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商討的核心內容都圍繞於,如何讓陳浪和小包子可以安安穩穩的進入到前十。
由於第四輪比賽是臨時抽籤臨時比,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對手是誰,這樣一來,勝利的難度更是直線增加。
“哎,太難了太難了,那幾個六階魂師太恐怖了。”陳浪摁着自己的太陽穴,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時不時還會念叨,“一百個金幣啊……一百個金幣啊……”
“得了,一百個金幣你就別想了,不過前十的五十個倒還是有可能,要是你沒碰上那幾個魂師,還是有得打的。”麴秀才拍了拍陳浪的肩膀,不過由於力氣太大,拍得陳浪一個勁的呼痛。
倒不是陳浪太過悲觀,而是魂師對於遠程類的武修來說,確實是公認的剋星。
魂修是一種直接利用靈魂之力,或者利用靈魂之力與空氣中元素之力產生劇烈震盪來產生攻擊效果的修煉方式,他們修煉的難度大,對天賦要求極高,攻擊前需要時間凝聚,但是他們產生的攻擊威力極大。
同樣是元素之力的攻擊,魂修釋放出來的威力,可以是武修的數倍,但是他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身體素質差,從而帶來的移動速度緩慢,近戰能力弱小。
所以魂修一旦讓武修或者力修近身,那基本就失去了反抗之力。
可是偏偏,陳浪是一個遠程攻擊的武修,所以他沒有辦法和其他武修一樣尋找機會欺進魂修的身邊,他和魂修之間的戰鬥,最終只會演變成兩方遠程攻擊的對轟,但是他的箭的威力遠遠無法和魂修的遠程攻擊睥睨,所以他必輸無疑。
“辦法還是有的,魂師也不是不能打。”這時候,林希羽突然說道,既然魂師有弱點,那就有戰勝的辦法。
“對,林姐姐說的對,你們的思維都被固化了,誰說射手碰到魂修就必須對轟了?魂修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是三系最弱,沒有之一。”這時候,盼盼插嘴了,她臉上浮現了一層小小的得意,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大人們說話,小孩子亂插什麼嘴。”一聽到盼盼的聲音,小包子那充滿怨氣的聲音又出現了,一句話,又把盼盼的眼睛給說紅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這點本事,裝什麼大人。”小包子一看盼盼紅了眼,立馬趁勝追擊,整個人立馬從小正太化身成爲了紈絝大少。
“啪!”
“哎喲!”
這時候,林希羽一個栗子就敲在了小包子的腦門上,有些不滿地說道,“年紀小小就知道欺負小姑娘,長得了怎麼得了!盼盼不用管他,繼續說,姐罩着你。”
說完還瞪了眼小包子,嚇得小包子瞬間噤聲,不再說話。
林希羽在這兒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因爲秦崢很有威懾力,而這裡所有的人都認爲這位是秦老闆家的老闆娘……
盼盼得到了支持,抹了抹眼淚,整個人臉蛋又神采飛揚起來,畢竟打架是她的專業領域,“誰說浪哥哥要和他們對轟了,浪哥哥也和別的武修一樣貼身打不就是了,浪哥哥你好歹修煉了這麼久,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速度方面都要遠遠高於魂修,只要貼身,你還是必勝,而且別的武修還需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靠近,但是你起手就可以用武力壓制,給你的貼身製造機會,所以相比較一般的武修,遠程武修打魂修,難道不是更好打麼?我倒是擔心你碰到別的速度型武修,你讓別人欺身了要如何是好。”
盼盼的話猶如爲陳浪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當即陳浪就是一拍手,大喊道,“對啊,我只想着怎麼用自己的長處去勝利,卻沒想過要放棄自己的長處,而直接攻擊對方的短處,這以退爲進之法,簡直妙極!”
陳浪的眼睛裡瞬間就燃上了必勝的火焰,因爲他碰到魂修的機率實在是太大了。
最後剩下的二十人中,他們小別墅裡有唯二的兩個力修,還有他和小包子兩個武修,只要不碰上自己人,剩下的十六個人中,六個是武修,其餘十個全是魂修!
二十個人,十個魂修,那基本上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陳浪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小包子的問題了,他的問題就要麻煩多了。
因爲陳浪自己是有本事的,而小包子自己,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能留到現在,靠的就是他們樞機閣的一系列寶貝,和那神鬼莫測的陣法,全都是一些外物。
從這方面,也充分說明了樞機閣的強大,他們完全有能力可以將一個普通人包裝成一個完全不下於其他修煉者的強大戰士,這就是他們的恐怖之處。
但是小包子目前身上的寶貝一共就這麼幾件,路數基本都已經被其他參賽者給摸清楚了。
一把幾乎可以抵禦任何攻擊的金蠶傘,一雙讓他可以跑起來飛快的風馬靴,數個可以化作暗器銀針且攻擊力極高的手環,還有神鬼莫測的落髮成陣。
唯一還沒有使用過的,就只有小包子胸前的那一塊鑲玉金牌了,至於這塊鑲玉金牌到底有什麼用,小包子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是上官家鮮少有的傳世寶貝,也是他這次出行時,上官志交給他的最重要的一個防身法寶。
對了,小包子還有一把劍,只是他的劍術……
“崢哥,你那什麼劍法,就不能直接給我麼,非要進前三不可?”小包子臉鼓鼓的,哪裡還有剛纔兇盼盼時候的氣勢,看得林希羽母性大發,這不,立馬手癢就上去捏起了小包子的包子臉,然後東拉西扯,扯得小包子哎喲哎喲直叫喚。
要是上官志知道自己最寵愛的寶貝兒子在天魂學院給神域家的千金捏臉玩,還對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叫哥,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不過幸好,樞機堂的人都已經被小包子趕回去了,並沒有看到這讓他們心臟病發的這一幕。
“要不,再來做一個任務吧……”秦崢沉默了許久,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