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脣,然後深吸口氣說:“好,我答應你,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講講你們的過去啊”
元神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道:“在我見他之後。”
“那好吧。”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元神沒有再躲起來了,她和我們一起生活,我覺得我們兩個真的就如同一對孿生姐妹一般。
就連起初視她爲眼中釘的蘇念,對她的態度也漸漸發生了轉變。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們就這樣一直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或許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只是,當我想到司夜的時候,卻又覺得這樣有點兒奇怪。
雖然我和元神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可是在某種意義上卻又是一個人,但我還是覺得有種二女侍一夫的感覺,在我的潛意識當中,無法接受這樣的生活。
算了,什麼也不去想了,一切等司夜回來再說。
我曾要求過元神和我們住在一起,無聊的時候還能聊聊天,卻還是被她婉拒了,見她堅定,我便也沒有再勉強她。
像往常一樣,元神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主動回到那個小而精緻的陶瓷瓶中,我和蘇念還是一如既往地睡在一間臥室裡。
在離開司夜的十幾天當中,我難得一天沒有失眠,早早的就睡下了。
平時我很少會夜裡起來上廁所,總是能夠一覺睡到天亮,可是今天卻有點兒奇怪,我明明晚上連水也很少喝的,居然睡下不久就突然想上廁所。
只好摸索着打開壁燈,順便看了下時間,居然是夜裡兩點鐘。
蘇念家別墅的格局和南郊的差不多,也是主臥室裡面有一個衛生間,只是前些天衛生間的馬桶就出了問題,一直都沒有聯繫人來修。
我只好開門出了臥室。
從洗手間裡面出來,我正準備朝着二樓走的時候,在轉身的剎那,居然用餘光看到客廳的位置似乎有着一抹人形暗影。
我想着可能是元神在這裡,便準備問她爲什麼沒有休息,卻在轉身的一瞬,驀然愣在了當場。
我的心跳開始狂亂不止,嘴巴張張合合,卻因着情緒太過於激動而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居然居然會是司夜
真的司夜嗎我真的沒有再做夢嗎
我下意識地掐了自己一把,因着擔心會是做夢而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氣,強烈的痛感驀然從手臂傳遍全身百骸。
我忍着驚叫的衝動,這才意識到,我並沒有做夢,真的是司夜回來了
而我方纔的小動作自然也落進了司夜的視線裡,他下意識地勾了下嘴角,單手微微一揚,還未等我朝他跑過去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力量帶入了他的懷抱裡,然後被他緊緊地抱住。
我一句話也沒說,因爲整個人已經快要哭成一個淚人了,倒是司夜,他用力地抱着我,一下下撫摸着我的頭髮與脊背,還一邊挖苦我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遇見事兒就總是哭哭啼啼。
他哪裡知道,我也只是在面對他的事情上,纔會變得這麼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