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纓從醉春風回到客棧,天色已經很晚了。
月明星稀的小院裡一片漆黑,只有夏蟲爲了吸引着雌蟲的注意,達到交尾的目的,在這個夏末裡拼命的鳴叫着。
這‘吱吱唧唧’的叫聲,叫的醉酒了的何長纓心裡一亂,本來徑直走向自己客房的步子,就不由自主的朝着左廂房三舍那間小屋子歪去。
看到那漆黑的紙窗,何長纓暈乎乎的就感覺自己下面的一個小物件蠢蠢欲動的翹了起來,他輕輕的叩了三下木門。
“咚咚咚。”
何長纓喘着酒氣趴在門邊聽了一會兒,裡面似乎沒有動靜。
“咚咚咚。”
何長纓又輕輕的敲了三下。
“咚!”
何長纓突然聽到裡面‘咚’的一聲,門板猛然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扎到了門板子上面。
何長纓心中一驚,聯想到薛迎春手裡的那把每天從不離身的鋒利剪刀,頓時就嚇得酒醒了大半。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給你說一聲,我喝酒回來了。”
何長纓訕訕的隔着木門低聲解釋着。
“滾!”
房門裡面傳來薛迎春壓低了的聲音。
“好,好,我走,我走。”
心中失望至極的何長纓,只好無趣的朝着自己的客房,搖搖擺擺的醉酒而去。
聽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站在房門後面穿着貼身褻褲肚兜,露出即使在黑暗裡面也雪白的耀眼的細胳膊長腿兒的薛迎春,拿回插在門板上面的剪刀,眼睛裡帶着明亮的光芒,一臉笑意的坐回牀邊。
今晚如果不是在客棧,薛迎春怕驚動了旁人,她一定會把何長纓這個色膽包天的小混蛋放進來。
那麼這個醉醺醺的小混蛋看着自己的細紗褻褲和大紅肚兜,還有雪嫩的胳膊腿兒,一定會興奮的色膽攻心,一個餓虎撲羊就要把自己按到牀上嫩吧?
然後自己就像那個滿屋紅燭光的新婚夜一樣,一把將手裡的剪刀插在他的屁股上面。
薛迎春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窒熱的秋夜,自己迷迷糊糊的被又親又摸又咬的扒光了身子,然後又迷迷糊糊的被分開了雙腿兒。
一睜眼就看到了何長纓滿臉淫笑的挺着那個醜東西要嫩自己,當時就摸着枕頭下的剪刀,對着他的大腿就是狠狠的一剪刀紮下去——
“小混蛋,我就叫你看着我雪嫩嫩的身子骨兒,叫你看得到吃不着,活活的饞死你;咱們這一對兒活該死後下油鍋的姦夫淫——,哦——”
薛迎春越想心肝越癢,感覺下面溼漉漉的跟鑽進了一條活泥鰍一般的難受,她的雙腿緊緊的夾在一起輕輕摩擦着,慢慢的軟在牀榻上面。
一臉失望的何長纓回到客房,滿滿的喝了一大碗涼茶水,纔算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剛纔過於孟浪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不像自己的那個男女開放,對眼就能上牀弄事兒的年代;況且她還是新寡,更是自己那個什麼結義大哥的女人。
雖然古語有云:好玩不過嫂子;現在自己還是太猴急了,要懂得文火烹小魚。
放開了這件齷齪事兒,何長纓就開始想晚上的事情。
在酒席上聽了李經方的話,何長纓才驚悚的知道八天之前在總督衙門,是李經方的話才使自己逃了一條小命。
不然自己那個‘結義大哥’還有薛迎春收屍,自己的這具‘屍體’搞不好就是隨意的丟在亂墳崗,成爲野狗嘴裡的口食。
何長纓當時就給李經方行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大禮。
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即使何長纓討厭這些侮辱人格的大禮就如同討厭自己腦袋後面拖着的這個豬尾巴一樣,可是他不得不入鄉隨俗。
至少在現在他沒有能力改變的時候,暫且只能這樣。
席間李經方說到爲他謀了一個位子,到直隸津海關道兼直隸津海關監督盛懷宣那裡當差。
對於這個清末的紅頂商人,何長纓算是聞名遐邇,然而他的目光卻不在經濟上面,至少在現在,何長纓的目光還無暇投注到經濟上面。
雖然一個國家,經濟是制霸天下的基石,不過對於現在的滿清來講,當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打垮或者戰平窮的叮噹響的東洋。
做到了這一步,才能再談之後的啓民智辦教育,興工廠強科技。
在經濟科技軍工能力足夠強悍之後,才能再談天下制霸這個話題。
不然滿清還沒從泥坑裡爬出來,就開始邁大步子狂跑,註定就是一個摔死的結局。
就像二戰時期的東洋,自己實力還不到家,就硬着頭皮瞎摻和着搞什麼‘軸心國同盟’,妄圖參與瓜分世界的盛宴。
結果就算前期完美的偷襲了珍珠港,然而纔過去半年時間不到,在珊瑚海就被美軍成功的狙擊了他們咄咄逼人的攻勢。
接着在一個月之後的中途島,美軍的太平洋艦隊更是直接打爆它的四條航母,徹底的把東洋揍成死狗。
“假如跟着盛懷宣混,倒也是一個良策;之後再想法子搭上袁大頭的路子,提前和孫大炮搞好關係,等袁大頭不行了,就去投孫大炮,再想法子和蔣光頭拜個兄弟;這一輩子就算是外面狂風暴雨,我也可以榮華富貴老婆小妾一大堆的過着安逸的好日子。”
躺在牀上,醉醺醺的何長纓自言自語的說道:“放着這條陽光大道,可是我怎麼還是那麼不開心呢?”
“咚咚咚。”
何長纓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外面一陣重重的砸門聲,他睜開眼睛一看,窗戶上紅彤彤一片,太陽都起的老高了。
“誰呀?來了。”
何長纓不爽的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就看到粉嫩俏麗的薛迎春站在門外,手裡面端着一個木盆,裡面放着幾件嶄新的衣服和一對高腰布靴。
何長纓被薛迎春明媚的小臉晃的心跳加,看到她木盆裡的新衣服不禁微微一愣。
“什麼愣,趕緊把衣服換了,一身臭烘烘的酒氣;我叫小六子給你端一些水,你在屋裡好好的洗一洗,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木盆裡就可以了。”
薛迎春麻利的把手裡的木盆送到何長纓的手裡,轉身往左廂房那邊走去。
何長纓看着薛迎春那青布一裹圓的上衣勾勒出的窈窕腰段兒,感覺自己的下面又可恥的硬了。
何長纓洗過澡,又換上了新衣服新鞋子,本來想親自的把木盆送到薛迎春那裡去,結果小色痞子小六子二話不說的就衝到何長纓的屋裡,端着木盆就興沖沖的朝着左廂房那邊跑去。
“這小子,毛張齊了沒有?就懂得看漂亮女人了。”
何長纓正笑着想着,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小六子‘啊’的一聲大叫,‘哐當’一聲,裝滿換洗衣服的木盆子都掉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