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現在的任務庫中,還剩下四個特殊任務,就是五行任務中剩下的四個。
五行系列的任務都是特殊的任務道具任務,現在唯一可以立馬派上用處的就只有這四個任務道具了。
在防禦上,小包子有絕對優勢的金蠶傘,在速度上,他的風馬靴配合着落髮成陣可以很好的和對方保持距離,但是這樣最多隻能保持不輸,但是卻不能勝。
一旦對方找到了小包子陣法的破綻,那小包子必然會輸。
爲了彌補小包子進攻發麪的匱乏,秦崢選擇了五行之金的任務給他,希望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他們一直商討到了深夜,第二天,新生大賽第四輪,如期而至。
第四輪比賽,秦崢遇到的是一個魂修,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再次被秦崢丟下了擂臺,獲得了四人當中的首勝。
林希羽遇到的是一個速度型的武修,兩人走的都是速度靈巧路線,但是對方無論是修爲還是攻擊威力上都弱了武俠六階的林希羽不止一籌,於是林希羽輕鬆獲勝。
陳浪遇到的果然是一個六階魂修,即使是看臺上那些武修系的學姐們都露出了喪氣的神色,在大部分學生眼裡,陳浪獲勝已經和不可能三個字畫上了等號。
但是陳浪再一次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創造了奇蹟。
起手,陳浪就射出了難度極高的三支轉向箭,兩支封死了對手的退路,還有一支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了對方的心口,逼迫對方不得不用剛凝聚的魂力來施展防禦性的招式來抵擋這一擊。
這就是魂修最大的缺點之一,他的移動速度沒有陳浪的箭快,所以他此時只能選擇使用魂力技防禦,這樣就給了陳浪時間。
陳浪得其精髓後,便越欺越近,幾次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位魂師在倉促間發出的攻擊,然後成功貼身,當陳浪的箭頂着那名魂修的喉嚨的時候,對方終於因爲承受不住壓力而選擇了投降。
陳浪的這一戰很典型的說明了,在兩人對戰中,誰控制了整個戰鬥的節奏,誰就可能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至此,四人當中三人晉級到前十,只剩小包子一個了。
小包子很緊張,緊張到盼盼就站在他身前,瞪着雙大眼睛看着他,他也無法說出個不字。
“放鬆,少爺,不就是個小武修嘛,放鬆~放鬆~”盼盼索性蹦噠到了小包子的身後替他揉捏起肩膀來,此時小包子已經緊張的整個肌肉都緊繃在了一起。
他只感覺到一雙涼涼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很溫柔的按着,耳邊是盼盼軟軟糯糯的聲音,“少爺,輸了咱也不要緊,輸了盼盼就去找可可師傅打一架,把少爺想要的東西給討來。”
難得一次,小包子沒有對盼盼說什麼兇狠話,而是輕輕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手說,“少爺的東西少爺自己會討,你就等着高興得哭鼻子吧。”
說着,小包子緊了緊自己的褲腰帶,大步走上了擂臺。
“秦崢……你說他能行麼?”林希羽略微有些擔憂,小包子的對手很厲害,叫做王放,是武修系的一名老生,實力是武俠六階,是武修一年級生中目前實力最強的幾個之一。
別看他天賦一般,多留了一級,但是他的戰鬥天賦卻得到了整個武修系老師的認可。
這樣一個對手對於小包子來說太難了。
這一點,秦崢他們心知肚明,所以纔會有了林希羽的這一問。
“看他自己了。”確實,秦崢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多少的把握,現在他也終於知道,爲什麼讓小包子得前三會是史詩級難度的任務了,這個難度,着實是不低。
每場比賽開始之前,都會有一個雙方握手的環節,小包子走得很慢,握手握得很鄭重。
事實上,就在剛纔走到臺中的那一路,他已經完成了落髮成陣,戰鬥還沒開始,他和王放之間已經隔了一個陣法。
他纔不管這算不算賴皮,他只要贏。
“王放,你是豬麼。”小包子鼓着臉放聲喊道。
這第一招,挑釁,出自於陳浪的手筆。
若是對方不堪挑釁而暴怒,自然就會失去理智衝進小包子的陣法之中。
雖然很有陳浪耍賤的風格,但是毫無疑問,這樣的招數在面對很多菜鳥時,一般都會很管用。
不過王放可不是菜鳥,他可比小包子整整多學了一年,參加過新生比,參加過年級比,什麼樣的招數沒有見過。
“呵呵。”王放冷笑一聲,“我要是把你的話當真了,才真的是豬。”
顯然,他根本不吃小包子的這一套。
“呼,好吧……”小包子明顯鬆了一口氣,罵人可不是他的風格,當然除了罵盼盼以外。
既然對方不吃這一套,那後面陳浪教他背的一系列也就用不上了。
小包子照例先是解開了傘帶,以保證隨時可以打開金蠶傘來進行防禦,然後就開始在陣法裡走來走去,試圖勾引王放進陣。
可是王放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尺子,他把尺子用力朝下一拍,腳下的地磚頓時寸寸碎裂露出了磚下的泥質。
然後尺子不停地將地上的磚、泥、灰不間斷地挑飛,一時間,無數煙塵泥霧化身成了一隻棕色的巨獸,嘶吼着衝着小包子咬去。
一柄金底的大花傘在塵埃中驟然綻放,將小包子那小小的身影盡數保護在了後面,未沾染分毫煙塵。
“他這是做什麼,以爲這些泥啦石啦能破了金蠶傘的防禦?”麴秀才不解王放的用意,難道他就想用這種小伎倆開打敗小包子?
“小包子危險了。”秦崢皺眉,那個小小的身影在漫天塵埃中幾乎不見,他真的可以戰勝自己麼?
“嗯,這個王放,果真不簡單。”林希羽的秀眉也深深皺在了一起。
盼盼和可可緊張的把手緊握在了一起,兩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場內。
“啊?”看到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反應,麴秀才更加迷茫了。
“笨!”陳浪甩了甩額頭上帥氣的劉海說道,“你以爲王放僅僅就是掀掀磚麼?你沒忘記那地磚上有什麼吧,他是在破陣!發都亂了,何來落髮成陣?破陣之後,他還可以藉助煙塵的掩護直接欺近小包子的身前,可是小包子現在還躲在傘後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他危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