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中的偃旗山很美麗,籠罩着層層迷霧仿若度上金光一般燦爛。愛睍蓴璩
“真漂亮。”戰天嬌和蕭暮寒倆人御空飛行,幫牛奔完成化形後他們就馬不停蹄地趕路。他們,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浪費一分一秒。
蕭暮寒摟着她不語,放低眼眸掃視着跟前的景物。雲霧繚繞,金光閃耀,這樣的偃旗山確實挺漂亮。
“蕭暮寒,咱真的要入駐偃旗山了嗎?”
“嗯。”戰天嬌還是沒有多大真實感,他們一旦入駐偃旗山就是表示隨時都要離開死亡絕地。離開死亡絕地……離開這個生活了六年多的地方,她或多或少還是會捨不得。
青山綠水,靈氣充裕,這是她來到西元大陸以來發現的最佳居住地,若是有朝一日能歸隱到這裡該有多好?等等……她這是在臆想些什麼?戰天嬌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歸隱,她不是該努力修煉回到地球嗎?
或者說從她知道陸邵年就是師傅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再想過回到那個不容於她的世界了吧?淺淺一笑,戰天嬌的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
“到了。”平安降落,蕭暮寒扶着她找了一塊乾淨石塊休息。她拉住蕭暮寒的袖口,揚起小臉笑道:“蕭暮寒,我口渴。”
口渴……蕭暮寒蹙眉,身上準備的水露似乎已經喝光,他需要去別的地方給戰天嬌打水才行。
“在這等我。”
“好。”輔助牛奔化形比黃妹輕鬆順利,卻也消耗了她不少靈力能量,如今這身子有些睏乏,整個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蕭暮寒走之前給她做了一個結界,並叮囑她不可亂走。她也點頭答應了。
“真累啊。”戰天嬌打個打哈欠,眼睛立馬水霧迷濛,她好想睡覺哦。想着,她又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實在撐不住便趴在石頭上閉眼休息。
清風掠過,天色變化得非常快,天邊就剩下一抹若隱若現的殘陽。
“唔……唔……”戰天嬌咕噥幾聲,翻身蜷縮起身體繼續睡覺,渾然不知有雙手把她託入懷中。“唔唔,好軟……”柔軟的皮毛和暖和的體溫使她陷入夢鄉深處。
“我之前就警告過他,他還敢大意地把你一個留在這裡,真是個自負的人呢。”一念風起,語落風停,來人抱着戰天嬌隨着天邊的殘陽一同消失在天際。
歸途中,原本徐步前行的蕭暮寒忽然變了臉色,瞬間回到出發點。嗯……人已經不見,空氣中飄散着戰天嬌以外的人體氣息,想來是那個人把她帶走了吧。
知道戰天嬌無生命危險之後,蕭暮寒倒也不急着找人。跑得和尚跑不了廟,他知道那人的老巢在哪裡。
星辰漸起,蕭暮寒循着星光開始找人。
自琉璃月把人抱回來,戰天嬌就躺在他的臥榻上睡得香甜。天都黑了,他們都沒有進食,他要不要把人叫醒?若是她醒來發氣又當如何處置?琉璃月頭皮發麻,心中發憷。
“唔……唔……哈……”戰天嬌卷着被褥哼哼唧唧,琉璃月還以爲她要醒了,結果這樣來回搗騰幾次她還是沒有張開眼睛。
琉璃月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還是先去準備些吃的吧,待會戰天嬌要是醒來也不用捱餓。
琉璃月前腳剛走,趴在臥榻上的戰天嬌就睜開了眼睛。尼瑪!裝睡也是一門技術活,要不是擔心一怒之下和琉璃月翻臉,戰天嬌也不用裝得那麼辛苦。
“蕭暮寒這個死人,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裡啊?”戰天嬌托腮,骨碌地就從臥榻上坐起來。這地方應該就是琉璃月的住所了,沒想到他竟然是住在偃旗山裡,他到底是什麼人?
再想想他之前說的話,一些無法理解的現在也能想通了。偃旗山,應該就是琉璃月要守護的地方,他的家在這裡,他要保護自己的家。
“天嬌。”琉璃月掀開珠簾,手裡還端着熱騰騰的食物。“好香!”戰天嬌沒有質問他,反而盯着他手中的食物兩眼放光。“正好,我快餓死了!”
虧得琉璃月還在糾結怎麼面對她,她這一反應直接就把他的緊張不安都給驅散了。
“還愣着幹嘛?想餓死我啊。”戰天嬌衝他翻了一個白眼,惡狠狠地說,“這就是你的待客指導?
忒不厚道了吧!”
“天嬌……”
“幹嘛!能不能先讓我填飽肚子?”戰天嬌是真的餓了,也有故意化解尷尬會面的成份,她看得出來琉璃月在糾結。“額……給你。”
接過琉璃月遞過來的食物,戰天嬌毫不客氣地開吃。
“真好吃!”戰天嬌邊吃邊說,“琉璃,這是什麼東西啊?真好吃!”
“我常吃的食物,你喜歡就好。”戰天嬌吃相豪邁,琉璃月言行舉止拘謹,倆人的行爲無意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來我罵的沒錯,你真不厚道!”
“額?”
“認識這麼多年了,有這等好吃的東西也不早點拿出來分享,你說你這種行爲算厚道嗎?”琉璃月語塞,戰天嬌怎麼就不質問他呢?她越灑脫,他就越不安啊!
“又在發什麼呆?”她很快就把食物吃完,肚子也不餓了。“換了一身裝扮總不能把腦袋也換了吧?怎麼看起來比平日都要傻啊?”
“……”琉璃月無語,戰天嬌還是他原來認識的那個戰天嬌,她對他的態度沒有改變。
吃飽喝足,戰天嬌也不想和琉璃月拐彎抹角:“琉璃,送我回去吧。”她絕對相信蕭暮寒有能力找來,到時候肯定要和琉璃月起衝突,她太瞭解蕭暮寒那死性子了!膽敢冒犯他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拿出個交代!
她和琉璃月是好朋友,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不能的……也得努力用和平方式解決!
“天嬌,你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破壞偃旗山。”
“我們也沒破壞啊!”如果打破那些結界和陣法算的話,那麼他們確實有在破壞偃旗山……戰天嬌囧,他們要出去,那些結界和陣法是阻礙之一,不破掉又能如何?琉璃月願意提供離開的辦法嗎?
若是有辦法……他也不用對她說那些話,放他們走便是。
他們都有自己的立場和責任,戰天嬌不想爲難琉璃月,也不想琉璃月爲難她,他們是朋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而不是悶聲拔刀啊!
“琉璃,你先送我回去,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商量?”
“你們要走就必須穿過偃旗山的陣心,陣心有異這對死亡絕地都不是好事,我不能就袖手旁觀啊。”
“我們儘量想個好辦法怎麼樣?”若是離開就要損害整個死亡絕地的利益,戰天嬌有點於心不忍,這個地方說什麼也算得上是她的家,她在這裡生活的時日比在外界都要來得長,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會和蕭暮寒好生商量,你這樣把我‘請’來,蕭暮寒會誤會的。”
“誤會?”誤會不誤會有什麼區別嗎?琉璃月淡淡一笑,他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破壞掉偃旗山的陣心!陣心一旦出現問題,死亡絕地將不再是秘密,也有可能不復今朝,那禍患是無窮無盡的,他擔不起這樣的罪孽!
戰天嬌不知道琉璃月心裡的掙扎,極力勸說他說道:“對啊,要是讓蕭暮寒誤會就不好啦。他,他的脾氣不是很好哦。”
“那又如何?”琉璃月反問。戰天嬌錯愕,那又如何?琉璃月這貨是瘋了嗎?他是不知道蕭暮寒的實力,要是知道了還會這樣輕飄飄地問出口嗎?
到時候別說保不住陣心,怕是琉璃月自身都難保!
她是在爲他憂慮,他到底懂不懂啊?恨不得抽他一耳刮子,戰天嬌氣鼓着腮幫子瞪他。
琉璃月被她瞪得心臟發緊,說到底她還是在乎那個男人多一些吧?若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害怕那個男人生氣?
戰天嬌越是這樣,琉璃月的心就越煩躁。爲什麼上天要讓他遇見她?遇見一個屬於別人的她?他若是沒有遇見她,她也沒有進到死亡絕地,一切是不是就會有所不同了呢?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他要做的就是正視這些煩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我不能送你回去。”蕭暮寒知道他的住所,他也知道那個男人有着不俗的身份,所以他要抓緊時間把人轉移走。琉璃月在賭,賭蕭暮寒對戰天嬌的心。
如果蕭暮寒是決心要帶戰天嬌走,那麼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人從他手中救出去,想要救人就必須找到他,那麼……他就可以把蕭暮寒引到那個地方,只要到
了那個地方,他就有把握禁錮住蕭暮寒。
禁錮住蕭暮寒這是他想得第二個下策,也許到了那個地方他會執行第一個下策也不一定呢!
“臭琉璃,這麼多年來怎麼就沒發現你也是頭犟驢!”
“要是不犟,我也不會堅持到今日。”他說的是對戰天嬌的追慕,要不是因爲性子犟,不願意輕易放棄,他也不用像今日這般難以抉擇、糾結痛苦。
戰天嬌假裝沒有聽懂他意味深長的話,打着哈哈道:“琉璃,你真的不要和蕭暮寒犟起來,吃虧的人肯定不會是他!”
“是嗎?”琉璃月莞爾一笑,摸了摸披在肩上的狐裘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廢話!”要不是關心他,她幹嘛浪費那麼多口水?戰天嬌鄙視琉璃月,這傢伙的腦袋絕對跟着他換裝的時候換掉了!
“謝謝你。”知道她關心他就夠了,但她的關心也改變不了他決定要做的事情。“我們走吧。”
“你願意送我回去啦?”
琉璃月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模樣深感悲慼,卻又得佯裝出笑意說,“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玩。”
“我不想玩!”戰天嬌知道琉璃月要轉移陣地,看來他的危機意識還是挺好的。“琉璃,你要這樣我就生氣了!”
“沒事,無所謂。”生氣總比玉石俱焚的好,琉璃月繞着她走上幾圈,這令戰天嬌倍感奇怪。
“走吧。”
“我……”戰天嬌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肢體的動作就出乎她意料!她、她的雙腿竟然自行邁開了!“跟着我走。”
琉璃月每走一步,她的雙腿就跟着走一步,戰天嬌震驚!她這特麼是中了妖術嗎?還是琉璃月在剛纔的食物中下了什麼毒藥?以達到cao縱她的目的?
如果是後者,戰天嬌暴怒!她這麼相信琉璃月,琉璃月還敢下毒辜負她的信任?說到底還是她太天真自負,錯信了琉璃月的感情!
這一路走的很順暢,戰天嬌不吵也不鬧,這模樣令琉璃月有些難受。
“到了。”他剛停下腳步,緊隨他身後的戰天嬌也不再前進半寸。“你暫時就住在這裡面吧。”
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山洞?地洞?戰天嬌不得而知,琉璃月帶她來的地方彷彿就是和死亡絕地隔絕開來一般。
因爲在踏進這個洞口的一米開外還是綠草蔥鬱,進了洞口一米內後就是一片焦土,死氣沉沉,炙熱無比。
“對不起。”戰天嬌別過臉,不理會琉璃月的道歉,對不起又不能還她自由,他說再多都沒有用。
琉璃月在做這件事之前就有想到這個結果,但戰天嬌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令他心傷。他是那麼的喜愛她,若不是爲了死亡絕地他也不會做這些部署,更不會委屈她半分。
奈何,她不懂,就算她懂也不會在意吧。因爲她的心裡只有那個叫蕭暮寒的男子,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還共同孕育了倆個孩子……
琉璃月想着就笑了,他這是在做什麼?竟然生了妄想,生了嫉妒和怨忿?這是魔障啊,哈哈哈哈哈哈……活了那麼多世,沒有經歷過情愛,沒想到唯一的心動便是萬劫不復!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可以叫我,我可以聽到。”他牽着戰天嬌經過一道石陣,裡面是無盡翻滾的岩漿,如果掉進去就會屍骨無存!
戰天嬌沒有理會他,心中暗暗記下石陣的腳步和規律,等有時間就可以好好揣摩揣摩。
“這裡的水可以飲用,對你的修行也會大有裨益。”戰天嬌看着漂浮在岩漿裡的巨型蓮花很是錯愕,妖嬈的紅蓮外是一圈清水流,還冒着火舌。
琉璃月瞧她發愣的模樣便頓了頓聲音,指着紅蓮說:“你以後就睡在那裡面,對你修行也有好處。”
“琉璃月,你這裡真像地獄。”岩漿中盛開着紅蓮,這些都讓戰天嬌不由自主地想到地獄中描述的業火紅蓮。琉璃月不知,還以爲她是在責備他,心口驀然疼痛,頭腦一陣暈眩。
她說這裡像地獄,而這裡就是他把她帶進來的,他把她帶進地獄了嗎?
琉璃月很難受,似
有千萬只鋼針同時扎着他的心尖。
“你若有什麼需要就叫我。”琉璃月生怕戰天嬌會再說出什麼打擊他的話來,快速地把該注意的事項交待一遍之後便離去。
戰天嬌站在紅蓮邊,奇怪地目送他離去。
算啦,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是人家幽禁的對象,凡事都得悠着點。這紅蓮……戰天嬌撥開花瓣坐了進去,那淡淡的火舌也沒有傷害她。
“好舒服啊!”暖烘烘的,又香香的,這樣的氣息她也只有在蕭暮寒身上聞到過。
唔,也不知道蕭暮寒什麼時候能找到她?戰天嬌撲到在紅蓮中,那如玉的蓮蓬甚是柔軟。不知不覺,她又睡了過去。
轉移了戰天嬌的位置,琉璃月剛回到屋裡就對上了蕭暮寒。
“你終於來了。”琉璃望着蕭暮寒的紫瞳道。“人。”
“不在這裡。”寒芒一閃,蕭暮寒已經捏住琉璃月的脖子,“在哪!”
“你這是怒了嗎?”琉璃月笑着說,“我還以爲像你這樣的人不會簡簡單單就動怒,看來我是想錯了。”
“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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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寒放開扼住琉璃月脖子的手,人還沒找到,要是把他弄死了,他又得找上多少個時日又是個未知數。
琉璃月對着他森寒的目光不以爲意,蕭暮寒的身份他早已知悉,神魔的後裔,和他一樣是失落種族的後代。不過……蕭暮寒似乎活得比他更長久,就連軀體也是不一樣的。
蕭暮寒直迎琉璃月的目光,這個寄生體真是夠大膽狂妄!活在這死亡絕地千萬年不出世,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具身子,體內累積的能量和元神都不成正比,就這樣的妖族還敢和他叫板?
蕭暮寒深深覺得眼前的這個妖族寄生體很大膽,算起來戰家還有妖族的血脈,戰天嬌和他多少還有點關係,就憑着這一點蕭暮寒也不會殺掉琉璃月,除非得到戰天嬌的同意。
“你想要找到戰天嬌嗎?”蕭暮寒已經出現,他的計劃也可以開展,琉璃月行出第二步計劃。“要。”
“那你跟我來。”琉璃月轉身就走,也不管身後的蕭暮寒是何種表情。
蕭暮寒有任何表情也不關他的事情,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蕭暮寒引向地宮,那裡有可以制衡他的能量。
蕭暮寒從容淡定地跟在琉璃月身後,這個寄生體就算耍盡心機又能如何?他不老不死,天地間能奈他何的除了蕭銘玉就是戰天嬌了。
想到蕭銘玉,骸骨和他出現了排斥,明明都安穩地過了千萬年,爲何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問題呢?蕭暮寒蹙眉,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就算逆天行事也在所不惜。況且,他本來就是個逆天的存在,不老不死……被時間遺棄的人,漂流在時間長河中沉沉浮浮。
“蕭暮寒,你愛戰天嬌嗎?”走着走着,琉璃月忽然就冒出這一句莫名其妙地話來。“如果你愛她,願意爲了她留在這裡嗎?”
“嗯——”琉璃月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戰天嬌要留在這裡不出世嗎?蕭暮寒就遲疑了一下,又否定了內心的想法。戰天嬌雖然喜歡騙人,但對正事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他不會相信她就這樣簡單叛變最初的選擇。
“蕭暮寒,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爲何?”
“嗯?”
“你的問題。”
“哦?”
“我沒責任。”蕭暮寒的意思就是,你的問題老子沒有義務回答!你又不是老子的誰,你問我就答啊!
琉璃月愣了一下,然後嘴角的弧度在擴大。這個男人真有趣,如此高傲,戰天嬌那麼好強的女子怎麼就選擇他做了夫君呢?
不過,蕭暮寒確實有資本高傲。他的特殊體質和血脈,能和他共同孕育出孩子的戰天嬌也不是簡單人物。可琉璃月有留意過戰天嬌的體質,她確實是個普通的修煉者啊。奇怪的是,爲何就能和蕭暮寒有了孩子?
而且,還一生就是倆個!這對於修煉強者來說是多麼喜慶的事兒!
“你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吧?”琉璃月還想着套蕭暮寒的話,奈何人家根本
就不理會他~~~
“蕭暮寒,如果你帶着天嬌破壞了陣心,就會給死亡絕地帶來災難,即使是這樣你也要繼續下去嗎?”
“嗯——”蕭暮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明知而爲之就是最好的答案。在他眼裡,除了在乎的人其他根本就不重要。
這個地方好是好,事實上不過是個華麗的牢籠!還利用了他的心臟碎片製造出許多的結界,琉璃月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死亡絕地不出世的原因是什麼他有想過嗎?不是他們不願意出世,而是他們出不去!是出不去!琉璃月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遺失的記憶沒有找回來,蕭暮寒也想不出死亡絕地和他有多深的淵源,但是他相信有因必有果,他既然能找到這裡找回自己的心臟碎片,那麼就意識着死亡絕地的‘好日子’到頭了!
一切不過是因果循環,他本就不會糾結那麼多。至於……蕭暮寒瞟了琉璃月一眼,到底是怎麼樣的執着能讓一個妖族不惜以寄生體的形態活着?難道僅僅就是爲了守護這個偃旗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