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間,眨眼逝去,也好似兩日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此時的白家,卻將這兩天過的十分的充實,也格外的珍惜這兩天,也許,這是他們生命中最後的兩天,將是他們白家存在的最後兩天,他們希望,自己的家族與自己能夠過完這人生之中的最好時光,也希望自己能夠完完美美的離開這個世界。
這一日,白家的人都已經集中在了白家的大門之前,自從那一日拒絕武門的提親以後,白家上下是在時時刻刻都在面對武門的報復。但是,他們依舊擁有自己的生活,擁有自己的夢想,好似生死在他們身上,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或者說,他們根本早就丟失了性命,又何必再爲死亡擔驚。
白天看着眼前的大門,毅然上前,徑直打開院落的大門。這一扇大門,今日是白家幾天以來的第一次打開,白家衆人也是幾天來第一次看到門外的一切。
入眼的一幕,是大門之外的街道之上,站着一百多號人。這些人,還不算上白家大院後門,以及在周圍包圍院牆的人,要是總共加起來,少說也有二百號人。如此多的人,自然全都衝着白家而來,而在這些人的胸口,全都繡着一個耀眼的“武”字。
白天看着這一行人,就好似是迎接朋友前來一般,沒有絲毫的畏懼,也不擔驚什麼。在白進龍、靜若,以及韓立的神色上,卻有着濃濃的凝重。
白天看了這一行人一眼,徑自帶領着白家衆人行出院門,領着白家的老老少少與之對峙起來。
將目光放到大門外的街道之上,原本無比熱鬧的街道,與白家一樣,才慢慢的凋零,慢慢的走向衰敗。原本只有幾日沒有人走動的街道,到了今日,已經變得如同荒敗了幾十年一樣的蕭索。
看着對面人羣之前站着的老者,白天自然明白這老者在武門的地位,也看不出這老者的實力,至少也要比自己要高出不少。縱使這樣,白天以及白家衆人,沒有絲毫的恐懼,也沒有人再言語什麼,目光之中,迸出戰意的與這領頭的老者以及其手下衆人對峙。
此番一幕,不論是人數,還是實力,白家都佔不了絲毫的優勢。大戰到最後的地步,白家只有一個結果,就是全家上下,雞犬不留。
老者滿眼鄙視的瞟了一眼白家人員,目光之中充滿了輕蔑,好似白家在他的眼中,什麼也算不上,徑直喚道:“小馬,你出來。”話落,身後的那名男子立馬行出人羣,站立在老者的身旁。
老者見此,直接將目光放到白家之人身上,說道:“今日,只要你們將白靜若交出來,讓我們帶回武門,與少主成婚,再將那侮辱我們武門的人揪出來,我們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否則~~~~~~~。”話落,老者用手指着身旁喚作小馬的男子。
當這個男子擡起頭來,才讓人明白,這男子正是當日率人來提親的人。白家之人在老者話落,沒有一個人出言,也沒有一個人有什麼動作,但在白家人的目光之中,卻有着一抹笑意。
老者見白家上下沒有任何人開口出言,自然看到了白家衆人眼中的笑意,霎時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心中不免怒氣頓生。
看着白家衆人,直接怒喝道:“找死!”
接着,雙目瞪着白家之人,向手下的衆人說道:“除了白靜若,其餘白家的衆人,統統都給我消滅。”話落,身後的衆手下瞬間將白天等人圍困起來,雙方眨眼之間已經交起手來,時不時地鮮血飛濺。
其中,不僅有白家之人的鮮血,自然有武門之人的
鮮血。奈何,武門的人員在戰鬥之中,進展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迅速,其損失的人員,比白家犧牲的人員要多出不少。
白家衆人,在戰鬥之中,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擺着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想法,戰鬥起來,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勢,簡直是不要命的戰鬥。反正,見了武門的人就掄起大刀就砍,這番氣勢,又怎麼是膽小怕事,生怕自己命喪於此的武門之人能夠阻擋的。
奈何武門人數衆多,已然要多出白家幾倍,於是,白家的人員接二連三的倒在血泊之中,其倒下的衆人,無一不是身上千瘡百孔,讓人觀之都感到甚爲的悽慘。
在衆人大戰之時,白家實力最高的四人加上一個韓立,早已與武門的無人各自對峙起來,也在剎那間戰鬥起來。一開始,就讓人看到了他們戰鬥的激烈程度,也看到了各自心中的憤怒與仇恨。
對於白家的人來說,他們此番就算是家破人亡,在後世人的眼中,他們的行爲也值得學習與傳頌的,他們雖然死了,確實爲自己,爲自己的家族贏得了別人的尊重,爲自己贏得了尊嚴,與其受人欺凌的屈辱生存,還不如這樣轟轟烈烈的死去。
此時,白天與那老者在一番交手之後,老者好似不在乎的將白天擊退,在白天的面前負手而立,模樣甚是霸道。
老者並不急於,好似想最後一個解決白天一樣,說道:“白天,你們白家的人不知天高地厚,活該被滅門。”
白天宛然一笑,好似對這老者的話嗤之以鼻,也好似過根本就沒有將這個老者當作一回事。
老者見白天在自己的面前這麼狂傲,甚爲的憤怒,不免加大實力對白天進攻起來。
老者不愧是一隻腳邁進地級中階戰士行列的強者,比白天高出了三星的實力,這般下來,又豈是白天能夠抵抗的。
在老者全力的攻擊之下,白天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只能夠讓老者在自己身上眨眼工夫就留下了幾道觸目心驚的傷口。由此,白天在交手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對此,白天沒有任何的恐懼,眼裡仍舊是充滿了鬥志,高喊道:“白家的男兒,白天的那一份,就要靠你們去撈回來了。”話落,白家人員沒有一個人看向白天一眼,只是雙眼瘋狂一般的看着敵人,將敵人斬殺在倒下,而後又死在敵人的倒下。
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看到,在白靜若身旁,有一隻小狗一般大小的銀毛老鼠。老鼠在人羣之中躥來躥去,時不時地在武門之人的腿上咬上一口,將其腳筋咬斷,可謂是賺了不少,由此,也沒人能夠近得了白進龍與靜若的身。
兩人聽聞白天之言,沒有移開目光,只有斬殺的更兇。
韓立看了一眼白天,霎時激發出磅礴的鬥志,與對手大戰起來。白天大笑一聲,徑直向那老者攻去。也許是因爲白天在老者武邈人面前太過張狂,讓這奸猾的老者想早些將白天斬殺,也就是在幾個回合之間,老者又一次將白天擊退,直接在白天的胸前拍上一掌。
不待白天反應過來,這老者飛身一腳,在將白天踢倒的同時,直接將一隻腳踩在白天的脖頸處,正欲將手中的長劍向白天德丹田刺下。卻不料在劍尖即將刺入白天的身體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寶劍不得向下分毫,霎時感覺到一股極其磅礴的戰力,將自己連同寶劍蕩得向後退去。
老者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白家何時出了這麼一個狠角色。只是在停住身子以後,向身前投去目光。
入眼的,是一位
妖豔的男子,爲什麼說妖豔?因爲男子面容也就二十左右,卻有着一頭白色的髮絲,白到一種讓人感覺這髮絲好似一塵不染的地步。男子的雙眼,滿是通紅,臉上帶着一抹妖異的笑意。即使這樣,也無法掩飾男子極度英俊的面相,這面相,足以令天下女子垂涎。
老者武邈人在打量一番這位男子以後,心中不免有了些許膽寒,或許,在他認爲,這份膽寒是因爲他看不透眼前男子的實力罷了。
這位男子給武邈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妖豔,第二感覺就是一身上下的白,當他看到男子脖頸之處的皮膚,那種入眼的滑嫩,就算是天下的女子,也沒有幾人能夠擁有。或許,這種肌膚,根本就是人們想象之中的一般,感覺到這肌膚,好似一吹及破。
就算老者武邈人是男人,甚至是玩過不計其數的女人的老男人,他的目光仍然在白凡的身上停滯了良久。良久,此地的戰鬥已經結束,或者說,此地自從白凡到來的時候,戰鬥就沒有在打鬥過。
武門人員,看着白凡的背影、面貌、肌膚,不知不覺地停下了戰鬥,好似是看着女人一樣的看着白凡。
這個時候,白天才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並沒有死,正欲從地面上爬起,卻入眼一道身影,看到這身影,白天好似有幾分熟悉。看到那一頭的白髮,白天好似在回想着什麼,目光之中,也慢慢的流露出傷感,未帶白天回神,卻聽老者武邈人向男子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阻礙我們武門辦事,你可是知道我們我們的實力?”老者武邈人,在這個時候將武門搬出來,自然希望這位男子能夠知道他們武門的實力,好徑自退去。
男子聽到“武門”二字,好似沉思些許,才向那老者淡然地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武門,不過…,還不配跟白家交手。”武邈人在聽聞白凡的前一句,心中一喜。卻在其後一句話落下,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霎時十分憤怒的瞪着這位男子。
此時,他已經想到這位男子要麼就是白家的人,要麼就是故意幫助白家,跟武門爲難,不甘示弱的向男子說道:“你是何人,敢對武門無禮?”
男子將一柄長五尺,寬有一尺的重劍往地面上一插,直接說道:“白家——常平。”這男子,正是一個月以前急忙趕回家的白凡。恰好在進入凱南市之後,聽到人們議論白家的事,而白凡的一身上下的奇異,自然惹來了人們不少的目光。
對此,白凡也不上心,再得知白家的消息後,快速的向白家趕去,生怕家人出什麼意外,剛好出現的時候,救了自己的父親。
白天的目光放到那一柄重劍之上,滿臉激動的向看着白凡,說道:“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白凡飽含深情的看着白天,說道:“乾爹,幾年前常平因爲賭氣,不跟乾爹回家,現在孩兒已經長大,知道你當年的苦心,所以回來向你賠罪,幸虧孩兒趕到及時,不然孩兒可就要遺憾一生了。”
白天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能夠暴露身份,只是利用一字一句轉彎抹角的表述自己心中對白天的思念。而白天此時早已激動地淚流滿面,向白凡說道:“孩子,你原諒乾爹就好,可是,現在白家這樣,你着實不應該回來。”白凡深深地看了白天一眼,向其說道:“不要說了,白凡死了,卻還有我常平在,白家是我的家,乾爹就不要見外了;而我此番回來,也要讓他們見識一下,白家不是是狗就能夠亂吠的。”這最後一言,飽含了白凡心中無邊的怒氣,白天不再言語,好似已經將這一切已經交到白凡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