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一股緊張的氣氛在瀰漫,大家都想知道斷天將會說什麼,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正在這種氣氛之中的縈繞之下,就聽見斷天說道,從那意思之中能明明白白的聽出,斷天他不願意加入斷山派之中。
但是他們還是想聽完他最後的決定,想要確定一下。
這下全都騷動了,可是就在這時候,師兄抱着婉兒進來了,婉兒蒼白的臉,血紅的眼睛,松鶴見狀,瞬間來到了師兄的身旁,看着婉兒,大吼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陰沉着臉,就像是一頭雄獅,在暴怒的邊緣,神色非常之可怕,同時他蒼老的聲音響起:“婉兒,你怎麼了?是誰?是誰將你弄成這樣的?”
他說完,眼睛直直的看着王虛子,天算等人。
斷橫看見婉兒居然成了這個樣子,連忙來到她的身邊,從師兄手上奪下了婉兒,一股精純的能量輸進了她的身體,婉兒的臉色頓時恢復了一些血色。
婉兒虛弱的說道:“掌門伯伯,我沒有事。”
斷天見婉兒居然變成這樣了,心裡一抖,想要說些什麼,可卻有說不出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事情可能與他自己有關,在心裡面,總有一種莫名的牽絆。
婉兒眼神溫柔的看着斷天,這時候卻聽見松鶴狂吼道:“天算,王虛子,要是我家丫頭出什麼事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憤怒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中迴響,這時候的他非常恐怖,只要婉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就會和王虛子等人拼命。
天算等人聽到松鶴這話,不禁也吼道:“松鶴,你和我們算什麼帳?這又不是我們乾的,難不成你還要和我們死拼?哼……”
素月,安朵兒,姚惜等一幫女峰主也來到了婉兒的身邊,她們是從小看着婉兒長大的,所以是非常疼愛她的,就算她們現在分爲了兩派,但是對於婉兒的愛,卻是毫不含糊的。
婉兒不僅是藥峰松鶴的心頭肉,也是大部分峰主的寶貝疙瘩,都是非常心疼她的。
“婉兒,你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素月說道。
“對呀,我的寶貝疙瘩,你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啊?告訴安姨,安姨給你出氣,教訓他。”安朵兒說完,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了王虛子等人這邊。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做的,不要用你們那有意無意的眼神看着我們。”王虛子神色淡定,但卻又憤怒的說道。
“你們不要吵了,這件事情不是王虛子師弟他們做的。”斷橫陰沉着臉說道:“她只是很虛弱而已。”
“好了,斷天,你該告訴我們你的選擇了。”斷橫再次說道。
斷天看着婉兒,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可是,卻無法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盯着婉兒,但是神色還是堅定的說道:“我……”
“咳咳……各位師叔,師孃們,婉兒沒事。”婉兒虛弱的聲音響起:“斷大哥,你會加入我們斷山派的對吧?”
婉兒希冀的神態看着斷天,憔悴的臉龐,黯然的眼神,貫滿血絲,眼眶完全是被血淚給染成這樣的。
讓人看了無比的生憐,斷天的心此刻就像是被扯住了一般,他看到此刻的婉兒,想起了腦海中那個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女孩,她白衣勝雪,如一個仙子一般,在雪地裡跳着舞蹈,美麗的長髮,在雪花中飛舞,那雙美麗的眼睛,就是是天上的星辰一般,那樣閃亮沒有一絲雜質。
然而最後她卻躺着了血泊中,一個血洞在胸口淒涼的浮現,那不捨的眼神,那依依不捨的眷戀,轉滿着整個腦海,填滿了他的心懷。
斷天的神色,在這一刻忽然又變得落寞了起來,全身一股蕭索的氣息在瀰漫,就連在和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
他看着婉兒,說道:“你還好吧?”簡簡短短的一句話說出後,他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斷大哥,你加入我們斷山派吧,讓我來陪着你,我不想看見你那樣的孤單寂寞與蕭索了。”婉兒說完,眼中的血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似要流出來了。
松鶴見狀,心裡難受至極,可是他卻不知道做什麼,這完全是是心裡的悲傷和傷痛,根本無法用物理的方法治療的。
師兄迷茫的看着眼前,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滋味,他愣愣的看着婉兒,心如絞割,很是悲痛,而後眼睛裡帶着恨意看向斷天。
整個大殿裡一股沉悶的氣氛,傷感的氣息在繚繞,然而,王虛子,天算等人卻毫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時候,蠻峰之主蠻盤突然大吼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一個個跟死了親人一般,我說小子,你倒是爽快點,到底是加入還是不加入,給個話。”
蠻盤的聲音響起,頓時整個大廳的氣氛在他這一吼之下恢復了幾分。
婉兒似請求的眼神看着斷天,那種讓人心碎的表情,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的悲傷。
斷天想說什麼,腦海中的畫面不停的閃過,他心中的那股難言的牽絆,更加的深了。
看着婉兒那憔悴的神色,斷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加入你們斷山派。”
斷天說完,王虛子和天算等人的臉色陰晴不定,特別是那吳法,怨毒的眼神看向斷天,恨不得馬*斷天給殺了,那種誘惑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之中回放,在提醒着他,“殺了他,殺了他。”
“既然你這樣選擇了,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斷山派的子弟,你就歸藥峰管吧,在幾天之後的大比之中,我希望你能爲我斷山派爭得榮譽。”斷橫說道。
這時候後,有人慾想說話,斷橫直接說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此事已定,不要再說了,以後,你們誰也不得去藥峰找斷天的麻煩,現在各自回各自的山峰去準備大比吧。”
王虛子,天算等人不甘的走了,特別是吳法,惡毒的眼睛始終停留在斷天的身上,就像是一頭狼,盯着一隻小羊羔一般。
一羣人陸陸續續的走了,整個大殿就只剩下了斷橫,師兄,松鶴,素月,還有斷天和婉兒。
斷天來到婉兒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說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子做呢?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婉兒看着斷天,一臉幸福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讓我離不開你,好似你不再了,我也沒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她蒼白的臉浮起笑容,如開滿的海棠花一般,那樣美麗與嬌豔。
他們說着,斷天直接就將婉兒抱起,離開了這裡,回藥峰去了,師兄也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而素月卻是跟着斷天他們離開了大殿。
松鶴和斷橫目送着他們的離去。
“師兄,你這樣處理,王虛子和天算等人會甘心嗎?他們會服嗎?”松鶴的聲音響起:“還有,那個小子真的是那個人嗎?在那片大山中,他說的這個人,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松鶴啊,記得我給你說過,此子不簡單啊,你還記得曾經的滅地洞嗎?唉……”斷橫有意無意的說道,避開了松鶴的問題。
“唉…師兄,你也不要再想那麼多了,峰兒他都消失了一百多年了,不可能再回來了,還是想開點吧。”松鶴無奈的嘆道,他以爲自己的師兄提到滅地洞,是因爲想起了自己的弟子段峰。
可是,難道斷橫真的因爲想到了段峰而提的滅地洞嗎?這其中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