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問題，千劫聖君是否真的踏入了三界之心？”
“以及，踏入了多少階？”
微微頓了頓，方毅再次問道。
得知了這一切，以及三界之心，若是說方毅對此沒有一點想法，那顯然不可能，正如對方所說。
哪怕是萬一的可能，也值得一試。
故此，他便想確認一下，傳言究竟是真是假。
“多少階？”
然而，聽聞方毅的話，墨老卻不禁搖頭一笑。
“看來小友並不知道三界之心意味着什麼，別說多少階，歷代傳聞中，踏入過三界之心的強者，能夠邁出一階，已然極爲了得了。”
“至於千劫聖君，他有沒有真正踏入過三界之心，老夫無法肯定的回答你。”
“但老夫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他真的踏入過，也未必能夠邁出一階。”
什麼？？
一階？而且還未必能夠邁出？
方毅愕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墨老。
然而墨老卻似乎無意回答，只道：“有些事，以小友現在的修爲知道了未必好，小友只需知道，三千大道，奧妙無窮。”
“修煉者，還需循序漸進。”
墨老明顯無意再說下去。
方毅雖然好奇，但眼下這情形，已經容不得他在多問了。
再拖下去，搞不好風神夢就真有危險了。
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不得不問，因爲關係到姬無仙。
“前輩之前所說，沒有凝聚道體，便無法飛昇仙界，可，本君有兩個朋友，卻以凡軀進入仙界，不知又該作何解釋？”
“還有，既然唯有道體能夠進入仙界，那麼他們的肉身呢？”
“等道體進入仙界之後，肉身又將置於何處？”
方毅問出心中所想。
仙界究竟是什麼樣子，他不得而知，但，對方的話，似乎也無法詳蓋這一切，中間還充滿了各種謎團。
“問的好！”
然而，墨老見問，卻點頭笑了笑。
似是要說什麼，不過在此之前，卻不禁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口中喃喃：“想不到小友竟然有朋友進入了仙界。”
他眸中透着奇光，微微發亮。
方毅笑了笑，也不解釋，到並非他想隱瞞什麼。
而是姬無仙和周鳳儀的事說來話長。
“凡軀何以能夠進入仙界，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確實有這種說法，說是實力達到一定的層次，便能夠打破三界壁壘，不受約束。”
“但，這只是傳說，這樣的強者，起碼老夫沒有見過。”
“至於正常情況，道體進入仙界之後，肉身歸於何處，小友不妨想想天山和苦海之外的世界。”
墨老若有所指。
方毅眸光也是驟然一亮，脫口道：“你是說，除天山苦海之外的其它八山七海？”
早在九死之淵，看到那一方方石碑，方毅便早有懷疑。
沒想到，其它八山七海，真的存在於超越傳奇境以上的強者。
那，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看着方毅璀璨的眸光，墨老淡淡笑道：“不錯！正是其它八山七海。”
“不過，八山七海究竟是什麼樣子，老夫也不得而知。”
“因爲老夫也無法踏足。”
“所謂的飛昇，只是道體進入仙界罷了，相比之下，也許其它八山七海，更像是人們口中流傳的仙界。”
墨老眸中透着嚮往之色，對仙界，對八山七海。
方毅亦如是。
原以爲修煉至今，自己已經算是一方強者了，對這片世界也算有了一些瞭解了。
不想……直到今天，他纔剛剛接觸到。
“好了！小友，老夫所知的已經盡數告訴你了，現在該說說我們的交易了。”
“再晚些，千劫道階和天地道紋都已經被人收走了。”
墨老這時終於忍不住說道。
相比方毅，他可不知外界的情況如何，更不知道，在那片空間四周，還有着重重障礙，讓那些強者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靠近。
不過，看方毅淡定的樣子。
再加上對天地道紋的瞭解，想要融煉遠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他到並沒有那麼急切，頗爲鎮定。
方毅也不由看了他一眼。
“好！”
最後點頭道。
事實上，爲了風神夢，不管什麼條件他也會答應，別說只是一枚天地道紋。
而且那本就不是他的東西，唯一的難處就是……
“接下來怎麼做？你不會讓本君直接放你出去吧！”方毅深深的看着墨老，試探道。
如果說，只是赤炎真祖和金靈真祖二人中的一個，爲了風神夢，放出一個，他不會有多少猶豫。
因爲二人雖然強橫，但還不至於讓他毫無抵抗之力。
起碼他有足夠的信心全身而退。
但，眼前的墨老，卻讓他沒有半點信心，不得不慎重考慮。
開玩笑，對方第一次看到他，便識破了他擁有木神殿的事。
如今又告訴他如此辛密，且身懷天地道紋，這一切無不預示着，對方極爲不凡。
很可能三魂已經接近圓滿，達至不滅。
甚至離傳奇也可能只有一步之遙。
因爲對方掌控天地道紋已經無盡歲月，凝聚道體，說不定……
“簡單！你不是想要掌控老夫嗎！老夫任你在靈魂中種下烙印便可，你以爲如何？”
墨老的話，無疑讓方毅大吃一驚。
如此強者，竟然將生命完全交到別人手中，這意味着什麼？
方毅更加確認了內心的猜測。
口中也不禁試探道：“前輩如此大方，莫非是自信得到這枚天地道紋之後，便能夠凝聚道體，從而擺脫靈魂的約束，以及青木塔？”
三魂圓滿，道體凝結，靈魂便能擺脫一切約束，哪怕方毅種在對方靈魂中的烙印，也會被對方輕易抹去。
除非方毅的實力超過墨老，否則……
但這又怎麼可能？
“哈哈哈！！”
見問，墨老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極爲誇張。
半響，這纔看向方毅，道：“你以爲呢？真以爲凝聚道體這麼簡單？”
“而且，就算如你所說，要徹底領悟一枚道紋，少說也要數千年，甚至是數萬年，就看你敢不敢賭了，賭老夫先凝聚道體，還是你實力提升更快一些。”
墨老深深的看着方毅，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