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爺,你在開哪門子的國際玩笑?”我放下手中的描筆,恨恨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把你弄成個路人甲都困難,你現在居然要我把你易容得跟陸寒一模一樣?”
“不行麼?”他坐在椅子上,露出了極爲難得的可憐兮兮地表情,“沫兒,你就想想辦法吧!”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道行不夠,就算想破腦袋也沒有用啊。”真是奇怪了,這傢伙做事素來穩重縝密,對自己更是下得去狠手,怎麼這一次變得這麼莫名其妙,不就是易容麼,幹嘛非要我幫他弄啊,“別廢話了,我是肯定沒辦法把你易容成陸寒的,四師兄也回去了,所以你還是讓馮公公幫你……”
“不要。”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爲夫就要你。”
“我說劉大爺,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耍小孩子脾氣,這誰弄不都一樣麼?而且不是我不想幫你啊,而是我真的不會啊!等等,劉澈,你該不會是害怕易容吧?”腦海裡浮現出之前他幽幽吐出的那兩各自,害怕!看着他欲言又止外加左右閃躲的目光,我基本可以確定,這位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氣的劉大爺,就是害怕易容,“喂喂,劉大爺,不就是個易容麼,至於害怕成這個樣子麼?”
“沫兒,你不知道,真的很、很恐怖。”瞧瞧,害怕的都結巴了,這到底有多恐怖啊,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了。
俗話說的好,不聽話的小孩就要好好教訓,當然了,教訓他我是不敢的,不過一棒子瞧暈之後拖走還是勉強可以的。
半個時辰後……
“沫兒,你、你要做什麼?”
我甚爲滿意的地看着躺在牀榻上並且被綁成糉子的某人:“當然是找馮公公來幫你易容,不然還能做什麼?別露出那種可憐兮兮的無辜眼神,對我沒用。”
糉子很不滿地扭了扭,奈何被綁得實在是太結實,扭了半天也沒什麼用:“沫兒,你不能這麼對爲夫。”
“乖,別耍小孩子脾氣,其實這個易容一點也不恐怖的。”仔細想想,這話說的還真是毫無根據,“你要是覺得害怕,就閉上眼睛睡一覺,等你醒了之後,你會發現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他又扭了扭,眼見着逃脫無望,索性比起眼睛:“就算是做夢,那也是惡夢。”
“這樣纔對嘛,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趕快睡覺。”
事實證明,從來沒有贏過某個混蛋的本小姐實在是太過天真了,以爲把他綁成個糉子就萬事大吉了,卻不曾想到他竟然……
“沫兒你的翅膀真的是越來越硬了啊,竟然敢把爲夫一棒子打暈後綁成糉子?”
看着身上繩子好像變魔術般鬆開落下的劉澈,我脆弱的小心臟跳的那叫一個快啊,時候回想起來又覺得自己當時實在是太蠢了,他的武功已經廢了啊,就算真的打起架來,我也不會輸啊。
“你怎麼解開繩子的,我明明綁得很結實的。”
“嗯,沫兒你的確綁得很結實,只可惜爲夫在袖子裡藏了這個。”他得意地晃動着手中呈月牙狀的銀色刀片。失策啊失策,我怎麼就沒想到他竟然會在袖子裡藏刀片呢,看來下次要把他扒光了綁起來才行。不過就算他解開了繩子又怎麼樣,本小姐能綁他第一次,就能綁他第二次,反正他的武功廢了。只是這念頭才冒出來,他就挑起了小眉毛,以一種貧農仇視地主的憤怒眼神瞪着我,“沫兒,難道你還想再把爲夫敲暈一次?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呃……好吧,是有那麼點過分,可你要是乖乖的讓馮不成給你易容,我幹嘛要敲暈你,而且還把你綁成糉子?”
他嘆了口氣,從牀榻上長身而起,目光有那麼點小幽怨:“爲夫真的害怕,沫兒你不要逼我。”
心咯噔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儘管在我看來易容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可眼下他竟然這麼放低姿態地對我說好話,足以證明他心裡確實是害怕的:“可如果不讓馮不成替你易容的話,那你要怎麼變成陸寒?”
“不是還有人皮面具麼?”
“……”怒了,這混蛋怎麼到現在才說,“有人皮面具你怎麼不早說啊!”
“爲夫這不是剛剛想到麼。”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叩門聲,門外傳來夕顏的聲音:“小姐,馮公公已經在別院等候了。”
聽到夕顏的聲音,劉澈臉色突然變了變,快步走到門口:“夕顏,馮不成是怎麼來的?有沒有喬裝?”
夕顏愣了愣,隨即道:“主子放心,小姐已經交代過了,說是爲了掩人耳目,讓馮公公喬裝過後再來。”
“那就好。”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喂,你就對我這麼不放心啊?”走到他旁邊,沒好氣地說道,“就算我再笨,也知道不能讓別人發覺你在這華容館中。夕顏,那個麻煩你讓馮公公回去吧,已經沒事了。”
“等等。”夕顏剛轉身,便被劉澈叫住了。
“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帶我去見馮不成。”劉澈撣了撣衣袍,面容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