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小西幫我把套子摘下來,不丟掉,反而玩弄裡面的*。
快扔了吧,髒。
做的時候不嫌髒,做完了才髒?
反問,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我有些不耐煩。
這世上,有多少事,是可以做,不可以說的?
偷偷摸摸做了,爽了也就夠了,拿出來說,讓耳朵也跟着彆扭,又是何必。
剛纔你插我的時候,我想我男朋友了,他的*沒你大,不過每次做,都考慮我的感受,特別溫柔,跟你不一樣,你野蠻。
你們南方人…..
我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不想再說話。
小西伸手從後面抱我,小心翼翼地說,幹嘛,不高興我提前男友,那我以後不提了。
被他這樣一說,倒像是我吃了他前男友的醋,隨便吧,這種事,也懶得去做解釋。
見我不說話,小西大概以爲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整個身子靠上來,把我抱的更緊了。
我閉上眼睛,聽着隔壁的*聲,不知又有哪個女人,正在叔叔的身子下面,欲仙欲死。
這樣的情況,幾乎每天發生,我都習以爲常。
不知爲何,今天突然很想偷看。
下牀,去衛生間撒尿,回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停在叔叔房間門口。
夏天,叔叔不愛關門,從我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叔叔撅起來的屁股,內褲沒有全部脫掉,擼在大腿下面。
叔叔的屁股真有勁兒,每次進攻,都好像帶了千軍萬馬,四十多歲的男人,還能有這樣的力道,絕對是女人的福氣。
我站在原地,欣賞一個男人和女人*的過程,竟看到癡迷。
突然,叔叔擡起頭,朝門這邊看過來,剛好與我四目相對。
我嚇了一跳,趕緊躲開,偷偷溜回自己房間。
躺在牀上,回味叔叔剛纔那一瞬的眼神,似乎並不是吃驚,也沒有憤怒,倒好像有邀請我加入的意味。
那晚以後,我跟叔叔的關係變得微妙。
叔叔只穿一條三角內褲走進我房間,問我晚飯想吃什麼。
我下班去買菜吧,你別管了。
我說。
噢,那你買條魚,我清蒸。
叔叔轉過身,三角內褲太小,無法包住他的屁股,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
我盯着叔叔的屁股,好像在盯着一件藝術品,那一秒,腦海中出現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他不是我的叔叔,該有多好。
白天,在澡堂,零星幾個客人找我搓澡。
大李子閒着,讓他來,他老婆這兩天住院,要花錢。
我跟大大這樣說。
大大白了我一眼,沒說話,轉身去找大李子。
其實大李子這個人除了嘴比較碎,愛說幾句別人的閒話,人還是挺好的。
這世上,往往看起來有心機的人,實際上傻的要命。
我問大李子,你在這兒搓澡,不怕給人笑話?
大李子苦笑,說,那你給我一個更好的飯碗。
人活着大概就是如此吧,找不到更好的,便將就現在的,反正怎麼都不能改變,索性把這將就,變成一種享受。
大李子有點胖,肚子上有肉,在澡堂裡,唯一一個穿背心工作。
姚啓明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大李子剛給人搓完澡,下來就找我八卦,大概是對我把活兒讓給他的回報?
他得罪了一個客人,事兒鬧得挺大,在這個澡堂能不能待下去,還不知道呢。
聽大李子這樣說,我才發現,姚啓明今天並沒有來上班。
姚啓明見風使舵最有本領,怎們會得罪客人?
我回了大李子一個疑惑的眼神。
跟客人本身倒沒關係,得罪的,是客人的老婆。
原來,姚啓明違反了規矩,跟客人到家裡過夜,客人說,老婆去北京旅遊,三天後纔回來,沒想到,兩個人摟得正緊,老婆破門而入。
在澡堂,有很多不明說,但人人都要遵守的規矩,不能去客人的家裡過夜,便是其中一條。
據大李子說,那客人是銀行行長家的女婿,風生水起全都靠着老婆。
這一次,怒火中燒,把氣全都撒在了姚啓明的身上。
能怎麼樣?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難道要大張旗鼓?到時候丟臉的又不是姚啓明。
我輕哼了一聲,大李子似乎對我的淡然表示很吃驚。
這鎮上,看起來太平,私底下各種利益關係,哪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銀行行長的女兒,想對付一個搓澡工,總是有辦法的。
那她怎麼不對付自己的老公?這種女人,賤!
大李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了半天,才問。
翔子,你不會不喜歡女人吧?咱們幹這一行,有時候爲了掙錢,乾點兒不乾不淨的事兒,沒啥,但不能真把自己弄成同性戀。
同性戀沒兒子,死了誰給你送終?
我看着大李子激動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每個人都用自己的原則活着,並堅信自己的原則,就是這世界的原則,別人也同樣應該遵守。
大李子做着同性戀們會做的事,卻不肯承認自己是同性戀,這大概就是他的原則吧。
下班後,去菜市場買魚,隔着老遠,看到一個人,像是姚啓明。
姚啓明的旁邊,有個胖女人,挽着他的胳膊。
我走過去,跟姚啓明打招呼。
似乎有些尷尬,隔了一會兒纔想起來介紹,這是我們澡堂一起幹活的,這是我老婆。
姚啓明的老婆看上去,怎麼說呢,過胖。
如果*的話,騎到姚啓明的身上,準會壓個半死。
有空來我家吃飯,嫂子做飯好吃。
笑起來,露出發黃的牙齒,門牙上還有一條長期嗑瓜子留下的縫。
直到離開很久,已經買了魚往家走,眼前還是浮現那一排發黃的牙齒。
生活,到底對誰會好一點呢?
回到家,叔叔已經在廚房忙活。
我把魚放進水槽清洗,用刀把剩下的鱗刮乾淨。
叔叔突然說,以後別帶人回來了,我也不帶人回來,以後就咱倆,不然,家都不像家了。
我沒有轉頭去看叔叔,又衝了一遍魚,放在盤子裡。
今晚我來吧,清蒸,我還沒試過。
我工作的澡堂,在小鎮最繁華地段。
澡堂外,是一箇中心廣場,到了晚上,很多人聚在一起,跳舞,散步,非常熱鬧。
我偶爾會坐在廣場邊的臺階上,看喧鬧人羣。
從小便是如此,不能明白,那一張張璀璨的笑臉,生命中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情,值得如此開心?
我記得之前提到過,小鎮有一個同性戀的QQ羣,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找到組織,總之,羣裡的人越來越多,誰和誰認識,誰和誰假裝不認識,很是複雜。
此刻,我約了一個人。
QQ上的名字叫雪山之巔,聽起來很老土。
我並不知道他的長相,只覺得他說話有些意思,跟其他上來就問*多大,喜歡怎麼玩的gay不太一樣。
如果讓你重活一次,你希望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他在QQ上這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