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忙着搞合約,耽誤了不少時間,4點多才徹底快遞可過去。
所以更新的遲了些,見諒!
爭取晚上12點前再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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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廳中方一坐好,卻是由信陵君魏無忌先向呂不韋詢問起齊國計劃,以衛爲餌、吞併三晉之事。
呂不韋淡然按照自己心中所作的分析,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出來。卻沒想信陵君魏無忌聽了,卻已是頻頻點頭,“恩,我想呂兄弟說的不只是假設,而完全就是事實的真相!這田單大擺火牛陣,使齊國復國之後,念念不忘恢復失地之事。而且齊國這幾年表面裡很是低調,但暗地裡卻厲兵秣馬,應該正是做着一戰定乾坤的打算。假道伐虢,再加上二桃殺三士,哈哈——這計謀還真是不錯!多虧了呂兄弟識破,不然我們三晉豈不是都要着了齊國的算計。”
平原君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向信陵君問道:“無忌,你看如今之時,我們要如何應對田單的這一詭計呢?”
信陵君魏無忌略一沉吟,笑望呂不韋道:“呂兄弟心中,想來早就有了可救我三晉的辦法,可否告之呢?”
呂不韋想也不想的爽快答道:“這應對之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鄙人有上中下三策,可破田單之計!上策是,三晉佯做不知其事,暗地裡陳兵於齊國的邊境處;並同時修書衛國,讓他們頂住齊國的先頭攻擊,以吸引齊國的主要兵力;然後在齊國其他地方兵力空虛之時,一股作氣打到臨淄,滅了齊國!當然,這上策卻還要考慮秦、楚、燕等國的態度,莫要讓別人做了螳螂撲蟬後的黃雀!”
呂不韋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觀察起幾人的神態。只見平原君望向趙奢,大概是想徵求他的意見。而那韓國吉安君卻是眼放異彩,顯然對這計劃很感興趣。只有信陵君神色如常的微笑不語,顯然打算再聽聽呂不韋另外的兩條計劃。
呂不韋略一停頓後,續道:“這中策卻是直接調動大軍,在齊衛兩國邊關處紮營,適機而動。只要齊國攻打衛國不利,就殲其主力。要是衛國不堪一擊的話,也好迅速佔領地盤。”
“這條計,卻還有點意思!”趙奢點頭贊同道。
“恩,的確不錯,無論如何我三晉動軍參與的話,不論齊衛兩國之戰,結果會是如何,咱們卻都可以撈到一些好處。”平原君見趙奢贊同,也馬上發表起自己的意見。
吉安君那細脆的嗓音,卻發出不和諧的話語:“兩頭佔便宜,卻也都是小便宜,還不如頭一條計劃來的痛快。衛國一共纔多大點地方?依我所見,還是齊國更加肥嫩一些。”看來他意在那上策,想的是如何滅齊,這可能也代表着多年來韓王的一貫意願。
信陵君卻還是不語,笑望着呂不韋,期待着他的下策。
呂不韋見信陵君一如既往的鎮定,心裡對這名聲在外的四大君子,不由更是敬佩三分。呂不韋閉上眼,沉默片刻,淡然的悠悠說道:“下策卻實在是不堪了些,是要三晉的大王們,一同上書給周天子,就可破去齊國之謀!”
“哦?這如何解釋?”吉安君對呂不韋的這下策,卻沒有聽明白。
呂不韋睜開眼,見到信陵君笑着在暗暗頷首,瞥了眼那嫵媚的韓國吉安君,說道:“信陵君已經明白其中的奧妙,還是讓信陵君來給您解釋吧。”
信陵君見呂不韋望着自己,站起身來,淡笑着道:“其實呂兄弟的意思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只要我們三家的大王,一起上書周天子,周天子就等於在這件事上,被我三晉所尊重。其他的諸侯見了,自然會以爲我們還心存大周,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會對我三晉表示敬佩的。周天子也可借這件事,一掃萎靡不振的局面,而再次尋找到天子應有的威嚴。這樣他就會更加仰仗我三晉,必然也會對我三晉表示支持。雖然周天子現在已是名存實亡,但畢竟名義上還是天下共主。名義上的天下之主,得到我三晉的大力支持後,他就會站出來責罵齊王,齊國自然不敢再出兵衛國。這就叫‘挾着天子的名號,而去號令諸侯’!我看呂兄弟這所謂的下策,才應該是真正的上策吧!”
呂不韋早就已經想明白,這有名無實的周天子,和有實無名的三晉,正是可以互相利用的協作體。一方有着極高的名聲,一方卻有着兵力上的優勢,一但聯合起來,這天下間還有誰感擅撩其鋒!
吉安君卻搖頭道:“信陵君怎麼能說這下策,纔是真正的上策?我看這下策就是不好!根本對我三晉沒有任何的利益和好處,還不如那陳兵的中策呢。”
信陵君卻笑道:“沒有好處,卻也沒有壞處!上策所言,我們要是出兵攻齊,自然是以滅掉齊國爲目的。只要仗打起來,士兵難免會多有死傷,這利益雖大,卻也會讓我三晉在十年之內,難以恢復戰力。中策的坐享其成,雖然不會令我三晉傷到元氣,卻依然會讓我三晉,錢糧被大量的消耗掉,所以也不妥當。反而是這下策,雖然表面看起來我們是毫無好處,其實卻是好處最大的一個。我們三家大王只要給周天子修書一封,就可以得到敬天子的好名聲。周天子今後必然也會對我三晉大爲倚重,這樣我們就可以打着周天子的旗號,行着我們願行之事。”
呂不韋聽了信陵君的話,心裡對這信陵君卻越發的佩服起來。自己可是比他們這戰國時候的人,多出兩千多年的文化積累和經驗,可以借鑑的東西實在太多。而這信陵君卻可是根據自己的上中下三策,只憑分析就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這信陵君的才智實在是高絕啊!
吉安君聽了信陵君的話,卻望着呂不韋,幽怨的白了他一眼,“按信陵君的說法,這上中下三策卻是恰恰顛倒了,呂不韋,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不韋實在不願多看這娘娘腔的斷背一眼,摸着下巴,頭瞧向腦頂的房樑,“其實……我家是做小本生意的,從咱商人的角度講,利潤和利益纔是最最的重要,商人逐利也就是這個意思。至於名聲什麼的,對我們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畢竟無商不奸嘛!所以,呵呵——”
信陵君卻不相信呂不韋的話,大有深意的指了指呂不韋,“呂兄弟是商人?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魏國缺的就是良商,不如呂兄弟把家中生意遷來我魏國。我自會稟明我家大王,對呂兄弟的生意多加照顧……”
趙奢聽信陵君屢次三番,打算把呂不韋拉去魏國,當下眉頭一皺,有些着惱的道:“信陵君,呂兄弟的家距離魏國,實在是路途遙遠。遷到魏地實在大爲不易,反而是離我趙國邯鄲很是途近,而且我已稟明我家大王,想來不日之內,我家大王就會對呂不韋兄弟招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