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相思(八)

拓跋聿挑眉,這才從房頂落了下來,步伐故意放輕,緩緩走進……

薄柳之一隻手臂放在小案上,頭枕在臂上,金黃的陽光灑在她剔白的身上,臉上,眼睛上。

她輕輕抿了抿脣,蝶扇的卷睫因爲微微有些刺眼的光線不時輕眨着,呼吸清淺,故意壓得很低,清清看着小案另一側睡得香甜的小肉團。

跟一個五歲的孩子玩鬧,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她卻不覺得累。

看着她張着小·嘴兒張牙舞爪的笑,只覺得心裡的滿足幾乎要滿溢而出,現在只想靜靜的看着她,捨不得闔上雙眼。

脣角緩緩揚了揚,伸手想去給她擦一擦臉上的黑污,可投影到小案上的黑影讓她止住了東西。

鬼使神差的,薄柳之閉上了雙眼,腦袋也微微朝手臂下低了低。

隨着腳步的靠近,拓跋聿眉頭皺得更緊了。

高壯的身子站定在她背後,黑瞳幽深了分,看了看嘟着小·嘴兒睡熟的小青禾,腳步微折,往小青禾身旁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拇指輕柔的擦着她的臉,鳳眸流轉間,有淡淡的溫柔。

小青禾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不舒服的嘟囔了句,接着又睡了過去。

拓跋聿停在她臉上的手僵了僵,而後收了回來。

黑密的睫毛微微垂了垂,像是想了想,這才轉頭看向在他另一側趴睡的女人。

臉上冷硬的表情有絲絲鬆動,站了起來,明明一步便能走近的距離,他卻走了好一會兒。

那份涌動在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好似冥冥之中,總有什麼東西拉扯着他,讓他忍不住好奇,忍不住想靠近她。

眼皮下的眼珠兒飛快轉動着,感覺到他走遠又走近,心跳便順着他的動作瘋狂跳動着,她幾乎能感覺到那搏動的撞擊,一下一下,撞得她心口疼。

可又怕,這心跳聲太過強烈,被他聽見,被他識破,艱難的忍耐着。

拓跋聿居高臨下的睨着她,除了深溝的額頭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她的臉大半張都埋在小案上,只留下一溜黑漆漆的皮膚和與黑色形成強烈對比的被陽光照得透明的耳朵以及一小段兒從薄薄衣紗下的粉頸兒。

清風從石壩前的翠叢吹來,捲起一陣清新,攜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女人香,一併闖入他的鼻息,明明很微弱,可他卻仿若被雷擊了一下,鳳瞳倏然暗了分。

在反應過來時,他已微弓了身子,俊顏與她的距離僅有四分之一手臂的長短,能更清晰的嗅見她身上的味道,不似脂粉香,這種味道,熟悉又陌生。

灼熱的氣息如烈火噴灑在她耳邊和脖子根兒,薄柳之搭在膝蓋上的手一瞬握了個緊兒。

緊張的屏住呼吸,雜亂的心跳差點沒跳斷拍了,臉頰火辣辣的燒,她該慶幸,臉上糊了一層黑色,否則他一定能看見她臉上明顯不自然的紅暈,拆穿她的假裝。

可不容她忽視的是,他身上濃烈的好聞的男性氣息幾乎能無孔不入的鑽進她身體裡每一個細小的毛孔兒,讓她渾身止不住的熱了起來。

拓跋聿盯着她明顯紅透的耳·垂,長眉挑了挑,薄脣勾出一抹詭譎的弧度,臉再次往下壓了壓,脣·瓣只差一里的距離便碰上她小巧兒的耳朵,故意吐了一口熱氣。

“……”薄柳之心跳險些爆表,身子也忍不住輕·顫了起來,膝蓋上的指一個勁兒的捏着掐着。

感覺到耳朵被一溜熱熱的溼溼的物什兒碰了碰,薄柳之驚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猛地轉了頭,卻好死不死的脣撞到他的側臉上。

薄柳之呼吸停止,眼珠兒幾乎要出從眼眶內瞪了出來。

周圍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聽不見一絲聲響。

脣就那麼貼在他的臉上,傻傻的看着他。

拓跋聿背脊亦是一僵,黑瞳快速閃過一縷光亮,臉上的溫軟,鼻息的香甜,清澈微驚的眼眸,透過落在兩人之間的金光變得*而誘·惑起來。

兩人都沒有動。

遠遠看來,紅袍俊美的男人與纖柔嬌小的女人,像是一對兒彼此相戀的*兒,那不經意的一吻,將他們定格成了一幅令人怦然心動的畫張。

好一會兒,薄柳之轉了轉眼珠兒,脖子一縮,脣從他臉上挪開。

表情還是有些呆傻和分不清楚狀況的迷糊,睜着薄光清淼的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麼近的看他,能夠將他俊美的臉龐看得更仔細更真切了。

五官精緻,長眉飛斜,眼眸深邃,鼻翼挺立,紅脣瀲灩,皮膚好得似乎能照進光,看不見一絲瑕疵,而這其中,尤屬那一張菲薄紅·潤的脣……

薄柳之目光膠在他脣上,心底藏着邪惡的小獸,有種想撲上去啃咬的衝動。

不自然的嚥了咽口水,舌頭無意識的舔·了舔有些乾的脣瓣。

拓跋聿盯着那一小截粉色的舌尖兒,細細的從她脣上掠過,那菲麗的顏色讓他下腹猛地繃了繃,喉頭緩緩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卻沒有做什麼,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逐漸深沉黝·黑,高大的身子就那麼壓迫着她,遲遲不起來。

薄柳之從一開始便憋着呼吸,憋得脖子都漲得通紅,直到肺部的氣流都被她用光了,她妥協的小心翼翼的吐了一口氣,兩瓣脣·瓣在此時微微打開一條縫隙,方便她順利呼吸。

兩個人靠得這麼近,呼吸進出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她貪念着,不願意率先打破。

拓跋聿眯着她晶瑩的脣線內那一抹紅嫩,呼吸粗了起來,熾烈而放肆的撲打在她的臉上,頭忍不住低了低,兩雙·脣以磨人的速度的靠近,再靠近。

不知道是誰的脣耐不住先碰了誰。

氣氛陡然火熱,與空氣裡的暖流相容,噼裡啪啦的響。

拓跋聿兇猛的碾壓着她的脣,吸着,啜着,吮着,舌尖卻不越雷池半步。

他掐住她的細·腰,往小案重重一壓。

薄柳之驚喘着,上半個身子貼在案上,頭頂不遠處就是小青禾的熟睡的小臉,心緊了緊,想推開他。

他卻野蠻的抓緊她的手,往她背後狠狠一折,她整個人身子便拱了起來,雙·腿不知何時被他頂開,他昂藏的身子以不可阻擋的趨勢落了下來,結實的胸膛重重撞在她的胸口上,疼得薄柳之倒抽了一口氣。

他襯她張嘴的空隙,終於強悍的探入了大舌,口液交融,溼膩的響聲*的在空氣中交疊傳動。

拓跋聿眯了眸,眼底劃過喟嘆,她的脣很甜,很軟,舌頭很小,很滑,吃起來很甜,很美味,比想象更甚。

胸腔震動,不知饜足的加深了這個吻,有*,有煩躁,有發泄,絲毫不溫柔,只是*和自我滿足,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遊舌殘卷過她的舌頭,重重吸了一口,力道大得幾乎想一下子吸斷她的舌頭一般。

“唔……”薄柳之舌頭疼麻到了極點,腰肢被他壓在小案的邊沿,胸脯拱着,雙·腿着地,這姿勢讓她難受到了極點,而且他幾乎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重力全部過渡在了腰上,讓她有種腰部隨時可能被案沿割斷的感覺,疼得她渾身抽筋兒。

他卻還覺不夠,鋒利的牙齒狠狠咬了下來,一瞬,濃郁的血腥味溢滿兩人的口腔。

看着有多激烈便有多殘虐。

薄柳之疼得直掉眼淚,氣憤、委屈、難過多種情緒漲滿胸口,她想也沒想,張口咬住他的下脣,毫無章法的啃着,撕扯着,把他的脣蹭破,瞪着他,深深含住,狠狠吸着他的血,眼淚一刻不止。

這是一場無聲之戰,有他的不受控制疑惑試探發泄,有她的孤注一擲想念苦澀委屈。

拓跋聿嘴角冷冷勾着,鳳眸嚼了一抹嗜血的興奮,俊美的臉頰卻沉着陰暗,看着她包滿眼淚的眸,倔強咬着他的脣,只想把她撕了。

對,就是撕了。

只要撕了她,他就不會受她影響,思緒也不會受她左右。

薄柳之看着黑不見底的眼潭,冷若寒冰的臉頰,一股涼意爬滿後背,這纔有些後怕起來。

瑟縮的鬆了口,帶了血漬的脣瓣緊緊抿着,長卷的睫羽掛着水晶兒,微慌的看着他。

拓跋聿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邪肆的伸出舌頭,以足以讓人戰慄膽寒的速度刷了刷被她咬得破皮的下脣,即邪惡又迷人。

薄柳之頭皮發麻,整個人幾乎要被他壓進小案內鉗着,神經高高吊起,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得讓她看不透,讓她害怕。

拓跋聿擡眸,掃了一眼一點沒受他二人動作的影響睡得極好的小青禾。

黑瞳危險眯了眯。

長臂猛地將她一勾一帶,身形如旋風往屋內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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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重重摔在一處強硬上,接着胸脯再次被壓住,下巴叫一股大力鉗制擡高,脣瓣被堵住,口中霎時多出了一隻侵略十足的野獸,一如之前的殘暴。

薄柳之難受的簇緊眉,強迫的接受他所有不溫柔的動作。

拓跋聿喘息着,鳳眸內是如火的掠奪,舌尖在她口中翻·攪,抵過她的口腔四壁,不斷攪起她的甜液,喉結飛快翻動,一口一口飲下她的所有。

他一定是瘋了。

只覺得她的滋味美極了,吃着她的時候,腦中一遍一遍閃現的全是那人的摸樣。

這吻便更加迫不及待,粗魯野蠻。

滾燙的大掌揉着她的細腰,沒有過多的猶豫拉高她的裙裾,直接從下襬往上鑽進,扯下她的肚兜,沒有任何隔閡的包住了她一邊的豐盈。

神經被敲擊了一下,這樣的大小,一手不能盈握……

黑瞳又是一閃,一陣燃燒他理智的煩躁攻入腦海,大手緩解似的狠狠抓緊了那團暖綿。

“嗯嗚嗚……”痛!

薄柳之疼得不住用手推打他,嘴裡嗚嗚的抗議着他的暴虐。

拓跋聿眯了眯眼,輕輕鬆鬆握住了她兩隻不聽話的小手兒,高舉着固在她頭頂上的牆壁。

另一隻在她胸上的手又是重重一握,那五指包不住的軟·肉從指縫中間擠了出來,細膩的觸感盈滿他的手掌,更加刺激了他心底的虐性。

拓跋聿眼底簇燃幾縷赤紅的火焰,咬扯着她的脣,直到她的舌頭衝血,脣瓣紅腫,他才發善心似的饒過了那處地方,轉而埋頭在她泛着熟悉幽香的脖子,對準那根搏動着的頸動脈,尖利的牙齒如吸血的惡魔殘忍的咬了下來。

薄柳之忙着大口呼吸,脖子擺動着,眼淚一忍再忍。

或許是早已習慣他的溫*,早已依賴他的柔情,所以纔會對他如今的嗜血耿耿於懷,刺痛了心。

又忍不住恨恨的想,有朝一日·她非得報復回來不可!

拓跋聿一路凌虐,在她脖子上咬出好幾道血口,純白的肌膚與豔·麗的血紅形成鮮明的對比,血跡斑斑中,卻別有一番景緻。

緋紅的脣·瓣寒寒一勾,拓跋聿猛地抽·出在她胸口的手。

下一刻,撕拉一聲衣裳碎裂的響聲狠狠的刺激了一下薄柳之的耳膜。

胸口涼颼颼的袒露在他眼前,冒出顆顆細小的顆粒。

薄柳之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卻別眼前的男人霸道的掐住了肚子,強力壓下,後背緊緊貼在牆上,動彈不得。

接着,一顆黑色的頭顱埋了下去。

拓跋聿盯着眼前的美好景象,眯了眯眼,伸出舌尖沿着她粉紅的粉尖兒掃了一圈兒,倏爾一口含·住了那顆紅梅,輕吮慢吸。

“嗯……”那裡久未被人碰觸,一陣席捲她全身的酥·麻感迅速蔓延開來,涌·入她的四肢五骸。

薄柳之腦子一瞬空白,淺吟聲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溢了出來。

又覺羞澀,死死咬緊了脣瓣。

突地,剛纔那一下的溫柔消失了,拓跋聿眼眸寒氣密佈,張口咬住在他*愛下變得堅·挺的紅朱,用力一碾。

“啊……”薄柳之疼得全身發抖,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看他鬆開,轉向另一邊。

一股怒意啪的涌上了腦門。

薄柳之氣得直喘氣。

在他牙齒落下的那一刻,忍無可忍的提腿往他某處撞了過去。

拓跋聿像是早已防備,握住她的手速度落下,掐住了她的膝蓋骨。

雙手得到自由,薄柳之咬了咬牙,捧住他仍在她胸口的臉,低頭含住了他的薄脣。

拓跋聿神色一陣,僵住了。

薄柳之嘴角得意的揚了揚,趁此機會用力推開他,反是將他壓在牆壁上,拉下他的臉,深深的吻住他。

舌尖兒靈滑的擠進他的嘴裡,逗弄着他的舌頭,有些迫切的吮着。

一隻手從他領口滑進,撫摸着他的胸膛,最後停在他一邊的紅豆上,指尖撩·撥。

另一隻手直接沿着他線條結實的胸膛一路往下,停在他小腹處摸索着,漸漸往下。

就在她指尖勾住他褲帶的那一刻,腰·肢被猛力一掐,接着整個人霍的被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得薄柳之一陣呲牙咧嘴,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特別想屎!

拓跋聿瞪着眼,呼吸粗急如牛,兩個鼻孔縮小張大,臉色鐵青,怒斥,“找死!”

薄柳之氣得想哭。

大喇喇的揉了揉屁·股,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而後扯住領口往下拉了拉,冷嗤,“是啊,我就是找死了怎麼樣?!你要不要直接咬死我!”

拓跋聿眼角抽了抽,目光已經很剋制沒有去看被她拉下的那一大·片肌膚。

可是她芹長的脖子延至鎖骨處那一團團血肉模糊的痕跡還是撞進了他的眼底。

心間閃過一抹奇怪的感覺,脣角鬆了鬆。

又恨她在他面前囂張的脾性,眯了眯眼,嗓音足以冷凍整個房間,“你休要挑戰朕的耐心,要弄死你,朕一根手指頭足以!”

混蛋!

薄柳之胸脯急劇起伏,眼眶紅了紅,瞪着他不說話!

拓跋聿冷着臉與她對視了半響,掀了衣襬走了出去。

薄柳之看着他冷冽的背影,心裡一堵,頹然的低了頭,苦笑,“拓跋聿,你真的……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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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前一天還陽光普照,今日卻下起了雨。

薄柳之怔怔坐在桌前的木凳上看着霧濛濛的天氣,雨下得很大,從屋檐下留下來的雨水一注一注淋溼·了門沿。

一陣勁風吹來,那雨便能飄到屋裡來。

或許是眼睛看得酸了,薄柳之閉上眼大大吐了一口氣。

雙眼落在桌上她昨日特別準備了的書札上,裡面全是一些基礎的文字。

小青禾現在的年紀,還處於識字的階段。

所以她便想,先教她一些基本的字詞,不至於太耽誤她。

她也不可能一直做她的夫子,那隻會延誤她的學習。

伸手拿了過來,放在眼前,翻開第一頁,還未及細看,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

薄柳之微驚的擡了眼,站了起來。

便見某人抱着小青禾從雨中走了過來。

眉毛一跳。

經過昨天,他還是來了……

而且這雨很大,她以爲小青禾今日是不會過來了,或者也得等雨勢小了。

不想他竟冒着大雨就將人送了過來。

看着他們走到了門口。

薄柳之忙迎了出去。

拓跋聿看着她走進,鳳眸閃了閃,也朝她走了過去,在她踏出門口之前先一步走了進來,將小青禾放了下來。

薄柳之看見他肩上都是雨水,雙·脣動了動,忙去看青禾,見她沒有被淋到,微微放了心。

雙眼往外看了看。

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一人,是甄鑲,是他倒不意外。

他正背對着她收傘,衣裳全溼·了,想來是爲了照護那兩人,自個兒卻顧忌不上。

甄鑲轉身便見她看着他,眼簾微闔,有禮的衝她點了點頭。

薄柳之回了禮,沒有忽視他眉間的愁緒。

眉頭皺了皺,薄柳之轉身,這間房間,外面擺的全是各類書籍,想是爲了青禾學習所用,裡面還有一間臥房用於她休息。

擡頭看向某人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盯着她,一邊袖口還在滴水。

抿了抿脣,薄柳之取出袖口下的錦帕,朝他走了兩步,抓起他在滴水的袖口擦了起來,“這會兒這麼大的雨,晚些來也無礙的……”

拓跋聿微怔,低頭看她的動作,瑩白的小手握着一方細軟的錦帕細細的擦着,很認真。

鳳眸落在她臉上。

她的五官不算精緻,湊起來湊合能看。

但是一對兒睫羽兒卻又長又黑又卷,從上往下看,像一把展開的蒲扇,眨動的時候,又像是兩隻會飛的蝴蝶,很好看。

甄鑲看到裡面的情況,愣在了原地,手提着傘,有玉珠透下砸在他的鞋面兒都未察覺。

本來今日某帝要親自送青禾公主過來他便覺奇怪。

現在又見這“夫子”見到他不僅不行禮,且動作大膽,好似一點都不懼龍威。

更爲要緊的是,這五年來,是他第一次見某帝面對人這般放肆卻絲毫不動怒,也沒有拂開她,反是耐心的任由她的“爲所欲爲”。

心頭一緊,甄鑲再次深深看了眼薄柳之,眼中疑惑沉沉。

“甄鑲,你且先回,不用過來接朕。”

他身上被雨淋溼透了,外間風雨也大,不妨讓他先行回去。

拓跋聿說話的時候,眼神兒卻沒有從薄柳之身上移開。

甄鑲躬身應了聲,最後看了眼薄柳之,撐着傘離開了。

他還需去一趟瑞王府以及朝暉殿。

小青禾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會兒看看薄柳之,一會兒看看拓跋聿。

總覺得聿哥哥今天很奇怪,他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嗎?!

可爲什麼夫子碰他,他爲何不生氣?

她記得前前一個夫子就是因爲“不小心”撲到了聿哥哥的身上,結果被打了五十大板,最後聽行刑的宮人說,那夫子熬不過去五十下,結果……嗯……結果他們沒告訴她結果怎樣了。

薄柳之擦完之後,將絹帕疊了疊,準備放入袖口內。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直接搶了她手上的絹帕。

薄柳之疑惑的看他。

拓跋聿酷酷的繃緊脣·瓣,彆扭道,“已經溼·了。”

話一說完,才覺這話很有深意。

俊顏閃過不自然的紅暈,輕咳了咳,錯開眸。

薄柳之沒往深處想,盯了眼被他捏在指尖的絹帕,也沒再說什麼。

低頭去看青禾。

小丫頭圓圓的臉蛋皺成了一團,似乎有什麼東西難住了她。

薄柳之挑了挑眉,牽脣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儘量讓語氣溫和一些,“小青禾在想什麼?”

小青禾皺了皺小鼻子,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沒有。夫子上課吧。”

說完,乖乖坐到了凳子上。

“……”薄柳之一愣,無趣的撇了撇嘴。

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打開一本書札遞給她,另一本則放在兩人中間,又給她拿了宣紙和筆墨擺在她眼前。

食指指向書札內的第一個字。

不等她教,小青禾自己讀了出來。

“不。”

薄柳之怔了一秒,沿着指向下一個。

“水。”

再指。

“山。”

“……”

“……”

薄柳之又接着指了好幾個,她都能認得。

小青禾看着她驚奇的摸樣偷着樂。

她不會告訴她,前面的好多頁以前的夫子都教過了。

薄柳之看着她小眼神兒得意的樣兒,嘴角往上·翹了翹,眯了眼,語氣帶了幾分泱然,“小青禾太聰明瞭,夫子指的每一個字都認得,夫子還真有些挫敗,不如小青禾自己挨着看念,待哪一個不認識,夫子再教可好?”

青禾彎了彎眼,小·嘴兒咧着笑,恩恩着點了頭,果真低頭挨個指着唸了起來,聲音脆脆的,軟軟的,帶了絲絲奶味,薄柳之聽得快醉了,眼角眉梢全是柔軟的笑。

拓跋聿站在青禾的旁側,手中還捏着那方絹帕,鳳眸也不由得浮上了一層淺薄的柔光。

微微動了動眉,看了眼手中的絹帕,抿脣,放入了胸口。

薄柳之擡頭正好看見他的動作,目光一縮,幽幽的看着他。

拓跋聿眼尾掃了她一眼,很是正派的拉了青禾身邊的凳子坐了下來,絲毫不覺得自己剛纔的動作有何不妥。

薄柳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袖口被扯了扯,忙低頭看了下去。

小青禾眨了眨眼睛,一截白蔥似的手指了其中一個她不認識的字,問,“夫子,這個怎麼讀?”

薄柳之挑眉看去,笑了笑,“爺。”

“爺……”小青禾重複,很乖的又自己低低重複了幾遍。

薄柳之簡直愛極了她低頭小聲念念的動作,嘴角的笑容也不由擴大了分。

拓跋聿垂眸看着小青禾,眼角卻一直帶着她,薄脣亦是忍不住微微揚了揚。

一張桌子,三個人緊挨而坐。

小青禾在中間,薄柳之和拓跋聿分坐兩側,各自臉上都不自覺露出舒心的笑。

一種溫馨的氛圍在三人中間滌盪着,便連屋外的瓢潑大雨也似乎受到了感染,雨勢漸漸小了下來,變成溫和的細雨濛濛。

“夫子,這個我也不會。”小青禾指了指位置,迷茫的扇動着長長的睫毛。

薄柳之看過去,當看到白紙黑字印着的“娘”字時,身子猛地一顫,臉色不自然的淡過一抹白,蠕了蠕脣,認真的看着小青禾,眼窩深處涌動着難言的情緒。

拓跋聿本無心思在這書札上,一門心思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總想從她身上挖出點什麼來。

她表情的變化亦第一時間被他看見,狐疑的擡眸看了過去。

又像是被刺到了眼球,他猛地眯了眼,鐵拳一下子拽得緊緊的。

飄動着點點軟動的眼眸也一瞬冰涼如水,一張臉沉得可怕。

“夫子……”小青禾遲遲聽不到她說話,轉頭喊她,眼睛裡不摻一絲雜質的純清,突然讓薄柳之有些赧顏,勉強勾了勾脣,雙眼微微一睜,極深的看着她,緩緩道,“娘……”

“娘……”小青禾跟着唸了一遍。

對這個字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

從有出生開始,從沒有人在她面前提過這個字,亦或是跟這個字有任何關聯的字詞,所以她對這個字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自然不知道這個字來說意味着什麼。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祟,薄柳之總覺得她在念這個字的時候聲音要亮一些,更好聽一些。

手有些抖,怕被看出來,忙收了回來,放在搭在桌下的膝蓋上,眼底涌上的水光被她眨了下去又冒了出來,她只有不停的眨着,纔不至於掉下來。

拓跋聿皺緊眉頭,臉上蒸騰着寒氣,霍的伸手將青禾面前的書札扯了過去,指尖微微用力,一本書札瞬間成了紙渣。

鳳眸銳寒,嗓音也似結了冰,盯着被嚇傻怔住在凳子上的青禾沉聲道,“記住,日後不許再提這個字!”

“……”小青禾眼淚冒了出來,憋着嘴巴,小雞啄米點着頭,一張小·臉有些白。

在心裡默默記下了。

聿哥哥不讓她說父皇,也不讓她說娘,她以後就不會說了,她不想惹聿哥哥生氣,因爲他生氣了好可怕的。

薄柳之也是被他突然的一聲嚇了嚇,又見小青禾委屈的摸樣,心下一陣心疼。

也顧不上心裡的感受,伸手將她抱了過來,心疼的替她抹着眼淚,聲線柔了又柔,“別哭了啊,青禾乖……”

“青禾沒……沒有……哭……”小青禾流着淚,鼻頭紅紅的,大眼卻怯怯的看着拓跋聿,抽噎的說道。

看着小小的人兒委屈忍耐的樣子,薄柳之心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無數下,疼得厲害。

卻又止不住的怒了起來,氣瞪着拓跋聿,“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到底會不會做人父親?!”

她話一落,房間內的氣溫陡然降至了冰點,如入無極地獄,寒氣植入骨髓,讓薄柳之和小青禾雙雙顫了顫。

骨節吱響的聲音傳入耳膜,薄柳之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雙手將懷裡的人兒摟緊了幾分,挺直背脊迎視他。

拓跋聿臉色比外面的天氣還陰沉,鳳眸內影影綽綽全是寒捩的暴怒,骨節的脆響聲還在持續着,薄柳之不由有些擔心他會將自己的手指捏斷了。

拓跋聿半眯着鳳眸,臉部線條根根繃直,額頭上暴突的經脈股股彎曲,像是一條條可怕的血蟲,彷彿下一刻便會鑽出皮肉來吸她的血肉。

突然他一下子傾身,速度快得薄柳之都來不及眨眼,懷裡一空,一片大紅猛地掃過臉頰,紅色的袖縫像是一把薄刀,一下嵌入皮膚表層,她身子能聽到皮被剖開的聲音。

薄柳之疼得蹙了眉,再看眼前的時候,已是空空如也,徒留桌前的木凳還在搖晃着。

心頭駭了駭,她立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追了幾步,卻在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生生頓住了。

一雙水眸氤氳着霧氣,臉頰還有絲疼,面上的人皮應是割破了,她得重新做一副了。

心頭鈍鈍的疼。

既心疼小青禾的乖巧,又有些怒那人那般默冷的對待他們的孩子。

也許,她沒有資格怪責他,她也不見得做得多好,她甚至都以爲青禾的出生是錯覺。

她看得出來,青禾很害怕拓跋聿,在他面前總是乖乖的。

可是同時青禾也愛拓跋聿,便從她防備她是爲了保護拓跋聿就可看得出來。

反觀拓跋聿。

他不見得不疼青禾,她能從他眼睛裡看出對青禾的關心和愛護,可是他卻壓抑着,單是偶爾對青禾泄露出點點的溫柔也是小心的,彷彿給她多一點*便是罪過……

他的性子亦是,時陰時晴,喜怒無常,即便是笑,也帶着絲絲冷意,那嘴角的弧總讓人瞧出分諷刺來,周身散發着的寒氣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凡他一出現,空氣便會冷幾度下來……

腦子一抹精光哐的撞過,薄柳之呼吸一緊,他剛纔的表情太過懾人,在他那種狀態下將小青禾抱走,她不由有些擔心了。

微微握了握拳頭,薄柳之飛快走進裡屋,她必須儘快做出一副新的人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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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急匆匆趕到前殿的時候,門大開着,空無一人。

雨不止何時已經停了。

寂靜的地方沒有一絲人氣,那顆如今已經枝繁葉茂的蒼樹還是有幾分嚇人。

讓她不由自由想起曾經吊死在上面的鄭美人。

空氣蕭索,孤冷。

“乓”的一聲從內屋傳了出來。

嚇得薄柳之後背一麻,屏住呼吸怔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沒聽到響聲,薄柳之眨了眨眼,輕輕看着內室的房門。。

也不知道是哪隻腳先往前跨了一步,徑直朝內室的門口走了過去。

站定在門口,一隻手緩緩伸了出去,心跳劇烈跳躍,門在她手下緩緩打開。

隨着房門敞開的空間越來越大,薄柳之的雙眼也一點一點睜大,一張嘴驚愕的微張着。

血脈逆流直往她腦門上衝,攪得她腦子發脹發疼。

屋中央橫躺着的一動不動的男人極度衝擊着她的腦神經兒。

薄柳之倒抽一口氣,沒有猶豫,飛快的跑了進去,步伐有些凌·亂,到最後幾乎是雙·腿着地想抱起他,不想她越是急,力氣越是使不出來,勾起的人又瞬間掉了下去。

薄柳之忙用手橫在他腦袋下,不至讓他的頭磕着。

另一隻手輕拍了拍他的臉,觸手的溫度有些高。

眉峰跳了跳,蹙着眉頭背手在他額上試了試體溫,又往自己臉上額頭上試了試,又覺得溫度差不多。

抿着脣,或許這樣根本試不出來。

之前在外面聽到的響聲也應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正想着,突然感到一道灼烈的視線膠了過來。

薄柳之眼眸縮了縮,低頭看去。

見正是那人簇緊眉頭盯着她看,心一提,忙問道,“拓跋聿,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你怎麼會……”

臉上被一抹微涼覆上,成功堵住了她的問話。

薄柳之心跟着一抖,兩道秀眉且驚訝且無措的彎曲成麻,複雜的看着他。

拓跋聿目光既沉且深,深旋的瞳仁兒拉得很遠,漸漸浮出一絲迷惑,一絲癡迷,一絲掙扎。

另一隻手放在胃部,只覺得那股子鑽心剿肺的痛更猛了,俊顏隨之慘白了分,白淨的額頭上涌上顆顆晶瑩的汗珠。

這種疼痛他不知道持續多久了,總是在他快要忘記這種痛的時候,在某個不自覺的時刻又跑了出來,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的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如影隨形,侵入他身體的每一寸。

他以爲經過漫長的時光,他已能漸漸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痛意,可是當它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痛,讓他肝腸寸斷,剜心銼骨,無能爲力。

“嗯……”拓跋聿微微縮了縮身子,臉頰因爲胃上的疼意有些扭曲,看着薄柳之的雙眼渙散了分,卻始終不移開半寸目光。

薄柳之見他這樣,有些嚇住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勾在腦袋下的手臂微微用力,傾身將他抱起了一些,帶着哭腔急急問道,“拓跋聿,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看起來很不好?你流了好多汗……”

“嗯……”拓跋聿又是咬牙悶·哼了一聲,鳳眸涌·出堅忍,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被她握住的手也一瞬反手捉得緊緊的。

薄柳之嘶了聲,他太用力了,感覺手都快被他捏碎,本能的縮了縮手,想從他掌心中掙脫,可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用力,她幾乎能聽到骨節錯位的響聲。

薄柳之難忍的叫了聲,眼神兒有些可憐,“拓跋聿……”

拓跋聿黑瞳閃了閃,緩緩鬆了手中的力道。

薄柳之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身子被猛地按壓了下去,接着被翻轉到地板上,一堵肉牆覆了上來。

薄柳之一驚,就要去推他。

“之之,我疼……”

嗓音嘶啞,隱忍,痛苦。

從脖子根兒飄進耳畔。

薄柳之動作猝然停了,睜大眼,呼吸一下全部聚集在胸腔內,那股出不去的疼,猛地涌上眼簾,雙眼脹·脹的,亟需找個地方發泄·出來。

拓跋聿整張臉埋她的脖子彎兒,雙手緊摟着她的腰肢,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低喃重複,“之之,我疼,好疼……”

再一次聽到他說疼。

薄柳之眼淚險些倒下來,紅着眼眶着急的捧着他的臉,聲線哽咽,“哪裡疼了?嗯?告訴我,哪裡疼?!”

拓跋聿眼神兒一陣恍惚,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鳳眸一片深紅,微乾的薄脣卻扯了扯,“這裡,這裡疼……”

“……”心,狠狠一揪。

眼淚洶涌,薄柳之嗚了聲,又忙用牙齒咬住。

視線模糊,她猛烈的眨動着眼睛,可總有一層厚重的簾霧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真切他的臉。

掌心的鼓動那麼熱烈,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那麼有力量。

行動比思緒來得更快,脣,輕輕碰在他心口的位置,啞啞道,“對不起,我又讓你疼了……不疼了,好不好?!”

“……”拓跋聿瞳仁兒奇異的亮了亮,很快便散去。

全身的骨頭卻僵硬了起來,鼻息間的呼吸也剋制着不敢放肆出入。

捏着她手的大掌鬆了緊,緊了鬆,終是一把鬆開,改而狠狠地掐住她的腰,兇狠的往身上提了提,另一隻手臂驟然用力箍緊,臉上的肌肉還在隱隱顫動,他睜着緋紅的眼眸,偏頭重重吻住她的耳朵,雙眼一眨不眨,眸內涌動的激潮如猛烈翻滾的巨浪,一滴赤紅的液體眨眼間沉沉跌入冰涼的地面,啪的一下,開出一朵水花來。

薄柳之被他這麼用力的抱着,只想大哭一場,雙手反擁着他,抱住他微微僵繃着的勁腰兒,耳朵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蓬勃的心跳聲,五年來第一次在他懷裡感覺到了安心。

兩人密密貼合在一起,凹·凹·凸·凸完美鍥合。

久久的相擁,似乎一切都柳暗花明,撥雲見日。

好一陣子,薄柳之便有些吃不消了,他真的太重了,她也想就這麼一直抱着他,永遠不放手。

可是,如果他再不稍稍起一些,她估計也沒命一直抱着他了。

身子無意識的扭了扭,立即感覺到面上的男人僵了僵,小腹被一根囂張的物什兒熱熱戳了戳。

薄柳之眼珠兒微轉,意識到什麼,臉瞬間漲紅,身體內某根敏·感的血脈瞬間被點燃,腦中不由浮現出各種旖旎的場面,便覺身上的皮膚也踱了一層火,燒得她全身出了一層薄汗。

拓跋聿某處緊繃着,脹·痛不已。

從她脖子上擡起頭來,鳳眸灼灼盯着她,喉頭滑了滑,性·感的薄脣冶麗魅惑。

薄柳之口乾舌燥,看着他的雙眼兒水光浮動,紅脣微張,像是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誘人採頡。

拓跋聿鳳眸半眯,低頭,毫不猶豫的吸住了那雙嫩美。

他的脣溫度很高,洋溢着熱情。

薄柳之急促的呼吸了一口,雙手緊勾着他的脖子,他的脣便肆意起來。

猛烈的撬開她的齒,靈活的舌刷過她的口腔,帶了強勢和急迫,捲過她的香she,吸入嘴裡,赤果果的吮吃着,啜食着,抵死纏·綿。

薄柳之嘴裡恩恩的吟了聲,雙臂更緊的環住他,沒有羞赧,張着脣配合他,雙腿纏住他的腰,身子也微微拱了拱,密實的貼着他的胸膛。

綿密的長睫染上了情·動的水晶。

拓跋聿整個身子亢奮的微顫着,惡狠狠的扣住她的後腦勺,破她再次仰高,舌尖往她咽喉深處鑽進,一下一下的刺進,放浪的動作讓薄柳之臉紅得彷彿下一刻便會溢出紅血來。

空氣中茲茲傳出的脣齒交融聲,將整個房間添了縷縷淫·靡的氣息。

大掌隔着衣物包住她胸口的柔軟,輕輕捏了捏,兩根手指精準的逮住她凸起的一點,碾動拉轉。

“嗯……”極烈的酥·麻讓薄柳之戰慄顫抖,輕吟的迷醉之音從兩脣間溜了出來。

一雙小手不安份的從他領口滑了進去,指尖拂過他性感的喉結,順着他肌理的每一寸緩緩下滑,柔柔的撫着他的胸膛,敏感的紅點,結實的小腹,最後停在褻褲的邊沿。

頓了頓,而後快速的鑽了進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昂·揚。

“恩,該死……”拓跋聿整個人一顫,低咒了一聲,某處被她軟軟的小手兒握住的那一刻,他差點就……

俊臉紅漲,拓跋聿伸手往下,一下子撕開她的褻褲,找到她的秘密口,伸進了一根手指。

“恩啊……”

薄柳之全身抽筋兒似的顫了顫,在他某處的手也一瞬收了回來,眼角往下看去。

白色的褻褲被他從中間扯開,可憐兮兮的掛在兩邊的大腿上,而她的雙腿環在他的腰上,某處便大敞着面對着他。

臉一燥,薄柳之忙閉了眼,緊張得心都快跳了出來。

拓跋聿眯了她一眼,眼底暗深中閃過絲絲異芒,薄脣邪邪一勾,埋頭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吻過她的鎖骨,胸脯,小腹……

薄柳之巨顫,張着嘴兒急促的呼吸着,感覺腿彎兒被握住,又往兩邊分了分。

薄柳之呼吸一停,猛地睜開眼看下去,登時羞窘得想死。

雙腿閉了閉,他卻不依,甚至再次拉開了一些,一雙鳳目灼銳的盯着她的某處,薄柳之全身抖得像篩子,偏偏身體感覺強烈,她甚至能感受到,股股熱泉從某處流了出來。

拓跋聿看着眼前的風景兒,粉粉兒的核心中間,水光豔豔,輕輕開闔之間,不斷有清泉從中液出,打溼了兩瓣迷人的花瓣。

喉結滾動,湊了上去。

張口含住那兩瓣嫩美之地,輕輕吮了吮,甜美的滋味讓他更放肆起來,舌尖往蜜心中間頂挑着,將她的甜液一一卷食進腹。

“恩唔……”薄柳之握拳咬住,強烈的刺激讓她想大叫,身體內的情·潮在他的頗有技巧的脣舌茲·弄更加洶涌匯聚而下。

拓跋聿全部吃下,握住她雙腿彎兒的大掌將她的雙腿彎曲,分開至最大,而後抱住她的臀·瓣提高了高,將她的鮮美敞開在兩人都能看見的地方,牙齒咬住她外間的凸·桃,鳳瞳深灼,擡眸脾着她。

薄柳之羞急,可他那一咬卻讓她極爲興奮戰慄,某處已經溼得不像話,兩瓣小扇貝顫悠悠的扇動着,身體空蕩蕩的,想被什麼東西填滿,可又羞於開口。

像是終是忍受不了這份折磨,薄柳之捂着臉低低嗚咽了起來。

可憐得樣子,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拓跋聿擰了擰眉,低頭看了眼那片溼透的桃源之地,伸出二指擠了進去,狠狠動了十幾下。

“恩啊……不,不要……”太快了。

薄柳之哭得更大聲,不知道是因爲難過還是滿足。

嘴巴再次被堵住,帶了點點奇怪的味道。

拓跋聿深吻着她,鳳瞳幽深如墨,像是欲,又像是怒,分不清。

抽回指,掏出另一抹更爲兇悍的利器,重重刺入。

“嗯哼……”身體被猛地劈開,一股劇痛從某處漫開,薄柳之腦子一瞬空白,眉頭皺得緊緊的。

那裡,五年沒有……

雖然之前的前·戲充足,可是那又燙又粗的火龍闖進去的那一刻,還是讓人有種被人撕裂的痛。

拓跋聿太陽穴兩邊的青筋兒鼓動了出來,耳鬢炙燙的汗珠顆顆滾落。

她那裡,太緊太窄。

他才進去一個頭,她四面八方簇擁而來的軟·肉便將他緊緊吸附着,寸步難行。

可是那滋味又太美好,他不由強行往裡進了一寸。

“啊……”薄柳之冷汗冒了出來,滔天的欲·望也一瞬降了下來,她抗拒的往後褪去,搖着頭,“不要了,不要了,你出去,我不要了……”

五年前他便足夠強悍,而現在的他,直比五年前更加狂蕨,長短,粗細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有些怕了,她覺得她會受不住。

拓跋聿此時是劍在選上不得不得發的狀態,哪裡容得她逃。

滾滿浴火的鳳眸眯了眯,狠狠掐住她的腰將她拖了下來,一鼓作氣一衝到底。

“啊……”薄柳之頭冒金星,感覺肺都要被他這一下撞了出來,肚子也要被他頂·破了,身子簇疼得縮了縮。

拓跋聿額上蓋滿汗液,他雖全數進去了,可卻不敢再動。

她本身就緊,現在又故意繃了身子,他真怕將她撞壞了。

閉了閉眼,拓跋聿俯身,一口住她的耳垂,雙手繞後包住她的兩瓣粉臀揉·搓着,試圖讓她放鬆些,嗓音啞得出奇,“乖,別咬得這麼緊,放鬆,我會讓你舒服,恩?!”

薄柳之呼吸幾口,偏頭看着他怒火的俊臉,有些不忍,聽話的鬆了鬆身子。

拓跋聿獎勵的親了親她的耳朵,一隻手從後插·進她的腿·間兒,揉着她有些緊繃的大·腿·根·兒,感受到她漸漸軟化,身下緩緩抽·送起起來……·

“嗯……”薄柳之蹙了蹙眉,還是有些疼,只不過沒有適才那疼意來得猛。

喘息着抱住他的的肩,目光又羞赧起來,兩人身上的衣服還在,身體卻緊密的連在了一起,臉紅了紅,埋進了他的脖子彎兒。

拓跋聿垂眸睨着她,眼淚閃過溫柔,卻極快,不易撲捉。

探指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印上了那雙微翹的紅脣,舌尖一點一點擠了進去,極盡纏·綿的吻着她,一隻手摸上她胸前的高聳,輕攏慢捻,在她漸漸迷朦的視線下,身子重重往前一頂。

“嗯唔……”十指掐入他的背脊,薄柳之渾身顫悠着,不同之前的疼痛,有點點軟麻感從某處蕩過,臉頰更添潮紅。

修長的雙腿緩緩勾住他的腰腹,無聲的邀約。

拓跋聿早已按耐不住,一見她的反應,呼吸登時粗了,俊臉微微繃着,擡高她的翹臀,深而重的佔有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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