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看着司徒雨,有幾分無奈的說道:“司徒雨,最棘手的還不是他的實力究竟如何,只是那‘變態’好似跟那小子關係不一般,那日我可是見到她跟那小子在一起。”
一聽這話,司徒雨神色之中帶着幾許畏懼,思索一番,說道:“我是怎麼奇怪,那‘變態’這一段時間老是往外跑,想必是被那小子迷上了,若真是這樣,我可是無能爲力了。”
劉啓沒有絲毫的介意,笑了笑,說道:“我當然不會讓你去冒險,到時候只要你將那小妮子拖住,我自然有辦法將那小子除去。”
司徒雨聞言,神色之中那畏懼之色,沒有絲毫的褪去,看着劉啓,說道:“既然講師說了,司徒雨自然要一一應下了。”話落,兩人相視而笑。
再說此時擂臺之上戰鬥的兩人,在這些許時間過去,兩者僵持的局面終於要打破,不過,在公孫羊全力抵抗之下,兩人的僵持,也即將落得平局收場。
看着越來越發微弱的戰力相持,衆人的眼中滿懷期待,期待司徒青最好兩招攻擊,他們要看看,司徒青究竟要使用怎樣的驚駭一擊,將公孫羊擊敗。
看着好似在下一瞬間就會消散的戰力餘勁,白凡的心中越來越感到不安,好似在下一瞬間,將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目光注視之中,公孫羊身子周圍的防禦氣層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司徒青的攻擊,好似還剩下一絲餘波,不免讓公孫羊的身子退了退。
不待公孫羊將身子穩住,在白凡的心神之中,司徒青的身子一下子消失。白凡幾番查探之下,仍然沒有絲毫的發現,不免心中急切,更是將目光緊緊的注視在公孫羊的身上。
入眼的一幕,讓白凡感到更加的不可思議。只見公孫羊的身子,在這眨眼都不到的功夫內,好似受到了什麼攻擊,急速的向後退去。而那原本是公孫羊站立的地方,卻是站立着白凡最不願意看到的身影,這身影的主人,正是從白凡心神之中消失的司徒青。
看着公孫羊瞬息間倒在擂臺之上的身影,看着公孫羊口中一口接一口溢出的鮮血,白凡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僅僅是白凡不明白,那看臺之上的衆位學員,以及作爲講師的裁判與官方人員,他們也只是看到了司徒青的消失,然後就看見虛空一柄長槍劈臉向公孫明攻來。公孫明在倉促抵抗之下,實力懸殊的交戰沒有出現任何的奇蹟,公孫羊在一擊之下,儼然受到了重創。
看着司徒青陰森的笑容,再看了看伸手重創,卻依舊艱難站立起身子的公孫羊,白凡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更是殺意凌然。
縱使白凡再是如何的憤怒,他終歸無法插手,也只有等待擂臺之上,接下來的結果。
公孫羊雖然身受重創,卻仍舊艱難的站起身子,目光之中,仍舊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也許,身爲天生戰士獨有的熱血,他的一切都是屬於戰爭,哪怕是身死,也只能夠戰死,決不能在敵人的面前,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在他的雙眼之中,戰鬥的慾望已在這一刻,好似達到巔峰一般,迸射出兩道冒着火星的戰鬥慾望。
這一刻,戰士追求的,也只有無懈的戰鬥,
哪怕是流盡身體之中的最後一滴鮮血,也要戰鬥到底,去勇而無謂的追求自己的勝利。
司徒青滿臉不屑的看了看對面雙腿微微戰慄的公孫羊,看着雙眼之中似乎化爲實質的戰鬥慾望,飽含嘲諷的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你還是早點向我求饒,或者自己走下擂臺,不然,最後一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公孫羊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剎時張開雙臂,怒吼一聲:“我倒下了嗎?”
一聽這話,司徒青面目變得猶如鬼魅一般猙獰,雙眼殺意不加任何掩飾的瞪着公孫羊,憤怒的說道:“我就看看你怎麼接下我最後一擊。”
白凡看着戰慄的雙腿,沒有絲毫膽怯的公孫羊,沒有任何的勸言,因爲他明白,假如是自己站立在擂臺之上,他也會這般做法。
司徒青在自身言語落下,剎時展開自己身後的戰士羽翼,漂浮在高空之上。其目光好似君臨天下一般,俯視着公孫羊,飽含陰森之氣的說道:“如此,你就見識一下司徒最爲得意的手段吧!”
言語落下,司徒青狂笑一聲,怒喝道:“霸王三式,八絕索命槍!”話落,長槍入手一抖,猶如一條長龍一般,向公孫羊攻擊而去。
一直處於被動的公孫羊,此時再也不願被動,抖動着自己背後的戰士羽翼,瞬間向司徒青攻擊而去。
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個時候強自出頭,將防禦完全撤去,尋求一味的攻擊,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但是,在明白人的眼中,卻是明白,公孫羊這般做法,纔是最爲明智的做法,也才能夠保留一線生機。
想想,司徒青醞釀到最後面的攻擊,豈會那般簡單,要想保命,只有將司徒青的攻擊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樣,或許還有一線抵抗的機會。公孫羊能夠明白這一點,又何嘗不是無數次戰鬥歷練出來的。
看着慢慢靠近的兩人,白凡心中開始涌現出濃濃的不安,爲公孫羊懸着心緒,擔憂起來。白凡在暗中,也做好了準備,準備在兩人攻擊落下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保下公孫羊。他相信,司徒青一定會將公孫羊廢去。
想到這裡,白凡能夠做的,只有這些,也只有握緊拳頭,恨不得將司徒青斬殺在自己的手下。看到公孫羊落敗已成定局,白凡想到接下來與司徒青的大戰,不免心中升起濃烈的不安,但瞬間,也被白凡用無上的戰欲抹去。在他雙眼之中,充盈的,是濃濃的霸氣,好似天下捨我其誰一般。
在白凡與衆人的目光之中,兩道身影在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一輪耀眼的光芒,刺痛衆人的眼睛,實力低一點的學員,不免將雙眼閉上。而在光芒爆射的一瞬間,一道人影迅速從高空墜落,而另一道身影,也急速的向後退去不少,才停了下來。
白凡自然知道這一道身影是誰,卻知道自己救援不下,只得忍受住心中的擔憂,等待着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不過瞬息之間,公孫羊墜落在擂臺之上,口中大口大口的突出鮮血,儼然在一擊之下,公孫羊已經生命垂危。白凡看到如此一幕,恨不得立馬上前,卻依舊沒有動作。
公孫羊在墜地的一瞬間,雙眼之中仍舊沒有絲毫的恐懼,目光再也沒有看向其他
之處,徑直落在白凡身上。不難發現,在公孫羊的目光之中,有着一抹隱藏極深的不甘。
或許別人不明白公孫羊這一抹不甘的蘊意,但是,白凡卻明白。還記得公孫羊最想做的事嗎?
公孫羊一生,只爲好戰,爲戰鬥而生,爲戰鬥而死,唯一遺憾的,是沒有跟白凡美美的打上一場。跟同是戰鬥狂的白凡,來一場這正惺惺相惜的戰鬥。
不給公孫羊任何的機會,司徒青瞬間槍身一抖,剎時從高空向公孫羊衝身而來。好似一擊之下,要將自己視爲眼中釘,一直跟自己作對的公孫羊徹徹底底的廢去,這樣,他以後,自然而然的會少去一個對手。
公孫羊感受到司徒青的攻擊向自己無情的籠罩而來,自然知道自己在這一擊之下,從此再也不能佔據戰修一途。縱使這樣,公孫羊依舊沒有任何抵抗的心思,徑直將目光落在白凡的身上,好似在留戀自己人生最後的朋友,卻也是晚來的朋友。
白凡看着公孫羊向自己略帶笑意的模樣,剎那間爆發出自身的全部氣勢,目光緊緊地盯着公孫羊,好似在暗示什麼。
司徒青沒有在乎兩人之間在做什麼暗示,一味的向下俯衝而來,在其目光之中,好似在下一刻就會看到公孫羊廢在自己的長槍之下。
下一個時刻,只聽聞一聲:“我認輸了!”語氣之中,飽含了此時公孫羊心中深深的無奈。
而聽到這一句話的人,無疑不感到遲了,因爲司徒青的長槍,已經在眨眼之時,沒有任何差池的落在公孫羊的身上,一切的一切,好似就這般結束一般。
也許,他們只是看到自己想看到一幕的幻想,而真實呢?
只見在司徒青長槍落下的瞬間。原本應該沒有任何意外的擂臺,卻爆射出一團更加耀眼的光芒,衆人的眼睛又一次無奈的閉上,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人看到。
當衆人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切都凌亂的顯示在視野之中。只見司徒青的身影,早已遠遠的退去,甚至可以看到那嘴角帶有的一絲血跡。雙眼飽含濃濃憤怒的瞪着前方……
衆人入眼一幕,滿臉的難以置信,好似見到了他們一生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也不情願的一幕。只見白凡站立在公孫羊的身邊,雙眼泛着紅芒,手中拎着一把沒有絲毫鋒芒的重劍……
瞬間,他們又慌忙收回目光,滿臉驚恐,好似看到了讓他們甚是膽寒的一幕。只見在白凡的嘴角,又一次展示了他發怒的招牌式笑意。或許,在衆人看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笑意,簡直就是惡虎的血腥,是索命鬼猙獰的奸笑。
當一切落定,整個廣場之上,又一次響起了激情的歡呼聲,一切,只是爲了再一次讓他們激動人心的少年——常平。
公孫羊睜開有幾分沉重的眼皮,看着白凡屹立在此的身影,乍現無力的笑了笑。還未待其出言,只聽對面站着的司徒青滿臉憤怒,殺意不加任何掩飾的怒吼道:“小子,你竟然不顧規定,插手擂臺之事,意欲何爲?”
白凡聽聞其言,絲毫不予以理會,好似就當做沒有聽到一般。或者說,這個時候的白凡,在極力掩飾自己心中隨時可能爆發的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