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託斯和莉莉趕回賽維錫卡應該需要兩天時間,那估計大後天早上就能匯合。”秦久開始估算起自己離開賽維錫卡的日子,這也代表着和歌薇分別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儘管他內心十分不希望收到波託斯和帝督發來的兩份訊息,但雪鐵峰被災獸攻打的事情的確超乎一般事態。
波託斯兩人的到達時間判斷下來是易事,可他家老頭或許一至三天不等,秦久以前就對帝督的速度產生過濃厚興趣,按理說人既然發明出轎車、地行龍、馬匹、摩托、飛艇等交通工具就是爲了給自己緩慢的腳步安插上翅膀,可帝督貌似是自帶翅膀的鳥人,甚至還是熾天使級別的鳥人。阿特拉斯距離賽維錫卡的路程靠飛艇是最快的,那也需要花上三天時間,可按照老頭的速度,一定在三天內到達。
“你是不是有什麼獨門不傳武林秘學,連你天賦異稟的關門弟子都沒有傳授?”秦久滿臉幽怨地看着帝督,學了十幾年發現自己沒學到精髓,換誰都鬱悶的想死,他想起老頭說的“靈詠的創造來源於生活”的狗屁論斷,不懷好意道,“這招該不會是當年你來往國都各閨房爲了節省時間而創造的吧?”
“既然是關門弟子,教會你關門就可以了。”老頭叼着雞骨頭根本沒回答重點,悠哉悠哉吮吮手指,然後控制嘴上的雞骨頭丟到木屋外面,再吸過來一根翅中。
“我覺得靈詠•主宰要是有意識,一定昏過去,用來操控雞骨頭很有意思嗎!”秦久“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這麼做是要告訴你,魔法的創造是爲人所用的。”帝督說着還順手給熊脂燈添了把火,“魔法要投入到生活裡,如果一直供奉着它的力量,你永遠不能和它融洽地相處,魔法掌握者們不純粹是戰鬥用的人羣,他們是對生活有所領悟的人,這也是爲什麼會給予頂尖魔法師們‘魔導’稱號的原因。”說完又召喚茶杯慢吞吞地從空中飄過來。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用來拿雞腿吃?”秦久捂臉,“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魔法掌握者的體質都弱不禁風,原來就是一羣生活殘疾。”
“咳咳,摧枯拉朽般的愚蠢。”帝督放下茶杯,“我的意思是,魔法或是靈詠,都需要在實際生活裡大量練習,拿靈詠•主宰爲例,你能控制三立方分米空間裡的所有物質,而我卻能讓三立方米的物質爲我所用。”
“……”秦久被唬得一愣一愣,“所以都是吃雞腿的功勞?”
“沒錯。”
“那速度就是?”
“靈詠•曳步的最大化體現。”
原身爲法師中階魔法閃現術,是初得魔法真諦的法師必須掌握的力量,能夠憑此輕易離開與戰士的危險距離,所以閃現術爲了防禦而誕生,曳步這樣短距離如漸隱般的閃現更多是迷幻對手尋找進攻手段,帝督則能通過對曳步的熟練度來進行幾千公里的超長空間跳躍!
這大概只有魔導師中的空間門可以媲美,他們只需要在原地聚集大量魔法元素,而帝督一路下來體能和元素的消耗量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承擔的……老頭他確實活在弱法時代裡嗎?即使現在的秦久同樣不敢想象帝督恐怖的實力,那就像一個無底深淵,淵裡能有什麼,無非是永恆的恐慌。
秦久擺擺頭,他自認爲掌握了法刺所有的奧秘,可一旦和帝督比較,相形見絀,大概老頭已經不單單是法刺之主了吧,通曉術士的地獄鬼之力、法師的時空秩序、祭司的召喚還有牧師的光暗法則,這是一位神所能企及的最高度。
“我以後給您老寫本書,就叫《神落凡塵之風流債主》,這名字一定吸引很多讀者來看,YY爽文,有扮豬吃老虎,有桃花,反響甚好。”秦久對着窗玻璃齜牙咧嘴,他覺得老頭這傳奇身世被他一傳唱簡直快成爲傳奇佳話了,雖然主人公有點猥瑣,但好歹也是個風韻十足的老紳士,據說年輕時是那種抹把鼻涕都能被誇作英俊瀟灑的神奇人類,秦久心情大好,幸福地回過頭準備離開……
“我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了?”秦久心臟快跳出嗓子眼,驚恐地看着站在身後的女傭,暗道莫非太得瑟連雷達都忘了開?
來者是慕斯,歌薇的貼身侍女,不過因爲小丫頭的善良,即將有翻身做主人的勢頭。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兩人身上,秦久看慕斯一頭巧克力髮色的梨花捲發也心情大好,畢竟是美女,作爲《風流債主》的作者,一定要秉持着美女與衆生不平等的原則——嚇我之事就不追究了。
“秦久閣下。”慕斯脆生生叫道。
“啊~”一大早被元氣少女直呼其名,秦久相當鬆爽地慘叫一聲,“被我氣得快哭的歌薇會找我什麼事”這個念頭在他即將高 潮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他微閉雙眼陶醉道,“有什麼事……”
“歌薇小姐發燒了。”慕斯見上一秒還莫名其妙抽風的男孩急匆匆往歌薇的房間奔去,嘴裡還神神叨叨,給人一種被家奴出賣而破產的落魄老爺街頭髮羊癲瘋的既視感,她撩了撩梨花頭,滿臉疑惑地問自己,“我是不是放了個神經病過去?”
“歌薇!”秦久恨不得直接以直線的方向一腳從二樓走道踹去女孩房間,將軍府複雜的樓道佈局讓他輾轉幾十回才找到……端藥回歌薇房間的慕斯,然後慕斯用一種更詭異地表情領他去房間。
推開門,一間粉白色的房間呈現在眼前,三米寬的大牀,在左邊牀沿有三本厚厚的魔導書和一本小說,應該都是女孩晚上的讀物,而右邊則靜坐一隻毛茸茸的垂耳兔子,叉叉眼的兔子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主人,一間衣櫃立在門旁。秦久是第一次進女孩的閨房,有種禽獸……哦情竇初開的喜悅,昨天才在一樓看到女孩二樓的窗簾,今天就一覽無遺,實乃人生一大喜事。