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寒這邊笑着安撫德妃,德妃畢竟是後宮四妃之一,也很快的鎮定下來。
笑着對在座的人開口道:“小女這兩日有些不適,方纔叫大家見笑了,小事一件,大家不必放在心上,盡情吃喝便是。”
“娘娘說的是。”德妃親自開口之後,一堆人便附和道。
笑話,德妃的身份多麼的尊貴,更何況出醜的是公主,給她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說話啊。
德妃見狀微微頷首而笑,又說了幾句緩和氣氛的話,這才停下話頭開始吃東西。
蘇瑾寒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灌注着德妃的表現,見她一進一退分寸拿捏得極爲妥當,不得不感慨這薑還是老的辣。
在莊亞玲出醜的時候,易怡安正坐在下面另一張桌子上和人說話,並沒有注意到,所以她雖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在她想來,如今正是結交人的好機會,些許的不舒服,她自然能夠克服,自然不能因爲這點點不舒服就影響了自己。
然而當腹中疼痛加劇的時候,莊亞玲心裡頓時叫苦不迭。
她身旁的一個夫人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便問:“郡主可是不舒服?”
易怡安正想找藉口離席,有人幫着開口,她心裡頓時大喜,面上卻是苦澀的頷首,道:“是,忽然感覺有些不適,我恐怕要暫時先離席了,各位見諒。”
“郡主言重了,不舒服還是快去吧。”同桌的人紛紛開口勸道。
人有三急,突然有點意外也是正常的,衆人倒也都能理解。
易怡安見狀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站起身來。
然而她那口氣剛剛鬆了,一起身卻是放了一個臭屁出來。
易怡安的臉色頓時僵住了,而場中原本含笑的衆人頓時紛紛皺眉掩鼻,眼中都流露出嫌棄和不喜來。
要知道,不管有多麼的急,在這種公共場合之下,都應該極力忍耐住不失態纔是,可是易怡安卻失態了。
易怡安臉色蒼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解釋一下,然而跟着又接連放了幾個屁,她蒼白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衆人臉上的嫌棄之色已經難以掩飾了,紛紛捂着鼻子開口道:“郡主還是先去吧。”
易怡安狼狽的帶着曦兒匆匆離開。
離開前,易怡安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瑾寒的方向。
見蘇瑾寒好好的陪坐在德妃的身邊,倒是莊亞玲不見了人影。
易怡安微微皺眉,腦海中頓時閃過一抹念頭,但是沒等她想通,她感覺再難忍耐,竟有種要拉在褲子裡的衝動。
易怡安臉色狂變,顧不上再多想,朝着茅廁狂奔而去。
然而此番她註定是丟人丟定了的。
疾行的步子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端菜的婢女,婢女手上的湯頓時灑了易怡安一身。
“啊啊啊……燙死我了,你個賤婢……”易怡安頓時尖叫連連,直接甩手就給了一巴掌。
夏日衣裳單薄,婢女手上斷的又是滾燙的湯水,將易怡安潑溼的同時,也將她的胸口燙的通紅,易怡安幾乎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上怕是要起水泡了,這讓她如何不恨?
易怡安暴怒的樣子嚇壞了婢女,婢女幾乎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郡主恕罪,奴婢該死,郡主饒命。”
婢女的驚慌和恐懼也讓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打量易怡安。
畢竟剛剛的事情衆人都看的清楚,分明是易怡安急於離開,匆忙之下沒有看路,撞到了那婢女,婢女本身也沒有錯。
“饒命,你還有臉讓本郡主饒命,本郡主身上若是留了疤,非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易怡安怒急,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婢女狠狠踹倒在地,又狠狠的踢了兩腳。
旁人見易怡安這般狠辣的模樣,頓時不喜的皺眉。
不過倒也沒有人多說什麼。
畢竟一個婢女的性命在她們的眼中來說,太過微不足道,雖然她們也覺得易怡安此舉小題大做了,但是卻也不會貿然插手。
易怡安怒急之下,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肚子不舒服的事情,就在她想踢婢女第三腳的時候,猛然傳出一道“噗哧”聲音,特別特別響。
跟着就是一股難言的臭味迅速擴散開來。
“哎呀,什麼味兒啊,怎麼這麼臭?”
“就是,好臭,是誰這麼沒規沒矩的,竟然在這個時候放屁。”
“不像是放屁,怎麼聞着一股子屎臭味啊。”
一時間在座的夫人小姐頓時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跳起腳來,捂着鼻子遠離了自己的位置。
因爲她們的舉動,留在原地的易怡安主僕還有那個婢女就顯得格外的搶眼了。
易怡安整個人都傻了。
她剛剛暴怒之下忘記了自己肚子疼的事情,可是剛剛那一聲巨響,還有她如今身後溼潤迷漫的感覺,她如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的易怡安整個人都呆滯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挽回。
“咦,郡主不是胸前被湯水潑溼了嗎?怎麼身後的裙子也溼了?”
“好像還真是。”
“莫非剛剛是郡主……”
“不可能吧,郡主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發生那樣的醜態。”
旁人的議論紛紛傳到了易怡安的耳中,讓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再也忍耐不住,尖叫一聲“啊”之後,朝着外頭跑去。
“天哪,還真是她,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易怡安離開之後,有人不可置信的低低呢喃。
事實上確實有夠不可思議的。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孩童,忍耐不住,就算忍耐不住,也斷不會在人前露出此等醜態來。
“莫非郡主有什麼隱疾?所以纔會這般?”
“有道理,還真可能是。”
“確實,不然無法解釋啊。”
於是,關於安和郡主有隱疾的事情就這樣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京城的貴圈。
一時間易怡安的名聲掃地不說,也讓人暗暗的同情了青王一把。
畢竟青王是要娶易怡安的,但是易怡安卻有這樣一個憋不住的隱疾,若是日後如同今日這般吃飯的時候憋不住,那滋味……
德妃那邊這時候也注意到了這邊因爲易怡安而引起的騷亂。
派了身邊人過來探聽了事情,安撫了衆人一番之後,氣氛這纔好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有些噁心剛剛的事情,但是畢竟是德妃娘娘親自舉辦的宴席,衆人卻是不敢就這樣離席。
而德妃那邊聽到了回報之後,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訝。
如果莊亞玲一個人這樣,她自然不會起疑心,但是如今連易怡安也這樣,而且更加的丟人,就讓她不得不懷疑了。
德妃想着,目光淡淡的掃過正在安靜吃東西,不時和旁人淺笑說話的蘇瑾寒身上,眼中全是若有所思。
不過德妃什麼都沒有說,依舊錶現得淡淡的,坐在原地溫和端莊。
另一邊,莊亞玲直奔茅廁,舒服的解放了之後,這才提了褲子準備站起身來。
然而她剛剛穿上褲子,卻臉色一變,趕忙又脫了下來,重新蹲了回去。
最後,當莊亞玲虛脫的扶着牆出來時,臉色都是蒼白的,雙腿還不住的打着顫。
就在這時,易怡安狂奔而來。
壓根沒顧得上和莊亞玲說話,直接鑽進了茅廁。
莊亞玲被自己的婢女扶着,面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看着隨後趕來的曦兒道:“怎麼,你家小姐也不舒服?”
曦兒記得直冒眼淚,哽咽道:“啓稟公主殿下,是的。莫非公主殿下也……”
見莊亞玲點頭,曦兒頓時僵住了。
怎麼會這麼巧?
想着,曦兒頓時想到了之前在亭子裡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曦兒你在外頭幹什麼,還不給本小姐去取衣裙來。”這時易怡安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在裡面罵道。
曦兒的思緒被打斷,連忙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莊亞玲聞言倒是笑了:“我說安和,你不會拉在褲子裡了吧?”
“公主殿下……”易怡安在裡面羞惱的喊了一聲。
莊亞玲想到自己剛剛也出了醜,但是比起易怡安直接拉在褲子裡還是要好些,頓時心裡平衡了些。
“好了,不笑話你了,你速度的,解決了之後來我房裡找我,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詭異,怕是有人對咱們下的手,你過來咱們再合計合計。”莊亞玲說。
她是公主,不是傻子,她一個人這樣或許是意外,兩個人同時這樣,卻不是一個巧合能夠概括的了。
“好。”易怡安勉強應了一聲。
莊亞玲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由婢女扶着回房,只是她渾身虛軟無力,尤其一雙腳更是如此,幾乎是被婢女給架着回去的。
另一邊曦兒匆匆去馬車上替易怡安取了衣服,往回走的時候,卻因爲速度太快和人撞在了一起。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撞你的。”青芽一邊說,一邊要去扶曦兒。
曦兒急着去找易怡安,見青芽壓根沒有讓開的意思,直接伸手將她推倒在地:“走開,別擋道。”
曦兒是易怡安的貼身婢女,易怡安囂張跋扈慣了,她長期跟在她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又怎麼可能有多溫和?
曦兒這個舉動讓周圍的一個婢女看見了,頓時上前扶起青芽,一邊道:“都是做下人的,你怎麼這樣不講道理。明明是你撞了人,人家給你賠禮道歉了,你反倒還要推人,太野蠻了吧。”
“我跟你們這些下人怎麼可能一樣?”曦兒斜看了兩人一眼,便拿着衣服匆匆走了。
“你站住……”
“算了。”青芽拉着那人,輕聲道:“或許她真的有什麼急事呢,這位姐姐是娘娘宮中的人吧,今日宴席那麼忙,不必爲我這點小事計較,還是快去忙吧,若是耽擱了,娘娘問責起來就可不好了。”
那人聞言對青芽的感官大好,和她說了兩句話就匆忙離開了。
青芽隨後回到蘇瑾寒的身邊,湊到蘇瑾寒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蘇瑾寒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曦兒也拿了衣服給了易怡安。
易怡安嫌她太慢,將她給罵了一通之後,這才換了一副出來。
隨後,易怡安帶着青芽去了莊亞玲的院子裡。
“三公主,今天這事兒絕對是蘇瑾寒乾的。”易怡安剛一進門就囔囔着。
沒有道理這麼巧的,她和莊亞玲合謀算計蘇瑾寒,蘇瑾寒沒事,他們卻有事了,肯定是蘇瑾寒使壞了。
莊亞玲正想說話,聞到易怡安身上的一股屎臭味,頓時嫌棄的捏了捏鼻子。
“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說。”
雖然易怡安已經換過衣服了,但剛剛畢竟弄在身上了,所以此刻身上依舊一股子臭味。
易怡安聞言自然是跟着下人去了,心裡卻越發的仇恨蘇瑾寒了。
等沐浴過後,易怡安迫不及待的衝到莊亞玲的面前,將自己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莊亞玲許是經過幾次下風和算計,如今倒是冷靜了不少,道:“我自然也知道這事兒和蘇瑾寒脫不了干係,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我們沒有證據,怎麼指證她?”
這事兒本來就是她們先想算計蘇瑾寒的,如今技不如人被算計了,雖然她也沒察覺出來是哪裡出了差錯,但是她卻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蘇瑾寒不簡單,和她硬碰硬,輸的肯定是她們。
易怡安不甘心,“那就這麼算了?”
今天她丟了老大的人,此刻眼中全是怨恨。
莊亞玲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易怡安丟人丟大發了,但還是道:“暫時怕是隻能這樣了。”
畢竟她們先算計人,卻反過來被人算計了,她們兩個人,蘇瑾寒一個人,怎麼看也是個厲害角色,沒有周密的計劃,莊亞玲是不會再出手了。
“我想起來了。”這時曦兒忽然大叫一聲。
易怡安本就不爽,這時更是直接擡手朝着曦兒甩了一巴掌,“放肆,有沒有規矩了,鬼叫什麼。”
曦兒臉上一痛,眼中閃過一抹委屈,卻也不敢耽擱,趕忙道:“先前在涼亭上有人送茶水上來的時候,我隱約覺得那婢女眼熟,當時死活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會兒想來,那人好像是蘇瑾寒身邊的貼身婢女青芽。”
易怡安和莊亞玲同時一顫,易怡安怒道:“你既知道,怎麼不早說?肯定是那時候出的問題。”
後面一句話,卻是對着莊亞玲說的。
曦兒結結巴巴道:“奴婢當時只是覺得眼熟,並沒有多想,直到郡主和公主都出事了,奴婢思來想去,纔想起來。”
莊亞玲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怒意,拍案而起,“好,如今既然有人證在手,本公主非要讓母后給我討回個公道來不可。”
說着,莊亞玲也不管別的,扯了曦兒就往宴會廳而去。
易怡安這時反倒冷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詭異。
曦兒是她身邊的人,真要說起來,她指證蘇瑾寒是沒有多少可信度的,畢竟旁人完全可以說是她易怡安和蘇瑾寒有矛盾,指使曦兒這麼做的。
但是既然是莊亞玲拉着人去的,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的。
更何況,在高層,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證據,只要有那麼一個懷疑,只要德妃相信,也就夠。
易怡安想着,嘴角掛着一抹冷笑,跟了上去。
“母妃,你要提我做主啊。”莊亞玲一進門,便直接哭着撲到了德妃的身邊。
原本氣氛平和的大廳頓時安靜了瞬間。
德妃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冷着臉道:“你又在鬧什麼。不是不舒服嗎?不好好歇着跑出來做什麼?”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莊亞玲好不容易抓到蘇瑾寒的把柄,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便繼續哭到:“母妃,方纔女兒會失態,都是蘇瑾寒害的,母妃要替女兒討回公道啊。”
“知道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還不給我滾回去,丟人現眼的東西。”德妃面色一變,直接開口罵道。
說着又轉向蘇瑾寒,道:“瑾寒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叫我給寵壞了,滿口的胡言亂語。”
蘇瑾寒還沒說話,莊亞玲不幹了,頓時叫到:“母妃,兒臣沒有胡說,就是她害了兒臣,兒臣有證人的。”
說着,莊亞玲扯了曦兒的手讓她跪下,直接道:“你將你看到的都給說一遍。”
“奴婢之前看到蘇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僞裝成宮女的樣子給公主殿下和郡主送過茶水,之後公主殿下和郡主就先後出了狀況,或許便是那茶水出了問題。”曦兒咬牙,戰戰兢兢的說。
衆人聞言頓時將驚訝的目光落在蘇瑾寒的身上,難道剛剛的事情是她鬧出來的?
德妃卻是面色不愉快的斥責道:“你是誰的婢女?知不知道胡言亂語本宮可以直接要了你的腦袋?蘇小姐素來溫婉端莊,怎麼可能做這樣下作的事情?便是有,那也是下人之間的自作主張,怎麼由得你在這裡胡亂污衊?”
初聽這話,是在爲蘇瑾寒說話,但是細細一想,卻又覺得後面這話是定了此事就是青芽所爲的言語,場中的人都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
蘇瑾寒更是奇怪的看了德妃一眼。
隨後她心裡暗暗凜然。
明白德妃怕是從莊亞玲和易怡安先後出事,已經想到了自己,只是或許是爲了替她留下顏面,所以才這樣說?
不過蘇瑾寒並沒有害怕的意思,上前一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安和郡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吧。”
“是。”曦兒應道。
“我和安和郡主素有不和,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你這般開口就說是我害了公主和郡主,可沒有任何可信度。是不是我讓我的婢女作證,說是你害了公主和郡主,就是你害的了?說,是誰指使你這般胡言亂語的?”蘇瑾寒說着,話語驟然凌厲了不少,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在了曦兒的身上。
曦兒嚇得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有半點作假。”
“那你是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我的婢女青芽了?”蘇瑾寒冷淡的問。
曦兒有些遲疑的看了莊亞玲一眼。
她只是隱約覺得眼熟,並不能夠確定啊,早知道剛剛就不多嘴了。
此刻的曦兒滿心的懊悔,恨不得剛剛就沒有開口說過話。
蘇瑾寒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德妃娘娘就在這兒,你若是說了假話,叫查出來,那可是要拔舌的。”
曦兒嚇得快哭了,她囂張跋扈那是仗着自己的主子,如今易怡安話都沒有一句,她又該怎麼辦?
“蘇小姐說得沒錯,你看到了什麼,只管說出來,本宮在這裡,自會替你做主。”德妃在這個時候開口,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光芒。
曦兒這時被蘇瑾寒身上壓着她的氣勢給壓崩潰了,支支吾吾的說:“奴婢,奴婢也不確定。只是覺得那個身影很眼熟,應該是青芽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譁然。
因爲曦兒的身份本來就不具備作證的資格,如今又說並沒有親眼看見,而是懷疑,頓時讓人覺得她此舉是故意要抹黑蘇瑾寒的。
所有人不齒的目光落在易怡安的身上。
又想到易怡安剛剛的舉動,紛紛離得她更遠了些。
易怡安的臉色也很難看,她沒想到曦兒會這麼蠢的把真話說出來。
這種時候就應該咬死蘇瑾寒纔是,管她是不是青芽做的,就咬死了纔是,事情纔有轉機。
這會兒曦兒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讓她和莊亞玲都陷入了被動。
莊亞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忙道:“母妃,方纔是兒臣不好,沒有問清楚就來,請母妃原諒兒臣的莽撞。”
就在這時,蘇瑾寒身後的青芽卻噗通一聲跪在蘇瑾寒的面前,淚流滿面的說:“奴婢該死,是奴婢得罪了曦兒,這才惹得她冤枉小姐,請小姐責罰。”
青芽這一出讓衆人始料未及,而青芽已經眼淚汪汪的將方纔她和曦兒相撞,得罪了曦兒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然後連連磕頭,一副愧疚不已的樣子。
衆人聞言頓時恍然,看着曦兒的目光更是不齒。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僕人,就因爲那點小事就胡亂攀咬,簡直不要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