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明天就走
“我該怎麼做？”
“哪個方面？”
“就是怎麼做一個合格的黑暗教皇。”
“第一點，造勢，因爲你是神裔，所以人們表面的尊敬不會少，這點你不必擔心。第二點，立威。要立威，首先要做的就是擁有足以威懾他人的暴力機構以及合法的理由，要恪守原則，一般性的小錯誤不足以納入聖事部的名單，唯有那些類似叛變的重大罪過才需要讓聖事部動手。”
“更簡單的解釋一下，我還是不太懂。”
“聖事部不是兒戲，而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是維護宗教的裁決機構，黑暗教皇是暗世界的君王，擁有無上權力的同時要矜持的使用自己的權力，不要因爲某個人偷情養小三或者鄰居鬧矛盾而擅自動用裁判所的力量，裁決而非仲裁，要恪守原則。一般性的小錯誤不足以納入聖事部的名單，唯有那些類似叛變的重大罪過才需要讓聖事部動手，因爲，聖事部的別名就是宗教裁判所。”
“那軍隊呢？我只是一個光桿司令，手上就只有貝瑞一個頂用。”
“隊伍需要你自己去爭取，我不可能幫你，這裡的異端是我能力的極限，駕馭異端大軍也是借勢的一個完美條件，沒有什麼比令人恐懼的異端更適合做令人懼怕的死神鐮刀了。還有塞維斯很快就會下令重新設立聖事部，你需要這個名額，我也是爲了讓你有足夠的資本打贏對手才帶你到這裡來。你說的貝瑞是不錯的選擇但是他聖棺騎士的身份註定讓你不能直接拉攏他，不要這麼早失望，聖棺騎士沒有希望不代表其他的騎士不會被金幣美色誘惑甘願追隨你左右。”
“我沒錢，現在每個月都還指望着母親發零用錢度日，哪有金幣去拉壯丁找人才。還有，你說的美人計對從來沒化妝過我來說就是個餿主意，從小到大我只會用拳頭招呼男人，不管是誰，從小到大被我打跑的傢伙少說也有幾百個。當然我父親外我是不會動手的，他可是天底下最帥最溫柔的男人，誰都比不上。”
羅林笑道：“你真的是很尊敬你的父親。確實，要一個男人婆去勾引男人還不如派一個陰柔點的小受合適……唉疼疼疼，我的意思是說你做不了可以拜託其他人何必一定要爲難自己，這是御人之道，御人之道！小心燈！”
燈火搖曳，愛葛莉絲輕哼一聲，鬆開手，羅林連忙穩住晃動的油燈，拖着愛葛莉絲的手，苦笑道：“這個時候能不能先鬆開，不方便。”
“不放！”
玩鬧一番兩個人繼續上路，羅林兩個人從王座下的神秘入口進入這條已經被人們遺忘的陰暗通道，向下走了不止百米卻仍然沒有看到盡頭，雖然說一路上打打鬧鬧不會太害怕，兩個人也沒有因爲剛剛的小遊戲和“敬畏我”而有任何的彆扭和不適應，同時選擇遺忘尷尬和曖昧，就像要好的異性朋友一樣。
愛葛莉絲忍不住問道：“做個黑暗教皇好麻煩啊，有沒有比較無腦的辦法？就是刷的下有小弟跪地臣服，刷的一下金燦燦的金幣就擺在面前，刷的一下敵人全部變成屍體那種？”
羅林捻着下巴，挑眉，但很快又皺着眉，盯着愛葛莉絲頻頻搖頭，一直和羅林牽着手的愛葛莉絲學他的模樣挑眉，表示自己已經不耐煩了，道：“有話快說。”
“算了，就算說了你也做不到。”
“不說說看怎麼知道。”
“方法很簡單，都說女人做的好不如嫁得好，找一個看起來靠譜的傢伙嫁了，控制了丈夫不就意味着控制了聖事部嘛”
愛葛莉絲淺笑，說道：“好辦法，但是假手他人太麻煩，人心往往也是最不靠譜的東西，與其像條狗一樣服侍別人，倒不如逐步從靠譜的傢伙手裡奪走權利，然後在他睡覺的時候一枕頭蒙死他。這個方法怎麼樣？”
“夠狠，夠毒辣。”
愛葛莉絲嘻嘻一笑，問道：好了問題解決了，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找到你所說的靠譜的傢伙，怎麼樣，認識的人裡面有比較靠譜的選擇嗎？”
“你這是逼我在仇人名單裡找人牽橋搭線啊。”
“也不一定要殺了他，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做黑暗教皇也不用真的那麼無情無義，當然，他要是敢動我，我就直接閹了他，齊根閹。”
擡起手，愛葛莉絲的手也同樣被拉到兩個人面前，羅林苦笑道：“咱們都零距離接觸了。”
愛葛莉絲笑道：“放心吧，這點程度還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所以你暫時不用擔心小羅林的安全，他還是會在他該在的地方茁壯成長。”
羅林不禁感嘆道：“我說你對男人到底有多苦大仇深。”
愛葛莉絲突然停下來，低着頭，低語道：“我曾經被男人猥瑣過。”
羅林沒有去確認愛葛莉絲此時的表情，乾脆利落的說道：“不信。”
某個被看穿謊言的少女吃驚的問道：“爲什麼？”
“太假，演技太差。”
“演技？我表現的很好了……你套我話！”愛葛莉絲又張牙舞爪的想要給羅林一個難忘的教訓，羅林抓住她另一隻手，笑道：“女孩要矜持。”
愛葛莉絲怨念滿滿的問道：“你就沒想過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該有多麼傷心麼！你居然懷疑我！”
“我真的是不擅長與女人打交道，心思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細膩，如果傷到你了，就讓你打一頓吧，等等，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覺得愛葛莉絲應該不是那種會用自己的傷痛過去博取別人同情的堅強女孩。”
羅林急忙改口，愛葛莉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前進，手拉手似非常要好的朋友，直到看見一堵牆，羅林說道：“終於算到了，愛葛莉絲幫我提燈，我來打開這扇門。”
愛葛莉絲接過油燈，見羅林雙手按在牆上不禁好奇的問道：“這就是你在尋找的聖事部舊址嗎？裡面究竟有什麼？”
羅林大笑道：“一幅畫和一整套生產異端軍隊的設備，恭喜，你的嫁妝又豐厚了好多。”
“等等，”在門被推開之前，愛葛莉絲突然正色道：“羅林，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爲什麼這麼問？”
“你的舉動太可疑了，不知道你到底圖的是什麼”
羅林一邊活動手腳，笑道：“畢竟算是半個小姨子，對小姨子好是姐夫特有的榮耀。”
……
“羅林，還沒來嗎？”每一次開門，塞維斯都像是正在起首翹盼的少女那樣忍不住起身向門口望去，但是每一次都是深深的失望，塞拉已經不止一次的離開位置到門口等待的塞拉次次失望而歸，最後一次返回位置上，見塞維斯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說道：“您還是先去休息吧。”
塞維斯眉頭不展，輕輕搖搖頭，手已經開始微微的**，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在這裡等羅林給我準確的答覆，否則我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不離開。”
“您真的需要休息了，算我求你……”塞拉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在門口，一個古怪的少女從大門進入，像是觀光旅遊一樣到處亂看**，身後一條馬尾像是裝飾品一樣搭在肩膀上露出少女滾圓的臀部，像是飽滿蜜桃般厚重的存在感立刻引得在場的人側目，少女看到溫迪莎姐妹兩後立刻向她走來，不知道爲什麼，溫迪莎明明不認識眼前的少女卻覺得她非常的親切，問道：“你是？”
“潘多修姆。”一個名字讓塞維斯驟然睜開雙眼，塞拉起身，潘多修姆笑道：“你就是愛葛莉絲吧，我來這裡是和你們說一下我馬上就要和羅林離開這裡，不過不用太擔心，我會留下一個和我擁有相同實力的空殼，這個空殼和我一模一樣只是少了自我意識，其他的一樣都不少反而能做的更好。好了，交代完了，我還有兩件私事沒做。”
塞維斯長長舒口氣，溫迪莎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潘多修姆突然“啊”的一聲變得有些扭捏，塞拉扶着心中巨石終於落地的塞維斯去休息，剩下的兩個人來到陽臺處，潘多修姆揪着溫迪莎的衣角，兩個人面對面許久都沒有說話，溫迪莎只是靜靜的等候，而潘多修姆只是一直的低着頭，目光被遠處兩個抱在一起的情侶吸引，溫迪莎同樣注意到，潘多修姆別過頭說道：“其實也不是想讓你抱。”
溫迪莎會意的伸出雙手，笑問道：“能讓我抱抱您嗎？”
潘多修姆明亮的眼睛瞬間沾染上一層霧水，但還是傲嬌味十足的點點頭，說道：“既然你要抱那就抱吧。”
溫迪莎簡單的環抱，潘多修姆身體輕輕的顫動，緊接着微微抽搐，趴在溫迪莎懷裡哽咽道：“潘多修姆很開心卻說不開心，很喜歡卻說不喜歡，一千年了什麼都沒有改過來，主人，潘多修姆是個壞孩子！”
溫迪莎安慰道：“不是，潘多修姆是好孩子，女孩長大後肯定要變的矜持一點，潘多修姆是一個矜持的好孩子，潘多修姆長大了。”
潘多修姆翹首企盼，問道：“真的嗎？”
溫迪莎輕輕的點點頭，潘多修姆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哭!
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守護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什麼權力制衡什麼該有的尊重都比不上這麼一個不能算是真實但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擁抱，主人的味道很稀薄甚至比不上可可，但是潘多修姆卻覺得非常滿足，不可能對一個孩子做出那麼羞人的舉動，但是溫迪莎不一樣，想撒嬌，不管自己多少歲，一百也好一千也好，只要想就可以做，根本就不用考慮太多！
過了許久，可妮莉雅四處尋找母親的下落時恰好從一個無可挑剔的角度發現母親和一個女孩抱在一起，掩嘴走到陽臺背對溫迪莎，替母親遮擋視線，說道：“媽媽，你在做什麼！”
溫迪莎把手指放在嘴脣，“噓”，動作輕柔，看潘多修姆顯然沉浸在美好的回想中，輕聲道：“再等等，讓這個孩子盡情的撒嬌吧。”
“她是誰？”可妮莉雅微微側過腦袋卻發現自己的視線像是受到牽引一樣落在少女的誘人臀部上，第一時間不是詫異少女有一條馬尾而是有着想把手放在翹臀上拍打的**，就像是本能的驅使，可妮莉雅不禁尷尬的笑了笑，卻發現少女不知道何時來到自己面前，目光灼熱，突然抱緊自己哇哇大哭道：“味道好像，好像是主人！連胸部……貌似是小了一點……但是真的很像，就是很像！”
不曾被人這般抱着吃豆腐的可妮莉雅慌張的不知所措，看向自己的母親，溫迪莎輕輕的說出一個讓可妮莉雅目瞪口呆的名字，潘多修姆，那位守在聖山上神秘聖獸。
潘多修姆擡起頭，亮晶晶的眸子眨巴眨巴，看着可妮莉雅，說道：“我抓到了一隻羊駝，雖然它掙扎的很厲害，但是把腦袋擰下來其他的都能吃了。”
“羊駝？”
潘多修姆點點頭，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根綁着不知名金燦燦動物的棍子架在烤架上，認真的說道：“這是一隻可惡的傢伙，但是味道非常不錯，我馬上把它烤了！”
羊駝淚流滿面，可妮莉雅看它流淚頓時也慌了手腳，可憐的神獸低聲哀求道：“本尊沒做過什麼壞事，本尊怕疼，疼疼疼！”
潘多修姆掌心冒出火苗炙烤羊駝背上的毛，看似無比認真的說道：“放心，烤熟了就不疼了，我很有經驗。”
“救命啊！”
烤肉的香味在大廳中瀰漫，剛剛和愛葛莉絲到達宴會會所的羅林鼻子微微**，拉着仍然處在興奮狀態的愛葛莉絲來到被人們圍觀的陽臺，羊駝正在被潘多修姆架在烤架上，手心上的火苗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是羊駝周圍的空氣都已經被高溫扭曲，羅林走過去拉住潘多修姆以免羊駝真的被烤熟，溫迪莎見到一臉興奮的愛葛莉絲第一時間走到她身邊，用手肘捅了捅外甥女的小蠻腰，笑問道：“你是去哪裡請羅林了？過去這麼久，都做什麼去了？”
“添嫁妝了。”愛葛莉絲滿腦子都是剛剛在聖事部舊址裡看到的東西就隨口說了一聲，回過神來的時候，見溫迪莎一臉難以置信連忙解釋道：“其實我和羅林去了第九秩序找嫁妝，哦不是是籌碼，也不是應該說是軍隊，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那裡有好多好多的好東西，我們兩個人在那裡找了很久纔會這麼晚，羅林給我看的東西實在是太強了，啊真是受不了了，沒想到那件東西竟然那麼大，我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才接受的了……”
“等等，等等！”溫迪莎連忙制止看似興奮過度的愛葛莉絲，將愛葛莉絲的話梳理一遍，呆呆的問道：“再說一遍，羅林究竟給你看了什麼？什麼很大，什麼很強，什麼讓你受不了？”
“就是那種大大粗粗的圓柱體，旁邊還有兩個球形容器，裡面可以孕育好多好多生命的好東西呦，哦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是羅林這麼說的。”愛葛莉絲如實回答，想了想似乎覺得自己的回答還不夠勁爆就直接用陶醉的口吻說道：“阿姨，你沒有見過羅林介紹的東西，真的是很強，裡面冒出來的像是牛奶一樣的**好明亮好有生命感，第一次看見就覺得它非我莫屬，那一整套裝置像是神靈賜予的神器，我都想去舔一舔呢。”
溫迪莎黑着臉突然抓着正在給羊駝鬆綁的羅林的後領拖到陽臺，同樣聽到愛葛莉絲那神乎其神的解釋的羅林苦笑道：“您聽我解釋……”
“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溫迪莎突然擺出一副竊喜的模樣，伸出大拇指很像稱讚羅林一番，但想了想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還年輕千萬不要玩過火，告訴阿姨你們都做到哪一步了？”
羅林此時真心是欲哭無淚，而愛葛莉絲也來到陽臺歡呼道：“羅林我真是愛死你！”
嘖嘖，溫迪莎見兩個小傢伙才過了幾天就這麼親熱也是欣慰的一笑，不管怎麼說，羅林都算是扭轉了愛葛莉絲繼承自阿姨的不良取向，可是大功臣，至於後面兩個人會發展至什麼程度溫迪莎也不會多加干涉，最多是提醒提醒兩個人注意影響不要玩什麼重口味的遊戲。
格文正在忙於與貴族聯絡感情，見陽臺處似乎有些吵鬧，發現自己的未婚妻也在這裡，一個翹臀少女正在捆綁一隻從未見過的但是眼神非常猶豫的魔獸，而陽臺處愛葛莉絲整個人都掛在羅林身上似乎有些興奮過頭，不禁好奇的問道：“兄長這是……”
可妮莉雅面若塗脂，悄悄握住未婚夫的手，輕聲道：“晚上告訴你。”
遠處，聞聲趕來的女人痛哭流涕不知道是喜是悲。
察覺到那個人正在垂淚，羅林不動聲色，道：“我明天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