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被正式通緝了,而且是面向全世界範圍內的。”殭屍哥坐在沙發上面色冷峻,可我總感覺他身上有股子豬肝湯的味兒。
殭屍哥頓了一頓,嚴肅的跟我們說:“並且歐洲驅魔人組織和亞洲驅魔人組織已經對你們下達了格殺令,以違反公約罪。”
老狗一聽有人要宰他,擼起袖子:“我弄死他們。”
小月和金花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看着雜誌,小口小口的喝着紅茶。
殭屍哥拿出一張紙遞給我們:“亞洲的驅魔人總部設在日本,歐洲的……昨天被你們燒了。”
他說到這,我們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玩手機的吳智力,他感覺到異常,擡頭看着我們:“你們幹什麼啊?我不好吃。”
“這個啊?我知道,在日本橫濱,表面看起來是一座圖書館,其實裡面的工作人員全是傻逼。”吳智力接過那張驅魔人俱樂部對我們的通緝指示,不屑的說着。
小李子用手戳了戳那張通緝令問吳智力:“你他媽的不是在裡頭待過麼?”
吳智力聳了聳肩:“沒錯,可這跟我覺得他們是傻逼不衝突。”
吳智力頓了一下:“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去中國以後怎麼躲過通緝,雖然中國的那羣變態叼都不叼驅魔人協會一下,但是估計他們不會任由你們幾個原子彈折騰。”
我摸了摸鼻子:“這事兒吧……”
我還沒說完就又被吳智力打斷:“傻逼聯盟一直在調查中國那邊的水有多深,可一直沒結果,他們那羣變態隱藏的太深了,可能是酒保,可能是收銀員,甚至可能是個看大門的老頭。”
殭屍哥這時候開口了:“我認爲還是去中國比較保險。”
糖醋魚哈哈一笑,指着我:“看,他是酒保。”指着畢方:“她是收銀員”指着老狗和小李子:“他倆的是看大門的接班人。”
吳智力一愣:“難道你們……”
我點點頭,指着老狗和小李子:“我算是個外編人員吧,不過他倆是未來的掌門人。”
小李子眉毛一皺:“我不看大門啊。”
吳智力搖搖頭,面帶疑惑的說:“可我聽說中國那邊的組織負責人是兩個將軍,都是老頭了,一個姓李一個姓王。”
他說完,我們沒接茬,他突然恍然大悟的看着老狗和小李子:“我操。”
我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金花放下書,衝他說:“打嘴。”
“姐,我錯了。我說你們怎麼有恃無恐的,難怪了。難怪那幫傻逼都不敢招惹大中華區的人,要是一個個都跟你們一樣,我們還混個屁啊。”吳智力聽金花的話,自覺的抽了自己嘴一下。
我搖搖頭:“沒,不過也不會差到哪去。”我想起玲玲的三十六E了。
小月擡起頭看了看我,眼裡的揶揄,讓我突然不寒而慄。
殭屍哥淡淡的道:“我知道。”
吳智力道:“你知道你不早說。”
“你沒讓我說完。”殭屍哥笑了笑,露出一排鋥亮的牙。
我們集體打了個冷顫,我說:“殭屍哥,我們啥時候能回去?”
“很快。”說完,殭屍哥就衝我們笑了笑,轉身走出門外。
我坐在屋子裡面,心下覺得特無聊,就衝吳智力說:“你出去給我們買幾包康師傅回來唄。”
吳智力答應一聲就往外走,剛走沒兩步突然回頭衝我說:“楊哥,你玩我……”
畢方枕在糖醋魚大腿上,腿放在小李子身上,回頭衝吳智力說:“我吃泡椒牛肉的。”
吳智力:“……”
小月這時候伸了個懶腰,老狗直勾勾的盯着。小月伸完懶腰衝我們說:“殭屍哥會送你們兩個寶貝。”
老狗一聽,眼睛一亮:“什麼寶貝?值錢不值錢?”
小李子眯着眼睛摸着下巴:“莫非,是失傳已久的內功心法?”
糖醋魚肯定的說:“不對,肯定是送點什麼土特產紀念品,什麼心肺乾兒啊,人肉片兒這一類的。”
畢方怒道:“魚姐,不帶你這麼噁心人的,你是昨天晚上被捅出心理病了吧?”
“死傢伙!”說完,糖醋魚又和畢方戰作一團,難分難解。
我看了看糖醋魚和畢方,搖搖頭道:“我估計不會是啥好東西,看他的樣兒也送不出2012的船票。”
“你們說的都不對。”小月眯着眼睛一笑,繼續喝茶看雜誌。
……
果然,殭屍哥在天色黑得透透的時候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手上拎着兩個超大箱子,一臉笑容。
老狗一見他,快步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箱子:“你來就來嘛,送什麼禮啊,哎喲,還不輕呢。吳智力,給人上茶。”
吳智力嘟嘟囔囔的端過一杯茶給殭屍哥,殭屍哥笑着道了聲謝,然後衝我們說:“她們兩個,是我很辛苦才保護下來的,希望你們能把她們一起帶回中國,有你們的保護,我想她們會安然無恙。”
小李子拍了拍箱子:“您不是把八國聯軍搶的國寶給偷回來了吧?您放心,我們一定給你保護好它們。”小李子說着都用上敬稱了。
我們連連點頭,除了小月在捂嘴輕笑。
“你們算是答應了?君子一諾,千金難回,鄙人在此向諸位大妖道謝了。”說着,殭屍哥衝我們行了個儒家大禮,說話還文縐縐的。
老狗拍着他肩膀:“放心,保護咱自己的國寶,我們義不容辭。”
就在我們說話的空擋,畢方跟糖醋魚倆人已經在拆箱子上的鎖了,而我們也全部圍了上去,都想親眼看一眼外國人搶走的咱的國寶。
“咔噠”兩個箱子幾乎同時被打開。
“我操!你他媽的玩我們?”我指着箱子大聲質問殭屍哥。
而其他則都處在一個半癡呆狀態,半晌沒有任何動作。只有小月和金花仍然對我們這豪無興趣。
殭屍哥朝我鞠躬:“請原諒我,她們已經是世上僅存的了,是我兩位朋友的後代,而他們已經在宗教戰爭中死了。”
我這時走到箱子口,用手捏了捏其中一個箱子裡穿着小蕾絲花邊睡衣的小姑娘的臉蛋:“真嫩啊。”
“她們一個是血族,一個是狼人。僅存的。”殭屍哥繼續給我們解釋着。
小李子一臉仇恨的看着殭屍哥:“您這倆朋友跟您可是絕配啊,喝血吃肉吞內臟,您哥仨真是一點兒都不浪費。”
“我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物以類聚麼?”殭屍哥依然一臉笑容。
這時,被我捏着臉的那個小姑娘從箱子裡坐了起來揉着眼睛,棕黃色的長卷發,細嫩雪白的皮膚,圓圓的小臉蛋,粉紅的小嘴脣抿着,微微看到一顆小虎牙露在外面。而最讓人關注的是,她除了有一雙人類的耳朵之外,在她的腦袋上還有一對類似狼狗的三角形的毛茸茸的大耳朵,一隻立着,一隻軟趴趴的折在前面。
“我……我靠,要不要這麼可愛啊,這叫我這個一直以可愛聞名的糖醋魚情何以堪?你看這眼睛,嘖嘖,就比本姑娘差那麼一點兒。”糖醋魚捏着這個小姑娘的一隻狗耳朵輕輕揉着。
老狗這時候湊到前面盯着那個小姑娘,還不停用手撥拉人家小姑娘的耳朵。
老狗可是狗王來着,他可是一直對狗類有着特殊的感情。
小姑娘開始看着我們這麼多人圍觀她,湖綠色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委屈。可一見到老狗,眼睛裡瞬間就變得霧濛濛,然後眼淚就噴涌而出,猛得撲向老狗,死死摟着老狗的腰大叫:“爹地。”
糖醋魚起鬨:“月姐,來看啊,有個未成年搶你男人。”
老狗一臉迷茫,衝我們說:“她叫我啥?”
小李子想了想:“好像是叫爹爹。”
這時候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稚嫩但是清冷的聲音,說外語,我們聽不明白。
我轉過身,發現另外一個箱子裡的那個小姑娘也坐了起來,看着那個長着狗耳朵的小妹妹。
“她說啥?”我轉頭問吳智力。
吳智力聳了聳肩:“古拉丁語,我不懂。”
殭屍哥走過來摸了那個酒紅色頭髮酒紅色眼睛的冰冷小姑娘的頭,跟她說着連吳智力這個萬能翻譯器都不知道的方言。
“她們兩個會說中文,其實她們已經一百五十歲了,嗯,相當於人類的十五歲吧,這個血族大一點,那個只有十四多一點。”殭屍哥一手指着一個衝我們說。
畢方擰着那個紅彤彤的小姑娘的臉蛋說:“叫姐姐。”
“無知的人類。”說的是中文還挺標準,不過估計是跟殭屍哥學的,還帶着江浙味兒,軟綿綿的,不過說出來的話讓人挺掃興。
畢方嘿嘿一樂,兩隻手擰着那個小姑娘的臉:“叫!”
“無恥的人類。”那個小姑娘伸出長着長長指甲的手撓畢方,但是手剛碰到畢方身上就迸發出一陣火星,小姑娘的指甲直接燒斷了兩根。
畢方手上加了把勁:“快叫。”
最後那個小姑娘滴着淚,惡狠狠的瞪着畢方叫了聲姐姐,畢方這才滿意的鬆開手,拍了拍小姑娘的頭。
依然被那個狼人小姑娘摟着的老狗衝小李子道:“你媳婦兒也當姐了,不容易啊,你不是個喜歡未成年的麼?姐妹通吃啊。”
小李子一呆,紅着臉衝老狗叫着:“你他媽的,你個處男。”
老狗不忿:“處男怎麼了?處男怎麼了?處男我有個閨女,你非處兒,只多了個小姨子。”
我擡手製止他倆,不然他倆等會兒又得打起來,然後衝殭屍哥道:“介紹一下吧。”
殭屍哥笑着點點頭,指着抱着老狗的那個小姑娘:“她叫漢娜,德國籍,血統沒覺醒,耳朵還不能消失,精通追蹤、偵查。”
隨後殭屍哥又指着那個被畢方玩得氣鼓鼓的小姑娘道:“她叫歐墨尼得斯,希臘籍,血統沒覺醒,眼睛和頭髮顏色不能變,精通暗殺、近身搏鬥。”
我撓撓頭:“那個叫漢娜的還行,這小姑娘名兒也太難記了。這麼點兒小姑娘你就讓人家學這個啊?”
殭屍哥笑了笑:“沒辦法,爲了她們的生存,覺得名字難記你可以叫她艾希亞。後天晚上,我帶你們上飛機,回中國,這次旅費算我的,就當做是對你們的報答。嗯,她們都能熟練使用各種槍械和道具,並且會說十七種語言。”他說完,就衝我們鞠了一躬,消失在門口。
我坐在小月旁邊指着那邊正鬧騰的一堆人道:“怎麼看?”
“被人利用了,還能怎麼看?”說話的不是小月,是正抽着煙的金花兒。
小月點點頭:“不過我覺得沒什麼關係,兩個小姑娘很單純,雖然比普通人強,但是也有限,對我們不構成威脅。”
“我是問你咱被利用的事兒。”我把小月的頭髮揉亂。
小月笑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哥,你覺得咱們被人利用的還少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