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爲什麼你這麼久纔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在家裡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寶兒有多想念你還有還有”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把話接下去。
因爲我突然很想說,還有蕭然的元神也很想念他,她不單單是想念了他這十幾天的時間,而是想念了他一千多年。
哪怕那時候他們並沒有真正的相戀過,但我能夠感覺到,他們那時候是心繫彼此的,不然鬼母怎麼會爲了拆散司夜禁錮蕭然的元神司夜又怎麼會爲了她做那麼多事情
但是元神這兩個字卻突然之間卡在了我的喉嚨裡,它一直哽噎在那兒,我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還有什麼”
司夜低低的聲音響徹在無比靜逸的客廳裡,聲音很輕柔,我卻依舊顯得侷促又不安。
司夜何等精明他自然注意到我的異樣,緩緩將我從他懷裡扶起來,垂下臉來,那雙深諳的鷹眸靜靜的卻又無比深情的望着我的眼睛。
他說:“阿然,你究竟想說什麼你今天有點兒奇怪,是我沒在的這些天裡發生什麼了嗎告訴我,不論是什麼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司夜總是這樣,不論什麼事情,他都會爭着搶着攬下來,永遠都會是衝在我前面,爲我遮風避雨的那一個。
面對這樣一個司夜,我應該是自信的,不是麼
我究竟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僅僅喜歡的是這具身體
隨便是什麼,我都不應該去介意不是嗎
如此想着,我便也無所顧忌地說道:“司夜,我要帶你見一個人。”
司夜微微皺了下眉頭,就連他皺眉的動作就是如此的耐看,我甚至看他看的有些癡傻起來。
我定了定神,點着頭說:“嗯,帶你見一個人,唔其實,也不能算是一個人,但我知道,她在過去的一段特別漫長的時間裡,一直都在思念着你,我覺得或許你會感覺到她對你的思念。”
骨氣勇氣說出這樣一段話時,我仰起頭來,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夜的面部表情。
在他聽完我說的話後,那張俊逸的原本沒有太多情緒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抹驚愕的神情。
司夜很聰明,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了,他已經非常明白我說的人究竟是誰了。
“阿然。”他輕輕地喚了我的名字一聲,一抹極其複雜的心虛驀然印在了他的眉心處,在原本平坦的眉心上刻上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我擡手,想要將他眉心的褶皺撫平,卻被他反握住了手,他菲薄的脣瓣微微蠕動了下,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麼話,我輕鬆地笑了起來。
“幹嘛這副表情看着我啊怎麼,你是在擔心我會吃錯嗎”我輕快地問着他,臉上始終掛着一抹輕鬆自若的笑意。
其實這笑容是真的,我想清楚了,不論結果怎樣,我都不會介意。
試問,人的一生不過短短數十年,即便成年後就開始談戀愛,一直到滿頭白髮,也不過區區的幾十年而已。
而我呢我得到司夜一千多年的愛,我已經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