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看你。”魂弒天淡淡說道。
菀然輕輕推着魂弒天說道:“你病還沒好,怎麼能出來呢,外面冷,快進去。”
魂弒天打開罈子,裡面沒東西,而在竈臺上放着一包東西,魂弒天打開一看,只有一點白米。
“這是用來給我做的?”魂弒天淡淡問道。
“呃···對···”
“你吃什麼?”魂弒天可是看過,這個傢什麼都沒有。
“我啊,我···吃了···”
“吃什麼了?”
“就是摘了點野果子,很好吃的,好甜的呢。”菀然微微低頭說道,還偷偷瞄了一眼魂弒天,有點心虛。
看着菀然那誇張的形容,魂弒天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菀然以爲魂弒天不高興了,攆着衣腳低頭道:“對不起,山上沒什麼草藥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乾果也賣不了多少錢,只能換一點點白米回來,但是,魂弒天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再仔細找找,肯定能有的。”
看着菀然那天真的樣子,魂弒天都覺得,你這人太好騙了,也太善良了。
“今天我們一人一半。”說完魂弒天就走進屋裡。
菀然抿了抿嘴,將柴火燒了起來,捂了捂手:“動不動就罵人,被虎雕吃了算了,哼···”
做好白粥,菀然端了進來。
“不要說在外面吃了。”
“知道了,我們一人一口好不好啊,我都懷疑你是我爺爺派來的。”菀然說着自己都笑了,好久沒人這麼責怪自己了。
魂弒天喝下粥,然後看着菀然自己也喝一口,兩人就這麼慢慢喝完一碗粥。
“你爺爺是怎麼去世的?病了嗎?”魂弒天問了一聲。
說到爺爺的事情上,菀然神情有點默然,緩緩低着頭。
“不說沒關係。”
“沒事,其實我爺爺是被冤枉的。”菀然擡起手來,目光露出堅定。
魂弒天疑惑問道:“怎麼回事?”
“我爺爺醫術很厲害,但不喜歡住在鎮裡,而鎮裡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來找爺爺幫忙,但那天出了意外。”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說我爺爺將人治死了,被官府抓起來了。”菀然失落說道,眼眶漸漸通紅起來。
“官府沒查嗎?”
菀然抹了抹眼角,帶着絲絲哽咽:“查了,說是我爺爺的過失,要一命償一命,以前那些被爺爺醫治好的人,都不願意幫爺爺。”
魂弒天也能猜到一二,肯定是鎮上有權之人,別人也不會爲了一個死囚得罪。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早點休息。”菀然笑着站了起來,然後走出屋裡。
魂弒天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哭泣聲,魂弒天微微舒了口氣。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也許你就應該生活在這裡,那就不會被污穢侵蝕,保留着你那份的純潔。
過了一會,菀然才走進屋裡。
還是坐在木桌旁邊趴着。
今天夜裡似乎更加寒冷了,屋頂的破洞呼呼作響,刺骨的寒風讓菀然抱着身子。
“到牀上來睡吧,太冷了。”魂弒天輕聲說道,不要誤會,這只是出於好意。
菀然打着哆嗦笑道:“不用,沒事的,魂弒天你好好休息,這樣病才能好的。”
“過來睡,別讓我說第二次。”魂弒天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你是讓我拖着你過來嗎?”魂弒天撐起身子,隨即又倒下去,菀然擔心走去:“讓你別動,老是不聽話。”
“睡裡面吧,這被子夠大。”
菀然輕輕咬着嘴脣,晚上真的好冷:“那···那你不能亂來,不然我叫爺爺來收拾你。”
“不會的。”
菀然越過,躺在裡面蓋上輩子,背對着魂弒天。
魂弒天閉上眼睛,漸漸入睡。
而菀然聽到這均勻的呼吸聲,也漸漸放鬆下來,入睡了···
雖然屋裡溫度很低,但是被子裡卻很溫暖,而菀然睡得很安穩,沒有一絲的擔驚受怕。
清晨,魂弒天睜開眼睛,身邊的菀然已經不見了,魂弒天覺得今天身子好多了,能走動了。
走到屋外,就看見菀然在做白粥。
估計還是昨天剩下的。
“這麼早就起來了。”菀然回眸一笑,在清晨的光輝下,顯得是那麼的美,這種美不是外表,而是心靈上的美。
“今天陪你上山一起採藥。”
“啊,你還沒有康復,不能走太遠的路。”
“我已經差不多好了。”
“不行!好好在家裡休息,好不容易把你養好了,如果你又病倒的話,我都沒辦法了···”說着說着,菀然漸漸低頭,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養活自己剛剛好,現在還要養活一個病人,好難···
魂弒天深深吸了口氣:“好,我等你。”
“這才聽話嘛,這碗粥你一個人吃哦,我等下去山裡吃點野果就行了,我就先走了。”說着,菀然就背上了竹樓離開。
看着竈臺上冒着熱氣的白粥,魂弒天端起了起來,一口喝下。
隨即看向屋頂的破洞,又看了看旁邊的樹木,還有旁邊的斧頭,看來今天要好好表達一下了,畢竟別人救了自己,自己也要報答她。
如果有修爲存在,劍帝只需要動動道力就行了,直到半晚,魂弒天才將所有的一切搞定。
屋頂修好了,木桌也換成新的了,還有木凳,其他的明天再換。
看了看天色,菀然也快回來了吧,還是去牀上躺着吧,免得給自己擺臉色看。
倒是很好奇,看到煥然一新的屋子,菀然會露出什麼表情。
等了許多,魂弒天終於聽到菀然回來的腳步聲,還有那驚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