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狂熱地點過去,在燃燃的玫瑰色的臉上,潔白的天鵝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葉燃想逃開,一隻手狠狠地揪他的耳朵,“蕭安你給我醒醒,不許碰我!”
她一擡膝蓋,頂向他的脆弱部位。
他受痛,身體晃了晃,向後倒進牀裡,艱難地壓抑自己的慾念,“燃燃,對不起!”
爲了控制自己,他盤腿坐下,點住自己某幾處穴位,開始調息。
葉燃雖然有些驚奇,他怎麼會懂封穴之術,但此時此刻又不便多想多問。
她是個冷靜理智的女人,過去幾年的煎熬和折磨早就讓她變得無比堅韌,任何時候都不會讓自己淪陷。
“蕭安,你自己運氣調息,我去找鴻昊討解藥。”
轉身想出門。
卻發現門已被反鎖。
竟然有人在外面鎖了門?
“開門!開門!”葉燃大叫着,絕望地捶打着門。
要不是藥力使得渾身失去了魂力,這麼一扇破門怎麼可能阻擋得了她的腳步?
這可能是最後的極限,出不了門,她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身子無力地癱軟下去,體內開始燃燒,從小火慢慢熬成中火,直到轟一下,大火肆虐。
眼眸變得越來越迷離,一切都似乎變得夢幻,轉身間,看見那個絕美的男人盤坐在牀上,雙目緊閉,那精緻而明朗的五官,看一眼就像去摸。
她的手像是自己長了腳,一步一步地靠近過去,撫摸在他臉上。
他完美的下頜線,沿着臉部輪廓摸到耳垂底部,再揉捏着那肥厚而柔軟的耳垂。
手指再轉了個方向,向着他的眼睛拂過去。他緩緩睜開眼,看着她。那眼眸是如此地深邃,情意綿綿。原本黑曜石般的瞳仁因爲藥力而變得猩紅,跳躍着點點火星。
轟一陣,他的穴位破開,身體再次失去控制。
剛剛冷靜了一小會,理智在她的手觸碰到他肌膚的那一刻再次喪失殆盡。
他完全無法抵擋她的魅力,一把將葉燃拉到牀上,翻轉身,將整個身體傾覆上去。
而葉燃的雙手也立刻抱住他的身體。
四條腿又相互交纏,兩人滾在一起。
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合,根本就無法分開……
不遠處的兩棵樹上。
秋山和鴻昊悠閒的嗑着瓜子,看着屋子裡發生的好事。
秋山有些糾結,“這分明是中了某種藥啊,師兄你看,要不要救他們嗎?”
鴻昊感到奇怪,“剛纔不是你鎖的門嗎?這會兒怎麼又反悔了?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讓我用解藥救他們?”
“不應該嗎?看着他們糊里糊塗地發生關係真的好嗎?”
“稀裡糊塗有什麼不好,將錯就錯,恩愛到老!”
“說得有道理,那咱們就不管了。”
兩人繼續磕着瓜子,看着好戲,瓜子殼滿天飛。
小樹林的遠處傳來一羣嘈雜的腳步聲。
有人喊道:“李美美,你在哪兒呀?”
“你叫我們來看好戲,好戲呢,在哪兒呀?”
秋山一拍手掌,“不好,咱倆的徒兒行好事,怎能叫旁人圍觀?我們家燃燃畢竟也是女孩子,總是要面子的。”
鴻昊也說:“可不是,我們家安安也捨不得自己老婆被人看呀。”
“師兄,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看不如這樣……”
兩個老頑童商量好對策,開始行動。
鴻昊進入木屋,將解藥喂入兩個迷糊的小情人嘴裡。然後將兩人分開,打昏了一手一個,左右肩膀各扛一個,走出小木屋,奔進小樹林深處。
而秋山做的事是將掛在樹上的裴尚揚和李美美扛到小木屋的牀上,扒了衣服疊在一起。
然後跳在樹上,半躺下來,繼續嗑着瓜子,看着好戲。
一羣圍觀者敲鑼打鼓地前來。
漸漸地湊近小木屋。
窗戶打開,一撮黑黑的腦袋探進去。
哇塞!桃色新聞啊!
李美美跟裴尚揚搞上了!
這白嫩嫩的一片,刺激啊!
閃光燈,咔咔拍照,錄視頻。
李美美和裴尚揚似乎醒了過來,體內火熱火熱的,似乎中了什麼迷香。
肉體這麼緊貼着一具異性,哪還懂得什麼把持?直接爆發。
管他媽身邊有多少人圍觀?管它三七二十一,幹了再說。
這一出活春宮,一時間在學院裡傳播得沸沸揚揚,而且還以一日千里之速,向黑暗渠道傳播出去。
話說,剛好圍觀的人羣中有裴尚揚的新女朋友婭婭。
婭婭看見這樣的場景,直接爆血管,回頭搬來一塊大石頭,從窗戶直接砸進去。
砰!
砸在裴尚揚的頭上。
啊!裴尚揚當場鮮血飛濺。
他捂着腦袋哭開了。
“誰打我?我告訴我爸去!”
李美美趕緊起身扶着他的頭,一邊幹,一邊安慰他,“爸爸,乾女兒心疼你。”
婭婭又找來一條荊棘,衝進屋去,對着兩人猛地狂抽一頓,“竹筍肉絲”美名揚。
李美美呼號着,原本白嫩的皮肉上被抽的一條條紅斑,鮮血淋漓。
這一下兩人終於清醒了,想找衣服穿卻怎麼也找不到,着急忙慌地將一張牀單一分爲二,裹住自己的身軀,狂奔出去。
身後一羣吃瓜羣衆敲着鑼打着鼓,追着拍攝兩個人的精彩劇情。
而鴻昊的彩雲歸居所裡。
葉燃和蕭安已經悠悠然醒來,爲了徹底清醒,兩人被浸泡在兩缸冰水裡。
好險,差一點就滾牀單了。
不,是滾了個開頭,被中止了。
葉燃想想就後怕,她的思緒還是有一點亂。
假如她跟蕭安完完整整地滾了,他們之間就真的掰扯不清了。
假如蕭安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指使李美美乾的,卻又陰差陽錯變成他們兩個的鴛鴦帳暖,五天後,她還有什麼理由再拒絕領證?
水缸中倒映出一個黑黢黢的腦袋,韓式燙髮,那是宋波的髮型。
葉燃立刻低頭瞧了瞧水缸中的自己,平胸……
因爲魂氣的恢復,她居然又化身爲宋波。
不知道自己剛纔在小木屋迷糊間,有沒有現出原形來?
葉燃不能確定這一點,決定去問鴻昊師伯。
她恢復成葉燃的面容,傲人的身子迅速從水缸裡爬起來,穿上女兒裝。
鴻昊此刻正悠閒地躺在院子的搖椅上,品着清茶,賞着藍天白雲。
“師伯。”
在老人家面前,葉燃不再是一呼百應的英雄豪傑,而是嬌俏可愛的小丫頭。
她低着頭小碎步走過去,蹲下來給鴻昊師伯垂了一陣腿,將師伯伺候得舒舒服服。
“說吧,有什麼事?”鴻昊就知道這丫頭片子一定是有事相求。
葉燃笑了笑纔開口問道:“師伯,剛纔您救我們回來的時候,我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