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乖乖聽話。”
公儀無影嘴角一抽,乖乖聽話,又來了。
聽他又說:“公儀無影既敢回信母雞生蛋,想必認爲有你風寧……”
上官玉辰目光沉了些,道:“他不惜一戰,自覺勝券在握。離戰書日期不過數月,辰哥希望那日能夠帶上騎在踏雲背上的你,共同進入天啓陣。”
公儀無影身形猛地一滯,呆了,張大了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怪不得辰哥這麼急要督促風寧,原來是急着想教訓公儀無影,而且要風寧親眼見證他與公儀無影的較量,誰叫公儀無影是風寧最欽佩的戰場英雄?這種挑釁辰哥自尊的話,當時怎麼就不用腦子地說了出來?而且戰王又回了一封母雞生蛋的信過來,這叫辰哥情何以堪?風寧真的是罪魁禍首了。
她心裡苦叫,爲何本王是以男子身份接受的戰王之位?若風寧能堂堂正正以女子身份站在辰哥身邊,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上官玉辰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僵滯,柔聲道:“既然公儀無影不惜戰事擴大,本王當然奉陪。而且,他既然不願與你揮斷關係,本王就要你親眼見到他的失敗。”
公儀無影萬分不解,母雞生蛋尚未解釋,他怎麼就武斷地認爲戰王不惜一戰?一封留書,一封回信,爲何會造成這麼大的矛盾?竟直接扯到戰爭。
忽有侍衛進來,卻見自家王爺摟着風寧,迅速跪下,頭垂得極低,道:“按王爺吩咐,將西園整理出一個很大的訓練場地。”
“行了,下去。”
侍衛低着頭,迅速離開。
公儀無影看侍衛躬着身子逃離現場的樣子,硬生生將要反擊的話吞了下去。辰哥的侍衛哪一個不爲辰哥“斷袖”叫屈?但對辰哥的行爲,誰敢言語?
她想到此,竟覺內疚,擡頭,小心翼翼道:“辰哥既知風寧來歷,想來也知風寧來到辰哥身邊必有不利辰哥的目的。如果會因風寧使兩國矛盾擴大,辰哥不如趁後果還未造成前,放風寧離去。所謂戰王的勝券在握,也就不存在了。”
話才說完,公儀無影突覺身子被緊緊捆住,一個沉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本王若願意讓你離去,何須苦苦做這些事?這一次到此爲止,若你再提‘離去’二字,本王立時出兵,將你要歸去的地方弄得片甲不留。”
一字一字彷彿一根根巨大的鐵棍砸在了公儀無影身上,沉重而難受,卻感覺不到痛苦,但有一種讓人無法呼吸,無法動彈,只能默默接受的壓力。
公儀無影深深吸了口氣,彷彿是要推開這股壓力,使勁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道:“就算風寧有朝一日真的做了對不起辰哥的事,但風寧保證絕對不會辜負辰哥,至死不會離開辰哥。”
上官玉辰靜靜地看着她,面色柔和,“有你這句話,比什麼都重要。”
公儀無影心想,既然兩情相傾,說了也就說了,又輕聲道:“辰哥既相信風寧,就不要爲難戰王,她也是不喜戰爭卻有使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