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甚濃,寒涼的風呼嘯着,是百合垂眸望着地上衣衫單薄的女子,粉脣一勾,計上心頭。
這是安合膽敢給她下媚藥,還找男子來毀她清白,只是讓她在這裡睡上一晚,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無奈,逼出了媚藥的那根銀針已經用在她的丫鬟身上了,但是,用點小計造成是安合清白被毀的假象……
這畫面……
是百合微眯着眼,詭計生成,她那如清泉般的清咧雙眸都快彎成了月牙了,而精緻粉嫩的臉龐,因着這帶着狡黠的笑意,如盛開的帶着刺的玫瑰。
美豔絕倫卻處處透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彎身下去,是百合動作極快的扯開是安合身前的衣裳,只露出胸~前的褻衣。
瑩白的鎖骨裸~露在外,,一大片光潔細膩的肌膚就那麼暴~露在夜色微涼的夜風之中。
夜色之中,是百合的眸光在是安合身上掃了一圈,不得不說,這是安合的身材真是不錯,前凸後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在加上粉嫩可人的光潔肌膚。
嗯,看着就讓人想要犯罪,所以,要讓她看起來像是被人毀了清白,好像還少了點……吻痕。
修長的指甲併攏,是百合扳開是安合脖頸處的衣物,狠狠掐了一把是安合。
暈倒中的是安合悶哼了一聲,卻還是緊閉雙眸,並未醒來。
是百合看着是安合脖頸處那一片掐痕,正好是嘴脣的形狀,明天,等那指甲印慢慢消去,別人看到的就會是一個“吻~痕”。
做好這一切,是百合輕鬆的拍拍手,廟堂的鼓聲響了兩下,此時已是二更天了。她的抓緊時間補回美容覺。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着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
廟堂的鐘聲不疾不徐的響了五下,此時已是五更天了,更深露重,睡在外面的人終於在溼氣與寒冷中漸漸清醒。
耳邊,傳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誦經聲,讓是安合恍若是在夢中,心續頓了幾息,這纔想起,自己昨夜是借宿在祠廟之中。
揉了揉痠痛的身子,昨夜的一幕慢慢浮現在眼前。
昨夜,她是去是百合房裡“捉姦”的,可後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將她打暈。
再一醒來,她已經在地上睡了一夜,難怪昨晚她莫名感覺身體很疼。
黎明的風吹着人的身體漸漸寒涼,是安合覺得很冷,推開門,打算進屋暖和暖和。
“啊……”
眼前的一幕簡直就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的房間,她的牀上,躺着兩個赤~條~條的人,本就不大的房間內,滿屋子都飄蕩着***之後的萎~蘼曖昧氣息。
而牀上那兩個人……
那個男人的大手還抓着女人胸~前某處高聳的山峰,光~着的一條腿狠狠壓在女人身上。
隨着是安合的驚叫,牀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眸子,一夜運動,女子無力的擡眸,眼神在望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時,忍不住犯起噁心。
緊接着,又是一聲驚恐不安的叫聲自屋內響起,那女子推開躺在身上的男人,瑟縮着身子躲在了牀上一角。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給緊緊包裹住。
。
這兩聲驚叫聲真可謂是“扣人心懸”,是百合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了驚叫起伏的女高音,一聲高過一聲,跟比賽似的。
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而隔壁,葉氏的房間內已經出來兩個丫鬟,她們是得了葉氏的命令前去那邊看看的。
是安合的屋內,她睜着一雙眼眸,憤恨而焦慮,手指着牀上不要臉的兩個人,因爲太氣了而開始發抖。
“你……你們,誰叫你們在我牀上做那種事的?”
是安合捂着臉,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啊,自己的丫鬟在寺廟內跟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這件事情要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她的丫鬟哭喪着一張臉,狠狠踹了往她身上靠近的猥瑣男人一腳,奔喪似的大喊。
“小姐,小姐,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我不認識他啊。”
轉頭,顫抖着手指指向那肥頭大耳,禿頂外加滿臉褶子的醜男人,心內泛起一陣陣噁心,恨不得剝了他的皮。
“這個男人,他是強盜,是劫匪,小姐你快點報官啊……”
是安合此時氣的牙癢癢的,哪裡會想到報官,這樣的事情報官,不僅這丫頭的清白毀了,自己的名聲也會受損。
潔白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一大片光潔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
是安合此時只顧着生氣,自然是沒空注意到,木牀之上,那男子猥瑣的目光正在她胸前那一片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緊緊盯住。
這一畫面實在是太過精彩,葉氏派來的兩個丫鬟自知自己處理不了這樣的事,急匆匆去回稟了葉氏。
聽到這樣的事情,葉氏和鐵不成功的咒罵了一句,想不到,是府之內竟然還有這樣不知廉恥的人,膽敢在廟堂之內做這種事,就不怕遭天打雷劈麼?
來不及洗漱,葉氏直接讓丫鬟帶着自己去往了是安合的屋內,還未進門,屋內傳來的萎~靡氣息就讓她情不自禁的皺着眉頭,冷着一張臉,進了屋。
“安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男人是誰,這個丫鬟又是怎麼回事?”
聲音冷厲,面若寒霜,一如葉氏此時的心情。可是,當她看到是安合轉過身來時,連面上的淡定都裝不住了。
比起一
個丫鬟在小姐屋內與男人行苟且之事,一個未出閣的閨女衣衫凌亂的出現在衆人面前,這件事更讓她氣憤。
“安合,你到底怎麼回事?”
是安合從外面的地上一爬起來就進了屋,被屋內這一無法形容的景象衝昏了頭,自然是無空檢查自己儀態是否端莊。當然,她一向是以自己無論何時都儀態端莊爲榮的。
此時面對葉氏的質問,是安合只當她是生氣於自己的丫鬟這樣苟且的行爲,咬咬牙,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故做委屈道。
“母親,這兩個人不知何時跑到了我的牀上,還……還……”
是安合咬着牙,眸光悲切又無奈,既羞有愧,支支吾吾半天也接不上話。
“我問的不是他們,我問的是你!”
葉氏氣急敗壞的指着是安合凌亂的衣裳,是安合那狼狽不堪的儀態讓她很是受挫。
。
所說是安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可也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怎麼如今就這般不害羞不害臊起來,這樣子,哪裡像個深閨小姐,分明是街頭潑婦。
“你說說,你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去了哪裡,怎麼一張牀還能讓丫鬟佔着,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葉氏怒其不爭,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對着是安合吐出這些話。
是安合被葉氏問的一怔,,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似是心虛,又似是躲閃。
她昨夜,本是信誓旦旦的去是百合屋內“捉姦”,所以特意交代那丫鬟睡在自己牀上,以免露出馬腳,可沒想到,那丫鬟膽大包天,竟敢在她的牀上和人私~通。
如今,這事情,她要怎麼解釋?
墨色的瞳孔不停的轉動,緊張焦慮的樣子更讓葉氏覺得是安合是心內有鬼。她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安合將一行人帶到紅山廟的真實目的,是不是想要在廟宇內私會情郎?畢竟事安合的異樣種種作爲,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年輕男女耐不住寂寞約會私通的事。
是安合糾結之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被葉氏相像成什麼樣的人了。
眸光一閃,眼裡的狡詐一閃而過,她指着牀上斥~身~裸~體的兩人,控訴道。
“是他們,是他們霸佔了我的牀,將我拴在門外的,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他們竟然在裡面做那種事。”
是安合一吼完,只見葉事眸色異常的去看着她,哪異樣的目光中竟還帶着一絲惋惜。是安合有些凌亂,這到底是些什麼事?
在是安合還未來得及消化葉氏的異樣神情時,門外,清潤的聲音如潺潺流水,卻偏偏字字句句刺痛人心。
“照妹妹所說,這樣的刁奴,早該仗斃了。”
牀上的秀禾大爲驚恐,掙扎着從牀上跳了下來,身上捂着被子,嘴裡不住的求饒。
“小姐,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你叫……”
是安合一個巴掌扇在秀禾的臉上,狠狠堵住秀禾接下來要說的話。要是這丫頭把自己給供畫出來了,那是百合母女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是百合看着是安合欲蓋彌彰的惱羞成怒,心內冷笑,,面上卻是一副關心備至的態度。
“安合,不必爲這等丫鬟動怒,所謂自作自受,她既然犯了事,自然要接受懲罰,你說是嗎?”
時安合臉色發白,她明明知道,是百合明着是在說丫鬟,其實就是指的自己,她在說她自作自受。
指甲深深的嵌在肉裡,可明面上卻的尷尬的陪笑。
“是,姐姐說的是。”
是百合看着是安合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慫樣,意味深長的笑了。
故意大聲驚呼,裝作擔憂的樣子,眼神卻是直直勾勾的盯着是安合是安合胸前露出的白皙肌膚及白色褻衣。
“安合,你,你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是百合的眼神不住的在牀上的兩人及是安合胸~前露出的白皙肌膚上打轉,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可那眼神卻分明在告訴別人,是安合的狼狽模樣與牀上的二人脫不了干係。
是安合這才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看到如此“慘狀”,她不由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着急的解釋。
“這,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啊……”
她的解釋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圍觀衆人聽着她聲嘶力竭的解釋,心內更加深了對二小姐清白的懷疑。
看着衆人或諷刺或惋惜的眼神,是安合心內是焦躁不安,張嘴很想爭辯兩句,卻只是呢喃兩句,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這情況,她越是解釋,越是招惹懷疑。
是安合很識相的閉了嘴巴,一言不發。是百合此時也不好再做追究,只是眼神冰冷的掃了是安合一眼,眼底,波濤洶涌。
葉氏不耐煩的瞪了是安合一眼“壞不快去把衣服換了。”
是安合被吼了一句,只得乖乖進去裡間,隨手翻出一件衣裳穿上。
待到是安合再出來時,外面的幾人早已商量好了秀禾的去向。
那個肥頭大耳的採花大盜一受寵若驚,只覺得自己這是撿了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丫頭,看那丫頭皮膚白皙,清秀又青澀,這樣好的丫頭怎麼就跟了自己呢。
它還記得昨夜,那個丫頭來找他,說要送一個美人給他,沒想到這丫頭竟是把自己送給了他。
那採花大盜一臉賤兮兮的看着秀禾,眼神裡滿是着迷,這麼好的丫頭,怎麼就看上自己這麼個禿頭胖子了呢。這一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想到這裡,那肥頭大耳的男人不由的超廟中的菩薩作了個驛,有生之年,他還能娶到媳
婦,那真是菩薩保佑啊。
相比於那肥頭大耳的男子興奮模樣,秀禾此時癱軟的跪在地上,凝着水霧的眼裡滿是絕望,淚,簌簌的流,哀求又悲憫。
只是,眼神在看到是安合從裡間出來後,秀禾絕望的眼裡終於流淌出最後一絲希望。
。
她一步步跪向是安合,雙手緊緊拽住是安合的衣袖,嘴裡不住的哀求。
“二小姐,你救救我吧,我不能嫁給那個男人啊。”
秀禾的眼裡滿是哀求,她自小跟在是安合身邊,心裡想着是安合怎麼也會顧念點舊情幫她一把,一想到那個男人噁心的模樣,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以後要是跟他住在一起,她一定會被噁心死的。
她情願孤身一人,永遠服侍小姐,也不願意嫁給那樣的人啊。
“小姐……求求你,救救秀禾吧……看在秀禾自小跟在你邊上的份上,救救我吧……”
這樣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只要是安合求聲情,夫人便是權力再大,也不能隨意決定而小姐身邊丫鬟的去留。
可是,是安合看着跪在地下求情的秀禾,雖然很是同情,可是,如果不將秀禾交給那人,她昨日所作的那些事就再也解釋不清楚了。
權衡利弊下,是安合終究還是決定,放棄秀禾。
她一個一個手指的掰開秀禾抓在她身上的手,忍住心內想要替他求情的真實想法,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道。
“秀禾,我幫不了你,你們兩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你不嫁給他,以後誰還會要你?”
“是啊,是啊。”
那肥頭男子見是安合如是說,便知今日這媳婦是娶定了。急忙幫腔道。
“我們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不要我,還能要睡?再說,我們昨天不是很愉快麼?”
“……”
屋內本就尷尬的氣氛因着肥頭男子的一句話更爲尷尬了,葉氏只是一衣袖遮嘴,跟這種男人沒什麼可說的。
秀禾一聽到這個又老又醜的竟然當着這麼多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心裡是又氣又惱,醜就算了,還這麼下流,這麼蠢。
這樣的人如何能做她的夫君,?秀禾久居將軍府,見慣了許多起度翩翩的大人物,此時再看這個全身上下五一點可入她眼的男人,秀禾生無可戀。
咬牙,眼中決絕而又憤恨,這就是她的命。那日,是安合讓她找個人去玷污是百合的時候,她還特意找了這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來隔應是百合,如今……
秀禾只能冷冷的笑,如今,卻是自己跟了這樣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她怎能甘心。
秀禾猛然從地上站起,跑了幾步,毫不猶豫的向柱子上撞去。
頓時,秀禾的額上撞出了一個很大的血骷髏,鮮血自額頭上不斷的流下,染紅了秀禾一身,也染紅了地下。
衆人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紛紛掩面不敢看,倒是那肥頭男人,瞧見秀禾被撞的血淋淋的,急忙跑上前去。
也顧不得秀禾渾身是血,將秀禾給扶了起來。
……
待到秀禾止了鞋,救回了一條命,已是兩個時辰過去,一行人再不啓程,恐怕天黑之前就回不了將軍府了。
而照看秀禾的那個男人雖說是土肥圓,但照顧秀禾卻還是極其細心的,將兩人留在了廟宇之中,一行人便收拾好行裝,啓程回府。
這一次,馬車車廂內異常安靜,葉氏坐於車廂正中,是百合與是安合二人面對面而坐,一路上暗流涌動。
是百合看着是安合換好的衣裳,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狡黠的眸光一看就不懷好意。
“是安合,你確定你沒事嗎?”
是安合白了她一眼,她剛纔親手將自己最貼心的丫鬟送了出去,心情很不好,自然也無心情再與是百合裝姐妹情深了。
“是百合,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百合眸光閃閃“妹妹,剛纔秀禾不守貞潔被逐出了府,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說什麼啊,那是她自己活該。”
是安合心情差到了極點,說話自然也不經過腦子,等話一出口,望見是百合異樣的眸光時,她的心突就有些慌亂。這是百合不會又想來套她的話吧。
“妹妹對待別人的事還是挺拎的清的,可一遇上自己的事,就迷住了。”
是百合的話語意有所指,淺笑盈盈間,是百合再一次拿她衣裳不整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事做文章。
葉氏本來還忘記了是安合的事,竟是百合一提醒,什麼都想起來了。
眸光一沉,面上神色極是認真。
“安合,你倒是說說,昨天夜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是安合欲哭無淚,昨夜的事她解釋不清啊。
“你到底有沒有……”
葉氏斬釘截鐵,直問主題,這問話問的是百合魔怔了好久,昨天晚上根本就什麼事都沒發生,除了她被人打了還被剝了衣服。
可這樣的事,叫她如何說的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