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怎麼宮裡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荊柯到底得手了沒有?”
“管他那麼多泥,我們先殺進去再說,如果荊柯沒有殺了秦王政,就甴我們兩人出手,只要把秦王政一殺,也就什麼都結束了。”
“不可魯莽,你不要忘了,秦王政身邊也有不少高手守衛,上一次我們兩夜入王宮,探查九鼎,遇到的那兩個老頭都不是弱者,再加上弄玉公主,只要是有這三個人在秦王政的身邊,就算是我們兩人出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殺死秦王政。”
說話的人當然就是風師雨伯兩人,這時兩人正在離王宮不遠的一座小樓上,看着巍峨屹立的宮城城牆,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以兩人的涵養和沉穩,這時也免不了有些焦急。
因爲這確實是一個大好機會,一但荊柯刺殺秦王政成功,韓騰就可以藉機掌控秦國的大權,這對蚩尤的餘部後人來說,自然是一場好事。蚩尤的餘部後人想要重新崛起,也可以少走許多彎路。因此這時兩人也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其實不僅僅是風師雨伯兩人,就連韓騰手下的五神將,十無將等人也同樣都焦急無比,他們都按照韓騰的命令,分散隱藏在王宮的周圍,只等韓騰發出信號,就分別殺入王宮,製造混亂,趁機誅殺秦國的大臣,爲韓騰掌控秦國的大權創造條件。而直到現在,王宮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見韓騰有信號發出,當然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內待登上了城頭,打開了一份竹簡,高聲頌讀着。詔書的內容大意是燕國使臣荊柯,秦舞陽圖謀不詭,企圖刺殺秦王,幸好秦王有上天仳佑,平安無事,荊柯敗事身死,而秦舞陽也被當場誅殺,秦王政下令,將兩人的屍首暴屍十天,並將燕國使團的其他成員全部拿下處斬云云。
這時在宮城外還有不少人,除了各文武官員的隨行護衛,車伕、馬伕等人,還有燕國使臣的隨行人員,總計也有千餘人,聽內待讀完了詔書之後,衆人也都大爲震驚,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燕國使臣竟然會刺殺秦王政。
由其是荊柯的隨行人員,更是都驚得呆住了,因爲荊柯擔負刺殺秦王政的使命,在整個使團中只有秦舞陽才知知,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情,只以爲這是一次正常的出使,因此這個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誰都沒有想到,誰也不道該怎麼辦?
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宮城的大門打開,一隊秦軍從宮門中衝出來,將燕國使團的隨行人員包圍起來,本來燕國使團的隨行人員人數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而且今天是招見秦王,也沒有帶武器,連一點底抗之力都沒有,結果只能束手就擒,隨後又有一隊秦軍趕奔館驛而去,捉拿還留在館驛中的其他成員。
等秦軍將抓住的人員都押走之後,秦國的文武官員們才紛紛從宮門中走出,各自登上自己的馬車,返回自己的府邸去。
見此情景,風伯、雨師還有其他潛伏的人員也都知道,荊柯的刺殺行動己經以失敗告終,而自己再潛伏下去,也沒有意義,因此五神將紛紛從潛伏的地點出來,返回韓騰的府邸。
不一會兒,只見韓騰也從宮門中出來,臉色十分難看。守在宮門口的有十無將中的曹無傷和石無爲兩人,立刻迎了上去,曹無傷道:“大將軍,這……”
韓騰擺了擺手,道:“回去再說。”
兩人聽了,也都閉口無語,因此隨韓騰一起上車,趕回到了韓騰的府邸。
因爲韓騰是外來的降將,因此他的府邸並不在內城中,也是居住在外城的最高爵位的官員,一行車隊駛出了內城,轉了幾個彎之後,纔到了府邸。
回到府邸之後,韓騰也不顧休息,立刻下令,馬上招集五神將聚議。其實現在在咸陽的五神將只有四個人,金昌鬥、木拓山、火烈陽、土行孫,水心月這時外出辦事未回。而且這一次聚議,連風伯、雨師兩人也參加,不過他們兩人是坐在屏風之後,其他人看不清兩人的面貌。
等衆人都到齊之後,韓騰這纔將在朝會上發生的事情向衆人講說了一遍,衆人聽了之後,也都驚得久久無語,過了好久之後,火烈陽才道:“高原爲什麼會出手救秦王政?”
韓騰道:“一開始我也不明白,但在回來的路上,我纔想通,高原救下秦王政,就是爲了不讓我們掌控秦國的大權,因爲一但我們掌握了秦國的大權,纔是對高原最不利的。”
風伯在屏風後面道:“難到秦王政還在,就會對高原有利嗎?”
韓騰道:“當然也是不利,不過兩害相遇取其輕,相比之下,秦王政對高原的威脅,要比我們要小得多。如果我們掌握了秦國的大權,那麼首先要進攻的,就是高原的代郡;而現在秦王政首先要攻擊的是燕國,而不是代郡,這樣一來,高原就能夠得到一些喘息之機。而且如果我是高原,完全可以借秦軍進攻燕國的機會,乘機發難,奪取趙國的舊地,切斷秦軍的後路,然後再擊敗攻燕的秦軍,一舉奪取趙燕兩國之地。”
雨師道:“想一口吃下趙燕兩國之地,高原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不知道他能不能消化得掉。”
韓騰搖了搖頭道:“如果秦國不動,高原想要進攻燕國,一定會防範秦國在他背後動手,而更不可能收復趙地,因此只有秦國首先動起來,高原纔有機會,而且兩位長老不要忘了,在秦王宮裡,還有高原的內應,赤松子和荷華都是深得秦王政的信任,雖然他們都不參與朝政,但想要探聽秦軍的動向並不難,有他們的暗中支援,再加上高原本人也精通兵法,因此我看高原的成功機會還是很大的。”
土行孫道:“荷華不是秦王政的女兒嗎?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幫助高原。”
韓騰道:“荷華不僅僅是秦王政的女兒,她同時也是玄鳥的化身,繼承了玄女的力量,因此幫助高原,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我們可千萬不要小看黃帝留下制約我們的後手。赤松孑和荷華已經比我們搶先了一步,在秦國佈置,而高原則伺機建立自己的力量,現在己經成勢,可見黃帝留下的後手決不可底估,而一但讓高原吞併了燕趙之地,那麼他的實力就足以和秦國相抗衡,而我們在秦國的行動,受赤松孑和荷華的牽制,難以真正的控制秦國。說不定他們還會內外勾結,進而吞併整個秦國,這樣一來,就是統一天下,也不是不可行的,而黃帝的後人再度統一天下的話,我們九黎族部想要重新崛起,至少又要等待上百年的時間了。”頓了一頓,韓騰又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高原潛入咸陽,根本就不是爲了幫助荊柯刺殺秦王政,而是尋機救下秦王政,一來是不讓我們控制秦國;二來是誘使秦王政進攻燕國,他纔有機會奪取趙燕之地。”
聽完了韓騰的話之後,衆人也都緊張了起來,因爲韓騰的分柝不無道理,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韓騰想要控制秦國的目標,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雨師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能不能說服秦王政,不要進攻燕國,首先進攻代郡?或者揭穿赤松子和荷華?”
韓騰苦笑了一聲,道:“談何容易,我能拿什麼理由去說服秦王政呢?燕國派使臣行刺,以秦王政睚眥必報的性格,決不可能不進攻燕國,而赤松子和荷華深得秦王政的信任,我又拿不出有份量的證俱來,怎麼在秦王政面前去揭穿他們呢?不過現在我到有一個好辦法,不僅可以挽回局面,而且還能一舉奠定我們的勝局。”
其他人聽了,也都不禁精神一振,火烈陽道:“有什麼辦法?”
韓騰道:“現在高原還在咸陽,如果我們能夠趁着現在的機會,將高原殺死,那麼其他的事情就要不在話下了。”
風伯道:“雖然高原是在咸陽,但他正寄居在蒙武府裡,而經過了蒙靈遇襲之後,蒙府必然會加強防備,而且你們幾人都已經在秦軍當中露過面了,不能公開行事,而我們兩人受赤松子和荷華的牽制,恐怕也難以出手幫助你們,因此你的想法雖好,但要實施起來,恐怕並不容易吧。”
韓騰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高原一直留在咸陽,我們確實機會不多,只是高原不可能在咸陽停留太久,因爲現在刺殺秦王己經結束了,高原必然馬上會趕回到代郡去佈置,因此只要我們嚴密的監視高原的動向,只能他一離開咸陽,而赤松子和荷華不可能跟着高原一起離開,也就是我們動手的機會,而這一次,我們絕不能讓他活着回代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