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一愣,這些日子自己的日子可不好過,紅綾稍有不順就拿自己撒氣,擰兩把都是輕的,若不是怕傷了肚子裡的孩子紅綾最可能是想踹人。
珍兒戰戰兢兢的想了一回,小心道:“姑娘說笑呢,您肚子裡的孩子光明正大是三爺的種,不過是爲了安胎纔沒聲張,此番三爺回來,您自然要母憑子貴的。”
這話說的紅綾愛聽,再加上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更高興了,破天荒的賞了珍兒一支珠花。
珍兒這才放開膽子,好話沒盡頭的說了一籮筐,只是看不透紅綾的打算,便試探的問了句,“小少爺該由三爺取個奶名喊一喊了,這樣他出世就與爹孃香親。”
紅綾知道這是鄉下的習俗,都說賤命好養活孩子,倒真細細琢磨起來,不由道:“奶名最好叫老夫人取呢。”說完嘴巴一抿,警惕的瞥了眼珍兒,見珍兒懵懵懂懂的就知道討好的笑,便放下心來。
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她還需防着纔是。
珍兒確實不是伶俐人兒,並未多想,服侍紅綾用茶,主僕倆也沒了話說。
到底是有了隔閡,再不可能如以往那般說的熱鬧了。
……
轉眼兩日後,一大早的府門正門大敞,龔炎則身披毛青大氅在門前飛身下馬,福海與一衆管事出來迎接,李管事的吩咐人將跟着回來的兩輛馬車拉去卸貨,張管事的則候着太醫下轎,侍候着去往內院給老夫人看病。
龔炎則的馬繮繩被福海接過去,福海一直憋着沒能陪同上京的勁兒,可憐巴巴的望着龔炎則道:“爺,您可算回來了,小的想您想的吃不好睡不好。”
龔炎則一頭囑咐了福泉,“將帶回來的東西分分,各房頭都別落下,給老夫人的另裝好送過去,裡面有株雪蓮是稀罕物,吩咐丫頭們避開潮溼的地方放置,別等用的時候失了藥效。”等福泉應聲去了,纔回頭看福海,馬鞭一頭點了點福海的腦門,笑罵道:“你又不是娘們,倒裝一副想漢子思春樣兒,沒的叫爺想吐。”
福海反湊過去,兜着衣襟子道:“爺往這兒吐,爺就是吐出來的也是珍貴物兒,別人想得還得不來呢。”
龔炎則再忍不住給了他一腳,揚手丟了個荷包過去,“給你拿去耍吧,只是別在噁心爺,到時也真吐了,有你哭的。”說完邁步朝前去了。
福海只一捏就知道足有二兩銀子,忙大聲道:“謝三爺打賞!”
龔炎則進府先去書房收整了一番,纔去給老夫人請安。從老夫人處出來又去蓮華庵堂外站了半晌,直到中午用飯才領着福海去後院見周氏與紅綾。
這之前福泉已經將從京城帶回的東西都分了下去,紅綾與周氏別的都一樣,只紅綾處還添了兩匹精細棉布,用途自然不言而喻,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鞋襪的。紅綾沒怎麼去看那軟布,只盯着那織錦的緞子看,滿眼的冒光。
福泉餘光打量幾眼暗暗皺眉,心想當孃的都緊着自己的孩兒,該去摸那細布琢磨給孩兒做些什麼纔好,這位倒好,只先看綾羅綢緞,往自己身上比量。
紅綾笑問:“姨奶奶那得的與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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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回來了,作者嘔血求小花~給我個表揚吧,你們不知道我刪了多少章重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