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相思(九)

遒勁的長.腿擠進她的腿.間,往兩邊分開,勁腰兒挺動,一下一下,極快極重極深,薄柳之承受不住的求饒,他漠視,終於在他不知節制的衝.刺了數十下之後,身體猛烈一顫,暈了過去。

拓跋聿雙瞳半眯,俊臉繃緊,微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肩胛骨,又連番深進深出一陣,終於低吼一聲,將所有熱情全數投給她,抽身而出。

雙臂同時一鬆,寬厚的胸膛壓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頭靠在她的頸彎兒喘息了一會兒,起身,一隻手輕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分開她的腿,往下看去。

鳳瞳登時沉了沉,那處已然泥濘不堪,嫩美之地微微外翻,紅腫衝血。

削薄的脣瓣抿了抿,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眼尾掃過她的臉,眉頭又是一皺。

大步往榻上走了幾步,扯過一條絨毯將她裹緊,急急往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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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裡,她站在螢火閃爍的天之邊,腳下是青蔥濃郁的綠萍,頭頂一輪皎潔月光彷彿觸手能及,眼前,有紅衣飄飄的少年掛着淺淺的笑容一步一步走進,眸若星子,緩緩朝她伸了一隻手。

那手,白淨修長,仿若只要被他握住,便可安心一世。

她擡頭看着他,被他眸內的溫柔蠱惑着,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的將手遞了過去。

兩雙手就差一點點的距離便碰上,握住。

突然,噗的一聲。

腳底下的綠萍消失了。

她整個人如從浮雲*,身子快速往下掉落。

“啊……”薄柳之雙手擺動着,臉上驚恐萬狀,猛地睜開了眼,腳下好不容易落實在地,突涌進眼底的光亮卻極爲刺眼,瞳仁兒猛烈一縮,眯了眯眼。

沒有墜入深淵的恐懼,周身瀠繞的溫潤讓她全身的毛孔微微栝鬆開來,從頭頂低落而下的雲珠兒滴滴的砸落在肩頭和胸前。

薄柳之看見,眼神兒又是一陣恍惚。

眨了眨眼,意識漸漸清明,涌入眼底的霧靄和升騰在周身的熱氣又讓她迷濛和緊張起來。

身子猛地往後一推,引得一陣嘩啦啦的響聲,胸脯以下被疊堆而上的溫流清滌了一遍。

本是極舒服的,薄柳之卻倒吸了一口氣,神經兒根根掉了起來,雙腿飛快往後退着,卻不想太急了,腿間不適,一扯一扯的疼,膝蓋猛地一彎,她整個人又跌了下去。

一口溫水毫無徵兆的灌進了嘴裡,薄柳之心一涼,那種根植在內心的深處的恐慌一瞬冒了出來。

她飛快拍打着雙手,可是越是慌,身子越是下沉,溫熱的水幾乎將她的頭頂淹沒。

她害怕極了。

這溫潤的水已無法填平她的無助,喉嚨悲嗆的張合,卻只能發出一竄一竄的水泡兒,眼淚傾軋,在她瀕臨絕望之際,腰肢被大力一截,她整個人和着雙臂被緊攬進懷。

接着,後背撞到一抹冰涼上,薄柳之忍不住又是一顫,雙手尋求依附的緊緊抓住身前的依附,整個身子也貼了上去,渾身發抖。

“別怕,放鬆……”

聲音溫柔,輕潤如風,絲絲縷縷灑在耳邊。

薄柳之閉上雙眼,眼淚啪啪的掉,一張嘴微張着,鼻頭紅潤,急急呼吸着。

一雙手揪緊得發白,腦袋抵在面前的依靠上,纖巧的抖動,那麼可憐。

卻已沒了適才的惶恐。

感覺到後背傳來的柔拂,心也一點一點着了地,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一大片紅色,呼吸裡盡是熟悉的氣息,嚥了咽口水,徹底放鬆似的吐了一口氣,掛在眼角的最後一粒淚珠兒懸懸欲墜。

薄柳之擡頭去看他,卻只能看到他精緻的下頷以及微微滾動的喉結。

眨了眨眼,薄柳之微微揚了頭,眼尾掃到一片玉白的石岸,潺小的水流從拇指大的洞孔中流了下來,胸部以下那溫潤的觸感不時撲打過來,她似乎是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

這地方,他帶她來過。

正想着,她恍惚聽到了一聲喉嚨的吞嚥聲。

薄柳之眼皮一跳,被霧氣蒸得有些紅的臉頰再次擡了起來,懸在眼角的淚珠滑了下來,卻掛在她下眼睫的頰骨上,遲遲不落下,像是一顆晶瑩的淚痣,裡間蕩着幽幽的紅,別樣的美。

拓跋聿垂着頭看她,目光停在她眼角下,瞳色漸漸轉深,濃稠的黑色讓人看不清,神秘的訴說着什麼。

薄柳之亦專注的看他,臉頰卻一點一點漲紅,水眸羞赧的晃動,一張紅脣微微蠕動,欲語還休。

身體還是有些累,卻在這溫泉之水中,在他霸道的懷抱裡,漸漸酥軟,全心交託。

“可以自己站着嗎?”拓跋聿突然道,嗓音沙啞,目光在她胸口掃過,又匆匆別開。

那美景,卻深刻在眼瞳,揮之不去。

他抱着的她,yi絲不gua。

纖瘦潔美的雙臂被他收緊進懷裡,兩輪亮白的圓肩往上縮着,鎖骨*的深凹,嫩美傲然的雙鋒在她雙臂的收壓下軟軟的靠在他的胸口,那潔白的色澤,淋漓在上的晶瑩珠潤以及從鎖骨下滑進那條迷人乳彎兒的水珠兒,每一處都是一道誘人遐思的風景兒。

更遑論,她正嬌羞盈盈的凝着他。

下腹那根玄繃疼得厲害,卻自知不能再對她做什麼,她已經傷了,且,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要辦!

薄柳之愣了愣,心底涌上一股失落。

他現在不願抱她嗎?!

抿了抿脣,雖是不情願的,卻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沒有放過她眼底閃過的黯然,拓跋聿挑了挑眉,薄脣微微一勾,鬆了手,從她身上離開。

他一鬆手,薄柳之還是忍不住雙腿一軟,一動間,一股溫熱蕩過腿間,有絲疼,剛經愛撫的身體敏感異常,偏生那柔水潺過,竟讓她身子一麻,險些吟出來。

臉色大紅,死咬着脣,脖子根兒都紅了,怕被身側的人看出,忙垂了頭,又被眼前的景緻嚇了嚇,胸部有三分之二都暴露在水面上,能隱約可見頂峰的紅暈,窘迫得差點咬了舌頭,羞忙往水中沉了沉,只露出脖子以上的肌膚。

拓跋聿將她一系列的動作看在眼底,斜眉動了動,長臂突地一伸,拉過她的手臂往玉石邊靠去,躬身摁住她的細腰往下,帶着她坐在橫在溫池中間的暖石上。

薄柳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一隻手緊抓住他的衣襟,惶惶的盯着他。

“這下該遮的都遮住了……”嗓音帶了微謔,拓跋聿斜勾着脣角又掃了一眼水中,小巧的玉足,細長的雙腿,幽謐的密林,平坦的小腹,豐盈的雙鋒,在清澈的水,一目瞭然。

眼瞳深旋,卻巧妙的掩飾,擡頭盯着她的眼,“不過……好似沒什麼用。”

薄柳之咬脣呼吸着,眉頭皺緊,不解的看着他。

想起什麼,眉峰猛地一跳,垂頭看去,總算知道什麼是掩耳盜鈴了。

羞急的閉緊雙腿,不想那一動,更急的水流撲了過來,如柔軟的指拂過她某處,身體上的紅潤好似延伸至了身體裡,有些燒。

嚥了咽口水,沒有揪住他衣裳的手不自然的橫在胸口,用眼角去看他。

拓跋聿表情冷靜,只是看了眼揪住他衣裳的小手兒,臉上神色不明。

薄柳之注意到了,眨掉眼中的羞意,悻悻鬆了手。

拓跋聿眯了她一眼,翻身坐在她身側,閉上雙眼,頭靠在玉石邊上,雙手橫搭,衣裳未褪。

耳邊清淺的呼吸傳來,薄柳之忍不住偏頭看了過去。

眼中快速閃過驚豔。

大紅的衣袍在水中飄散開來,像是一朵盛放的紅色荷花,而靠在岸邊棲息的男人就像是這水裡生長而出的水妖,長眉鳳目,紅脣水豔。

只是這水妖爲何皺着眉頭,抿着雙脣,周身散發着淡淡的憂鬱,像是有難解的愁,將他困住了。

心尖兒疼着,薄柳之微微朝他靠了靠,一隻手撐在臀側的暖石上,身子傾向他,另一隻手朝他皺緊的眉峰而去。

卻,不及觸上,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緊緊的。

薄柳之心房狂跳,看向他的臉,他還是閉着雙眼,呼吸均勻,只是那眉頭的皺弧好似消了分,可是心裡的疼痛卻絲毫未減,反而更深了。

一股澀意爬上喉嚨,薄柳之用力壓了壓,眼淚卻先一步掉了下來,顆顆砸在他的衣袍上,包裹着她五年相思的淚,煎熬的淚。

想止住,卻如何也停不下來。

隱忍的哽咽溢出嘴角,她死死咬住脣,纖弱的身子顫抖得厲害。

這一刻,她突然想哭,放聲大哭,肆無忌憚的哭。

她鬆開了喉嚨的壓印,帶了發泄的哭聲從中迸發而出,悽悽兮兮,動人悱惻。

拓跋聿繃着脣,臉部線條根根冷硬,眉間的溝壑好似永遠也填不平了,握住她的手一緊再緊,雙眼仍舊緊閉着,高大的身子微不可見的抖動,喉結滑至喉嚨口,極度的克壓。

手上的疼意越甚,薄柳之哭得越大聲,卻始終沒有掙脫,淚眼模糊,眼前是一片片白茫茫的水霧,她好似就坐在這霧靄叢中,被絲絲的白繭纏成一個蛹,在這窄小的空間裡,宣泄着她的思念,她的心疼,她的不確定,她的不勇敢,她的害怕。

她怕,她真的怕!

她怕在這霧靄叢中,孤獨一人,得不到迴應。

她哭得喉嚨沙啞,哭得滿臉是淚,哭得人心絞碎。

拓跋聿咬着牙,用力的咯吱的響,俊顏劇烈抽搐着,突然地,他狠狠握住她的手猛地向下一拉,鐵臂栓緊,箍住她的背重重將她壓在胸口。

像是怕他會反悔將她狠狠推開,薄柳之幾乎同時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身子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湊着,臉頰埋在他的脖子裡,大哭着叫着他的名字,“拓跋聿,拓跋聿……”

拓跋聿睜開眼,雙目猩紅,真像那飲了血的妖,他猛的扣住在他脖子的腦袋,薄脣忍耐的吻在她的肩頭,從旁處看來,卻像極了在殘忍吸着她血的惡魔。

聲音裡滿是沉浸到骨子裡的壓抑和沉氹,“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我是……”薄柳之嗚咽,雙手纏得更緊了,卻是半天沒說出後話。

拓跋聿鳳眸冷冷一眯,大手從後握住她的後腦勺,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另一隻手殘暴的捏住她的下巴,緊迫的盯着她,“你是誰?說!”

背脊被壓得生疼,薄柳之顧忌不上,雙手仍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雙大眼已有些紅腫,哀哀的盯着他,泣不成聲,“拓跋聿,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好疼……”

一滴熱血咻然從他妖冶的鳳眸跌落。

拓跋聿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握住在他脖子上纏住的手,冷冷的一點一點剝離。

薄柳之一顆心抽痛着,五指用力嵌進,狠狠的搖着頭,身子蹭動着貼着他,“拓跋聿,不要,不要放手,是我,是我啊,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是之之啊……”

她終於說出來了,還是說出來了。

拓跋聿重重閉了閉眼,總算沒有再推開她,雙臂緊緊摟住她,又鬆開,一把捧住她的臉,拇指拉開她的脣角,低頭精準的攫住她的紅脣,如一頭餓極了的兇猛的野獸,沒有循序漸進。

大舌灌進,拖出她的舌,含在嘴裡,貪婪迫切的吸吮啜食,那架勢,好似要將她從舌尖開始,一寸一寸咬吃果腹。

落在脣間的液體越來越多,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都在脣舌的攪拌中,分食進喉嚨裡,品嚐着各自的苦思。

薄柳之急切的迴應他,雙手插進他的墨發,幾乎是用力的抓揪着,以爲他不會再推開她,因爲他也那麼瘋狂的在吻着她,他抱得她好用力,抱得她身體都疼了,可是她好喜歡。

可是下一刻,在她漸漸放鬆,以爲他不會再推開她的時候,他卻突然全身而退,留給她一個凜冽決絕的背影。

薄柳之怔坐在暖石上,她該慶幸嗎?!他沒有將她丟在水裡。

肺裡一陣一陣絞疼,薄柳之雙手捂住臉,終是留她一人,悲涼的哭。

五年前的他,會這樣對她嗎?!

或許人不該回憶過去,因爲過去……回不去!

可是,此刻,她卻發了瘋似的,想念那個過去的他,因爲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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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蘭殿的後殿。

薄柳之坐在銅鏡前,撕了人皮的臉有些憔悴和蒼白,眼底黑青一片,像是好幾日不曾好眠。

從那日之後,青禾已經有好幾日沒過來了。

去前殿找那人,總是撲了個空……

咬了咬脣,眼珠兒在眼皮底下快速轉了轉,她突然一掌拍在梳妝檯上,霍的站了起來。

眼底多了絲堅定!

她今天非堵到他不可!

想着,她飛快轉身,剛走到門口,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地折了回來,將帶進宮來的所有衣服拿了出來,全部擺在*上,挑了一件醇紅的紗衣換上,故意將裡面的白色抹胸的裡衣拉下了一些,傲人的汝溝若隱若現。

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還算滿意,除了臉色有些差之外……

俏眉一挑。

看了眼桌上的胭脂水粉,她不喜用這些,因爲麻煩。

而這些脂粉想來是之前的夫子留下的,水眸閃了閃。

坐在了銅鏡前,拿起脂粉開始倒騰,之後又挽了一個精緻的髮髻,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髮絲,照着鏡子抿了抿脣。這才站了起來,快步往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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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裙子:328477841】——【更新晚了,不好意思。明天儘量早點更新。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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