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李主簿主動暴露底細,向竇長生闡述了這一個隱秘,竇長生自然要有回報的,要是一毛不拔,未來誰會再幹這樣的事情?
最簡單的道理,人家請你吃飯,你怎麼也要回請。
不然就不會再請你了,不帶伱玩了。
稱王開府後,最爲顯赫的官職,自然是夏王相了。
左右竇長生沒有滿意的人,如今李主簿立下大功,索性就給了李主簿。
李主簿大喜,立即跪拜謝恩。
這是不敢想象的職位,要知道在大陳,就算是這一次遺蹟立下大功,那麼李主簿連主治一州都不可能。
大陳只有五州,一州州牧的位置,這是封疆大吏,非一般人可以獲得。
最多給予一些獎賞,諸如靈器,丹藥,或者是封爵。
哪裡有夏王大方,直接拜爲夏王相。
如今只是夏王相,可當夏王一統天下,貴爲帝王的時候,自己就是真正的丞相,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李主簿起身後,恍惚了一下,這才繼續講道;“昔年貴爲離塵州的時候,有一仙門,名爲離塵宗。”
“宗門統治地方,地名由此而來。”
“離塵宗實力強大,掌教真人乃是元嬰大修。”
“這一處遺蹟雖然不是離塵宗的宗門所在,卻也是離塵宗重要之地,金丹層次的寶物不敢說,但想必不缺乏築基層次寶物。”
“劉州牧原本是練氣後期,只是練氣九層,可與大王大戰時,卻是暴露出築基實力。”
“以臣觀之,很有可能是劉州牧自遺蹟中收穫了好處,這才成功突破成爲一名築基修士。”
竇長生點頭講道:“李卿說的太好了。”
“只是遺蹟一事,還需要保密。”
“如今不是開發遺蹟的時候。”
竇長生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立即啓用遺蹟。
如今大陳秘境當中,充斥着衆多外來者,雖然他們不成氣候,只有周縣丞一夥人,纔是最大的敵人。
但這其中也不少築基修士的,只是他們都是散兵遊勇,沒有奪取天下之心,如今正在各地劫掠寶物,忙的不亦樂乎。
要是開啓遺蹟,肯定會造成不小的動靜,消息外泄出去了,這一些人聚集在一起,這也是一個麻煩。
遺蹟當中可都是自己的寶物,被他們取走一件,這都是在割自己的肉。
是的,遺蹟已經姓竇了,成爲了竇長生的心頭肉,絕對不容外人染指。
先奪取了天下,把這一些外人都趕出去,自然可以從容的開啓遺蹟,甚至是藉此深挖,尋找到其他秘境,然後完成實力的積累,到時候再把木業縣整合了。
朝廷也只是白天的朝廷。
當然這只是想想,實則還要留下幾個勢力,充當一些門面的,朝廷不會允許一家獨大的。
未來只能夠如夜神幫一樣,開始朝着臨縣擴張,最後衝入郡城。
李主簿應了一聲,交代了遺蹟位置後,李主簿就告辭離開了。
竇長生沉默一下,這纔開口講道:“最近沒有什麼事情,你安排的春竹做的很不錯。”
“如今讓春竹去監視李主簿,要是李主簿有把遺蹟泄露出去的想法,那麼直接殺了李主簿。”
令宛如自角落中走出,站在竇長生旁,親自爲竇長生斟茶,然後徐徐開口講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確定遺蹟位置後,直接殺了這位李主簿。”
“只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
竇長生搖頭講道:“卸磨殺驢,吃相太難看了。”
“我仁義立身,這纔是根本。”
“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令宛如玉手伸出,親自伺候着竇長生飲茶,然後放下茶盞,悠然開口講道:“我出去走走,一會回來。”
竇長生揉了揉太陽穴道:“我要去軍營,練兵一道,我一點不懂。”
“如今正是最佳學習機會,我不能夠錯過。”
“還有給老五傳遞消息,多留心一些,我進入秘境前,獲得消息說師父與夜神幫幫主見面。”
“我擔心師父還不死心,還要與我爲難,這一次也進入秘境了。”
令宛如應聲後,緩緩消失在竇長生視野中,離開了州牧府後,令宛如看着站在面前的大陳大仙師,築基修士春竹。
平靜開口講道:“你去安排李主簿暴斃,記得做的隱蔽一些。”
“絕對不能夠留下破綻,不然事情暴露了,我也保不住你。”
春竹眉頭一挑,浮現出不情願之色,自從歸降後,侍女的活一點沒幹,可髒活累活可是幹了不少。
如今又要暗中害人,春竹很不願意做。
哪怕是春竹一心修道,可也曉得一般幹這種活的人,都不得善終。
很簡單的道理,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早晚有一日要被殺人滅口。
令宛如微笑講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光獲得好處,而不付出代價。”
“你做了這麼多,自然是有功的,等到夏王攻佔秘境後,你會獲得前往大燕的機會。”
“而且你主修的功法,也實在是太拙劣了,此等功法連狗都不修,我會傳你凝結無暇金丹的絕品功法。”
春竹認真講道:“李主簿不小心落水,沾染到了風寒,又因爲日夜操勞,勞累導致病情加重,又獲得家中傳來噩耗,最終導致一病不起,不久後撒手人寰。”
令宛如精緻的容顏,笑容更加燦爛,首次稱讚講道:“不錯。”
“你是一個人才,我發現你能夠走的更遠。”
“無暇金丹不是難事,怕是還可以九彩元嬰,皆是完美無瑕,鑄就仙基,有望仙途。”
令宛如注視着離去的春竹,能夠於這一方秘境世界中修成築基,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
倒是可堪一用,有着培養的潛力,未來也是自己的班底,要是沒有一些心腹,怎麼與陰氏女爭權。
令宛如出身極高,令侯可是開國大將,要不是捲入了奪嫡,乃是與國同休,公侯萬代的。
可惜老祖宗當年與太祖征伐冀洲,大勝而歸後,青州卻是不要麪皮,偷襲得勝而歸的大軍,藉此要重創太祖,削弱大燕實力。
老祖宗爲保太祖,親自斷後,大戰後跌落異界,至今行蹤成迷。
家族中的魂燈亮着,只知道還活着,可這麼多年沒有消息,八成生不如死。
不然有老祖宗坐鎮,令氏一族穩如泰山,也如其他公侯一般,哪怕什麼也不做,權勢和富貴都不會有任何減少。
而且歷代燕帝還要加封,不斷賞賜。
令宛如心中嘆息,沒了老祖宗,令氏一族猶如無根之萍,哪怕是太祖多加照顧,可情分這東西早晚有消耗殆盡的一日。
前面幾帝,令氏一族還能夠維持門第,可當先帝時期,太祖早已閉關,不再關心凡塵,令氏一族已經一落千丈,自己父親這纔不得不兵行險着,打算相助大皇子奪位,藉此穩固令氏一族的地位。
可惜功虧一簣,沒有想到宗室中不起眼的遼王,這纔是狠角色。
內平諸王,外掃強敵。
改革吏治,中興大燕,文治武功極盛,乃是曠世未有之明君。
成功再續大燕氣數,國運大幅度增長。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投靠遼王。
如今遼逆越厲害,越讓令宛如心如刀割,因爲對方的功績當中,就是踩踏着他們令氏一族完成的。
推倒大寧塔,救出自己族人,然後尋找到老祖宗,獲得報復遼逆的實力。
這就是令宛如兩大目標。
竇長生不知道這一些貓膩,竇長生正在軍營中當吉祥物呢。
雖然啥也不懂,但竇長生神色肅穆,發揮了只要不出聲,誰知道自己是廢物的風采?
親自觀看着商元初和苑季仲還有黃三喜練兵,商元初這裡倒是簡單,把軍中善於射藝者集中起來,這稟告過竇長生,竇長生同意了。
商元初擅長射藝,肯定要統領弓兵,這射藝非短時間內能夠訓練好的。
不過州兵中自有天雄營等,所以如今只是整合一下,大約有着兩營之兵,千人之數。
如今獲得的錢糧,源源不斷的運送軍營,竇長生伸手抓了一把米袋,看着這其中猶如月牙,大約有指甲蓋大小的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