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體？那又是什麼？”
方毅滿眼茫然，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墨老到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看方毅，道：“以小友之見，仙界應該是和模樣？”
似是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不清。
旋即，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按冥界來看，乃靈魂之界，再結合靈界，小友不妨大膽的設想一番。”
墨老鼓勵道。
方毅不禁撇了撇嘴，但依然毫無頭緒。
最終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爲小友了！”
墨老見此，笑了笑，眸中隱隱透着深意，但隨後又看了看四周，問道：“那小友覺得，我們這片天地都有些什麼？”
都有些什麼？
下意識，方毅也不禁看向虛空。
“有無數星球，無數生靈……”
“對！這些都是看到見的，那些看不見的呢？比方說靈魂，對應着冥界，那除此之外呢？”
墨老有意引導着。
方毅若有所思，眸光也不禁一亮，脫口道：“你是說規則？”
“不錯！”
墨老欣慰的點頭，“構成這方世界的，不光只有萬物，還有無數相對應的靈魂，否則，這片世界將一片死寂。”
“而除此之外，還有各種規則，小到一草一木的成長，大道星河泯滅，天地演化，都在規則之內。”
“否則，這將是一片無序的世界。”
“冥界對應着靈魂，而仙界，對應的正是規則。”
這一番話，無疑讓方毅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之前的一些不明，彷彿都豁然開朗。
這似乎，就是三界構成的根本。
等等！
回想起冰雪女王的話，對方說九死之淵並非精神世界那麼簡單，而是一方真正的世界。
在聯想內世界和精神世界，這彷彿正對應着三界。
內世界對應的是物質世界，正是靈界。
精神世界對應的無疑就是冥界。
而仙界着？對應的又是什麼？難道說，今後的修煉便是凝聚出一個規則之界，與三界相對應。
最後，再以內世界爲依託，徹底融合，化爲一方真正的世界？
那自己，豈不就是這方世界的真正主宰？
想至此，方毅內心蠢蠢欲動，激動無比，因爲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一條光明大道，直達巔峰。
墨老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隱隱帶着幾分苦澀。
因爲初次得知這一切時，他何嘗不是和方毅一般，只可惜……
一切遠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所謂規則，又被稱之爲道，之前所說的三界之心，三千大道皆在其上，由此可見……”
墨老頓了頓繼續說道，眸中透着渴望之色。
“相比肉身和靈魂，規則更加虛無縹緲，無法掌控，能夠稍有感悟者，已然是少之又少。”
“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因爲靈界並非規則之界，而只是規則的作用之地。”
“所以，想要領悟規則，掌控規則，最好的去處，就是仙界。”
“這也是無數武者飛昇的原因。”
原來如此！！
方毅聞言，恍然大悟，飛昇仙界竟然是因爲這樣，什麼極樂之土，這纔是一切的真相。
“不過！和魂界類似，想要飛昇仙界可沒有那麼簡單，必須凝聚規則之體，又稱道體，方可飛昇。”
“而天地道紋，便是凝聚道體的關鍵。”
至此，墨老才終於說到天地道紋。
方毅眸光也不禁大亮，原本飛昇仙界竟然是這麼一回事，且還是要凝聚什麼道體。
那麼這天地道紋……其珍貴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小友莫非也動心了？”
墨老笑了笑，旋即又道：“想要凝聚道體可沒有那麼簡單，必須達至三魂圓滿，成就不滅強者，方有可能。”
“以小友的修爲，還差的遠。”
“反倒是千劫道階，本身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不說，裡面很可能有三界之心的下落，一旦小友能夠踏出其中，凝聚道體不過一句話。”
看到出來，墨老對天地道紋極爲渴望，似是生怕方毅拒絕這筆交易。
然而，爲了風神夢的安危，他又怎麼可能會拒絕。
哪怕他心中對天地道紋也同樣無比渴望。
可正如對方所說，他的修爲還低，到不必急於一時。
不過，他也沒有急着答應，而是笑了笑，道：“三界之心真若那麼好找到，前輩又豈會輕易放棄？”
“本君如果所料不差，千劫道階內有三界之心的下落，恐怕只是前輩糊弄本君的吧！”
方毅似笑非笑。
他又豈會輕易相信對方，暫不說，千劫聖君是否真的踏入過三界之心。
即便有這麼一回事，恐怕對方也不會將三界之心的下落留下來。
早就自己找去了，又豈會……
墨老被拆穿，竟然一點慌亂的表情也沒有，反而笑着深深的看着方毅，道：“萬一呢？那怕是萬一的可能，也值得一試，不是嗎？”
“而且小友年紀輕輕，將來獲得天地道紋的機會有的是，又何必急在一時？”
墨老緩緩道。
方毅卻不屑一笑，冷道：“前輩說的輕巧，天地道紋真若這麼好弄，那些天魂大能又豈會如此渴望！”
“看來小友是誤解了。”
墨老聞言，也不氣惱，反而淡然一笑，道：“天地道紋雖然珍貴，但卻並沒有小友想象中那般珍貴。”
“在苦海，有着一處地方就有不少天地道紋，只不過有些兇險，老夫又被困於此，所以……”
“而且，凝聚道體，可並非一枚天地道紋就行，齊集十多枚，仍然無法凝聚道體的也大有人在。”
什麼？
聽到這話，方毅不禁一愕，原以爲這天地道紋……
沒想到竟然要齊集許多，看來還是自己把飛昇想的太簡單了。
“小友若是不信，老夫便不妨給你看看！正巧，老夫也有一枚。”墨老說着也不廢話，掌心一攤，一團璀璨的光芒便自他手心凝聚。
那看似如一團亂麻，但卻又彷彿蘊含着某種韻律，緊湊的擺列着。
最後形同一枚奇特的符文，無比玄妙。
“這就是天地道紋？”
方毅脫口而出，眸光也不禁大亮，這看似和那千劫道階深處的空間，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