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昊依舊看天,淡淡地回答:“女兒身。”
葉燃心裡咯噔一下,完了,蕭安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她嚥了一下口水,繼續問道:“那麼您的徒弟,他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鴻昊斜眸,微微一瞥,“半夢半醒之間。”
半夢半醒?這個狀態就值得玩味了。
也就是說,蕭安也許看到了她的女兒身,但是,是處於夢幻狀態,不一定能夠完全確定。
如果我咬死了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那他也無話可說不是嗎?
“師伯,師侄有個事要求您。”聲音嬌柔一點,小女兒情態一點,惹人憐愛。
“說唄。”
“等蕭安醒來他如果來問你這些事,您就告訴他,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宋波,不是我葉燃,看見葉燃那就是他眼花。”那當然是死都不能承認自己自導自演了一場戲。
“撒起謊來理直氣壯哦,我看蕭安都把持住自己了,最後是你自己放棄了抵抗,不過,也對,放着那麼一個美男子不吃也怪煎熬的……”
“師伯,我求您了。”
“呵呵,現在知道害羞了。”
葉燃摸了摸自己的臉,啊,我臉紅了嗎?
“不是啦,師伯,您看咱們認識都幾年了,您那徒弟纔剛剛收下,論感情肯定是咱們深,是不是?師伯您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對不對?”
鴻昊在心裡嘿嘿一笑,要論感情啊,那還是我跟我那徒兒深,畢竟是我親徒弟麼。
“您答不答應嗎?”葉燃撒起嬌來,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八歲的模樣。
“好好答應你,不過條件是,一隻叫花雞,一壺濁酒。”那是鴻昊與秋山的最愛。
“成交。”
葉燃興奮地原地轉圈,又幫師伯捏了捏頭部,心裡開始盤算怎樣掩蓋這件事情的破綻,一定要做到天衣無縫。
那塊轉生石必須得收起來,爲了妥善起見,她決定暫時不用。
所以告別鴻昊,轉身就去找秋山師父。
從鴻昊的彩雲歸,到秋山的明月幾時居,也就一刻鐘的步行路程。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彩霞滿天,印染在葉燃的裙襬上,顯得炫彩奪目。
懷着忐忑的心情,疾步如飛地來到師父面前,將轉生石交給秋山。
“師父,寶貝我用好了,現在完璧歸趙,謝謝您。”
秋山正在種草,並沒有停下手中的鋤頭。
泥土裡的蘭花散發出悠然清香。
秋山淡淡地說道:“爲什麼不再繼續裝扮了?裝不下去了嗎?喜歡人家就直說嘛,扭扭捏捏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師父,哪有啊,並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秋山丟掉鋤頭,拍拍手上的泥土,扭頭盯着徒兒的眼睛,“不是我想的那樣,還抱着人家狂親?”
葉燃彷彿被扯掉了遮羞布,臉瞬間就暈染了紅霞。所以,秋山師父和鴻昊師伯全程都在線觀看?
不禁又羞又惱,怒指師父的臉,直言不諱:“師父,您和師伯爲老不尊!那道門是您老人家關的是不是?本來我可以剋制自己的,分明就是您和師伯在搞事情!”
哼,要不是那道門,我怎麼可能在蕭安面前丟臉?
秋山被徒弟指着罵,頓時也生氣起來。
“燃燃,所以你不是來求我的,而是來指責師父的?爲老不尊這樣的話也罵的出來?你出息了啊,翅膀硬了啊……”
說着,舉起鋤頭要打徒兒。
葉燃立刻收回手指頭,身子敏捷地躲過師父的追殺,跳到樹上去了。
“師父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是絕不會幹那種偷窺春宮圖的事兒的,您年輕時早就幹過了,乾透了,活這麼大歲數應該是沒有那個興致了……”
你你你!
秋山被氣得一口老血卡得喉嚨痛。
“燃燃,你這個沒上沒下的東西,今天我非廢了你不可!”
而蕭安那邊也是思緒萬千。
遺憾,差一點就滾了。
要是就這麼趁熱打鐵滾了,燃燃是不是就能夠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了?
答案肯定是……否的。
按燃燃的脾氣,她一定會一生氣把自己趕走,然後把她拍攝的那段罪證公之於衆。
好險,好險!
這個惡毒的女人!
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她一手導演的呢?
我必須找到這個女人陷害我的罪證,自證清白!
因爲冰水中有特效清寧劑,蕭安的腦子越發地清明起來。
小木屋裡的場景無比清晰地在腦海裡浮現出來,那張紅粉霞嫩,豔若玫瑰花瓣的臉,那兩片紅得要滴血的脣瓣,還有胸前那壯闊的起伏,無一不讓自己銷魂奪魄!
剛纔宋波突然間化作葉燃,那說明她身上藏着的某種法寶失效了。
那法寶……難道就是傳說中罕見的轉生石?
用強大的氣機催化轉生石,可以把女人變男人,男人變女人,真假莫辨。
這種法寶他曾經聽鴻昊師父提起過,說是秋山師叔在崑崙山一帶尋得的一塊寶石。
燃燃一定是從秋山那裡獲得了寶石。
只要找到轉生石,燃燃,你就等着跟我扯證吧!
蕭安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弧,連泡澡的手指都變得妖嬈起來。
剛纔,她撫過的地方,似乎還留存着她香甜的氣息……
泡完澡相當舒服的起身,蕭安穿上學院服後,告辭了鴻昊師父,疾步趕往師叔的明月幾時居。
沒想到,走在山間,遠遠地就聽見葉燃在跟秋山說悄悄話。
隱約間聽到寶貝兩個字,呵呵,果然有寶貝。
剛想再偷聽到點什麼關鍵話語,卻不經意地看見了師徒倆相愛相殺的情景。
此刻葉燃和秋山一前一後,在院子四周圍的樹枝上跳來跳去,畫面好歡樂。
“徒兒哪裡跑!”
“師父你追不到我!”
蕭安瞧着樂開懷,自己走進院子,在秋山平日裡躺的搖椅上躺下來,看着師徒倆追逐嬉戲。
直到葉燃發現了他,從樹上直接跳入院子,站在他面前,蕭安才倏忽站立起來。
“小巧媽,什麼時候你也來了?”
葉燃打量着剛剛沐浴出來的這位大帥哥,整個人透着水氣,清爽宜人,站在山澗樹林間,挺拔巍峨,又秀木出岫。
好一個美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