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太子的話,也是她沒有將事情往那方面想,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太子有時候還是有不少陰招的。
太子見皇后追問,這才悠悠道:“母后忘記了嗎,當年表妹雖然壞了咱們的好事,卻也在老七那裡留下了一個恩情,加上這麼多年苦等未嫁,便是石頭做的心,也會變得柔軟了,這一點從表妹一回來,老七就去和她見面就看得出來。”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這種惻隱之心,有心軟,就有可乘之機!所以咱們不能阻止他們接近,反倒還要促成纔是。”
皇后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些許明悟。
太子繼續道:“如今老七和蘇瑾寒的關係太好,輕易是無法拆散的,而以老七如今表現出來的勢力,若是得到蘇記的支持,只會如虎添翼,到時候咱們再和他交手,勝負可就難料了。”
“而表妹對老七的恩情註定了他一時半會兒無法甩開她,女人最是善妒,就我所知的蘇瑾寒的性子,一旦嫉妒,那便必定和老七鬧翻,咱們再在這之間做點什麼,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多半就要黃了,老七少了一個外援,對咱們來說,卻是天大的好事。”
皇后聞言微微點頭,算是贊同他這個計策,然而遲疑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表妹呢?”
這個計策確實是好,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和龔家和她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女子,皇后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那個人是龔絮兒,皇后不免有些顧左顧右。
皇后雖然心裡不喜龔絮兒,可畢竟龔絮兒是皇后的親哥哥的女兒,而且龔萬來對龔絮兒很看重,這個計策好是好,但是不管成或者不成,龔絮兒都會要受到傷害,這纔是皇后遲疑的原因。
太子聞言眼神不斷閃爍,最後變得堅定。
“若事不得已,那就只能犧牲表妹了。而且嫁給老七是表妹努力多年想要做的事情,咱們這麼做,也算是助她達成所願,她不會怪咱們的,相反,她應該感激咱們纔是。”太子悠然道。
明明是將人往火坑裡推,明明是把人架在火堆上烤,可太子偏偏說出了助人爲樂的感覺。
畢竟龔絮兒雖然想要嫁給莊靖鋮,但是如今太子和皇后這般和他不對付,若是龔絮兒當真嫁過去,將來雙方勢力對決起來,那龔絮兒夾在夫婿和孃家之間,難免左右爲難。
而太子依舊堅持這麼做,顯然並不將她以後要面對的局面放在心上。
皇后這時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淡淡道:“我兒能這般想,甚好。”
計策是個好計策,但是此刻的皇后卻有些心寒。
她算計了大半輩子,太子表現得這麼出色,她心裡應該是高興的,可是此刻,她心裡卻有些沉重。
今日太子能毫不猶豫的放棄龔絮兒,明日或許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她這個母妃,這樣心狠手辣的太子,難免讓她心生忌憚。
太子顯然也看出了皇后的心思,伸手抓住皇后的手,輕聲道:“母后在擔心什麼?她如何能和母后相比?咱們是母子,這天下便是躲下來,將來也是咱們母子共享這榮華富貴,母后怎能胡思亂想?”
皇后這時猛然回過神來,不由得笑道:“皇兒說得對,是母后胡思亂想了。”
她和太子畢竟是親生母子,太子怎麼可能像對待龔絮兒那樣對待她呢?確實是她杞人憂天了。
母子兩跟着又說了不少的話,而這時,蘇瑾寒已經回到了寒苑之中。
回到府裡的蘇瑾寒心情很不錯。
今天見了許安樂,還和嶽澤相處了一小會兒,又有易怡安自己送臉上來給她打,怎麼看都是完美的一天。
蘇瑾寒歪在美人榻上,思緒飛揚的想着事情。
猛然她就皺起了眉頭來。
她怎麼感覺,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蘇瑾寒想到了許安樂和嶽澤見面之後彼此的態度,不由得猛然一驚。
“糟了。”蘇瑾寒猛然坐起身來,喃喃低語。
“這個安樂,這下糟糕了。”蘇瑾寒苦笑一聲,也沒有了歪在美人榻上的興致,趕忙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紙和筆開始寫信。
這信自然是要給許安樂的。
今天許安樂和嶽澤見面的事情,本來她還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剛剛卻越想越不對勁。
不對啊,今天的兩人,明顯是彼此相見卻不相識的,而且許安樂還對嶽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可是……嶽澤和她是表兄妹啊!
這下誤會鬧大了。
蘇瑾寒苦笑不已的想着,落筆卻是飛快。
不過蘇瑾寒倒是並沒有責怪許安樂的意思,畢竟許安樂沒有認出嶽澤來,嶽澤同樣也沒有認出許安樂來。
兩人真正見面,應該還是在許安樂五歲的那年,那時候的許安樂年紀小小的,哪裡能記得住嶽澤的模樣?
而嶽澤當時倒是已經十五歲了,可是十年不見,當初在嶽澤眼中的小豆丁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兩人相見不相識,倒算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這件事情也只能止步於此了,若是再繼續發展下去,那才真的是糟糕了。
所以蘇瑾寒寫完信之後,立刻便讓人送進了宮裡。
當然,如今她的人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這一點,所以蘇瑾寒是找了莊靖鋮幫忙的。
東宮。
許安樂回來之後,趴在桌子上發呆。
思緒不由自主的就飄到了嶽澤的身上。
或許因爲她那個沒見過面,只模糊留在記憶中的父親是個軍人的遠古,她從小對軍人便有着格外多的好感,所以今天看到顏值爆表,又是軍人,格外有男子氣概的嶽澤,許安樂的心不由得悄悄動了動。
當然,這也只是止步於好感而已,還沒有誇張到一見鍾情,喜歡的地步。
就在許安樂胡思亂想的時候,環翠匆匆進門,仔細看了看外頭有沒有人,確定安全之後,這才關上門,拉着許安樂進了裡間。
“這麼神神秘秘的做什麼?”許安樂滿心的不解,笑道。
環翠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許安樂,輕聲道:“蘇小姐託人帶進來的信。”
“瑾寒?今日不是才見過面嗎?怎麼突然給我寫信了?不是有詐吧?”許安樂心裡頓時一凜。
“主子還是先看看吧。”環翠輕聲道。
許安樂面色凝重的拆開信,認真看了起來。
“安樂,見字如面。今日見面之後,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回府細想之下,卻是恍然。嶽澤大哥乃是你如今的大表哥,可你二人卻相見不相識,着實失誤……”
信洋洋灑灑的將許安樂和嶽澤的關係給說了個清楚明白。
許安樂呆呆的看着信,終於根據着信裡的描述,在早已經遺忘得差不多的記憶裡找到了十年前,稚嫩得只有一點點大的許安樂,和少年初長成的嶽澤。
當初的嶽澤,面色還帶着稚嫩,膚色也比現在白皙,放在一起,完全就是兩個人。
別說她就是個穿越過來的冒牌貨,就算是真正的許安樂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許安樂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頓時嗷的叫了一聲,猛然撲到牀上,將臉埋在了被子裡:“特麼的,老天爺你玩我呢。”
虧得她對嶽澤充滿了好感,還想來個跨時空之戀什麼的,這下好了,幻想破滅了,人是她的表哥。
許安樂幾乎捶胸頓足了。
好好的一棵大白菜卻不能拱,她的心是真的很痛啊。
雖然這個時代表哥表妹結婚的,都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她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魂,再怎麼迎合這個世界,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近親結婚的事情的。
而且近親結婚生下來的孩子很容易畸形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事。
許安樂想着,也只能悻悻的嘆息。
一旁的環翠倒是被她的反應鬧得嚇了一跳,趕忙撿起被許安樂丟在地上的信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也是吃了一驚。
“難怪今日聽着名字有些熟悉,原來卻是表少爺。”環翠嘟噥了一句。
又看許安樂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又有些無奈。
“好了小姐,你別鬧了,表少爺回來應該開心啊,你苦惱什麼?”
許安樂翻了個身,生無可戀的說:“我失戀了啊,我當然苦惱了,天殺的,那麼帥的一個帥哥啊,沒我事兒了。”
環翠如今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不時的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了,所以倒也沒有多吃驚,仔細思索了一番,大概就明白了許安樂的想法了,面上頓時吃驚不已。
“小姐,你如今已經是太子妃了,可不能再有這樣的念頭,否則可是會大禍臨頭的。”環翠告誡。
許安樂無奈的閉上眼睛。
這畫風,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沒法交流了。
她擔心的是近親結婚的事情,而環翠擔心的卻是她已經嫁人了,天殺的,她雖然嫁給太子了,可是她遲早是要離開這該死的皇宮的,太子妃這個身份,對她來說還真是什麼都不是。
不過這些話許安樂自然不會和環翠說。
畢竟在這深宮之中,少一個人知道她的想法,就少一分危險,不是不相信環翠,就是純粹的一種保護自己的舉動,當然,也是爲了保護環翠,知道得越少,對她來說越安全。
就在這時,外頭猛然傳來了宮人的唱喏,“太子殿下到。”
趴在牀上的許安樂猛然坐起身來。
太子?他怎麼來了?
環翠顯然也正奇怪,一臉茫然的看着許安樂。
畢竟成親之後,太子被罰去祖廟,後來雖然受罰結束,回來了,但是卻一直沒有踏足她這個太子妃的寢殿,就好像這個東宮沒有她這個人似的。
許安樂本就不耐煩應付他,自然也就無所謂他來不來,甚至心裡,是巴不得他永遠都不要來纔好。
可是太子還是來了,還來得比她預料的要早。
許安樂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正打算起身的時候,看到環翠還拿着信紙在發呆,三魂頓時被嚇掉了兩魂。
趕忙上前將環翠手裡的信紙給搶了過來。
這時等在門口的太子已經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推門,就要進來。
許安樂嚇得顧不上別的,直接甩了鞋子撲到牀上,扯了被子將自己給蓋好。
環翠這時也回過神來,忙幫許安樂將地上的鞋子給擺好。
而做完這一切,太子已經帶着人直接進門了。
顯然因爲許安樂沒有出門迎接,他心裡不舒服,臉色都是沉的。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環翠直接跪在地上請安。
許安樂這時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撐着要起身,“環翠,扶我起來給殿下請安。”
太子見她這幅模樣,不由得微微皺眉,“這是怎麼了?”
環翠趕忙低聲道:“今日太子妃不小心受了風,身子有些不舒服。”
太子聞言向許安樂看去,果然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難看,倒不像是刻意要怠慢他的樣子。
他哪裡知道,許安樂的臉色會這麼難看,純粹是因爲他的忽然造訪給嚇的。
畢竟剛剛環翠的手上還抓着蘇瑾寒寫給她的信,上面可是寫着她重生的大秘密,這個秘密迄今爲止,也只有環翠和蘇瑾寒知道,若是被太子看見了,怕是要把她當成妖怪給燒了去。
涉及到自己的生死大事,許安樂能不害怕麼!
“受了風寒?太醫看過了麼?嚴不嚴重?”太子聞言立時滿臉擔憂的問。
許安樂被他關切的態度搞懵逼了,不過還是虛弱卻恭敬的道:“找大夫看過了,說是沒什麼事兒,只要多注意一下,也就好了。”
“你書歐尼也是,這大熱的天,怎麼就忽然受了風寒了?”太子像是責怪,但是面上更多的卻是關切。
許安樂感覺渾身發毛,她絲毫沒有被關切的感覺,反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太子在算計她什麼。
所以越發小心了。
面上卻滿是感激的說:“多謝殿下關心,臣妾無事的,只是臣妾自從上次落水之後,身子骨就一直沒有好全,稍微受點風就容易不舒服,卻是驚擾殿下了。”
太子聞言皺了皺眉。
驚擾他自然是虛的,畢竟若不是要她幫忙做事,他根本都不會跨到這個院子裡來。
對許安樂這個太子妃,他其實還沒有正眼瞧過,以前他也去許府,但都是爲了見許馨月,根本不記得許安樂的長相。
如今一看,卻是發現,許安樂雖然不如許馨月美豔,但是卻也長得美麗動人,一雙眼清凌凌的,很好看,襯着她蒼白的臉色,竟帶着些弱柳扶風的嬌弱感。
不過太子的驚豔也只是一瞬間。
畢竟他見過的美人多了,許安樂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他自然不會多麼的動容。
尤其許安樂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他可不想和一個病秧子發生點什麼。
許安樂由環翠扶起來靠坐在牀頭。
她盡力讓自己處在陰影之間,免得叫太子看見她的面色變化,導致穿幫,嘴裡卻是輕聲問道:“不知殿下此番造訪有何事要吩咐臣妾?”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許安樂纔不會傻到以爲太子就是單純來看她,或者來和她培養感情的,肯定是有事纔會來的。
太子見她點破自己的意圖,倒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許安樂還是個聰明人。
這樣的人真的像許馨月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嗎?太子心生疑慮。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眼看着已經入秋了,雖然這天氣依然炎熱,但是這菊花卻也已經開得不錯了,過幾日我希望你能辦個賞菊宴,邀請你一些姐妹過來玩,當然,我也會邀請一些賓客來,不過有幾個,需要你親自和我去請,這是名單,你看看。”
許安樂接過名單,快速的掃了一眼,心裡不由得冷笑。
她想她多少明白了太子打的什麼主意了。
因爲名單上面,有岳家的三個孫輩,嶽澤、嶽剛勇還有嶽子揚,而其他像是靖王莊靖鋮,蘇瑾寒這些,也都在。
許安樂想,他要請的主要還是嶽澤等人吧,他說要親自去請的,應該也是岳家的人。
岳家掌控着康國大半的兵力,太子想要登頂,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持,倒也是正常的。
“請什麼人,殿下決定就好了,若是有哪裡需要安樂出面的,殿下只管吩咐。”許安樂心裡有數之後,便垂着眉眼,柔順的說到。
“那行,你先把病養好,過兩日你和我一起去岳家走一趟。你進宮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吧。”太子收回名單,笑着開口。
“多謝殿下體貼開恩。”許安樂一臉驚喜的說。
太子笑了笑,隨後又寬慰了幾聲,這才帶着人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許安樂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虛脫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冷汗。
“環翠,快,拿火來。”許安樂對環翠說。
環翠也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壞事了,聞言也不敢耽擱,趕忙去取了火和盆來。
許安樂趕忙將手中的信放在火盆裡徹底的燒燬了,這才安下心來。
又過了兩日,蘇瑾寒去了一趟嶽府。
早兩天遇到了嶽澤,再之前嶽子揚上門,她畢竟和嶽府認了乾親,無需像外人一樣避諱,而且她本身也不是朝堂中人。
“瑾寒來啦。你這孩子,同在京中,你也不多來走動走動,我這邊不好頻繁出門,你也被限制了?”邵氏聽聞蘇瑾寒來了,心裡一陣欣喜,拉着她嗔怪道。
她畢竟是岳家的長媳,如今老將軍和老太太基本已經不管事了,她還是岳家的當家主母,但凡出門,都是會被關注的。
誰叫她岳家掌控着康國的大半兵權呢,所以她纔會有方纔的一番話。
而蘇瑾寒卻是靦腆的笑了笑,“孩兒這不是怕打攪了母親的清淨生活麼,所以纔來得少了,若是母親喜歡,往後我經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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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攪什麼,有什麼好打攪的,我還巴不得你每天都來呢,最好在我這兒住上一小段時日纔是。”邵氏笑呵呵的說。
她對蘇瑾寒也是真心喜歡,所以說話倒也自在。
蘇瑾寒笑着和她說話,氣氛無比的和睦。
“對了母親,大哥在家嗎?”蘇瑾寒忽然問道。
上次許安樂和嶽澤相見不相識的事情,蘇瑾寒覺得還是應該找個機會和嶽澤說一聲,否則往後可就尷尬了。
“你大哥啊,他今日剛好在家,你若是要找他,我這就命人去叫他。”邵氏說。
“好啊,正巧我有件事情要和他說。”蘇瑾寒輕笑。
邵氏聞言隨即喊了下人去後院叫嶽澤。
又坐了一會兒,嶽澤還沒到,邵氏倒是被人給叫走了,說是有賬本不對,讓她去看看。
邵氏也沒將蘇瑾寒當成外人,交代一句便跟着下人走了。
沒過一會兒,嶽澤跟着下人前來。
“今日妹妹怎麼得空前來府上?我還以爲不請你你都不打算上門了。”嶽澤開口就是調侃。
蘇瑾寒自然察覺出他沒有惡意,無奈道:“大哥就別笑話我了。”
“坐吧,站着做什麼?你有事情要和我說?”嶽澤問道。
蘇瑾寒笑了笑,輕聲道:“確實有件事情和大哥說。”
見嶽澤認真在聽,蘇瑾寒咬了咬牙,這才輕聲道:“上次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叫柳靈的姑娘,其實她不叫這個名字,她是……”
蘇瑾寒正說着話,門口卻傳來下人的聲音:“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到。”
蘇瑾寒的話被打斷,又聽到來的人是自己想要說的主角,許安樂,心裡頓時一沉。
“妹妹,咱們有話一會兒再說。”嶽澤說着,示意蘇瑾寒和他一起站起身來迎接太子和太子妃。
“見過太子、太子妃。”兩人進門之後,嶽澤當先行禮。
“嶽將軍免禮,呵呵,都是自己人,私底下就不必這麼多禮數了。”太子親自扶起嶽澤,笑呵呵的開口。
“殿下說笑了,禮不可廢。”嶽澤說了一聲,揚手請兩人上坐,“太子殿下,太子妃,請上坐。”
說話間,目光落在了許安樂的身上,頓時一愣。
煜舞 說:
昨天的章節,有兩個讀者問小舞安樂和嶽澤的關係,嗯,小舞看錯了,導致回覆錯誤,囧,請原諒我沒戴眼鏡,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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