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和老闆之間的戰鬥,當然不會是老闆和老闆親自之間的戰鬥,他們都有各自的代理人。王老闆叫來了自己的兒子,穿着休閒裝,一副我很帥的神態讓看起來有點噁心,特別是他頭頂這一片反光的頭髮,這到底是塗了多少油的?
李老闆則是隨手叫了一位俱樂部裡的參加過國際比賽的選手。他也不挑那些什麼冠軍,亞軍之類的任務,他覺得不需要。就單單找一個十八線的完全能夠這個新手了。
他們可等着陳明出洋相。
陳明也沒有想到自己突然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啊!趙老闆說孫老闆撒謊,在陳明看來,他有一點沒有說錯,那就是陳明是一個新人,而且是一個絕對的新人。
“陳先生,我把你說成是我的侄兒,是我的不對,是我佔了你的便宜。但是如果你能贏下這一局,我感謝你八輩祖宗——不是,我一激動禿嚕嘴了,我的意思是我會非常感謝你的,這之後你會收到一筆豐厚的報酬的。陳先生,我們全家的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了。”
看胖子和胖子爹的體型,這一家子看來分量不輕,陳明這個小肩膀可強不起這麼重的重擔啊。
陳明苦笑着說:“不是你們全家的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而是我全家的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
胖子爹不知道陳明一點都不會高爾夫球,可是陳明把自己這個“絕世高手”的名號吹的這麼響亮,而且還有神級史詩級的球杆助陣,陳明以前不懂什麼叫“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現在切有體會什麼叫作“吹出去的牛,就如潑出去的水”。
“陳先生,您這樣的高手對付他們兩個,那肯定是很輕鬆的。”
陳明只覺得胖子爹說的輕鬆。他看了看那三位老闆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年齡似乎比陳明大一點。其中一個大概是那個王老闆的兒子,父子長的是一模一樣,兒子很挑瘦,是他爸的特小碼版的,手裡還能花式玩着高爾夫球杆。這個人有點厲害。
另一個就不用詳細看了,鴨舌帽,很低調,站在李老闆面前,李老闆對他說什麼,他就只顧點頭。身上穿着的一身一看就知道是專業級選手。這傢伙肯定惹不起。
說實話,陳明不想動手的。他都已經進到俱樂部了,現在還要找到羅微在哪個地方就能找到容芳的位置了。這個胖子爹爲了自己的面子,居然擅自把陳明推了出去。陳明這哪裡能扛得住他們的挑戰,一出手就要漏陷,騙子的身份就落實了,到時候肯定會被俱樂部方趕出去的。
他能不跟這些人比試嗎?
這時候,那些老闆商量好對策,便靠了進來。王老闆說:“孫老闆,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趙老闆累了,所以他不來,就我們兩個跟你玩。說吧,遊戲怎麼比,比洞還是比杆。咱們先討論討論?”
比洞賽就是大家先指定一個洞口,誰能一最少杆數打進洞口,誰就是這個洞的勝利者,一個洞則爲一局,可以一局定勝負。而比杆數和比洞賽其實差不多,只不過它要求的不只是一局,而是一輪或者數輪。
陳明想了一個藉口:今天按照風水祭祀,不宜比賽。結果他剛要說,胖子爹搶他一步先跟那三個老闆說:“比洞比杆都沒有問題,我家侄子是來者不懼懼者不來!”然後拍了拍陳明的背:“對吧,侄子!”
“好啊,年輕人有骨氣!這把友誼賽,我看很有意思。”趙老闆開口說。又因爲他沒有參加,所以就變成了這場“友誼賽”的裁判。
胖子爹和胖子高高興興地和那些老闆正在選擇比賽場地,只有陳明悽悽涼涼地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刀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進到俱樂部,難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也不能怪胖子爹,是他們先騙了他的。
“老大,你好好打,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我不相信我自己。”陳明苦笑,“你知道我要挑戰的對手是什麼人嗎?他們可都是老手中的老手。而我連高爾夫球杆都沒有接觸過,拿什麼跟他們打?”
陳明一聲嘆氣,不經意間看見在湖的另一頭,金銀似乎和鹿羣玩耍在一起。她們倒很是愜意,無憂無慮,純粹是進來看風景旅遊的。而陳明,他肩負着拯救容芳和自己老婆岳父的職責,真是人生苦難。
“你有什麼好辦法讓我矇混過去嗎?”陳明問。
刀疤男想了想,還是說:“想不出來,這是靠硬實力的,——除非不跟他們比賽。”
“我也是想找個藉口推脫,就是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
“……就說今天黃曆不好,不適宜比賽?”刀疤說。
陳明也是想到這個點子,後來想了想,都什麼年代了,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早就沒幾個人相信了。他得找一些一聽就能讓人相信的藉口。
“換一個。”陳明說。
“裝病?”
這兩個字一進耳朵,陳明就當場傻在了原地。
他指了指自己,反問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像是病人嗎?”
“又不一定是身體上的病,也可是是精神上的病,比如變態啊,精神分裂症啊之類的。”
陳明一頭黑線:“你這都是什麼餿主意?我要是變態,精神分裂症,我都不用被他們打敗,我就被俱樂部的人擡走了。你靠不靠譜啊!”
“那我就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方法了。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咱們馬上開溜。這個高爾夫球場很大,而且途中也有很多花草樹木之類的,要想找到我們也是要一番工夫的。只要他們找不到我們,我們就不用跟他們PK咯!”
“哎!這是一個好主意!”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陳明立即跟刀疤決定,先溜,躲過這場比賽,也能節省時間去找俱樂部老闆羅微。可是就在陳明和刀疤背身剛想從一條岔路躲進草壇裡,後面有一個人叫住了陳明。
“陳先生,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