲會看到千載難逢的司爺笑容滿面的答應她的畫面。

誰曾想,他嘴角的幅度那麼冷。

南玥心裡咚咚跳了跳。

每當他這樣似嘲似諷對她笑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希望滅了!

頹然的坐在凳子,南玥泱泱的,“司爺……”

“你真的很關心司爵?”司天燼突然問。

南玥愣了愣,這句話很熟悉,他之前便問過她一次。

眨了眨眼,南玥看着他,點頭。

司天燼嘴角彎了彎,很難得的笑,沒有嘲諷,也不是冷笑。

他雖然體魄粗礦,臉很剛毅,很冷酷,可是他一笑卻是很好看的。

南玥晃了晃神,記得上次他也是這麼笑的。

她想,或許這司天燼也不是他表現出來的冷酷,至少他是真的很愛他唯一的兒子。

否則也不會在她表示對司爵真誠的關心時,露出這樣真實的笑容。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如一劑重錘敲打在了南玥的心房。

“既然如此,我們成親吧!”沒有喜怒,沒有波瀾的嗓音,就那麼平鋪直述而出。

“……”!!!

南玥愣是沒回過神來!

好半天過去了,她伸出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自己,嗓音都是顫抖不可置信的,“司爺,您說的我們,那個我們,是我和您嗎?!”

司天燼點頭,“放心吧,你我成親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南玥覺得好笑,她也笑了,“那個,司爺,您確定不是說着玩兒或是嚇唬我的?”

嚇唬?!

司天燼皺了皺眉,“我很認真!”

“……”南玥卻驚恐了,“不是……你,你爲什麼啊?!”

司天燼掀了掀脣,淡淡分析,“你很關心司爵。”

然後呢?!

南玥看着他,希望再聽到點其他的理由。

司天燼也回盯着她,顯然是話說完了。

南玥覺得震驚已經無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撞鬼了嗎?!

一個說要她,一個說娶她!

沒事吧?!

司天燼見她沒拒絕,只是眉宇間有些不置信,便繼續道,“此事之後,回到獸霄谷我便和你舉行成婚大典,在此之前,你且想想,婚禮上你需要些什麼。”看了她一眼,“既然我已經決定要娶你,一些事我也會照顧你的喜好!”

這話聽着,敢情讓她跟他成婚,是天大的恩賜啊!

南玥無語得說不出話。

乾脆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兩趟,最後站在他面前,一隻手猛地撐在身前的桌子上,面對他,氣勢洶洶的問,“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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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燼看着她,那一眼很深很深,卻始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南玥耐心的等他好半響也不見他回答。

索性再次重複道,“你喜歡我嗎?”

司天燼抿脣,眉間爲難的勾了勾,“你想讓我喜歡你?!”

“……”南玥抽了抽臉頰,很想罵人,誰稀罕你喜歡啊!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也讓她抓.住一個關鍵點:這傢伙根本不喜歡她!

嘆氣,南玥收回手,重新坐在凳子上,又將凳子往他身邊拉了拉,一臉的苦口婆心,款款道,“司爺,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爲什麼要成婚嗎?”

“……”

“因爲他們相愛,想在一起。”

“……”

“可是你不喜歡我……”

“我也不討厭你!”司天燼適時補一句,“而且,天下成婚的男女都是相互傾慕的嗎?”

“……”南玥啞然,舔.了舔脣.瓣,“我不管其他人怎麼樣,反正我絕對不會和不喜歡的人成婚。”

怕他不明白,添了一句,“我不喜歡你,所以我絕對不會和你成婚!”

雖然他也不喜歡她。

但是男性的尊嚴卻不可避免的被她明顯的拒絕打擊到。

司天燼臉色冷了冷,頗爲獨斷道,“由不得你,回谷之後,你必須嫁給我!”

“……”南玥想罵他祖宗。

她不明白了,事情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個地步了。

氣惱得瞪着他,可他卻絲毫不受影響,竟又重新拿起箸子吃了起來。

南玥都要佩服他的食慾了。

看着滿桌子的菜,越開越生厭,最後氣鼓鼓的起身走了出去,走時還故意把腳步跺得很響,以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不爽!

司天燼在她起身離開之時便擡起了頭,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黑瞳也隨之沉冷了下來,那一湖子的冰渣子下似乎沉澱出更爲幽冷的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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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剛踏出院外,便遇到了正往這兒走的拓跋瑞,腳步一轉,忙往另一條小道兒走了去。

拓跋瑞自是看到她了。

但是她明顯躲着他的舉動讓他心尖頓時嘭發出一陣不悅。。

三兩步上前勾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拉了回來。

長臂隨即摟住她的細.腰,眉頭緊鎖,“爲什麼躲我?!”

南玥不習慣他親密的舉動,掙着身子,“我沒有躲你,剛吃完飯出來散步……”

“你用膳了?”語氣沉厲,帶着沉壓的怒意。

南玥翔裝沒聽見,“吃了。”

拓跋瑞聽到她的話,鼻冒粗氣,一個用力勾着她的腰將她壓在院落的圍牆上。

背部撞到牆上,南玥又是一陣疼,也真正的怒了,“拓跋瑞,你瘋了嗎?你不欺負我是會死是不是?!”

“會死!”拓跋瑞氣惱的回道,胸脯起伏幅度也有些大。

南玥卻因爲他的回答一陣心悸。

掙扎的動作停下,也同他一樣,呼吸不規律。

拓跋瑞再次朝她壓了壓,將她的身子密不透風的圈在身下,脣.間的呼吸滾燙的噴在她的鼻尖兒上,“爲什麼不等我?!”

南玥偏開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爲什麼不等我!”拓跋瑞固執的重複。

南玥微微握拳,轉頭看着他,“等你什麼?我爲什麼又要等你?憑什麼等你?你憑什麼讓我等!”

可是說着說着,眼淚卻掉了下來。

拓跋瑞顯然沒料到會這樣。

鷹眸閃過短暫的無措,他微微後退了身子,卻仍舊不讓她逃掉。

指腹探上她的臉,擦拭着她不斷往下落的眼淚,“哭什麼?”

南玥討厭他故作*的動作,拍開他的手,“我沒有哭!”

“沒哭這是什麼?”拓跋瑞將指腹上的水珠拿到她面前,臉頰柔和,看上去像是個溫潤的君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本王給你報仇!”

“……”南玥眼眶更紅,心口猛地巨疼了下,她哭着笑,“欺負?”

她說着,又驀地止了笑,變成了長滿尖利爪子的小野貓,“我有那麼好欺負嗎?我的臉看上去就那麼好欺負嗎?!你們一個個的他孃的就算準老孃好欺負是不是?!”

“……”拓跋瑞蹙眉,鷹眸犀銳,冷而厲的盯着她。

直覺她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哪能像是個小瘋子似的亂髮火?!

南玥一頓吼之後,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雖然仍舊有些悶!

看了他一眼,擺擺手,“算了,你不是要用膳嗎?進去吧!”

拓跋瑞抿脣,沒動。

南玥也沒多少耐心,一把推開他,就往前走。

拓跋瑞沒有多加使力拉住她,只是任她推開。

看着她蕭索的背影,心房澀痛了下。

不放心她一個人,便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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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府內的地下酒窖。

拓跋瑞站在樓口上,看着地下坐在地板上一口一口往嘴裡灌酒的小女人。

鷹眸環掃了圈兒這不算大的酒窖。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找到的。

“混蛋,都是混蛋!”

女人突然的大罵聲將他引了過去。

拓跋瑞再次看向她。

女人軟軟的倒靠在牆壁上一重一重堆高的酒瓶上,小手兒虛晃着,顯然已有了些醉意。

“欺負我?誰他孃的能欺負老孃?!”南玥嗓音也帶了分醉意,她一揩臉頰有些礙眼的髮絲,“誰都不能欺負我,不能!”

拓跋瑞看着她難得嬌憨的摸樣,鷹眸現出點點*溺。

“拓跋瑞!”南玥驀地大喊了聲他的名字。

拓跋瑞還以爲她看到了他。

俊眉一挑,便準備下去。

“老孃不怕你!不怕你的威脅,什麼狗屁最好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老孃就出現了你能拿老孃怎麼樣?殺我啊?!”

拓跋瑞狠抽嘴角。

看來他剛剛是錯了,這個女人明明是醉得不輕了!

“司天燼,你大.爺,多少年了,你他孃的欺負老孃整整五年了,你他孃的,老孃受夠了,老孃再也不受你的窩囊氣了……”說着,又往嘴裡悶罐了一口酒,打了個隔繼續,“娶我?我呸!老孃這次絕對絕對不會再受你擺佈,絕對不會嫁給你!”

南玥是真的太壓抑了。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她好似從未真正自由過。

她的生命像是被人綁上了一根細線,五年前被拓跋瑞握在手心裡擺佈,五年後,又被司天燼拽住。

再加之,今天聽說拓跋聿也放棄了薄柳之,曾經她以爲永遠不會變的東西,還是變了。

她爲薄柳之傷心的同時,又覺得她自己是那麼的可悲。

她突然仰頭,瘋癲似的哈哈大笑了幾聲,眼淚卻順着她的眼角滑下。

而拓跋瑞在聽到司天燼要娶她的時候,一張臉便鐵青鐵青的。

拳頭被他握得吱吱作響。

但是她後面的一句“她絕對不會任他擺佈”,就說明這女人並不想嫁。

這或多或少也平復了他一些怒氣。

現在又見她一邊喝酒一邊流淚,便忍不住心疼她。

嘆了口氣,他步下石梯,往她走去。

南玥濛濛呼呼的,臉上被她豪飲時浸.溼,特別的不舒服。

她便用手去摳,最後實在煩了,她直接將整張人皮從她臉上剝了下來。

一張清秀白.皙的小.臉頓時暴露在空氣裡。

拓跋瑞腳下的步子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鷹眸隱隱抽閃,心跳聲強勁的幾乎要從他胸腔內跳出來般。

他緊盯着那張熟悉的臉頰,因爲她嬌蠻的動作,她臉上因爲撕扯而紅紅的,一雙妖冶鳳眼往上.翹着,眉眼迷離的眨閃着,小.嘴兒微微張着,一些酒精從她脣角液下,留下一條條水潤的痕跡,看上去那麼的迷人而蠱惑。

停下的腳步終於再次朝她走去。

越近,他發現他的心跳聲便越烈。

南玥模模糊糊的,迷離中看到有人影朝她靠近。

她憨憨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

可是下一刻,手兒被一抹溫暖握住。

南玥傻傻的愣了愣,眨着迷茫的鳳眼看他,“你是誰?”

卻不等他回答,她率先甩開他的手,“老孃現在煩着呢,有多遠滾多遠!”

手掌內軟柔消失之際,拓跋瑞眉一皺,霸道的再次將她的小手兒握在手心,佔有十足。

一雙眼盯着她的臉,另一隻手緩緩觸了上去。

可纔剛碰上,便聽見女人一記輕吟。

“怎麼了?”拓跋瑞溫柔的問道。

或許是被他柔情好聽的聲音迷惑。

南玥眨了眨眼,嘟着小嘴兒,委屈道,“疼……”她舉起被他握住的小手兒,用他的手背去摩挲她的臉,“臉疼……”

“……”拓跋瑞心口一緊,看她的臉,便見她臉上有些地方沁出了絲血來,忙鬆開她的手,指腹碰上的傷口,“怎麼回事?臉怎麼會流血?!”

不要想醉酒的人會好好兒回答問題。

南玥哼哼的閉上眼睛,小手兒卻一個勁兒摸着地上,想是在摸酒瓶子。

眼看着她要碰上了,拓跋瑞先一步踢開那酒瓶,收回腳時,看到地面上軟塌塌的人皮,那上面也沾了不少血沫。

鷹眸閃了閃。

明白過來。

女人臉上的傷,想是她粗手粗腳扯下人皮時落下的。

雖然不會做這玩意兒,但是至少還是知道要卸下人皮,需要一些藥物滋潤,否則很難脫落下來。

剛纔女人就那麼直剌剌的扯下,如何能不受傷?!

輕嘆了口氣,一隻手穿過她腰.際,欲將她抱離這冰涼的地面。

然,女人又突然發飆了。

竟是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尤爲刺耳。

拓跋瑞甚至還來不及發怒,某個女人卻率先捂着小手兒低低哭了起來,抽抽搭搭的,尤爲委屈,“疼,好疼的……”

“……”拓跋瑞俊臉黑青一片,可見女人眼淚巴巴的又是舉着小手兒給他看,那摸樣還真是撓心。

拓跋瑞簡直顧不上生氣了,拿過女人的手細細看着,哄道,“不疼了,不疼了啊……”

“噗呲……”南玥忽然笑了,笑聲如清脆的鈴鐺。

拓跋瑞低下頭的動作滯了下,而後緩緩擡頭,看着笑得嫣然如花的女人,那臉上真實的笑容,讓他一陣恍惚。

意識漂移,他傾身,在她紅彤彤的臉頰落下清淺的吻。

南玥還是傻傻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在他親她的時候,她伸出蓮臂,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小.臉偎在他的胸口,乖巧得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拓跋瑞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探臂摟住她的背,竟不由自主像哄孩子般輕拍着她的背脊。

可懷裡的女人是不安份的。

笑了一會兒,她又低低抽噎了起來。

拓跋瑞有點難以招架了,身子微微向後,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滿臉的淚水,無奈道,“怎麼這麼愛哭?”

南玥抽泣,難得的回答他,“我難受,這裡好難受……”

她摸了摸.胸口,而後又靠在他的胸膛,喃喃道,“我被人欺負了,我總是被人欺負,我好窩囊,好沒用……”

“……”拓跋瑞很自然的將她口裡欺負她的人扣在了司天燼身上。

漆黑的雙眼蹦出冷意,“本王替你……”報仇……

“拓跋瑞那個混蛋!”南玥一下子擡頭,腮幫子鼓着,像是極爲氣惱,“你說他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我都這麼躲他了,我連自己的臉都不敢要了,我躲着他,可是他爲什麼還要欺負我,五年前欺負我,現在還來欺負我,他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

“……”拓跋瑞結結實實的被她堵了下。

隨即便覺得心口悶得慌,就不是忍耐之人,他捏住她的臉,惡狠狠的問,“本王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臉上的人皮就是你爲了躲本王而做的?”

本王?!

南玥迷糊,搖了搖頭,仰高下巴看他,一隻手學他扯她臉的動作,也狠狠扯了下,“你爲什麼要說本王……唔……你也是王爺嗎?”

“……”拓跋瑞氣得直磨牙,抓開她作惡的小手兒,深深吸了幾口氣,又看了眼她醉得不輕的臉,想說什麼最終通通化爲嘆息,乾脆將她抱了起來,便往酒窖外走去。

南玥傻乎乎的看了眼地上的酒瓶子,又歪着頭看他,“你幹什麼抱我?你要帶我去哪兒”說着,她一下抓緊胸口的衣服,“你想幹什麼?!”

“……”拓跋瑞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南玥也不鬧了,靠在他的心口,又開始流眼淚。

好似要將她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才甘心。

拓跋瑞在心裡嘆息,腳步的步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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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直接將她帶到了他的房間內,將默默流淚的人放在*.上,便又走了出去。

南玥翻了個身,將身子蜷縮成一團,酒精上勁兒再加上壓制太久的情緒一起冒了上來,燒得她渾身不舒服,只有哭。

拓跋瑞端着盆水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她抽.搐的小肩膀。

眼眸一暗。

徑直走了過去。

將木盆放在*下,擰乾裡面的錦帕,便坐在*沿,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

女人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紅的,臉上的血沫也幹了,粘.稠的貼在她細膩的肌膚上。

拓跋瑞眉一皺,便細心的給她擦拭了起來。

擦完之後,又給她的臉上了藥。

那藥物透明的,擦在臉上涼悠悠的,像是一陣清風。

這不由讓處在酒精煎熬中的南玥舒服的輕吟了聲。

拓跋瑞看着她小貓兒似的輕闔上雙眼,乖乖的樣子,讓他一陣好笑又心軟。

嘴角勾了勾,他拿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他一下子停了下來。

看了眼手中的木盆,拓跋瑞突然有些不明所以。

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他竟然屈尊紆貴,去伺候那女人?!

匪夷所思!

搖了搖頭,拓跋瑞微微側身看了眼穿上的人。

當看到他剛剛給她蓋上的被子已經被她扯開,而且,她的手正在胡亂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時。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

索性將木盆放在了桌上,帶上.門之後,便折了回去。

蠻橫的將被子再次覆在她身上,她卻發脾氣似的,一把扯開被子,嘟着小嘴兒扯衣服,眼看着外衣被她撥開,鬆鬆的掛在肩膀上,露出的水藍色肚兜將她白.皙如珍珠粉的皮膚襯得那麼的純潔無暇。

拓跋瑞倒抽了口氣,原先想阻止她的想法瞬間消逝。

看着她從衣服裡抽.出一條蓮臂,接着另一條也抽了出來。

像是腰跨上堆積的衣服讓她很不舒服,她一雙小手兒便摸.到了腰上,胡亂的扯了兩下,才摸.到束着她小腰的玉帶。

而後指尖勾勾拉拉的,玉帶被扯開,衣服隨之散在她腰下,她一個擡腰,手便將衣服扯了下來,隨手丟在一邊。

一切動作之後,她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而冰涼的空氣落在她的皮膚上,又像是愜意的哼了幾聲。

轉了身便睡了過去。

“……”拓跋瑞一雙眼睛隱見紅潮。

若不是親眼看見小女人喝了不少酒,他真懷疑,她今天是故意裝醉勾·引他!

目光落在眼前那一片白.嫩的美背上,拓跋瑞眸光又暗了分。

男性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

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着。

在*前看了她一會兒,想要壓制住體內的躁動,無果。

轉而坐在*.上,褪掉長靴,欺身而上。

從後環住她堪堪一握的小.腰。

微燙的脣.瓣吻著她泛着瑩光的圓潤肩頭,一寸一寸的,帶着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憐惜。

南玥好容易壓制了內心火燎燎的熱意,後背上轟轟而來的火熱溫度,讓她很是不滿的皺了眉頭,身子往*側挪了挪。

拓跋瑞察覺到,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箍緊了些。

最後乾脆將她翻轉面對她。

騰出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女人的脣是柔軟的,香甜的。

拓跋瑞情不自禁加深了這個吻,撬開她的脣瓣,找到她的香she,又急切又粗.魯的吻着她。

她口中的蜜.汁帶着酒香,不可思議的醉人。

拓跋瑞也覺得自己醉了。

他用力箍.住她的腰往他身上貼着,脣齒用力吮.吸着她的舌頭,將她口中的氣息一一吞嚥小腹。

在她下巴上的手一下,隔着肚兜一把握住她的豐盈,不溫柔的,大力的揉.捏着。

身體的摩挲,讓周圍的氣溫也一瞬升高了許多。

鼻息間呼吸的阻隔和胸口上傳來的脹.脹感,讓南玥本能的伸手推據着,口中發出模糊的抗議聲。

拓跋瑞粗喘着,微微鬆了她的脣。

重新獲得空氣,南玥張着小嘴兒大口呼吸着。

可是下一刻,脣.瓣再次被堵上。

是比之前更爲瘋狂的侵佔。

拓跋瑞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上,一把扯下她上身的肚兜,沒有一絲阻隔的握住她柔軟的嫩.乳。

一開始便是重重的你捏握,讓它們在他掌心下開出各種旖旎的形狀。

脣舔.咬着她的脣,直到她的脣.瓣紅腫難當,他才發善心的放過,改而咬住她的臉,她的耳朵,她的脖子,一處處都留下他粗蠻的印記。

或許是酒精在腹中的灼燒感,讓她暫時顧不上脖子上和臉上的疼意。

南玥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滿,只是憨憨的看着他,眯眼,“你爲什麼咬我,不許你咬我......”

“呵......”拓跋瑞輕笑,極喜歡她現在帶了孩子氣的可愛樣子,*溺的咬了咬她的鼻尖兒,“好,我不咬你,換你咬我......”

“嗯......”胸口某個頂點突然被一扯,那股酥.麻直衝到她的腦門,南玥長長的呻.吟臉上聲,胸脯下意識的挺了挺,喘着氣問他,“可以嗎?我可以咬你嗎?”

拓跋瑞一邊把.玩着她的嫩.乳,一邊誘哄酒醉的她,“恩,可以,隨你咬哪裡……”

南玥眨了眨眼,小手兒拉着他胸口的衣裳,起身輕輕.咬了口他的鼻子,又去咬他的鼻翼,而後是他的額頭,臉,最後都咬到耳朵去了。

那輕輕淺淺的一下一下的輕.咬,若說是咬,倒不如說是舔。

拓跋瑞揉着她的胸,又去捏她的細.腰,薄脣吻她的臉,在她耳邊低低道,“玥,吻我......”

他說着,扳過她的臉,兩人鼻尖相抵,溫度一升再升。

南玥懵懂,盯着他薄薄的兩片脣瓣,紅豔豔的,水水的。

摸了摸自己的脣瓣,她皺了皺眉,又去摸.他的。

又像是被他脣上的溫度燙到,她一下子收了手,舔了舔脣瓣,“你的脣真好看......”

拓跋瑞抽了口氣,將脣.瓣往她壓了壓,“恩,更好吃,你要吃嗎?”

吃?!

南玥努了努脣,愣楞的看着他。

拓跋瑞不由屏了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南玥抿脣,點了點頭。

拓跋瑞激動,看着她試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脣。

粉粉的小.舌頭從她脣縫間羞澀的探了出來,調皮的在他脣瓣刷了一下,好似真的在品嚐一般。

拓跋瑞喉結翻滾,盯着她那截停在他脣上的小舌,粗着氣問她,“好吃嗎?”

“......”南玥搖頭,“沒有味道......”

“呵......”拓跋瑞似乎把她誠實而認真的問答逗笑,嗓音如溪泉滑過小石,清冽而醇淨。

大手繞過她光滑如上等絲綢的美背,落到她挺翹渾.圓的小臀,包住一邊揉了揉,繼續哄道,“把舌頭伸出來,我給你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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