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怒吼,問蒼天爲何,只留一串哀絕的聲音在藥峰之中迴響。
婉兒流血的雙眼已經模糊不清了,微弱的生命之火也即將熄滅,師兄抱着她,這是一幅淒涼悲美的畫卷。
落日的餘暉漸漸的退去,黑夜即將到來,吳法的拳頭也即將要將斷天毀滅了,他的身體佈滿血痕,一縷縷的裂縫產生,這就是混天級強者真正的威力,斷天此刻也有點支持不住了。
說有的人都看着這一幕,知道這個叫斷天的小子這一劫是逃不掉了,但是卻還是緊張的看着。
吳法雙眼冒着精光,那種天道垂簾的感覺又降臨了,他飄飄欲仙,像是看見了自己未來屹立在了所有人之上,俯視着這蒼生。
“不好,天算,我們的快點,不然就晚了。”松鶴急急的說道。
他們從脈峰之中的出來,不過一會兒,而脈峰到藥峰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如果以他們的飛行速度,幾個呼吸就會到的,然而斷天這邊的戰鬥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急什麼急啊?掌門師兄叫我們將他們帶回去,也不着急,你看你那個樣子,松鶴,你這是怎麼了啊?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天算慢悠悠的說道:“想你松鶴,一生癲癲狂狂,又無視禮法,什麼事情都是一副不關己事,不去理會,今個兒怎麼變得這麼急躁了啊?”
“你……天算,我是怎樣的,還用不了你來說教吧,你好歹也是易峰之主,怎麼就沒有一點魄氣?讓自己的手下欺負一個天級修爲的小子,你都不感到害臊,真是丟人啊,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易峰一向都是這樣不害臊的,這也沒有什麼,就是一個地級修爲的人犯了你們易峰的威嚴,我想你們易峰混天級強者也會出面的吧,哈哈……”
松鶴說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不羈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吳法,夠了,還不住手,掌門有令,讓我和你易峰之主天算帶你們所有人去脈峰,聽候掌門的處置。”
“老頭子,你終於來了。”師兄說道:“婉兒,這下好了,你的斷大哥不會死了,你也不會死了對吧?”他的眼中淚水流淌,如果讓其他的人看見師兄居然流眼淚了,一定會是一則轟動性的新聞。
因爲,從來就只有師兄讓那些女生流眼淚,而如今,他卻爲女生流眼淚,怪哉,怪哉啊!
吳法聽見這個聲音,根本就不理會,心裡暗暗說道:“想讓我住手嗎?沒門,殺了我的孫子和易峰長老,這比帳不是那麼好算的,而且,他還有這麼大的價值,放了他,可能嗎?”
“帶我殺了他以後,掌門也不會說我什麼的,他只是一個外門的人,而且還挑釁我斷山派威嚴,就算是掌門也不能夠化解,想讓我放掉他,做夢……”
“給我去死吧。”吳法大吼,一掌印下去,日月無光,什麼都消失不見了,唯有斷天的不滅戰意還存留於世。
“死了嗎?他死了嗎?”易峰之中,一個人拉着另一個人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應該是死了吧。”這個人吞了吞口水,結巴的說道。
“籲……終於死了。”王流坤長吁了一口氣,看得出他是有多麼的緊張。
“還是死了麼?”師兄抱着婉兒,黯然的離開了山門前,進入了峰裡。
“唉……這羣年輕人啊,真是不讓人省心。”藥伯伯搖了搖頭的說道,感覺到很是無奈,可是從的臉上卻透露不出不點結束的神色。
這時候,異變發生,只見在斷天處,吳法被震飛了,砸碎了無數的山峰,他就像是一顆流星一般,短暫而“美麗”。
所有人都傻眼了,此刻他們的腦子完全的不好用了,腦袋裡就只有一個詞,那時就“不可能”。
他們神色麻木,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完全的不可思議,當場所有人都一種透不出氣的感覺,完全是被這一波接一波的奇蹟給弄成這樣的,完全的呆了。
“吳法,我不會是叫你住手的嗎?難道你想抗命不成?”松鶴威嚴的聲音響起,不容侵犯。
此刻天算也趕到了現場,眉毛連蹙,他感覺到松鶴今天完全的變了,可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他松鶴到底怎麼了?就連掌門也這樣,難道這個小子有什麼秘密不成?”天算疑惑的說道。
此刻,吳法從亂石堆中沖天而起,與松鶴相對,說道:“松鶴,你…很好,你竟然爲了這個小子,傷害同門。”
他咬牙切齒,這一次居然又和天道垂簾擦肩而過,心裡已經在抓狂了。
“吳法,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這是掌門師兄的命令,你不聽,難道想要反叛嗎?”松鶴先聲奪人,給吳法扣了一頂大帽子。
“什麼?吳法長老想要反叛,不可能吧?”
“對呀,不可能吧,這吳法長老爲什麼會反叛啊?”
吳法聽到這個聲音,全身冷汗直流,反叛者,是非常慘的,天涯海角,必定將其殺死,這是門派絕對不容許的。
“松鶴,你說什麼,一派胡言。”吳法大急道。
天算聽見這個聲音,也不禁愣了愣,然後哈哈笑道:“松鶴,你這話,未免太嚇人了吧,反叛,真是好笑。”
“難道不是嗎?他帶人到我藥峰來鬧事,根本就沒有將我這個一峰之主放在眼裡,還有掌門師兄的命令也不聽,這不是反叛是什麼?難不成,你們易峰想要……”松鶴意味深長的對着天算說道。
天算臉大變,壓抑着怒火道:“好了,不說了,把他們帶回脈峰,聽候掌門發落。”
“吳法,還不快回來,跟我走。”
吳法極其不甘的看了一眼沒有死的斷天,然後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松鶴,心道:“我這次殺不了你,下次你就麼這麼走運了,你身上的財富是我的。還有你松鶴,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的藥峰給端了。”
“你們也跟我走吧,真是丟人。”天算看了看一旁的石峰之人,特別是王流坤。
接近着,這一羣人消失在了藥峰之前。
松鶴看着他們離去,眼睛中閃爍着看不懂的光芒,似在說:“天算,王虛子,你們不要做的太絕了。”
他回過身來,看着眼前的斷天,只見他,血染白衣,傷痕浮現,一道道被能量所傷的口子,觸目驚心,蒼白的甚是嚇人,全身上下,一個個的血洞展露,這得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然而,斷天卻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神色無比的堅定。
他所呆得地方全都消失,一個巨大的坑呈現,一座座的小山峰也都隨風而逝,不復存在。
可是斷天的眼睛裡充滿了戰意,無懼一切,他的眼睛堅定而執着,好像沒有人能讓他放棄心中的執念。
松鶴看着他說道:“你沒事吧?”然後一股股精純的能量輸進了斷天的身體裡,他的傷勢在這一刻被遏制了下來,他那強大的恢復能力也在這一刻展現,就連松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恢復能力。
他身上的傷痕,在慢慢的癒合結疤,不一會兒的功夫,外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不過元神受的傷,卻是不知道要何時纔好啊,他已經傷到了本源,想要完全康復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松鶴,怎麼還不來嗎?”天算的聲音突然想起來了,很明顯不想斷天有恢復的時間。
松鶴看了看,對着斷天說道:“我們走吧。”
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滿目狼藉的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