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木屋裡,魂弒天就準備將虎雕給大卸八塊,而菀然就去準備醃製的材料。
“菀然,這皮能給你做兩件外袍。”虎雕體型龐大,做兩件還有剩。
“我不用那麼多的,你也要一件啊。”
“我?說的也是,那我們一人一件。”
菀然柔笑道:“嗯,一人一件。”
這一天,兩人過的生活就像普通夫妻一般似的,男的忙着體力活,女的準備食物,這也是太京大部分人的生活,雖然簡單,但滿足。
這天晚上,兩人燉了虎雕肉吃。
菀然那是開心得合不攏嘴了,魂弒天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菀然已經有一年沒吃肉了,捨不得買肉,也沒那麼多錢買肉。
當然了,虎雕肉也是菀然第一次吃,這種味道,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魂弒天,虎雕的骨頭也能當藥材賣嗎?”喝着湯,菀然好奇問道。
“嗯,虎雕的骨頭磨成粉,能止血,效果很好,一般的藥店高價收。”
“魂弒天,你懂的真多。”
“那是當然。”魂弒天下意識說道,不過轉頭一想,自己被一個小丫頭誇了,怎麼還有點飄了。
菀然看到魂弒天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捂嘴輕笑了起來。
原本冷清的小木屋,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第二天大早,魂弒天就和菀然前往了最近的小鎮。
芙蓉鎮。
步行都走了快兩個時辰,之前菀然這來回走,真是辛苦。
看着菀然嘴角洋溢的笑容,魂弒天緊了緊眉頭,看向了遠方。
也許是要到慶元節了,芙蓉鎮裡那是異常的熱鬧,人山人海的。
魂弒天不怎麼喜歡人多,而菀然相反,就喜歡熱鬧一點,因爲自己太冷清了。
人實在太多了,魂弒天牽住了菀然,怕她被擠沒影。
而菀然微微一愣,小臉有點緋紅,像個小媳婦似的。
兩人來到藥店裡,將虎雕骨頭賣了,五個金幣!
魂弒天將五個金幣全部交給了菀然,菀然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幣,應該說是沒擁有過金幣,現在手心裡捧着五個金幣,感覺就像做夢似的。
“傻了?”
菀然擡頭看向魂弒天,小嘴一別,豆大的淚水就冒了出來。
看着菀然居然哭了,魂弒天笑出了聲,真是個傻丫頭,伸手擦了擦菀然的眼角:“不用太感動了。”
“討厭···不理你了。”菀然跺了跺腳,走出了藥店,也許是怕魂弒天沒跟着,所以就放慢了腳步。
魂弒天搖了搖頭,走出了藥店。
“魂弒天,我請你去吃麪條。”菀然拉着魂弒天的大手,開開心心笑道,在菀然心裡,魂弒天像哥哥一般,也像丈夫一般。
“好。”魂弒天點了點頭。
麪條,菀然以前纔不會吃這麼貴的東西,覺得那是浪費錢。
但今天有錢了,得請魂弒天吃好的,雖然這錢都是魂弒天的。
小鎮的麪館比較簡陋,就一層,但生意卻十分的好,都來嚐嚐鮮,麪條這東西,一般的鎮上沒有,只有去縣城纔有。
菀然雙手撐着下巴,喃喃說道:“又是一個慶元節,芙蓉鎮還是那麼的熱鬧,魂弒天,你去過安康州嗎?那裡是什麼樣的地方?比芙蓉鎮大嗎?聽說藥店的老闆說,安康州好大的,都會在裡面迷路,真有這樣的事情嗎?”
“嗯,確實很大,如果是菀然你去的話,肯定要迷路的。”
“哼~我纔不會迷路。”菀然表示不服氣,但隨即繼續說道:“安康州的慶元節應該很熱鬧吧。”
“其實都差不多。”
“說的好像你去過一樣,”菀然調皮笑道。
魂弒天低笑了一聲,也沒解釋說明。
“好想去一次安康州,如果能去太京,那就更好了,可惜太京和安康州離這裡好遠好遠,飛舟的錢都交不起。”菀然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不敢奢望去安康州或者太京,那邊的美好,只有在腦海裡出現。
魂弒天淡淡說道:“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魂弒天,你是太京人,還是安康人?”菀然不傻,魂弒天這麼說,也許很有可能就是那邊的人。
魂弒天搖了搖頭:“都不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哦。”見魂弒天不說,菀然也不追問,很懂事的女孩子。
這時候,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
“你們知道嗎,聖人今日下了旨意,今年要去安康州過慶元節,還有一些外邦!”
“真的嗎?聖人今年怎麼不在太京舉辦了?去安康州?”
“聽聞啊,安康州出了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叫夜昆,此人不得了啊,小小年紀劍皇實力,身上還有神劍,這次劍冢更是拿了三把劍!公主都得叫他一聲阿哥,太京夜家夜司空還是他爺爺,你說牛逼不牛逼。”
“我艹,這真的是牛逼,那簡直就是能在太京橫着走了,還怕什麼?”
“是啊是啊,別人開個學院跟鬧着玩似的,隨隨便便就拿個第一,敢問誰能做到。”
“倒是想去安康州見見這位少年啊,目睹一下風采,可惜囊中不滿,實力允許。”
衆人放聲大笑。
菀然當然也聽見了,忍不住感嘆一聲:“這位叫夜昆的少年真是厲害,這麼年輕就名揚天下了。”
魂弒天臉色繃緊,其他的魂弒天沒聽到!
但是聽到了聖人將要去安康州!
這是絕佳的機會!
殺了聖人!爲師傅,爲師兄弟報仇!
滅門慘案肯定是聖人做的,不然放眼太京,誰能辦到,肯定是聖人畏懼師傅,怕師傅成爲劍帝,所以才命天羅院的人前來!
一定是這樣的!
魂弒天知道聖人在太京,但不敢貿然出手,畢竟天羅院也在太京。
但這次天羅院的人被自己引開,聖人還主動離開太京,這將是一次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