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說句你不願意聽的,青州軍就是個屁,他劉協更是連屁都不如!”
沒有了青州軍的牽制,多鐸很快就領兵將白髮老頭等人徹底包圍起來,刀疤戰至一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氣憤得破口wwん.la
裡應外合,出其不意,多好的戰機啊,青州軍竟然退兵了,害得他們已經無路可逃,現在拼死尤戰,只求殺一個墊背,多殺一個便是賺。
白髮老頭槍挑四方,委實驚人,口中喘氣大吼道:“知道我不願意聽你還說!”
只是這一次,他沒能有空再給刀疤一個巴掌。
他同樣十分失望,漢人的血性猶在,可是漢軍,卻不再是那一支被熱血澆鑄,寧爲己碎,不教民危的大漢強軍了。
重瞳間滿是落寞,老頭槍法凌厲更甚,妖豔的槍花迷離了鮮卑人的雙目,連多鐸也憋屈地負傷在側。
沒有人想到,漢人中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老頭,槍如霹靂,力大勝牛,連多鐸這個鮮卑猛將也當不住他十招。
也是靠着白髮老頭的勇猛,刀疤他們還能堅持到現在,可是,如果沒有袁軍,他們也僅僅只能如此了。
鮮卑人前赴後繼,數十人不要命地朝着老頭圍攻而去,彎刀晃晃,強如老頭也只能一退再退。
“到底是老了不中用,若天借我五百年,不教胡馬度陰山!”
老頭猶如天神下凡,花白的鬍子飄飄,長槍飛快點動,不着痕跡地帶走敵人的氣息。
刀疤等人大驚,他們知道老頭深藏不露,但怎麼也沒想到老頭厲害如斯。
或許,沒有他們的拖累,老頭大可以搶奪一匹戰馬,從容離去。
“頭兒,你……”
刀疤的話還沒有說完,老頭就沉聲大吼道:“別特麼說了,老頭子我不愛聽!”
一起殺胡這麼久了,生死,遠沒有和這羣孩子在一起重要,老頭是那麼的倔強。
“嗚嗚嗚嗚!”
火急火燎的號角聲突然又響,多鐸面色劇變,不祥的預感開始向心髒擠壓而去。
“報,將軍,漢人突襲,都察副將抵擋不住,已經被漢人殺進城裡來了!”
“什麼!”
多鐸一口鮮血噴出,差點當場昏倒過去。
“青州軍,又殺回來了?”
刀疤懂得胡語,不由得神色複雜,旋即激動萬分,他還沒有爲老刀家傳宗借代,可不能這麼快就死了,尤其還是死在胡人手裡。
“召集大軍,一定要將漢人趕出去,雁門重地不容有失!”
雁門是皇太極退回草原的關鍵之地,再顧不上老頭和刀疤等人,多鐸連忙上馬,帶着鮮卑軍前去抵擋青州軍。
“青州軍統帥,當真不凡!”
險死還生,忽然有很多事情在一瞬間都想通了,老頭看着多鐸等人離去,長聲感嘆,發自肺腑。
“頭兒,說句你不願意聽的,青州軍這是良心發現,不凡個屁!”
“知道我不願意聽你還說!“
老頭一巴掌打在刀疤頭上,留下一個血印,沒好氣地說道:“成天屁屁屁的,你就懂個屁!先前青州軍如若不退,不說傷亡,想要破城談何容易。青州軍陡然一退,多鐸雖然生疑,但馬圈、太守府皆是不得不救之地,他必定會親自領兵前往救火。如此一來,城防薄弱,青州軍出人意料,再次來攻,如何不勝!”
“退兵”。
短短兩個字,盡顯諸葛亮的急智。
便是龐統和王玄策這般智謀之士,比之也慢了一籌。
刀疤似懂非懂,不過只要是老頭說的,不管懂不懂,他便信。
“青州軍雖然已經入城,但地形不熟,恐怕會吃虧不少。你們幾個,尚能殺胡乎?”
老頭的反應夜很快,這場仗還沒有落幕,他們還不能高枕無憂地退去休息。
“莫說殺胡,便是睡胡人婆娘都有勁兒!”
刀疤應道,又一次生死徘徊後,他對老刀家的傳承分外在意。
衆人哈哈大笑,疲憊的身軀再次充滿力氣。
不單單是他們,平日裡那些飽受奴役壓迫之苦的百姓們也紛紛拿着鐵耙棍棒衝了出來,見了散落的胡人便一擁而上,遇到人多打不過就跑去爲青州兵帶路。
苦寒之地,衰敗的雁門,正在以自己獨特的方式開始復甦。
這一場雁門突襲戰,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在雁門全體百姓的幫助下,諸葛亮才終於擊敗多鐸,成功拿下雁門。
發瘋的鮮卑人十分可怕,幸虧他們的馬匹被驚嚇燒傷大半,不然青州軍和雁門百姓的傷亡會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即便這樣,八萬青州軍仍舊戰損一萬,其餘者,也都盡皆帶傷。
但戰果十分可喜,李文忠陣斬鮮卑數員大將,多鐸亡於白髮老頭槍下,六萬胡騎死傷過半,逃者無數,俘虜也有兩萬。至於戰馬,足有三萬可用。
“敢問老先生名號。”
塵埃落定,諸葛亮、龐統、王玄策等人看着白髮老頭和刀疤一行人,沒有半點輕視,相當恭敬地問道。
“我叫刀疤!”
刀疤搶先答道,畢竟是立下了大功,他還是很激動的。
不出意外,迴應他的是老頭結實的巴掌。
“當不得將軍如此稱呼,老朽魚俱羅。”
魚俱羅,宇文成都的師父,傳說中一槍挑死李元霸的猛人!
“此次能勝,全賴魚老先生和諸位壯士捨身策應,更臨陣斬殺胡將多鐸,如此大功,亮必定奏報主公嘉許,幾位無論入伍爲將,還是想要富蔭一方,必定滿足。”
諸葛亮誠意十足,他聽李文忠說魚俱羅勇武不在其之下,如此猛將,自然要盡力招攬。
“將軍說笑了,殺胡爲民,豈敢居功?我等一生隨意慣了,不願爲錢名勞身,還請將軍見諒。”
魚俱羅搖搖頭,旁邊的刀疤急得心裡發慌,頭兒,你你你一把年紀了倒是無慾無求,俺老刀家可還缺個生娃娃的婆娘呢。
諸葛亮等人對魚俱羅敬佩更甚,不再多提獎賞之事,刀疤頓時心如死灰,老刀家的傳承,又懸了。
很快,雁門易主的消息,馬不停蹄地就傳到各方耳中。
皇太極初聞之下如遭雷擊,西河郡被攻,雁門郡又失,他十萬鐵騎,留在晉陽孤立無援,已經是陷入絕境之中。
“劉協哪來的兵馬,多鐸呢?”
皇太極陰沉如水,寒聲問道。
“多鐸將軍戰死,據討回來的將士彙報,這夥漢軍當是同袁紹對峙的青州軍。”
謀士范文程小心答道,站在他旁邊還有一人,乃是鮮卑第一大將多爾袞。
“袁紹,又是袁紹,這個漢人,八萬漢軍沒了,他難道就沒有發現嗎,他就不知道趁勢南下奪回冀州嗎?”
“漢軍離開前,在河間郡佈下了空城之計,大開城門,不立軍旗,又命百姓清掃街道,琴師坐城撫琴,袁紹見了頓時生疑,害怕是計,不敢冒入,以至錯失戰機。”
范文程輕輕一嘆,如此手筆,如此計謀,實乃非人近妖,當真不是袁紹身邊無智,而是諸葛孔明棋高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