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驚訝地問。陳明又在上面摸了幾下,手掌手背都貼了幾道,一點事情都沒有。
“沒電。”陳明說。
刀疤也心驚膽戰地這樣摸了幾下,確實沒電。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是因爲我是老大。”陳明得意的說。其實陳明只是在腳底下看見一隻兔子正好貼着鐵絲鑽了過去,這才知道鐵絲沒有電的。
不過這個警示告牌既然不是警告電危險的,那麼是警告什麼的呢?陳明又去看了看紅色感嘆號下面的英文,他以爲多看幾眼就能瞭解一點,結果那就是大眼瞪小眼,只乾澀了眼睛。
陳明索性就不管了,除了高壓電,在城市裡也沒有什麼能嚇得住陳明的了。他就這樣跨過去了。刀疤也擔心這危險警告的內容,只是老大都毫無顧忌地往前走了,他沒道理在後面當個懦夫,於是也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另一邊,過了五分鐘,王老闆和李老闆還沒有見到孫老闆的人影,覺得孫老闆是慫了,他們便走到孫老闆的面前開始要調侃。
“怎麼這麼就沒有看見動靜?”王老闆嘲笑道,“是不是怕自己丟臉了,所以不敢來了?”
要是以前孫老闆肯定就把這啞巴虧吞進去了,但是今天他脾氣也大的很,直接把王老闆的嘲諷懟回去了:“我侄兒只是先去熱身了一下,他馬上回來就會把你們這兩狗頭都打腫!”
直接罵人了還!
王老闆那受過這樣的氣,也罵:“哎呀,你他孃的居然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貨給斷了!”
孫老闆依舊不依不饒:“斷我的貨?老子的門面早就不想收你那種劣質的貨了!”
“你居然敢說我的貨是低劣產品!”王老闆罵着。
李老闆本來想跟着王老闆一起罵孫老闆的,但是聽到孫老闆罵王老闆的貨是低劣產品,一下子就覺得自己遇到了同道中人。要不是王老闆的勢力夠大,李老闆做的門面生意真的不想進他的貨。因爲價格不僅不便宜,而且質量還差。
在其他的一些商品,低劣產品很難看的出來,但是化妝品,那可是塗在臉上的。李老闆在和王老闆簽了一個億的生意之後,就頻繁地發生了顧客上門投訴的事情,而且他們還沒有辦法推卸責任,因爲顧客臉上過敏嚴重。而且還不是個例。
孫老闆也是做化妝品的,不過他做的是女士的,而李老闆做的是男士的。幸好孫老闆不太依賴王老闆的進貨,而且他們本身就不太對付,所以孫老闆的貨很少是來自王老闆的工廠的。不過王老闆的勢力滲透到了很多的化妝品工廠,所以他如果不進一些王老闆的貨,恐怕其他的化妝品就會被王老闆制裁。
“你的貨就是僞劣產品!”胖子爹說,“要不是你他媽所有化妝品工廠你都摻了一腳,不然老子死也不會要你的貨。”
王老闆真是氣的鼻子都歪了。李老闆則在一旁看戲,他很願意看到王老闆這副樣子。要是李老闆不被王老闆牽着鼻子走的話,他在這個話題上肯定會和胖子爹統一戰線的。
“好,你有種!我現在就打個電話跟我經理說,全面中止我們公司和你的合作。”
胖子爹此時一點都不頹,甚至有一種神采飛揚,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打!你現在就打,我就看着你打!”
“你給我等着!”
王老闆掏出電話,還沒有波通電話,就聽到胖子爹的後方傳來人的喊叫聲。
“跑啊!跑啊!”
胖子爹和李老闆也注意到了聲音,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聲音傳來的灌木林。聽了一會兒,看見兩個人影從林木裡跳出來,他們似乎拼了命地往這邊跑,還是不是向這邊招手。
胖子爹弄了弄自己的眼鏡,確認了那兩個就是陳先生和他的球童。他也招手,喊着:“陳先生!你終於回來了!我等的你好辛苦啊!”然後回頭就朝王老闆扔了一句狠話:“你看着,老子侄兒一定會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然而陳明和刀疤兩個人喊着:
“快跑,再不跑沒命了!”
“我老大說的沒錯!快跑,再不跑沒命了!”
三個人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王老闆以爲這是在嘲諷他,於是他也喊着:“你們給我聽着,老子纔不跑!”
然而就在陳明和刀疤越出鐵絲線的時候,突然從灌木林裡出現了一聲野獸的嚎叫聲。接着就看見一隻比人還要高的老虎撲了出來,向着陳明和刀疤再次吼了一聲之後,迅猛地朝着他們衝了過來。
王老闆和胖子爹看見老虎衝過來,那是嚇的頭髮都要立起來,趕緊轉身就跑,結果李老闆反應慢了一拍,被王老闆撞倒在地,七百度的眼鏡被打飛出去。
李老闆是近視,沒有戴眼鏡,聽到了聲音,知道那是猛獸,但是他沒有眼鏡就連路都看不清。何況這裡的樹木和池塘特別多,那更是寸步難行。
就在李老闆還在草坪上摸自己的眼鏡的時候,陳明和刀疤已經跑到了李老闆的面前。
“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趕緊跑!”
“對啊,會沒命的!”
陳明和刀疤一人在風裡留了一句,就拼命往安全的地方跑。然而李老闆還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眼鏡,也不知道能不能摸的到,因爲眼鏡就在離他兩米遠的位置。這個位置恐怕李老闆都進老虎肚子了,也找不到自己的眼鏡。
可是老虎越來越近了——
李老闆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因爲那嘶吼聲連帶着拍在草坪上發出的砰砰聲,越來越近了……
“若男……若男……”
李老闆一邊嗚咽着說着自己女兒的名字,一邊在草地上漫無目的地摸着。
老虎就在李老闆的身邊停下來了,然後一步一步靠近了李老闆,那急劇的喘氣,把李老闆的頭髮吹地分在了兩邊。李老闆用手撐坐在地上,嚇的臉色慘白,嘴脣顫抖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