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突然冷笑,“原來你信誓旦旦地保證,卻是爲了你的戰王。”他轉過身去,問道:“你對公儀無影,僅僅是服從嗎?”
公儀無影見他揹着身子問此話,好像透露着極不自信,辰哥心裡自認爲沒有力量將風寧的心從公儀無影身上奪到自己身邊,他已感覺出風寧與公儀無影的關係極度不一般,卻未曾聯想她們是同一個人。
“相信我,風寧對辰哥是真心相待。但風寧與戰王就猶如人之與影,永遠不可能斷絕關係,卻是無關感情的。”
“正是你的真心相待,不在辰哥身邊的你會成爲公儀無影對付辰哥的一柄極端利器。如果公儀無影以你相挾,辰哥恐怕必敗無疑。辰哥不怕失敗,但痛恨有人將你作爲籌碼。”
他聲音微啞,聽得公儀無影心頭直疼,這是清楚告訴她,他的感情已完全受她牽制。
公儀無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原來辰哥認爲戰王派出風寧,是想以風寧的感情來作爲籌碼,爲還有數月的戰爭做準備,本王就算手段有欠光明,也不至於拿自己來開玩笑吧,但心裡的感動卻是無法言喻的。
她眸光輕顫,眉頭凝蹙,心裡猶如刀割,緊緊抓了上官玉辰的衣袖,半晌沉默不語。
上官玉辰眼光幽深,“你那麼聰明,難道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你是想腳踏兩條船,還是願意當做他的籌碼?”
公儀無影明知這是個極大的誤會,卻無法解釋,心頭悶堵着,口裡輕輕說了聲:“戰王不是這種人。”這話雖是脫口而出,但尾音卻有一絲輕顫。
上官玉辰將她向身前一扯,吻便不容拒絕地落了下來,脣舌輾轉廝磨,痛得公儀無影想要後退,卻被他按在懷裡,只能被迫承受,而且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彷彿要將她揉進體內,直至將她逼至極限,方微微鬆開她。
見她的脣瓣被他折磨得紅腫,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滿是迷茫,他心口驀地一疼,如此聰明的人兒,明顯被公儀無影操縱,卻還要爲他辯解。
他轉過身,手狠狠按住那塊白布回信,突地捏緊,一拳便擊在那桌上,桌子應聲碎裂。
書房裡似乎有風透了進來,公儀無影感覺身體一寒,驀地回過神來,見辰哥手裡捏着白布背對自己,不知陷入了怎樣一種沉思,她只覺那背影讓自己無限心疼。
公儀無影不受控制地撲在上官玉辰後背上,抱住他,悶聲道:“我從未踏過兩隻船,風寧的心只有一顆,風寧的感情不是任何人的籌碼。”哪怕是自己的。
上官玉辰身子倏地僵直,掰開她的手,緩緩轉過身來,看向她,“哪怕是戰王的……命令?”他眼底風雲變幻,瀲灩生華。
“是。”公儀無影肯定點頭,“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的感情不會聽命於任何人,我不會離開你。”
這個時候卻怎麼能解釋自己就是公儀無影,來到他身邊便是爲了破壞鉅子山重陣,消除對天啓陣的威脅?只能讓他繼續誤會自己真的是處心積慮來勾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